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庆功宴
申健一与钟灵善的男神女神签名照奖励制度，加上团体的图书馆改造计划，刺激了一批学渣的成绩，新兴中学的整体分数上升了一大截。学校见有所成效，一方面默认了他们所做的事，同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改进，联动各个班级的班长、优秀学生及校内的一些“风云人物”，共同拉动学习氛围。
在十月底的第三次月考中，新兴中学终于超越了康城市下属几个贫困县高中及市内垫底的几所中学，撼动了十年未变的倒一位置，成为倒数第三。
校长为此大庆，全校教职工人人有奖金，庆功宴上甚至还邀请了三个年级的第一名，和申健一。
【新兴中学十大未解之谜】之一的申健一与申校长的关系，仿佛坐实了父子，甚至现在盛传校长认定了钟灵善这个儿媳妇。
实际上，申校长与申健一除了同姓，毫无关系。
但申校长认儿媳这事儿，倒不完全是谣言。
申校长有一个儿子，在北大理工科读大三，这回庆功宴上，他专门带了儿子过来。
申健一与钟灵善被安排在了两张不同的桌子上，一个同高二年级的教师一桌，一个同高三一桌，校长喝了点酒，带着儿子到高二教职工那一桌时，特意点名了钟灵善。
“这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百年一遇的美女学霸！肖肖，别看她在我们新兴中学读书，但是她未来可能会成为你的学妹！”
校长这点意思，在座的老师都看出了些不寻常。而那肖肖看她的眼睛，快要从眼镜框里瞪出来。
申健一远在大厅另一处直接摔了杯子。
好在人多，宴会又到了后期，现场比较吵，注意到的人不多。
钟灵善尴尬地笑笑，向那边望了眼。
待校长走后，她悄悄去了那一桌，俯在申健一的身旁，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的脸色不好看，也未加掩饰，但对她的语气依旧温柔：“是有点事情……你陪我出来一下好吗？”
申健一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大厅，到了走廊的拐角处突然转过身来，抚住她的肩膀靠在了墙上，吻了上去……
钟灵善没拒绝他这个吻，但也顾虑来往人的眼光——要是有学校的老师出来看见就太不好了……她停下时，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我吃醋了。”
钟灵善的脸红得发烫。
“不回去了。没什么需要我们几个学生的。”申健一又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把你的包拿出来。”
申健一去拿了东西，也未向谁说一声，便带着钟灵善离开了。
他将她送至楼下单元大门口，也没说再见，只是看着她。刚才这一路，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申健一有点难过，也有些不甘，校长为什么突然介绍自己的女朋友与他儿子认识——因为她太优秀，学霸与学霸，是相配的。
但是他不想说出来，这事儿和她没关系，负面的情绪不应该发泄在她的身上，刚才那个吻，就已经够冒失了……
好在，他的情绪，她都懂。
钟灵善靠近了一点，双手抓住了他胸前的领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
“还吃醋吗？”她问。
申健一笑了：“我应该怎么回答？如果骗你说还在吃醋，你会再吻我一下吗？”
她也笑了，“不要骗我。”说完，又送上一吻。
申健一这回抱住了她，顺势捧住她的脸颊，深吻……
许竹在一旁看呆了……
申健一松开嘴巴时两人惊得同时抖了一下。
“阿姨……”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买个酱油……”
他尴尬得袜子都要被扣破，想了半分钟，终于说了句：“我去给您买吧……”
“行……”许竹尴尬地点头，又问道：“妮儿，你……跟我回家吗？”
钟灵善红着脸，低着头，跟着许竹上了楼。
一路上，许竹什么也没问，钟灵善也什么都没说，到了家中她便直接进了卧室。
钟父在客厅看电视，没注意到什么。
许竹半天才缓过来，想进去敲门再问点什么，又觉得她一定不会说，正纠结着，一阵敲门声响。
她去开门，见申健一弓着腰，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一袋酱油。
“阿姨……我、我没电梯卡……”
他是爬上十七楼的。
许竹都忘了买酱油这事儿。
“哎呦哎呦，累坏了吧……进来喝口水——”
“不了，就不打扰了……”
“哎呦……瞧孩子累得这一头汗……真帅啊……”
“……？”
钟父：“谁啊？”
“啊，没谁，送闺女回来的同学，我刚才让他顺便买了袋酱油。”
许竹知他也尴尬，便没再留。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再提。
北方的秋季很短，天逐渐冷了起来，大片树叶变黄、掉落，城市从燥转静，车鸣声仿佛都变小了些，哪里都变得冷静。
钟灵善在校服内加了件毛衣，又在犹豫要不要再穿件外套。
“别带了。”许竹站在玄关说，“要是冷了，就穿他的衣服。”
“……”
钟灵善脸一红，关上门走了。
不过真叫她说中，申健一在十字路口见到她的那一刻，便直接将自己的风衣脱下裹在了她的身上。
“你里面穿的什么？”钟灵善问。
申健一拉了下校服的拉链，道：“短袖。”
“你不冷吗？今天还不到十度！”
“不冷，男人，火气旺。”
申健一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脸。
果然手很热。
“这么旺？那你该泄泄火了。”钟灵善说。
申健一一愣。
她又说，“以后不要喝饮料了，喝点菊花茶，明天我拿给你。”
“哦……哦。”
他笑了，偷偷笑。
这段时间【一家人】成员们都开始在学习这件事上步入正轨，立冬后吴艳的生日成为这两个月以来的首次聚餐。
因为天冷，大家又选择了火锅，而黄昊的火锅店是这片最火的。
一队人浩浩荡荡进了最大的包间，黄昊给上齐了最好的菜，偷了瓶家里酒柜的陈年老酒，“艳姐的生日，得给够排面！”
蛋糕是四个女孩亲手做的，当时做着做着窦莎的兴致越来越高，最后蛋糕做了4层高，算是给吴艳一个惊喜。
“昊哥，花生碎没了！”史泰龙指着小料车。
“我去催——”
黄昊从包间出来，撞上了李然。
“黄昊哥哥……”李然用柔软的声音打了个招呼，然后勾头向屋里瞅了一眼，“聚餐啊。你女朋友没有来吗？你们……分手了吗？”
“没有！”黄昊说，“我们……好着呢。”
李然又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上次酒吧见那女孩，“那她怎么不来啊？你们聚餐你不带女朋友的吗？”
“来，来，她……在路上呢。”
李冉看着他，一脸不相信。
黄昊拿起手机，给方禾拨了个电话：“喂，你到了没啊，都等着呢。”
“什么啊？”
“艳姐生日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快，别磨磨唧唧的。”
“你是给我说了这周末吴艳生日，你没叫我来啊。”
“哎呀快别说了，等着你呢，快来啊……”
“行行行，我就在附近，十分钟。”
黄昊挂掉电话，去拿花生碎，来回之间见李然始终注视着这边，看来是非要弄个明白了。
果然十分钟后，方禾就来了这里。
黄昊见到她，一把搂住了肩膀，拥着向包间走去。
“喂你——”方禾有些惊讶，有些惊喜，“怎么突然叫我来了？”
他还故意在李然那桌前晃了一圈，“嗨，然妹子，我女朋友来了，我就带她进去了啊，你这边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给我说。”
方禾明白了。
黄昊带她到了包间门口，犹豫了一下，问她：“要进来吗？”
方禾没回答他。
他推开了门。
“呦——这是谁啊！”一屋子人开始起哄。
只有苏哲见她这黑长直的造型，明白了过来。
“介绍一下啊！昊哥！”
“如果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带女伴吧！”
“交代吧！什么关系！”
“她……”
黄昊犹犹豫豫刚说一个字，方禾主动开了口：
“我叫方禾，和他酒吧认识的，不太熟，路过这儿，顺便打个招呼。”
她向屋内的人扫了一圈，看到头戴生日帽的吴艳，便笑了一下，道：“生日快乐！”
“谢谢！坐下来一起吃饭吧！”吴艳道。
“不了，我约了朋友楼下喝酒呢。”方禾礼貌拒绝，离开了包间。
“我……我去送送……”黄昊说。
苏哲低着头笑出了声。
“咋了？”楚洋平问他。
“没事。”苏哲说，“我这场先少喝点。估计今晚还会有下一场……”
黄昊跟着方禾追出了饭店门口，只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方禾：“不用送，我打车回去。”
“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点。”黄昊说这话时有些心虚。
“你叫我来不就是给李然看的吗？我完成任务了，可以走了。”
“不是……我也想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的。”
方禾看着他，他更心虚了。
“不说这个了。”方禾站在路边，抬手拦车。
黄昊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按了下来。
“方禾……”
这是头一次，两人都清醒着。
“黄昊。”她看着他，说，“我不想和你玩了。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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