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难得温情
云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有没有人懂那种睡的正香,然后硬是被人捏着鼻子弄醒的感觉?
没错,云容被燕榷弄醒了。
也不知道燕榷忙了个啥,回来时满身酒味,那双危险的竖瞳像是醉了一潭春水,水汪汪的看着云容,让他到嘴边的粗口愣是被咽了下去。
燕榷的手揉了揉云容白净的脸蛋子:“还没睡啊。”
云容没有起床气,但是个人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都会生气,他看着捏着他鼻子,明显喝醉了的燕榷,没好气道:“一边去。”
燕榷权当没听见,他俯身凑近云容,对着云容的脸,看起来无比专注和仔细。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还是燕榷先打破僵局,他拂开云容唇角的碎发,说道:“听说白俅的女儿今天来找你了,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云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于燕榷这问题,他只想骂娘。
但最多也就在心里骂骂,他可没有胆子直接和燕榷硬碰硬。
云容深吸一口气,想着平日里看小说看见的绿茶,调整语气道:“你的手下们是不是都不太喜欢我?”
燕榷明显没想到云容会这么问,漫不经心的动作一顿,眼底不自觉带上了一抹好奇:“此话怎讲?”
云容可怜兮兮:“今日白欢欢进来时,门外都不曾有人通告,我本以为是没人,结果发现他们都在外面看着。”
云容想了想,补充道:“对我没关系,可这里是你的寝宫啊,他们对我的厌恶甚至到了让其他人随意进出你的寝宫的地步,这恐怕不妥吧?”
如果单单是只提对自己的影响,燕榷恐怕不会当一回事,而当燕榷本身的威望受到影响时,他必定会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燕榷似乎刚想到这一茬,本来还不错的脸色陡然黑了下来,他卷着云容的头发丝,看似不经意道:“对魔后不敬,是大罪啊。”
云容的目的可不是让那些人丢了性命,于是拉着燕榷的手忙道:“那些人身份太卑微,就算他们将人拦下,只怕也免不了被记恨。不如直接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得擅闯寝宫,你看如何?”
没错,云容摊牌了,他就是不想和其他人打交道,他指不定还要在魔界待多久呢,要是每天都有像白欢欢这样的人来找麻烦,那他真的会烦死的。
燕榷似乎很赞成云容的想法,一双大手胡乱揉散云容的头发:“都依你。”
说着,燕榷很自然地展开双手,说道:“本尊累了,替本尊更衣。”
云容看了眼燕榷身后的下人,说道:“他们……”
燕榷似乎是刚想起他们的存在,随意摆了摆手,招呼他们退下:“你们下去吧。”
“等……”云容尔康手。
不等他把话说完,下人们已经手脚麻利的滚了出去,还贴心得为二人带上了房门。
云容捏着燕榷的衣带,傻眼了。
他是想让下人来换衣服,可不是让燕榷把下人赶走啊。
燕榷的衣服看起来简约,实际上各处绳结都十分复杂,经验丰富的汉服娘过来都得解个几分钟,别说云容还是个毫无经验的小白。
笑死,越解越乱。
眼见这结解不开了,云容干脆摆烂道:“先休息吧,明日再让下人给你换件衣服。”
燕榷低头瞥了一眼结成一团的绳结,眼里染上笑意:“本尊的魔后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万一那些老东西要把你废了怎么办?”
云容刚躺下去,被子还没捂热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要是没了魔后这层身份庇护,他指不定得怎么死呢。
于是云容瞪着双眼,开始了解绳结的艰难奋斗。
云容的手稳,把绳结大死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耐心,等他静下心来,没几分钟就解掉了拿复杂的结。
等燕榷将衣服褪下,云容这才发现燕榷的身上也有不少伤痕。
在浴池时没仔细看,现下离近了观察,便看见许多已经结了疤的陈年旧伤,其中最醒目的还是接近心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
燕榷注意到了云容的视线,他披上下人事先准备好的睡衣,淡淡道:“吓到了?”
云容摇摇头,吓到倒不至于,他只是好奇这伤是怎么造成的,又是谁造成的。
他看不明白这是由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害。但是他可以根据创面判断这是多大的伤口。
云容可以打包票,这伤口紧紧贴着心脏,再往上一点,就足以要了燕榷的命。
当然,这是以普通人的标准判定,燕榷是魔尊,云容也不确定他没了心还能不能活。
“你还记得这是怎么受的伤吗?”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燕榷拍了拍云容的头:“横竖不过是些旧伤,倒是你,身上的伤如此重,那些人又对你做了什么?”
云容下意识摸了摸锁骨上的伤口,回想起那蚂蚁钻心的疼,云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锁魂钉。”云容小声道:“跳下诛仙台之前,他们给我打了锁魂钉。”
燕榷将云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了。”
云容迷茫了,今夜的燕榷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判若两人,他到底是想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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