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把自己当屎的男人
豆铭委屈巴巴地指了指乔木:“跟你打的架。”
乔木没心情跟豆铭开玩笑:“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别在这儿跟我转移话题!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就跟你打过架，也就你跟我打架!”
乔木一语不发，不是没话反驳，只是觉得心累。
豆铭却意识不到这一点，乔木生气他瞒她事情无可厚非，气过了也就罢了。
他要做的事情是一定会成功的。
但等成功了再告诉她吧。
老妇人的到来打破了这场无声的交锋。她一来眼里就只有乔木，心疼她身上新添的伤口。
乔木却略不自在:“哎呀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老妇人小心翼翼抚摸伤口的手就被乔木无情的打开，她却还不愿意走。
豆铭一看，觉着机会来了，于是大脚一剁，仇视老妇人:“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
乔木眉头一蹙:“你唱戏呢？”
豆铭向她告状:“乔乔你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她把我五花大绑放在床上要对我行不轨之事!乔乔你知不知道，差点我就不干净了!我就不清白了!我就不再是你的人了!”
“……”乔木盯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老妇人，低眉烦躁一吼，“你多大人她多大人？说这样的话你好意思吗？多厚的脸皮啊你!”
豆铭不受这气:“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你胳膊肘往哪边拐呢！我跟你抱怨说这贴心话是把你当我的人!你说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屎一条一条往外蹦是吧！”
“……”乔木很认真地说，“你把你自己当屎我也没有办法。”
她并不是太想很豆铭吵架，或许是不太想在老妇人面前吵架。于是态度很是恶劣地对老妇人说:“你还杵在这儿干啥呢！走啊！你自己没事儿忙啊！你忙你自己的事儿去吧别管我了!”
豆铭也一时跟着那声音颤了颤，忽然发现母老虎的称谓不是凭空就有的。
老妇人被乔木给哄走了，可乔木却又舍不得她的模样在哪儿出神。
豆铭问她:“你爱她吗？”
结果毫无疑问是乔木的一记冷眼:“你猜我心里有你吗？”
豆铭自信地说:“肯定是有我的，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你心里要是没我那还能有谁？”
“那你的意思是说，等哪天我俩离婚了，你不是我老公了，我老公是别人了，然后我心里就是别人了，不是你了是吗？”
“放心，有我在，你心里是不会有别人的。我们是永远不会离婚的。”
“万一老天要让我们分开呢……”乔木忽然很认真地问。
豆铭也就很认真地回答:“就算是老天要让我们分开我也绝不依!我们之间没有生离没有死别，就算死亡也绝对不能将我们分开。”
“万一……万一是你要分开我们呢？”
“我绝对不会那样做!”
“我说是万一。”
“没有万一!”
乔木一时语滞，却仍然要说:“万一!万一，你要做什么事情我不喜欢，但是你又非要做无论我怎么样说你都不听仍然要做!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们，会怎样？”
豆铭很自然想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竟然发疯地觉得乔木已经知道了……
他很慌张，甚至忘记了该怎样呼吸。
仔细地想，用心地去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出现，自己会怎么做。当他在离成功最后一刻扛起砍刀对准一个人，而那时知道真相的她却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还会动手吗？
大砍刀下去一切都好了，活着的都去了，活泼地都沉静了，他会很爽吗？
豆铭很认真地组合每一个词语每一段话，很认真地说着每一个字:“我可能没办法放弃我所做的事情，也没可能回头……但如果你十分不喜欢并且下定决心要阻止我的话，那么你就不要心软，一巴掌扇晕我吧！只是给我留一命，之后你一辈子关着我也没事，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呵呵！”乔木的声音很轻，除了她自己没人听得清楚，“可我已经心软了。”
“你说什么？”
乔木当没说过那句话:“我说，我没那么大力气，一巴掌可扇不晕你!”
“一巴掌扇不晕就两巴掌呗！两巴掌扇不晕就三巴掌呗！直到把我扇晕了为止!”
“你要还手怎么办？我这么一小小弱女子可不是你的对手，我可打不过你!”
豆铭却不信这话:“你可别诓我年纪轻不懂事，你这么聪明，制服我可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吗？”
“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聪明哪!”
“不是在我心中，而是你一直就这么聪明，我望尘莫及。”
话好听了，嘴巴也就尝到了甜的滋味了。
其实夸人很容易，主要看人。
上完药之后，乔木带豆铭去了老妇人种植的果园。
很巧，这里种植的每一种水果都是乔木所钟爱的，并且每一种水果的战地面积都是按照她所钟爱的程度来确定的。
乔木眼尖，就是被无数层叶子掩埋的大红草莓都能被她找到。
找到之后，再找一个，一个给豆铭，一个给她自己吃。
明明她看起来很欢喜，豆铭也看起来很欢喜，可心里就是不欢喜，就像是草莓忽然长了个很大的核。
可能因为那个草莓不是乔木一口，他一口。
豆铭于是自己找了个大草莓，去喂给乔木吃:“看!这么大个，我找到的，尝尝。”
乔木笑着咬了一口说:“真甜。”
转身离去时，豆铭手中剩下的半个草莓落在了地上。
豆铭:“……”
看来改天得好好去锻炼锻炼!
再接再厉，豆铭接连挑了十几个草莓皆是如此收场。
乔木就笑他:“哎！你是有多喜欢我呀！喜欢得连草莓都拿不稳了!”
豆铭无奈摊手:“这草莓随我的心，一半入了你的口中进了你的心，另一半也自然跟着你走咯！”
“这样啊！”乔木轻咬着手中的大草莓，与豆铭共享。
甜味在豆铭舌尖散开，酥化了整张嘴。
豆铭终于吃到了草莓。真的很甜。甜在心里。
于是也效仿她的动作，谁知天意就是那么弄人。明明两人都一口咬住了，可偏偏这时乔木脚滑了，为了去抱乔木，豆铭嘴里的那半个草莓就落在了地上。
豆铭有想过这场事故中有故意的成分，但瞅乔木那样子就是真的。
乔木多愁善感容易多想，此时两眼泪汪汪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天注定”“有缘无分”。
要搭救很简单，只需要给她温暖。
怀抱足矣。
在乔木一个一个水果下肚，而豆铭的肚子抗争了无数回之后他明白了，乔木不想回到那个屋子。
“咕咕咕!”
乔木诧异地问豆铭:“你的肚子真的没事儿吗？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豆铭说:“没事儿，只不过它在抗议狗粮吃得太饱了。”
“哦，没事儿就好。”
豆铭保持笑容，一个劲儿往肚里咽口水。
除了草莓，其他的乔木喜欢吃他都不太能吃得进去。
天快黑了，不得不回去了。
乔木故意把脚步拖得很慢很慢，比乌龟动得还慢，比蚂蚁一分钟走的路程还短。
时不时还找个什么借口跑回去拿些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再时不时惊奇地发现些个很寻常的东西。
“那个老太婆，你当真不记得她了吗？你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乔木忽然这样问，仿佛投入了很大的希望，希望那个答案是她所希望的。
豆铭投其所好:“我记得呀，她是你妈!”
很快乔木的屁股墩儿告诉他，他可能把牛粪投到鲜花上去了。
她走了几步可能又觉得气出不来，就回头来狠狠骂了豆铭一顿:“你脑袋是猪的哪个部位做的？过去的事情说忘就忘做过的事情也说忘就忘!那我要你有什么用？你在这儿有什么用!”
话一骂完她就走得快些了。
豆铭觉得自己可能当了回火药。
屋门口，乔木没进门。而豆铭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很熟悉，对于乔木来说却可能是天方夜谭。
当下就把乔木护在身后，一步一步后退。
跟随他们一步一步后退的，正是那些昨夜与豆铭缠斗的那些哈士奇们，头头哈士奇身后则是一堆伤兵哈士奇，完好无损的哈士奇就那么几个。
而头头哈士奇手里握着个保命符，那保命符正是那老妇人的命。
豆铭正思虑着该如何让乔木远离，下一秒就见一堆石头头朝哈士奇们飞过去，好几个小窟窿。
头头哈士奇则是大喊:“住手住手住手!你要是再不住手我现在就要了这老太婆的命!”
石头没了。
“你们倒是胆子大得很。”乔木凶狠地扫视这群哈士奇，“命你倒是敢要!只是你们也得做好准备，把你们自个儿给奉献出来!”
头头哈士奇笑了笑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倒是有些怕了!哈哈哈你当我傻呀！我手里揪着这么个保命符能轻易给丢了吗？我告诉你们!有这个老太婆在手，你们，就都得奉上你们的膝盖!还狂什么狂？都说了做人嘛，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你这个女人把老子弟兄们揍成这副样子你以为老子能轻易罢休得了吗!”
豆铭记不太清昨天说过些什么话了，只能心虚面不虚地开口:“哈哈哈好啊！你倒是动手啊！你动手了，老太婆没了，我也立马没!看你们到时候怎么交差!”
他避重就轻地开口，却还是遭到了乔木的一记审视。
只是那头头哈士奇却说:“嘿嘿嘿你这人真是怪了，你没就没呗还我们怎么交差!我们怎么交差关你屁事儿反正不是交你的差!”
“听好了你们!老子可没功夫跟你们废这么多话!现在!把你们自个儿绑了，不然我现在就当着你们的面折磨这老太婆，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好心提醒你们，老子折磨人的手段有千百种，老太婆又不一样了，又得添个几百种!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就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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