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老家

五一周清欢她们学校放五天假，白婷婷回老家，周清欢想自己不想出去旅游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决定回老家陪陪父母。
  周清欢周三放假，晚上就坐火车回家，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到家。
  因为知道周清欢要回来，周母早上就去菜市场把菜买好了，等周清欢到家的时候周妈妈的饭菜做好了，米饭在锅里只要再加把柴火就可以开锅了。
  “妈，我回来了。”周清欢下了火车，坐了回村的大巴，刚到家门口就喊自己妈妈。
  周妈妈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快进屋子里，饭已经好了，饿了吧。”周妈妈接过周清欢手里的行李箱。
  周清欢进屋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将行李放在客厅里去了厨房。坐了将近十八个点的车，路上就吃了点面包，周清欢此刻饥肠辘辘只想吃饭。
  “清沐，老周吃饭了。”周母见女儿跑到厨房知道她饿了，于是就朝楼上喊周父和儿子下来吃饭。
  “妈，周清沐在家啊。”周清欢听到周母喊自己弟弟有点惊讶，上次自己和弟弟联系他很忙都没什么时间和她说话。
  “是啊，他前天回家的，他说这两天没有课就提前回家了。”
  “饭再等会儿，先吃菜。”周母将厨房里的菜都端到饭厅，看见周清欢在开锅，用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
  菜都上桌了，周父和周清沐来到了饭厅，两个人身上都是灰。
  “爸，你们干什么了，身上怎么这么脏啊。”周清欢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爸爸和弟弟满身都是灰的在饭厅旁的水池里洗手。
  “周清欢，你回来了，我和爸刚刚把我们家三楼的空房子收拾了一下准备放东西，里面都是些没用的杂物我们清了清。”周父看见女儿回来笑咪咪的，周清沐抢先一步回答了自家老姐的问题。
  “别站在这里，吃饭，清欢早就饿了，你们父子俩快点。”周妈妈开始催着开饭了。
  “清欢，最近工作怎么样，忙吗，你好不容易回趟家让你妈给你好好补补。”周父给周清欢夹了好几块排骨，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爸，够了，我自己夹。”周清欢用嘴吸着面前碗里的排骨汤。
  “周清沐，你怎么回家了，以前放假你不都是出去玩吗？现在这么乖了。”周清欢对放假在家见到自己弟弟这件事很诡异。
  不怪周清欢这么想，周清沐自小就主意大，小时候疯玩的几乎不着家；上大学之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过年周清欢几乎没在家看见过他。
  “周清欢，你啥意思，在你心中我就是不正经呗，我看你得改改你对我的固有印象了。”
  “我现在是一放假就回家陪爸妈，现在不着家的可是你，啊，你知道吗”周清沐听到周清欢这么说他很不服气，嘴里的排骨瞬间就不香了，朝周清欢丢去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你们两个别打嘴仗了，快吃饭吧”周妈妈看姐弟俩快要吵起来了连忙出声阻止。而周爸爸在一旁就只是笑笑不说话。
  周清欢和周清沐小时候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周清欢上初中是住校只有周六周天见面，上大学之后就见得更少了。周清欢上高中姐弟俩刚开始都不怎么说话，后来周清沐长大了，男孩子嘴欠总是招惹周清欢，两个人就开始习惯打嘴仗。
  “清欢，你尝尝这个干笋，这是妈妈今年新晾晒的。”
  “嗯，妈，这个不错，挺劲道的。”
  “周清欢，我下个月要和导师去锦城参加个项目，到时候你得请我吃顿大的。”
  “行，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清欢，你这次回家待几天啊，回去的时候爸爸抽时间送你去车站。”
  “我可能就待三天，要上班，到时候再说吧，把你有时间就送我吧。”
  这顿饭一家人吃的很是愉快，饭桌上欢声笑语。周清欢很喜欢家里的这种氛围，她可以在这里忘记所有的烦恼开开心心的做个孩子。
  吃完饭之后，周清欢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老家的房子一共三层，周清欢的房间在三楼，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内嵌式的衣柜，还有一个电脑桌，房间前面还有一个小的阳台，周清欢买了一个小的茶几和遮阳伞放在阳台上，夏天的时候可以在这个上面看星星。
  周清欢好久没有回来了，但是房间干干净净的还有一股清香，一看就知道妈妈将自己的房间打扫了。周清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丁易默律所有个案子要去外省出差，这个案子原本是李晖负责的，但是丁易默为了逃避相亲就自动提出一起出差。
  “丁易默，你是真的狗啊，我来出差你跟着，你就这么看着我忙前忙后吗？”李晖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丁易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李晖已经来这边两天了，案子处理了一大半，但是丁易默说好来帮忙的到这里后就不管了，这给他气的够呛的了。
  “你不是一个人能处理吗，这是给你一个自我锻炼的机会，好好珍惜。”丁易默从沙发上爬起来，拍了拍李晖的肩膀，然后又继续玩自己的手机了。

  “不是，你都在酒店里待了两天了，你说你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妈都魔怔了，天天逼我相亲，我这不是没有别的理由吗。”
  说到这里丁易默有一肚子的苦水，自从自己开始接受相亲后，自己妈妈就停不下来似的，周六周天自己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自己说没时间，丁妈妈就把地点安排在自己律所楼下的咖啡厅里，他快被这该死的相亲折磨疯了。
  相亲还好说，主要是总是碰见一些奇葩的相亲对象，上个星期自己碰见一个女的，刚开始聊得挺好的，一听说她是律所的合伙人就开始向自己咨询法律相关的问题了，最后甚至窜托自己加入他们公司帮他们研究法律的漏洞。他真是醉了，这年头啥人都有，她咋不去找一个工商局的对象，这样她们公司赚钱就更方便了。丁易默受不了只好以自己有事提前离开。
  还有些相亲对象说什么结婚后不能和老人一起住，但是自己的妹妹以后要一起生活。
  还有个更奇葩的问自己是否父母健在，说什么她找对象唯一的条件就是上面没有长辈。
  现在想想当时的画面丁易默脑袋都疼，以前看网上说相亲遇奇葩他还不信，现在信了，而且这事不分男女。
  “不是，哥们，相亲有这么恐怖吗，我还想让我妈给我安排一下呢。”李晖还是有点觉得丁易默太夸张了，但是近一个月丁易默整个人确实憔悴了不少。
  “你可以试试，反正你见到美女就挪不开眼睛，对你来说只要是个女的就行。”丁易默将茶几上的水丢向李晖。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是个女的就行，我也是有要求的好吗。”李晖伸手接住了砸过来的矿泉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说你就是太挑了，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女朋友。”
  “话说哥们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生结婚啊。”李晖对丁易默的择偶标准还是很好奇的。
  “我们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找个踏实的女孩子结婚过日子吧。”
  “等你相亲了你就知道，你遇见的人让你不能好好过日子。”丁易默看见李晖一副不知他人苦却劝他人善的态度，真想给他一脚，他也是这么做的。
  “啊，你有病吧，踢我干嘛”李晖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整蒙了，用脚揉了自己被踢得小腿肚子。
  “你活该”
  “不和你扯相亲的事了，明天我要去附近的景区爬山，你去吗”丁易默不想再和李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谈相亲结婚的事。
  “可以，我好长时间没有户外运动了，就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两个人就在玩笑中决定了剩下几天的行程。
  周清欢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是周妈妈喊吃饭才醒过来。
  “清欢啊，你先起来吃点饭吧，你晚上肯定又睡不着。”周清欢刚到一楼就听见周妈妈的唠叨声。
  周清欢老家这边晚饭一般都是吃面条或饺子等汤汤水水的东西，周妈妈晚上用荷兰豆煮的是面条里面加了荷包蛋。吃完饭后，周清欢泡了一壶柠檬水端到房间外面的小阳台上，一个人躺在懒人沙发上看着天空。
  农村里的空气好，晚上天上还有星星，现在天气已近开始变热了，躺在三楼周清欢都不觉得冷。
  抬头看着天空总让周清欢想起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家里还没有建楼房，一到夏天爷爷总是将竹床放在外面，点上一卷蚊香，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西瓜甜瓜等水果。那时候农村很热闹，大人们乘凉，小孩子就是在街上上蹿下跳的，回家的时候胳膊上全是蚊子叮的包。
  晚饭后周清欢洗完澡总喜欢往叶樊家里跑，到晚上奶奶喊叶樊就会将她送回家。现在长大了，什么都有了可周清欢莫名怀念那个时候。
  有点想爷爷奶奶了，爷爷是个脾气怪的老头，奶奶是个性格急的老太太。两个人的性格是矛盾的，可他们在一起竟然过了六十多年，周清欢挺羡慕这样的感情，也希望自己有这样的感情。
  “周清欢，你发什么呆啊，谁都要撒了。”周清欢陷入沉思，被周清沐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柠檬水果然撒在了脚下的垫子上。
  “周清沐，你出声会死吗，吓我一跳呢。”周清欢拿起纸巾擦水，周清沐见到水撒了接过她手中的水杯。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周清沐在周清欢旁边的软垫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周清欢。
  周清沐知道自己姐姐心里有事，他们在一起打闹也有几年了，对姐姐他还是了解的。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老能藏事了。小时候不懂事，长大后看的多了也能明白姐姐的心。这次回家周清欢看着没什么事，照样和他打嘴仗，但他感觉到她不开心。
  “姐，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没准我能给你出出主意。”这是周清欢第一次见周清沐这么正经，而且他叫自己姐，没有像以前一样连名带姓的叫她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周清沐，只是照常敷衍。

  “姐，你，你是不是因为叶樊。”周清沐小心翼翼开口。
  周清欢有些震惊，眼睛在一瞬间睁得老大，有点不可思议。
  叶樊的事她除了上次醉酒告诉白婷婷，她敢保证自己谁也没说，周清沐这小子怎么知道的。但情绪也只是几秒，她很快掩饰过去了。
  “什么呀，怎么说到叶樊了，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周清欢故作轻松的辩解，往自己杯子里加了一些柠檬水，然后将一杯水灌进了嘴中。
  “姐，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都知道，你每年过年回家总会偷偷去看他。”看见姐姐这个样子周清沐有点难过。
  小时候周清欢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在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才回来，周清沐知道自己有个姐姐，但是每次都是过年的时候才见，在一起也就待二十多天，对姐姐他年纪小不熟。
  后来姐姐回到爸妈身边，他脾气不好总和她吵架，爸爸妈妈总是以年龄小叫姐姐让着他，他也有点恃宠而娇了，对周清欢并不好。
  再后来他长大了明白了一些道理，但是周清欢已经上大学了甚至留在外地，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只有像孩子一样打闹。
  在姐姐上大学到现在他过年的时候总是看见姐姐去叶叔叔他们家，躲在外面偷偷朝里面看，有时候是假装路过朝里面看一眼。然后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夜的时候他看见过姐姐默默流眼泪。
  “你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懂，后来听妈妈和叶阿姨说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我就猜出来了，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周清沐看着周清欢认真的说着自己的猜想。
  “加上听说叶樊要订婚了，你这次回来心情明显不好，我想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过。”周清沐看着自家老姐刚刚那个瞪圆的眼珠子，他就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
  自己不愧是学计算机的，这逻辑思维能力杠杠的，周清沐在心底暗自夸了夸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事，你别瞎猜，也别瞎说了。”周清欢还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叶樊的事，于是否认自己弟弟的想法并警告他。
  “行，就当我想多了，放心我是那种乱说的人吗”看周清欢这样，周清沐知道她这是死鸭子嘴硬，多说无益。
  周清沐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想在逼周清欢了，就让她自己一个人想想吧，起身准备离开阳台。
  “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哪天给你介绍一个帅哥，保证靠谱。”
  “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和我说，我去收拾他。”周清沐踏出阳台的脚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周清欢的背玩笑似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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