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3章
虽然是一夜没睡，但是上杉燿也不觉得太困，先不说“诸伏景光”的身体素质好，单是大学期末期间的通宵和评论每天三个小时的睡眠习惯，这一次熬夜也完全不在话下。
唯一让周围人觉得担心的原因，是眼下的黑眼圈。这就是长的白的坏处了，你说要是跟降谷零一个肤色，谁能看见黑眼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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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了，我真的没事，一点也不困，只是看起来不太好而已！”
结果【诸伏景光】这话说完后，那几个人肉眼可见的更加担心了。
“不是…zero，你不用也这样吧！”降谷零那一副看着他随时要入土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萩原溜过来勾搭住了【诸伏景光】的脖子，“可是小诸伏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一晚上没睡啊，今天的训练真的么问题么？”
这样明晃晃的关心是怎样也躲不掉的，最终也只能拖降谷零一起下水了。
“不会有问题的，也不是第一次通宵了，是吧zero？”
听到这个问题，降谷零第一反应是他后来那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顿时就呈现出一种被抓包后的炸毛姿态。
“最后还是被那两人插科打诨的混过去了呢～”萩原靠着一旁的墙，随意的抱怨了一声。
“…怎么？你还非想问出来点什么么？”松田坐在寝室的地上，手上组装着什么。
“嗯……算了，问不问也都只是那两人之间的问题，真要是能说的话，小降谷也不会藏着掖着。”
“能说？”松田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着萩原。
“我是觉得他们俩有什么共同的秘密啦。”
“……前天晚上我遇见降谷了。”
“他怎么了么？”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松田也不会特别提出一次普通的相遇。
“他看着我的样子像是什么…失而复得？久别重逢？”
“……缅怀？”
“就是这个！搞得我还以为自己原地去世了！”松田有些烦躁的把他的卷发揉的更乱了。“还有诸伏也是，像是对我们的时候突然就提高了警惕心，那两个人啊…烦死了！！”
“噗，所以小阵平你是吃醋了？”
“！什么吃醋啊！你正常一点！”
……
虽然是岔开了小阵平的思路，但是果然还是觉得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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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经意间总是过的很快，距离警校结业还有两周，距离上杉燿接收完全部记忆还有一天。除了刚刚能控制身体的那天记忆传输像是出了问题一样重来一遍，还不太一样。之后的第二天开始又接上了之前一天的记忆。
怎么说呢，就像是当年的大学军训一样，上杉燿这几天过的可开心了，就连“zero”这个称呼也喊的相当熟练了，对于“hiro”这个昵称也接受良好。
就像是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一样。
“所以…我是该说再见（さらば）还是再见（さようなら）呢？”
一整天都能感觉到【诸伏景光】情绪不对劲的降谷零在天台堵到了他，一开口直接把前几天心照不宣的假象掀了个底朝天。
“……”然而【诸伏景光】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能问出这句话，就代表降谷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希望只是さらば。”
趴在天台的扶手处，【诸伏景光】只是定定的看着楼下飘洋的樱花，不敢转头去看降谷零。
毕竟又不能告诉他说，“啊，你的幼驯染已经死了哦，我只是个外来的、占了他身体的人而已”吧，这也太伤了…
听着逐渐接近自己的脚步声，【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抑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回放着“诸伏景光”举枪自/杀的场景。
心脏停跳后的三分钟，其实人还是有细微的意识存在的。这也就意味着，死去的“诸伏景光”其实是完整的看到了波本几乎要崩溃的全过程。
而现在，【诸伏景光】也看见了。
“希望啊…”这样感叹了一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降谷零就没有再执着的追问下去，还跟【诸伏景光】同款的姿势趴在扶手上，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樱花。
最后卡着时间各自回到了宿舍门口，在道过晚安，即将要推门分开的时候。
“zero！”
【诸伏景光】突然出声喊住了降谷零，他觉得两人之前的对话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开口问了一句，“波洛咖啡厅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降谷零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还挺好的，之前还有几个高中生说要组个女子乐队呢～”
“…那就好。”还是没发现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就只好附和了一句。
“所以，hiro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降谷零转过身靠在了门框边上，闲适的问道。
“唔…也没事，就是zero你之后可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不要太累了，嗯…”像是絮叨了好多东西，但是事实上还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只好渐渐的止住了话头。
那边的降谷零神色间写满了温和跟眷恋，“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注意啊，hiro。”
“我会的。”
至此，两人各自回房，相对的两扇门像是两道结界，而走廊是一道被划开的天堑。
背靠着关上的门，【诸伏景光】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衫，难过的像是永远失去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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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寂静极了，而且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上杉燿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思维沉重的几乎一直在睡着。
属于“诸伏景光”的记忆和属于上杉燿的记忆来回穿插，搅的他的大脑就像是要炸掉。偶尔的，还会有一些好像是“诸伏景光”的重复、却有些微的差异的记忆混杂其中。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上杉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从身体里醒过来的那天是在一个天台上，睁开眼的那一刻，身体的肌肉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瞄准镜里清晰的看到那一朵绽开的红花。
由于那些记忆的洗礼，上杉燿没有多少惊恐和害怕的情绪，反而是快速整合了现在的情况，紧接着拆了狙击枪塞进贝斯包中，迅速下楼离开了。
想起了这个任务的细节，于是来到了集合点，结果不出所料的，一路上回忆细节还是耽误了时间，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好慢啊，苏格兰。”熟悉又陌生的抱怨声在耳边响起。
“任务总归还是没有出差错的。”一转头和驾驶座的波本对上了视线。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同时露出了怔愣的神情，甚至于还是波本先回过了神，转回头，打燃了汽车，状态如常的继续道，“莱伊那家伙说他自己回去，不用管他了。”
“…这样啊，他不在我们也自在一些。”
“对啊！他在的话反而还碍手碍脚的，我也正好很烦他的那身烟味。”
……
两人以莱伊为圆心直接开始了抱怨，之前突然出现的那点不自然瞬间消弭殆尽。
莱伊，真好用啊。感叹。
只是…为什么这个波本感觉有点奇怪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苏格兰】决定直接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按照记忆深处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异样的与波本和莱伊相处着。
只是偶尔会觉得不太自在，或者有点难受。但是最终还是自己调节了心态，扛着那把狙击枪，一边做着组织的任务，一边做着警视厅的任务。
’所以…我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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