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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魂器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哈利对着邓布利多讲述了全部的经过,期间好几次有些复杂和警惕的看了一眼文达。
  显然密室中汤姆提到的格林德沃和文达在密室里的漠视让这个小救世主再一次把文达划分到了危险邪恶的斯莱特林范畴之中。
  “别担心,哈利。文达不是坏人。”
  邓布利多看出了哈利的想法,安慰道,但也没过多去和哈利解释文达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波莫娜的曼德拉草已经成熟了,我想你现在赶去医务室还可以看到你的朋友。”
  邓布利多对着哈利眨了眨眼睛,小救世主立刻被吸引了,连忙和教授道别,带着日记本的残骸去医务室探望赫敏了。
  ———
  “我不认为你对此一无所知,邓布利多。”
  在校长办公室里,文达对着邓布利多冷笑:“在纽蒙伽德的灵魂书籍里可就包含了这个。”
  “你早就知道伏地魔制造了魂器。”文达笃定的说道。
  邓布利多面色有些复杂,他撇过头看着即将开启新的涅盘的福克斯,反问文达:“你呢?你怎么看待永生?”
  “永生?”文达没想到邓布利多会问这个,“你在开玩笑吗?我要是想要永生还会把魔法石还给你销毁?”
  文达无语极了,邓布利多被伏地魔弄的老糊涂了吧,她可对永生没什么兴趣:
  “永生,不过是死神的愚弄,凡人的诅咒罢了。”她冷冷的说道,对那个试图飞越死亡的黑魔王不屑一顾。
  “至于魂器,我想我很珍惜现在的灵魂和第二次的生命,还不至于愚蠢到放弃自己的理智,那对我可没什么好处。”
  文达当然不可能去制造魂器,要知道,失去理智对她而言比死亡可怕多了,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完成自己的事业才是她关心的事情。
  邓布利多从身后缓缓拿出了一本黑魔法书籍,封面上写着《尖端黑魔法揭秘》几个大字,他面色复杂的解释道:
  “这是汤姆,也就是伏地魔,找到魂器和魂器制作的地方。”
  文达接过了那本书籍,里面有几页纸明显被撕去了,那是写明魂器制作的那几页,这显然这是伏地魔年轻的时候所做的。
  文达端详了一会儿这边珍贵的黑魔法书籍,再次思索了一会儿,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你有没有想过伏地魔会制造多少个魂器?”
  邓布利多听到文达这句话,蓝色的眼睛有些惊讶,一个魂器还不够吗?
  要知道魂器的制作可不简单,除了谋杀还要用极其复杂的法阵分裂自己的灵魂——那种苦痛,来自灵魂撕裂的疼痛,绝对不亚于酷刑或者钻心咒。
  但是他也知道文达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何况,汤姆,那个他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孩子——伏地魔也确实是做的出多次分裂灵魂来飞跃死亡的事情的性子。
  “每个人的灵魂力量都是有限度的,离开躯体后,如果不是变成幽灵,只能伴随着时间逐渐消散。”
  文达解释道,她很清楚离开躯体后灵魂是什么样的状态:
  “有的人灵魂天生强大,可以坚持很久,有的人离开躯体的一刻就已经彻底死亡。”
  “正因为如此,一个人能制作几个魂器理论上是没有上限的——只要你的灵魂足够强大,或许这真的是挑战死神的方法。”
  文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海尔波创造了魂器和魂器制作的办法,我在德姆斯特朗那边查到过这个记载。”
  “可笑的是,海尔波生命的最后还在寻找重新修复灵魂的办法。”
  “但是记载上的海尔波所制作的魂器可没有自己的意识,邓布利多。”
  文达强调道:“那本日记本可不是所谓的记忆或者残魂,我很清楚,它已经无限接近成体的灵魂了,尤其是汲取韦斯莱家那个姑娘道生命力后。”
  “这就意味着,伏地魔,完全有能力分类出第二个,乃至更多的魂器。”
  “尤其是按照记载上他理智的丧失程度,我想你最早看到的伏地魔可不是那个疯狂暴躁样子吧?”文达笃定的说道。
  “邓布利多,你已经老了。”
  女孩端详着眼前这位伟大的白巫师,她曾经最困扰的敌人:
  “你真的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消灭伏地魔和他全部的魂器吗?”
  “你护崽一样护着的巫师界,离开你之后,真的承受得了伏地魔和虎视眈眈的麻瓜科技吗?”
  “你不可能永远保护的住他们。”
  邓布利多面色复杂,他当然知道文达说的是正确的,但是对于邓布利多而言他别无选择。
  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塑造了今天的邓布利多,他早就没有退路了。
  邓布利多是不可以倒下的,邓布利多是不可以退缩的,邓布利多早已经变成了巫师界的象征符号,而不是年轻时自由肆意的阿不思。
  在格林德沃横行的时候,他不忍看到那些血腥的杀戮,在魔法部的压力下终究不得不站出来;

  在伏地魔的时候,他是唯一可以阻止伏地魔的巫师,何况在打败格林德沃之后他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回头,意味着他后悔鼓起勇气打败昔日爱人,意味着他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意味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邓布利多不可以后退,邓布利多早已经成为巫师界的标杆,他的所作所为都不仅仅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巫师界最伟大的白巫师。
  邓布利多不畏惧死亡,甚至他渴望死亡,渴望牺牲,某种程度上他把巫师界保护的无微不至——他把巫师界当作责任扛在了自己衰老的身躯上,似乎在为过去的自己,在为那个痛苦的自己赎罪一般。
  “文达,我别无选择。”
  邓布利多缓缓的说道,睿智的双眼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迷茫和脆弱——他从来没忘记过格林德沃在不丹看向自己时候的眼睛,昔日爱人的肆意被不可置信充斥。
  邓布利多以为格林德沃不爱他,格林德沃不愿相信邓布利多真的打算放下他。
  血盟,因爱筑立,也会因爱人的背离的抗争破碎。
  在无数个站在天文台上仰望月色的夜晚里,他也都曾经会忍不住质问过自己——你真的代表了正义吗?
  你真的,没有后悔吗?
  文达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的邓布利多,这个她上辈子最讨厌的敌人,在放下一部分芥蒂后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伟人。
  他不是善人,但是确实是个伟人。
  这是文达对邓布利多的评价,披着政治家皮囊的圣人。
  他摒弃不了自己的怜悯,却偏偏用着政客的手段去保护年幼的巫师界。
  真是可怜啊,不是邪恶,却偏偏正义的不够彻底,只能一次一次自我约束在满是苦痛的守护之上。
  “如果有一天,”半晌后,文达有些犹豫的开口了:“如果有一天你想养老,可以和我说,我叫人把纽蒙伽德的那个房间留给你。”
  文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安慰邓布利多,又像是补救一般加上了自己的解释:“就算是为了盖勒特和安娜高兴好了。”
  看在那两个人的面子上,她可以勉为其难的招待一下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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