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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龙血


听完木瑶的讲诉,阿飞已经泪流满面了;但是他生性不喜欢把自己柔软的一面表现出来,所以硬挺着没有哭出声,但脸上已经涨红一片;双目之中满是仇恨凶戾。

木瑶伸手抓住了阿飞的大手,轻轻拍着,安慰道:“阿飞,大长老这么做是……”话还没说完,木瑶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小脸一瞬间变得唰白,剧烈咳嗽了起来,“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睛一闭,昏倒在阿飞胸前。

阿飞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了木瑶的身子,对门外大喊起来;门外蹲着的沙安阳连忙夺门进来,看见木瑶的模样,又见到了床上的血迹,同是一惊,转身去请族医和自己的父亲。

没过多时,族医就匆匆赶来,沙族长和青墨也紧随其后;见到了木瑶的样子,族医没有上前检查,而是扭头看了一眼沙族长。

沙族长凝目皱眉,对族医摆了摆手,走到木瑶的身边,一手抓起了她的手腕,闭着眼睛摸着她的脉象;不一会,沙族长叹了口气睁眼,抬手翻了翻木瑶的眼皮,轻轻摇了摇头。

青墨的眉头也紧锁起来;阿飞见两人打哑谜,有些急了,在沙族长的大腿上使劲敲了一下:“打什么哑谜呢!阿瑶她怎么了!”

阿飞这一拳没有用全力,但也实打实地砸在沙族长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揉了片刻才缓过劲来:“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这小妮子啊,快没时间了。”说完,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

阿飞伸手又拽住了沙族长的裤腰,用力拉了回来;沙族长一个趔趄,摔坐回原来的位置;阿飞接着把沙族长的手腕子抓住了,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沙族长见到他的这副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使劲挣扎了两下,把阿飞的手甩开;抬头看了看青墨,只见到青墨摇了摇头,对阿飞强挤笑容道:“人固有一死,看开点吧。”说完,一个猛子站起了身,几步小跑离开了屋内。

青墨也叹了口气,跟在沙族长的身后出去了;沙安阳见人都走了,也连忙紧跟着要走,阿飞头也不抬叫住了他。

沙安阳只得站住了脚,转身回来,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怎,怎么了,飞哥。”

阿飞抱着木瑶,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木瑶精致的小脸:“阿阳,你是我的兄弟,他们不说,你不能瞒着我。”

沙安阳知道他的意思,眼睛在木瑶脸上看了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木瑶这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在体内,有可能致命。”

阿飞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盯在了他的脸上;沙安阳只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身子往后动了动:“飞哥,你这是干什么啊;怪吓人的。”

阿飞道:“吓人就给我说仔细了!”

沙安阳吞了吞口水,手扶着凳子坐下,双唇都有些颤抖:“飞哥,我知道的也不多,治疗木瑶的时候,老头子和青族长都把我赶在门外,没让我知道。”

阿飞又道:“那你知道什么。”

沙安阳仰起头稍加思索,将语言组织了一下道:“其实木瑶受伤,也是因为保护你,上次迦楼罗袭击的时候,木瑶用魔法控制了迦楼罗,但是被迦楼罗强行挣脱了,木瑶也就被自己的魔法反噬了。”

阿飞闻言,目光又转向了木瑶,见到她惨白色的小脸,嘴边挂着半干的暗红血迹,心中一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那没办法治吗?”

沙安阳想了想,正色道:“倒不是没办法,我们沙族有一件宝贝,叫神龙宝血;是能治疗一切伤势的宝物。”

阿飞一听有戏,激动地把沙安阳的手腕抓住了,双目中并射迸射出炯炯光彩:“在哪里!神龙宝血在哪里!”

阿飞的手劲极大,疼得沙安阳表情扭曲了,使劲去掰阿飞的手:“飞哥快放手!手要断了!”

阿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于激动,一时间没有收敛手劲;连忙松开了抓着沙安阳  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沙安阳活动了一下生疼的手腕,只见上面鲜明的五指掌印,有些不高兴地翻了翻眼睛:“神龙宝血在哪我就更加不知道了,这个只有我家老头子才知道。”

阿飞立马把木瑶放平在床上,替她将被子盖好,转身抓着沙安阳的手往外跑:“你家老头子呢?”

沙安阳被拽着踉跄了两步,借着阿飞支撑着,踉踉跄跄跟着阿飞身后跑着,想了想道:“老头子应该在我家里;飞哥,这个事情你自己去吧,我怕老头子见到会杀了我的。”

阿飞一想也是,毕竟这是沙族的宝物,沙安阳透露给外人已经是很越界了,此时再要一起去逼宫,让自己老子交出宝物,怎么想也不是那么回事;随即松开了沙安阳的手。

沙安阳猝不及防被松开了,没了支撑身形不稳,直趴在地上,摔得两行鼻血从鼻子里淌了出来;沙安阳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手擦着鼻血一边对着阿飞的背影高声骂了两句。

阿飞仿佛没有听见,身影在房屋间一转,就消失不见了。

阿飞来到沙安阳家附近,见到一座座房屋之中,唯独沙安阳家还亮着灯火;停住了身子,放轻了脚步慢慢靠了过去,闻听得屋内有窃窃之声。

悄悄贴在门边听闻里面的交谈:

“木瑶那个小姑娘挺可怜的,要不……我拿龙血救她一救吧。”这个声音是沙族长的。

听到沙族长这么说,阿飞心中大喜;只要沙族长愿意拿出龙血救治木瑶,就好办很多了,也不用自己用强硬手段逼迫沙族长了。

想到这里,阿飞直起身子准备推门而入,就听见了青墨严厉的拒绝声音。

“不行,龙血是要给阿飞那小子用的;迦楼罗已经有了行动;就只是一头卵生迦楼罗,差点把我青族灭族了,我们要以大局考虑……”

听闻青墨的言语,阿飞直接气冲脑门,冲动地捏起了拳头,重重的一脚将门踹开,提拳进去。

屋内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纷纷寻声看去;只见到阿飞一脸不善,捏着沙包大拳走了进来。

青墨面色不悦,刚欲开口呵斥,阿飞就先了一步,伸手指着青墨的鼻子怒骂:“老东西!你几次三番的想让阿瑶死,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青墨愣了愣,扭头看向身边的沙族长,旋即明白了,刚才的话都让阿飞听去了,也不做掩饰,开口道:“并非我想让阿瑶死,只是龙血要用到你的身上,这是大局所致。”

阿飞不屑地啐了一口:“呸!什么大局不大局,想让阿瑶死,先过了我这关!”说着,伸手就把沙族长的衣服揪住了,拉到了门前,怒喝道:“龙血在哪!赶快给我!”

青墨也跟着起身,一手抓向阿飞的手腕,一手打在他的胸口;阿飞气昏了头,不躲不闪,气劲下沉,胸口迎着青墨的拳头去。

换在平常,阿飞早就被青墨打倒在地了,但这次出乎青墨的意料,阿飞硬接下自己的攻击,居然一声不吭,揪着沙族长的衣服岿然不动。

阿飞横眉立目,抬脚对着青墨的肚子就是重重一脚,把他踹得四仰八叉;他对青墨已经愤恨至极了,先有阻挠自己去荒月城解救木瑶,现有木瑶濒死不肯给龙血救治,声音这一脚根本没收力,结结实实踹了上去。

青墨只感觉腹中一阵绞痛,蜷在地上起不来身,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流;阿飞揪着沙族长往外走,拽到了井边,将他半个身子按到了井口内:“赶紧把龙血给我!不然飞爷直接把你扔下去!”

沙安阳听见动静从远处跑来,见到自己的父亲被阿飞抓着,半个身子被都进了井中,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扶住自己的父亲,一手抓着阿飞的手:“飞哥,你这是干嘛啊!你要龙血就要龙血,干嘛这样啊!”

部落中的居民听到动静,纷纷抬头出来看;见到这场景想要出来帮忙,但对上了阿飞到凶神恶煞的眼神,又把头缩了回去。

阿飞扭过头看向沙安阳,一言不发;沙安阳只看了阿飞一眼,就愣住了。

夜色中,阿飞的眼睛瞳色突然转变成了灿金色,灼灼光辉从眼中亮起,如同两簇明亮的烛光,看着甚是诡异。

沙安阳惊愕着,沙族长也注意到了阿飞眼中的不寻常,也是愣住了;远处,青墨弯腰捂着肚子艰难地往这边来,高声对沙族长喊道:“快!就是现在!”

沙族长会意,突然手动了,从兽皮裤袋中抓出出了一块暗金色的晶体,猛地塞进了阿飞嘴中。

阿飞没想到沙族长会有这一手,来不及反应,喉咙下意识一咽,晶体便咕噜噜滑进了肚中;阿飞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喉咙,剧烈咳嗽起来,揪着沙族长的手顺势就松开了。

沙安阳还在发愣,手上一紧,扶着沙族长的手就滑脱了,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抓自己的父亲;阿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沙族长的脚踝,把他提了上来,扔到了一边。

沙安阳心惊胆战,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心脏还在突突乱跳。

阿飞眼中的金光猛然间变得更加强烈,映照在地上,连他自己也看见了;浑身燥热无比,肌肉也不住地抽搐,难受极了:“你给我吃了什么!”阿飞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低沉沙哑。

沙族长也被刚才差点落井吓得不轻,拍着胸脯安抚自己,喘着气回答说:“龙、龙血。”

沙族长的话音刚落,阿飞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扭动起来,皮肤上像是着了火一般,冒起丝丝清烟,烟气中夹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闻着十分舒服。

沙安阳闻着这股奇香,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

青墨这时也赶到了近前,瞥了一眼满地乱扭的阿飞,又看向沙族长;沙族长微微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退到一边,沙族长见到自己的儿子还一脸享受地坐在那边,踢了他一脚,将他叫到自己身边。

阿飞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是他的意识是十分清晰的,他能感受到身体中的血液跳动的感觉,炙热无比;皮肤上的灼烧感,疼痛不已;在这种深秋之后的夜晚中,竟热出了一身汗。

几滴汗从他的眼前划过,他清晰的看见,这滴汗水居然是透亮的金色,落在地上能听到清晰的“吧嗒”声。

沙安阳见到阿飞的样子,目瞪口呆,连声询问沙族长和青墨,阿飞怎么了;但两人都跟没听到一样,皆不作答复,但眼神紧紧注视在阿飞的身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阿飞金色的汗水已经将身子周围全部染色,在光亮之中显得格外耀目。

阿飞身体的抽搐停止了,身体感觉又受控制了;尝试着动了动,果然恢复了行动能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便狰狞着脸,要对沙族长发难。

手刚抬起,便又突然感觉到体内胀起来一股气,身上的肌肉也被这股气胀的疼痛不已;气体突然间收缩了一下,又瞬间炸了开来,炸开的气体从每一个毛孔中冲出,将阿飞身体冲的发疼,身上的兽皮衣裤也随之炸成了几片,衣服里放着的东西掉了出来。

两名老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阿飞的身上,唯独沙安阳注意到了地上的两个东西,顺手捡了起来。

体内的气体还在不停的外泄,阿飞的骨骼噼啪作响,肌肉夸张地壮大了一圈;背上的金色鳞片闪亮起来,瞬间蔓延开来,将阿飞全身除了手脚和脑袋的地方全部铺满了;在群鳞之中,唯独在脖子上的鳞片之中,少了一片鳞片,有一个明显的缺口。

阿飞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低下眼睛去看自己的身上;当他看见自己满身的鳞片时,忍不住一阵恶心;虽然鳞片金灿灿,看着还有那么些好看,但是密密麻麻长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不敢恭维。

见到阿飞全身长满了金色鳞片,沙族长扭头看向了青墨;青墨见这样子,僵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沙安阳注意到两人的举动,心中不禁生疑,开口询问,两人依旧不理不睬,若不是打不过这两老头,真的恨不得上去一人一巴掌。

金鳞遍布全身,也只是一瞬时间,便又迅速的从背后往脖子缺了鳞片的地方退去,直至消失不见。

阿飞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又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确定不会再出现什么异状了,表情一瞬间又凶狠起来,伸手就卡住了沙族长的脖子,大吼道:“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青墨知道阿飞的厉害,连忙上来拉扯阿飞卡住沙族长脖子的手;但是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将阿飞的手拉开半分:“够了!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有什么怨气你冲我!”

阿飞把狰狞的脸转向了青墨,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说着话,另外一只手将青墨也卡住了,双手发力,将两人抓着离地三寸。

两人的脸同时涨成了猪肝色,使劲抓着阿飞的手,蹬腿挣扎着;沙安阳感觉到阿飞身上浓重的杀气,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连忙跑过来拽住了阿飞的两条胳膊:“飞哥你冷静!你冷静啊!”

阿飞历目一瞪,吓得沙安阳直想转身逃跑;但是自己的父亲和青墨都被卡住了脖子,性命可能不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阿飞停手。

阿飞没有对沙安阳动手,但是掐着青墨和沙族长的手却更加用力了几分;两人的挣扎动作越来越弱了,眼睛也闭上了;沙安阳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使劲捶打着阿飞的胳膊,一边催促两个老人:“你们快解释啊!”

但是两人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远处,瞭望台上传来一声历喝:“干什么的!你干嘛!来人啊!有人闯沙族部落啦!快来人啊——”

紧接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中的人飞快的来到了阿飞面前,抬手一掌,拍在阿飞的胸膛之上。

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在阿飞的胸膛上,阿飞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着出去,抓住两位老人脖颈的手也一瞬间滑脱了,在地上翻滚了几十圈,激起了浓浓烟尘。

沙安阳愣住了,扭头去看来人,只见到是一个陌生的老人,形如枯槁,但精神矍铄,行动起来丝毫没有老人那般的迟钝,甚至比年轻人还要灵活好几倍;斗篷下一双血红色眼睛,在夜色中犹如两点荧光闪亮;毫无疑问,这是红族的人。

远处的守卫和沙族勇士也急急跑来,见到这边的景象都愣住了,迟疑着没有贸然上来拿人。

沙族长和青墨的脖子被松开了,使劲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手扶着胸口和脖子,剧烈的咳嗽着;红眼黑衣人转身对地上两人嘿嘿怪笑,笑中带着些许嘲讽意味:“这不是青墨族长和沙尹一族长嘛,怎么这副狼狈像?”

沙族长挥了挥手,让围过来的勇士们都退去了,与青墨互相搀扶站了起来。

青墨咳嗽着,瞪了红眼人几眼道:“红绥,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看笑话?”

沙安阳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老人就是曾经进出过荒月城,阿飞痛恨的人没有之一,传说消失了很久的红族族长,红绥。

仔细打量着红绥,感觉他身上有一股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诡异感觉,特别是眉宇之间,流露着一股邪气,看着令人生厌。

红绥笑着不语,转回身朝阿飞飞出去的方向张望了一下,问道:“你们给他吃龙血了?”

青墨没有回答,但红绥知道意思;咂着嘴轻缓地摇着头:“可惜了,我还准备想办法让他再去一次荒月城,去认识认识孟章座下十二兽之一呢。”

青墨不悦:“为什么老是要让他去冒险?我们安排好一切,将路给他铺好,完成计划不就好了?”

红绥扭过头,一脸邪笑:“凭什么,老子要这么辛苦而让他舒舒服服的?”

青墨登时就怒了,一把揪住了红绥的衣服:“就因为为了这个东大荒,他是会死的!”

红绥显得很淡漠,一把甩开了青墨的手,抬腿往阿飞的方向去。

阿飞在地上躺了一会,仍感觉脑袋有些晕眩,突然看见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抬头看去,只见到红绥弯着身子看向自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时脑子一热,从地上跳了起来,怒吼着红绥的名字,一拳朝着他的面门狠狠打去。

红绥不紧不慢,一矮身子躲过了阿飞的大力一拳,双拳骤出,在他的肋间连出三拳;阿飞疼得身子都弓成了虾米,跪趴在地,额头上冷汗直冒。

青墨和沙族长小跑着过来,对红绥的做法都是有些愤怒;青墨冷声呵斥了两句;但红绥充耳不闻。

阿飞抬起头,见到两人站到红绥身边,当即明白了什么,愤怒地骂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沙安阳跑了过来,仔细打量了四人,壮着胆子把阿飞扶了起来,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叫道:“干什么?之前把飞哥弄得那么难受,现在你们还想做什么?你们都不要过来,不然我、我打死你们!”

知子莫若父,沙族长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见到他此时的表现,不禁想要笑出声;红绥不动声色,右手如电掐住了沙安阳的脖子,冷着脸道:“找死。”

沙族长没想到红绥会做出这么一手,一步上去抓住了红绥的胳膊;青墨也是一惊,虎着脸喝道:“红绥你想干嘛!”

红绥丝毫不为所动,手指掐的越来越紧;沙安阳使劲地捶打着红绥的胳膊,三道血线从口鼻中流出。

阿飞见到沙安阳被伤,想要起身保护,但一下子急火攻心,白眼一翻昏了过去;阿飞的身体刚倒在地上,浑身又显现出了刺眼金光,金色鳞片飞速地布满了全身;身形骤然动了一下,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下一刻,红绥背后突然生风,一只血淋淋手爪从他的肚子里面穿出;红绥惊愕,连忙松开了沙安阳,向前冲出两步,将自己的身体从阿飞手上脱离下来。

青墨和沙族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红绥肚子上的血洞,又将视线转向浑披金鳞,依然保持着打穿红绥肚子姿势的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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