第三章 矩阵
第二天，秋阳应能学社，模印天字班——
陈余仙顶着一对熊猫眼，一脸疲惫。
昨天他花了一晚上时间，将原身所学好好复习了一遍。
搞得他现在只想趴着睡一觉。
“幸好今天才第一天，否则真的是死定了。”
果然这具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熬夜对他来说，太过伤身了，想起前世在网吧开黑或是考试前图书馆开夜车，根本不算什么。
“虚啊，这身体实在太虚了。”
甚至，他看着眼前的模料和刀簇都有些重影。
小考的题目已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光板上——
标准振动模印！
这种模印的应用范围极广，比如远程控制，机械自动化等等。
“标准振动模印，一息振动十次，共需在模料之上，刻画1539刀，算是比较难的模印了。”
周围有学生讨论开了。
“阳刀989刀，阴刀550刀，有时候一个节点就要刻画十几刀，确实比较难。”
“不知道风子昂这次可以多长时间完成，说真的，每次看他操刀都是一种享受。”
“那是，陈余仙也不错，就是到风子昂差得远了。”
“嗨，别提他了，这个自甘堕落的登徒子。以前我还觉得他挺不错的。”
“酒壮怂人胆，那天据说他是喝了酒的。”
“……”
陈余仙头脑嗡嗡，他想着昨天晚上的突击结果，最后在脑袋里只剩下一连串数字。
阳刀为一。
阴刀就是负一。
模具里的每个节点代表一个数字。
他只要把这数字背出来就可以了。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本科的数学不是白学的。
这样一来，他至少能把位置和刻数给记住。
只是昨天晚上的突击确实让他头昏眼花。
连模印刀也握不稳了。
在朦胧中，陈余仙沉入一种虚幻、微妙的状态。
在他眼前似乎出现一个正方形。
在正方形的不同位置标注了不同的数字。
“这不就是矩阵吗？”
“如果，把这矩阵变换为最简行阶梯矩阵，也不知道是否有同样的效果？”
他一个激灵，被自己的奇思妙想惊醒。
说不定真的可以！
他想到就试，如果凭真本事，他绝对不是风子昂的对手。
如果这个方法行的通，那他需要刻出的刀数自然远远减少。
“是个方法！值得一试，反正还有两天时间。”
当然也有失败的可能，一旦失败，他可能要被踢出天字班。
不过他都快凉凉了，难道还在乎这个？
他立刻掏出一张白纸，一杆笔，在纸上做初等变换。
由于很长时间没碰数学，他有些手生，但基本的变换方法他自然记得。
距离考试还有三刻钟。时间应该来得及。
他在纸上画出一个19*19的矩阵，然后埋着头开始运算。
最简行阶梯矩阵并不算难，只要保证矩阵对角线上的数字是1就可以了。
变换之后，刻刀数大量减少。
就是不知道模印是否能够发挥原有的效果。
三刻之后，陈余仙已经将矩阵翻来覆去检查了很多遍，确定无误。
“小考开始！”
冷硬的声音响起。
眼前盖住模料的透明光照瞬间消失。
“现在只剩下二百五十四刀，可以在二十息内完成。”
陈余仙一脸跃跃欲试，他当然也只是试试看，没人能够保证，矩阵变换就能应用在这模印之道上。
他刻得很快。
二十息不到已经刻完。
立刻将刻好的模料放回眼前的托盘之上。
光幕立刻将模料盖上，与空气隔绝开来。
随后，“倏”地一声消失不见。
石子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
“难道这小子一个月没碰模印，放弃了不成。”
他又看了看坐在前排的风子昂，暗想：“这陈余仙是彻底废了，以后要跟他保持距离。风子昂倒是有前途，有气运，注定能成大事，如果我跟陈余仙走得太近，只怕惹他不快。”
这么想着，他将屁股朝远处挪了挪。
时间飞快，天字班的其他学生很快也完成了考核。纷纷将手上的模印放入光罩之内。
风子昂一脸轻松，看起来发挥得很是不错。
教室前头走来一位身着紧身短裙的女老师，打扮时髦得很，抹着淡妆，显得青春靓丽。
陈余仙认得，这一位正是他们的授课老师林晓玲。
林晓玲喜欢打扮，但模印修为不是盖的。年仅二十五岁就已经是模印师了。
她带着美瞳的眼睛往下一扫，笑了笑：
“各位的成绩我已经收到了。”
她没有其他的废话，直入正题：
“刘阳，完成时间190息，错误率一成，入人字班！”
“东云，200息，错误率半成，入人字班！”
“贾月月，120息，错误率半成下，入地字班！”
“赵风云，220息，错误率三成，入草字班！”
……
“石子通，90息，错误率半成下，合格！”
“朱云，100息，错误率半成下，合格！”
“徐小萍，80息，错误率半成下，不错！”
“赵明月，70息，错误率极少，很好！”
“风子昂！”
林晓玲满脸激赏，抬高音量，鼓囊囊的胸部在皮衣中颤动，让男同学们一阵眼花缭乱。
“50息，错误率0！了不起！风子昂，你成为模印师指日可待。”
“林老师过奖了。”
风子昂站起身来，不骄不躁，十分有风度地鞠了个躬。
林晓玲很快念完了天字班所有学生的成绩。
唯独没有念到陈余仙的名字。
“陈余仙。”
林晓玲的眼睛里满是冷淡：
“完成时间倒是快，18息！错误率却达到七成！你最近还真是不安分。”
她又淡淡扫了一眼风子昂和徐小萍。
陈余仙苦涩一笑：“果然，没那么简单啊。只怕这回要去草字班了。”
林晓玲眼睛一咪，神色有些鄙夷、复杂：
“不过，你运气好，胡乱刻出来的那个玩意儿竟然测试成功，成为真正的标准振动模印。”
林晓玲只拿到了结果，她并不是检测师，她自然不会以为一个错误率达到七成的模料能成为真正的模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陈余仙利用家庭背景走了后门。
不少学生都跟她有同样的想法，风子昂就是其中之一，他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
也有人觉得陈余仙真的是运气好。
“那陈余仙刻画出了模印，他是不是算模印师了？”
“是啊，不管运不运气，他陈余仙确实刻出了模印。而且是在错误率达到七成的情况下。在狗屎运方面，我朱云愿称他为最强。”
不管怎么说，从结果上看，陈余仙都刻画出了真正的模印。算是此次小考的第一名。
陈余仙可不管别人说他运气好，还是走后门。
反正他赢了！
提前完成任务了，危机暂时解除了。
声音果然响起——
“你正大光明地在风子昂引以为傲的领域战胜了他。”
“虽然过程有点不尽人意，你还是获得了评价【及格】。”
“因此，你没有获得加成奖励。”
“但你还是感到扬眉吐气，念头通达。”
“你想高歌一曲，表示你满心的愉快。”
“但是——现在还不是歌唱的时候。”
“世界上还有无数像你这么悲惨的男二号，渴望用一次正大光明的胜利洗刷自己的失败，改变自己背负的命运。”
“男二号投影开始——”
“匹配开始——”
“范围——晏国西南城域。”
“开始选定目标。”
“目标相关度：40%，相关属性：音”
“白青侠，男，烈火崖音爆门第二天才。音武系格斗天才，自创武技：风声烈！为寻求突破独自深入瀚海沙域，已亡。”
“你获得了白青侠的武道天赋。”
“你获得了白青侠的成长记忆。”
“你获得了白青侠40%的武道实力。”
“你承担了白青侠的愿望。”
“三十天内打败音爆门冠字门徒，或让【风声烈】登上音爆门武学殿堂。”
“否则，你将会面对南海派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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