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
（有一些不怎么科学的东西，和奇奇怪怪的猫塑。）
早上五点半，只在床上躺了40分钟的降谷零实在是睡不着了。已经熬了三天的他，是被理事官强行要求回家休息一会儿的，但是外面街道喧嚣的吵闹声，就像是定点传送一样，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降谷零疲惫的翻了个身，发呆一样的看着天花板的一线阳光。
距离冬野千晴死去已经过去了三天，她作为扰乱公共秩序和破坏各个国家的网络安全的犯人，她的尸身现在还躺在警察厅的解剖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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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厌了这个没有特点的天花板似的，降谷零把自己整个人蜷进了被子里，连头也一起埋了进去。
他想起来去办公，他还需要想办法安抚民众，他得找机会肃清一下警局，他想…把那些人全部抓起来，他希望那些人都能判死刑！
降谷零有些狼狈的从被子里把头探出来换气，然后又埋了进去。
看吧，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一点也不想休息。
只要闲下来，他就忍不住的想把那些在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全部灌了水泥沉进东京湾。
他想不明白，那场回到警校时期的经历应该不是个梦吧。能准确说出他在波洛打工的hiro，怎么可能三年前就死了呢？
如果没有这些人hiro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出事？
被人体实验的他会有多痛呢？
也想让那些人也尝尝那种滋味啊。
……
这样想着，最终还是身体率先扛不住，带着降谷零的意识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了自己去给几位好友扫墓，萩原、松田和伊达班长三人坐在萩原的墓碑前斗地主，松田还问他，
“零，我感觉到诸伏也死了，怎么没在这里见到他呢？”
因为我找不到他的尸身啊…
“你怎么这副表情啊！”松田面子上的嫌弃都溢出来了。
因为我很难过，非常难过…
“小降谷你不用太难过的。”
“对对，降谷你慢慢来就好了，反正我们也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
“你这个金发混蛋要是不好好教训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的话，你就别来找我们了！”
“哇！小阵平的国语什么时候变好了！”
“你这家伙！”
“哈哈哈，别吵了别吵了。”
降谷零看着这个场景突然就觉得心里无比酸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落泪了，只看见年前半透明的三个人突然就沉默了。然后萩原伸出手指了个方向，
“我感觉小诸伏在那边…”
然后梦境突然破碎了。
降谷零突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连气都没喘匀就翻身下床打开了电脑，凭着梦中记忆的方向在地图上寻觅着。突然，他的视线定在了一个位置，随后他的唇色“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
穿着皱巴巴的衬衣钻进车子，曾经百发百中的警校第一现在手抖的连钥匙都插不进点火口。之后的他一脚油门几乎要踩到底，一路飙车来到了这个他无比熟悉的路段，然后停下了车。
只是站在森林的边缘，降谷零他踌躇着有些不太敢进去。森林外的这段路他熟悉到可以闭着眼睛开车也不会装车，但是森林里面的话…如果真的是这里的话，他大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深吸一口气，降谷零埋头钻进了这个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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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的光线，能让人清晰的看到地图定位：辰野町木曾山脉。这个地方在东京和长野县中间，正正好好的正中间。正好往前一些，是诸伏景光出生的家乡；正好往回一些，是诸伏景光的第二家乡。
而不管是诸伏高明，还是降谷零，他们有多少次曾经经过这森林边的公路。
这片森林里有过杀人案，也进过在逃犯人。但是阴差阳错的，两人每次都是在结案后才从别人嘴里知道的这件事，也就没有过多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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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
还没走几步路，降谷零就觉得自己的肺里像是塞了个破风箱，吸不进空气也吐不出废气。
等他终于扒开某一丛阻挡的草丛后，突然就是被捏住了喉咙一样止住了呼吸。
眼前是一片废墟，但是大致轮廓还能看出建筑模型。地基和残存墙壁上的黑色告诉降谷零，这里应该发声过一场大火，也有可能是爆炸。
寻觅、翻找着这片废墟，可是火焰几乎把这里舔舐的一干二净，根本找不到任何……
他突然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捡起，是一部几年前的翻盖手机。
握着这个没电的手机，降谷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管对错，转头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去，直接拔出裸线给手机充上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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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机开机的一瞬间，弘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定位：辰野町木曾山脉】
“弘树，是降谷零去那里了。”
“不用管他，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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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出短信：
【拜托捡到手机的好心人将手机送到警局，必有重谢。】
“噗…什么重谢啊。”
【这个手机也不值几个钱的。】
“确实不怎么值钱。”
……
就像是那人还在面前一样，看一句回一句，像是在聊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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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冬野千晴造成的那场意外，只要降谷零能够找到这里，他就能拿到这部手机，就能看到诸伏景光用他们小时候玩笑时的密码这下的邮箱号和密码。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邮箱了，里面关于黑衣组织的记录比冬野千晴泄愤时发出来的要全多了。
那个人啊…
他死了都还在为他，为他们保驾护航。结果他们，却连他死在家门口了都不知道…也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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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发呆的降谷零突然接到了风见的电话。
“降谷先生！”
“怎么了？风见。”
“那个组织确实把那位叫做琴酒的组织成员送过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那个琴酒已经死了，他们说是他突然反叛逃走，就被击毙了。”
“……知道了。”
对于这个结果，降谷零其实并不是太意外。想让无牵无挂的孤狼当俘虏？
琴酒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做梦去吧。
降谷零手中把玩着自己的手机，眼中神色暗沉。
要不要直接接着这股混乱的东风，直接把上层和组织的合作搅黄呢？
放下手机，降谷零启动了车子。
果然啊，黑衣组织这种犯罪组织想要洗白？
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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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看着电脑上的实验数据不停的闪烁，直到停止。他拔下了主机上的u盘，又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外面的风沙直接糊了他一脸，这是一座组织位于芝加哥沙漠边的实验室，主要用于储存过去失败后放置的实验资料，所以看守不怎么严密。
拿着手机提交了卡点做完的任务之后，又顺手接了一个，他有些放松的喃喃自语，“花组织的钱买点什么伴手礼好呢？想去威尼斯划船…嗯…要不还是先去欧洲那边看看有没有机会偷资料吧…”
拿着手机摁了记下，“不知道琴酒会不会喜欢巫蛊娃娃呢？不如给他床头放一个，祝他做个好梦？”
远离波本和冬野千晴的【苏格兰】直接就放飞了自我。
他接任务的频率成指数升高，并且任务地点分布在世界各地。但是因为他的任务完成率几乎是百分百。所以即使是一路上用组织的钱订高档酒店吃喝玩乐，还给人带伴手礼（贝尔摩德：如果那种笑容诡异，传说钉在树上可以诅咒人的木头模型算伴手礼的话），也没有人说什么。
最开始还派人盯着他，像是怕他跑了。后来也就放他一个人做任务了，毕竟一天飞三个国家的活动强度没几个人想跟着他。
这样的【苏格兰】疯的就像是不在意生死了一样。
“对了，后天是和…约好的催眠，可惜威尼斯只能延后了。”
【苏格兰】抬头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集市，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站在某个摊位前等食物的人。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顺手买了个花里胡哨的宽沿名族帽子戴上。
左手继续着选机票的动作，带着手套的右手下垂，从袖口轻巧的落下一个刀尖被手掌挡住。然后像是没看路一样朝那个人走过去，装作不小心的撞了上去，手中的刀划过了那人大腿根部的大动脉，碰撞的那一下掩盖了划伤的疼痛。
拥挤的人群让那人无法判断是谁撞了他，最终只能作罢。直到两人相距了十多米的距离，那个兜帽男才猝然倒下。
组织的及时麻醉还是很好用的，“希望以后不会用到我身上吧。”【苏格兰】叹了口气。
人群恐惧的空出了一个圆形，地上的血迹绕着倒在地上的人蔓延开来，像是一个舞台，只不过是一出默剧的谢幕罢了。
悄悄拍下这个人，然后编辑短信发给琴酒，“偶然遇到了，附件：【图片】”
“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做任务太勤快了，琴酒对【苏格兰】的态度倒是好起来了，当然，每次接到巫蛊娃娃伴手礼的时候琴酒还是会直接给娃娃一枪。
侧身拐进某个小巷，看见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之后，他直接趴在垃圾桶上吐了起来。直到吐空了胃里的一切，开始呕黄疸汁了，他才勉强恢复了。
【苏格兰】站起来脱下帽子和手套扔了进去，用火柴引燃了这个垃圾桶里的东西，又神色如常的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巷子，把明亮的火光甩在了身后。
’第二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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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七个u盘哦！”满脸写着快夸我的上杉燿凑到了冬野千晴的面前。
“……四个月你偷偷搞了七个实验室？”冬野千晴神色不明。
“嗯嗯！”
“我看你这不是求夸…”
“？”
“我看你这是想让我直接打死你吧！”
好友咬牙切齿的声音终于让上杉燿心虚了起来。
“额…这个…我这不是想搞快点么，现在已经十月份了，万一来不及怎么办？我…额…”看着他老铁越来越黑的脸色，他直接噤声了。
“你每天睡几个小时？”冬野千晴的声音幽幽传来，听得上杉燿鬓边的头发都炸起来了。
于是他稍微低头，眼神向上看着好友，让凤眸看着更像猫眼一点。就这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冬野千晴，也不说话。
“…猫猫也不管用！”一把推开蓝眼睛猫猫，这次轮到冬野千晴炸毛了。
幻视中，猫猫的耳朵和尾巴肉眼可见的耷拉了下来，猫控还是没忍住，一脸凝重的摸了摸猫猫头，然后把猫拎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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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上杉燿呼出了系统，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最终什么也没做的关上了。
虽然不知道系统做了什么，但是不管是上杉燿还是“诸伏景光”，他们都是热爱生活的人，都是…不会轻贱生命的人。
上杉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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