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allnight
作者有话要说：</br>拜托过审吧……
上一章如果一直审核不过的话……
内容提示：do，第一次申健一到了，钟灵善没到，第二次一起到了，然后钟灵善讲起自己发现爸爸出轨后到转入新兴中学在这五年的全部经历……
“所以你休学了一年去住院。”
“对，我在那里……只是冷静下来了。我可能没有痊愈，但是我学会了放过自己。我不想再回到那时候自己的状态了，无法掌握自己的无力感，好像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捏在手里，就连伤害自己，其实不是我所愿，我被什么……胁迫了。”
申健一紧紧抱着她，紧到，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很是受用。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自己了。”他说，“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任何人。”
她点点头，或许不是相信这个勾画的未来，而是相信他此刻的决心。
十二岁开始，到转入新兴中学之前，这五年多，她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在其他女孩最美好的充满青春幻想的岁月里，她全部在背负着这些事情，每一次生活好像稍稍露出一点曙光时，便是更深的灾难。
她早就习惯于不相信美好。
可是这一年，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申健一，谢谢你。”
“不要这样说。”
“真的。我……”
她翻了个身，抬起了头，直视着他，笑得温柔。
“我已经四个月没有发过病了。”
“以后也不会了。”
他轻抚她的脸，手指轻轻扫过她的睫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
“痛——”
他赶快停住了手，心中责怪自己的不体贴。
“对不起……”
她摇摇头。
“我……其实也没有经验。但是以后会慢慢积累经验的。”他说完觉得不合适，又补了句，
“和你。”
钟灵善觉得两耳发烫。
早上六点，晨光都有些微微露出，两人才睡去。
而有的人，喝了一整夜。
“黄昊，我不想和你玩了，我累了。”黄昊模仿着方禾的语调，方禾的神态，方禾的动作，“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她以为我他妈再跟她玩呢？二黑你评评理，我是在玩吗？”
“你叫人家假扮你女朋友当挡箭牌这行为，不就是玩过家家？”苏哲说。
“……不是，你前女友什么套路你不知道啊？要不是这样李然得缠着我到什么时候啊？况且我也没亏待她，该安慰安慰该出钱出钱，我就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那你喜欢方禾吗？”
黄昊想了想，说：“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怎么能没意义？”
“我们是哥们儿！如果非要往男女之情那靠，就俗了！”
“放狗屁。”
“你才懂个屁！假如，我说假如啊……”黄昊皱着眉想了半天，“假如洋平给你表白了——”
“噗——”苏哲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洋平给你表白了，你答不答应？”
“肯定不答应啊！”
“为什么？咱洋平兄弟不好吗？你不喜欢他吗？”
“好不好我都不能答应啊，我又不是同性恋！”
“不不不不不关同不同性恋的事，你们不能在一起，因为兄弟就是兄弟，对不对？”
“不对！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洋平他妈是个男的！”
“洋平他妈怎么能是男的？”
“洋平他妈是女的，我说洋平他妈的是个男的。他妈的，语气词……算算算了不跟你说这个。洋平是男的，但是方禾是妞，他俩不能这么类比。”
黄昊又叹了口气，“咳，你还是不懂。”
“我是真的不懂你这种做作的男人。”
“哎？我知道了——”黄昊又说，“我妹子，黄小雪，够可爱吧，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啊？”
“……”
苏哲用大鼻孔瞪着他。
“不是，排除我的原因。”
“怎么都排不除你的原因！”苏哲说，“我他妈啥也没干就被你揍了两回了，怎么这种问题还有脸提出来呢？”
“要不是我，你说你就答应她了？”
苏哲想了想，“会犹豫，但是会答应。”
“为什么？”
“像你说的，够可爱啊。”
“……你他妈不会还对我妹有什么企图吧？”
“……没有！我他妈对你妹从来就没有企图！”
“怎么？我妹没有吸引力吗？还配不上你了？”
“……黄昊，你自己喝吧，我回去了。”苏哲忍不住骂道，“他妈的单机开个飞行棋托管撒筛子都比跟你聊天有意思。”
“别别别——哲哥！坐下！来！宝贝儿~”
“你住嘴！”
“唉，你就知道，我有个能聊在一起的酒友有多不容易了……”
“确实不容易。”苏哲真的理解了。
“所以，我不想破坏这种平衡，把酒友变成女朋友，虽然我会多一个合拍的女朋友，但是可能就永远失去一个好酒友……可女朋友易得，酒友难得。”
“说绕口令呢？”
黄昊一杯又一杯，苏哲虽然真的想打他，但也觉得他真情实感地在烦恼，最后还是去开导他。
“我觉得，如果真的这么重要，你可以和她把话说开。”
“怎么说？妞，哥知道你喜欢哥，但是哥只想和你把酒言欢，不想谈情说爱？”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是你……得委婉一点。你这个态度，妞会跑的。”
“哥对女人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怎么比我还装逼？”苏哲说，“别废话，今天就把这个事儿搞定吧。我不想再听你逼逼了。”
黄昊借着酒劲，到一边拨通了方禾的电话。
“哥——”
他刚一开口，那边便怼了一句：“哥？你打错了吧？”
“我没打错，方禾，就是你。”
“叫我哥干什么？”
“不是，这个‘哥’是自称的……”
“你喝多了吧？”
“不是……是，我是喝多了，但是我要说的话——”
“你要说什么话我都没工夫听。”
“……”
黄昊酝酿了下情绪，打算委婉地谈一谈，深呼吸了一口……对面把电话挂了。
“怎么样，谈完了？”苏哲问他。
“没……没打通。”他说，“不过我觉得，你说，委婉一点，是有道理的。所以，二黑你教教我，怎么委婉一点？”
“就……我觉得我们很合拍，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她听到做朋友，就会懂了吧。”
黄昊躲到一边，又去给方禾拨了第二个电话。
“方禾——”
“大哥，几点了，你看看表，都凌晨三点了……你能不能不要喝多了就骚扰我，你让你朋友给你开间房去睡吧好吗？”
“方禾，我想……谈谈我们的关系。”
方禾的困意一下就消了，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便哽咽了。
“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合拍，没有人比你更懂我，今天的事……我不对，我不该理所应当地把你当做我的挡箭牌，但是这样也是因为，我对你太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不过以后不会了，我没有在和你玩游戏，我很珍惜你，所以……
我们可不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电话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应。
“方禾，你在听吗？”
【嘟——嘟——】
她又挂了电话。
黄昊又回来了。苏哲问：“怎样？”
“她挂了。”
“怎么说话呢？”
“她把电话挂了，没回应我。”
“不可能吧……”
苏哲将黄昊手机的时候拿过来放在桌上，“你是不是又说错话了？现在给她打，我听着——”
黄昊又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刚才还开着机呢？”
黄昊疑惑着，打开扣扣，打算给她流言。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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