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喉结」
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行夕野被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叫住,她的目光循声望过去,看到了匆匆跑过来凤长太郎。
行香住十分满意,“不错,话费省下来了。”
凤长太郎有些迷惑,但没问,乖乖地向行香住问好。
行香住点了下头以作回应,“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行香住换了另一个方向,继续与人群擦肩而过。
凤长太郎的运气显然要比迹部景吾好上一些,当然也可能不止一些。
摊位上亮着的灯越来越少,摊主们纷纷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烟火大会会场周围逐渐冷清了起来。
是不是应该给他设个时限。行香住一边想着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三分。嗯,那就再给他七分钟吧。
迹部景吾找到行香住的时候,她正靠在树上打了个呵欠。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笑着说:“我的运气果然很好。”
行香住又看了一眼时间——正正好好九点二十,“你比凤晚了十一分钟,算不上运气好。”
笑容被僵硬地敛起,迹部景吾轻哼了一声,“那家伙竟然比我先遇到你们?!”
“所以少自以为是了。”
“但我还是找到你了。”迹部景吾又笑了起来。
行香住却叹了口气,“见到我你果然很高兴啊。”
迹部景吾太懂她在说什么了,蹙着眉问她:“看到我难过你就真的很开心?”
“是啊,”行香住抬手戳了戳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就这样,再难过一点更好。”
迹部景吾抓住了她不怀好意的手,“就算我本来很开心,也能瞬间被你闹得不开心。”
“正合我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起来,看上去确实愉快极了,迹部景吾抓着她的手忽地用力一拽,行香住如他所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怀里,随后被他虚虚扣住。
行香住感到莫名其妙,“你干嘛?”
“不开心需要安慰。”
“我没想安慰你。”
“我想被你安慰。”
行香住沉默片刻,“所以,你这是在撒娇吗?”
“当然不是!”
又过了一会儿,行香住问:“那你现在开心了吗?”
“还不够。”
“你的不开心太多了。”
“本来没有那么多。”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运气不好不开心,被你欺负不开心。”
“我哪有欺负你,还有你果然是在撒娇啊。”
“都说了不是!”
行香住哑然失笑,“迹部老师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
迹部景吾一怔,无法抑制地扬起嘴角,努力压下了羞耻说:“觉得可爱的话,你应该……抱抱我。”
行香住难得格外配合地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随着她这样一个动作,身体之间的缝隙瞬间消失,隔着薄薄的衣衫,迹部景吾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是暖的,并不热,但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禁不住地颤了一下。
“你抖什么?”行香住拍了一下他的背。
“你太听话了,被吓到了。”
“哦,那我松手了。”
迹部景吾一着急就忘了控制语气,像是在下达命令般说了一句“不行”,这自然而然招致了行香住的不满。
“不行?”她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和顺,甚至还带着点笑意,但却隐隐透着危险。
感知到危险的迹部景吾立刻放柔了声音:“再一分钟,就一分钟。”
“一分钟后,你也要放开。”
迹部景吾不怎么情愿地嗯了一声。
“那我倒数一下好了,五十九,五十八……”
行香住如自己所言的那样认认真真地从五十九数到了零,然后双手从迹部景吾腰上撤走,迹部景吾也只好松开了她。
“迹部老师,你比我大五个月。”行香住又靠在了树上,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
“那又如何?”她跳跃的思维让迹部景吾十分不解。
“跟我撒娇不会觉得丢脸吗?”
好在光线足够昏暗,行香住完全没有发现他滚烫的耳垂和热度还没有褪去的面颊,他也可以只是稍稍挪开视线不去看她,状似坦荡地说:“我完全没有在撒娇。”
行香住哦了一声,没再为难他。
然而迹部景吾还是有些不自在,为了扯开话题随口说道:“今晚的烟花勉强能看。”
“哦,挺好看的。”
“你觉得好看?”
“我不能觉得好看吗?难道要绽放出‘迹部景吾天下第一’的烟花才能算好看吗?”
“你当然可以觉得好看,如果你想看‘行香住天下第一’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现在就要看。”
迹部景吾后悔自己太多嘴了,这不又被她找茬了,他思考了一下对策,学着烟花“嘭”的一声,紧接着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说:“行香住天下第一。”
“好蠢,亏你想得出来,但是呢,我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迹部景吾本来就觉得自己有点蠢,被她说了就更不开心了,微微偏了偏头闷闷地说:“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重复一遍就算你过关。”行香住笑着看他。
她的笑让迹部景吾怀疑她是不是想借机再嘲笑他一次,所以他迟疑了几秒,才依言又说了一次。
行香住听了后蹙了蹙眉,不怎么满意,“不行,语气不对。”
迹部景吾无声地叹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悦耳的嗓音淌入耳中,行香住心满意足,伸出手用食指轻轻触上他的颈部,“这里可要好好用。”
然后,她感觉到指尖下有些硬的部位上下滚动了一下,这让她觉得有点好玩,于是食指稍稍移动,又触上了那块凸起的地方。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伤到他一样小心翼翼的,这反而激起了一阵痒意,让他想逃。
迹部景吾猛地退后了一步,急道:“别玩了。”
行香住十分遗憾地放下了手,看着迹部景吾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谴责。
“很难受。”迹部景吾佯装委屈。
他装得不错,让行香住带入了一下自己被这么摸喉咙的感觉,总怕下一秒会被捅穿,是不太好受,所以她宽宏大量地说:“那算了。”
迹部景吾松了口气,但他觉得她想的和他所感受到的必定不是同一回事。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行香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行夕野,她接通了电话,行夕野说她那里搞定了,可以回家了。和行夕野定下汇合的地方后行香住就挂了电话。
“回家吧。”行香住收起手机,对迹部景吾说。
迹部景吾点了点头,有些怅然又有些庆幸。
行香住在迹部景吾的陪同下来到约定的地点时行夕野已经率先到达了,身边还跟着凤长太郎,虽然他看上去没有太开心的样子,不过总体还算轻松。
“姐姐遇到迹部前辈了啊,真巧。”行夕野一边笑着一边跟迹部景吾打了声招呼,她身边的凤长太郎也乖乖向迹部景吾问好。
迹部景吾毫无热情地应了他们一声。
行夕野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只是挽起行香住跟他们告了别。行香住懒得很,随意挥了挥手,一个字都没说。
等坐上了自家的车,行夕野才问行香住:“迹部前辈好像不太开心?”
“是吗?大概是产生了点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这么严重吗?姐姐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摸了下他的喉咙。”
“摸喉咙不至于产生心理阴影吧。”
“喉咙还是很致命的,可能他心理太脆弱了。”
行夕野似懂非懂,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点了点头。
-
当晚,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行香住也很过分地碰了他的喉结,但用的却不再是手指,而是唇舌。
她坐在他腿上,他被迫仰着头任由她舔舐啃咬,这感觉有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游走攀爬般难以忍受,痒意自皮肤流窜到心口,终于他忍无可忍,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稍稍拉开。
行香住不满地看着他,又想欺身向前,迹部景吾不愿让她得逞,顺势迎上去,用嘴唇代替喉结与她碰撞在一起。
唇舌交缠间迹部景吾蓦地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时发现自己和梦里一样产生了一些糟糕的生理反应。平复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后他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但似乎作用甚微,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双眸含水、眼神迷离,怎么看都是异常陌生。
深呼吸了几次仍然不得缓解,他暗骂自己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行香住,这间洗手间行香住用过,洗手间外那张床行香住也睡过,他残留在房内的气息曾紧紧包裹住她,这念头一起,刚刚凉水扑面的微弱效果更是瞬间荡然无存,他变得更糟糕了。
迹部景吾重重锤了一下镜子,转身走进了淋浴房,打开冷水龙头,放任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
虽说是夏天,但凉水淋久了还是不太好受,迹部景吾等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关了水龙头,将身上浸满了水的丝质睡袍脱了下来随手拧干,踏出淋浴房后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把头发稍稍吹干了一些,迹部景吾走出洗手间,懒得再去翻找睡衣,直接躺上了床,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然而十分不幸,他翻来覆去老半天,愣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样下去不行,他再睡不着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他要找点事情做才行。
打网球?大晚上的没人陪有什么意思。
看歌剧?完全没那个兴致。
读书?估计根本静不下心来。
……
否决了一系列选项后,思来想去果然只有游泳这一项最为合适了。
大半夜跑去游泳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初体验,为此他的管家先生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担心了好几天。
而他今晚的经历,或许也能称得上是不得了的刺激了吧。
几天过后,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终于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行香住了,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她,询问起那晚忽略了的一件事。
“这里可要好好用,这里指的是什么?”
“声带啊迹部老师这都要问吗?你的脑子跑哪里去了。”行香住的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他的脑子确实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所以他完全没有反驳,“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声音好听吗?”
“不可以。”
“那我该怎么理解?”
“按字面意思理解。”
迹部景吾悄然一笑,放缓了语调,用他认为行香住应该会喜欢的声音说:“我会好好用的。”
“要保持才行。”
她的语气果然变得轻快了起来,她果然是喜欢他的声音的,这个认知让迹部景吾也愉快了起来,似乎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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