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盛宠蜜爱134
翌日。
段天华为女儿策划的迎接宴会正式召开,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盛装出席了此次宴会。
段清雨穿着一身订制礼服,面带微笑地站在父亲身边,即使身怀六甲,依然掩饰不住娴静的气质。
“感谢各位出席我与小女的认亲仪式。”段天华手持话筒,站在搭好的台子上,扫视了众人一眼,郑重其事地说,“同时,我也要感谢清雨,她离开家这么多年,凭借自己的努力,成长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女人。今天是清雨正式回归家庭的日子,希望大家今后多多关照小女……”
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辞之后,段天华带着女儿在台下走了一圈,亲自把她介绍给重要的来宾。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礼貌地与每个陌生人打招呼,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即便如此,挺着大肚子的段清雨依然惹来不少人的非议。
几位站在远处的阔太太斜睨了她一眼,其中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率先开口:“我听宁城的亲戚说,这个段清雨挺有心计的,当初为了钱,嫁给又瘸又瞎的傅正南,等到找回亲生父母后,就主动跟人家提出离婚。”
“啊?她可真够豁的出去的。”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豪门阔太太惊叹一声。
“其实不难理解,据说她的养父母家比较穷,麻雀变凤凰的最好方法就是嫁个好人家嘛。”另一位身材稍胖的阔太太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一声,“挺着大肚子出来见人,勇气可嘉啊。”
这时,浓妆艳抹的女人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说:“这里到处都是段家的人,咱们说话还得注意点儿。”
另外两位阔太太即刻了然,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开口说道:“现在段天华手里有宁城傅氏的股份,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闻言,身材稍胖的阔太太嗤笑道:“要让段天华知道别人看不上他的宝贝女儿,还不得和人家拼命啊!”
语毕,三个人没再多说什么,赶紧转移了话题。
在宴会厅里转了一圈,段清雨觉得实在扛不住,便跟父亲说需要休息一下,然后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傅正南扮演的赵勇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不停地四下张望,装作在找人的样子,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女人的身旁。
“段小姐,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赵勇”微眯着双眼,视线淡淡地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很自然地在她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女人瞥了他一眼,发现并不认识此人,礼貌地微笑示意,紧抿着嘴唇没有吭声。
没想到,“赵勇”猛地向前探身,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无比温柔的口吻说:“今天一定累坏了吧?”
她察觉到对方在向自己放电,顿时心生厌恶,不耐烦地说:“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和您还没熟到可以谈论这个话题的地步。”
“赵勇”勾了勾唇角,主动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赵勇。”
出于礼貌,她伸手与之相握的同时,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
男人幽暗的眸子里,闪过的光温柔又霸道,乌黑的眸子里有一种深邃到沉稳的魅力。
这双眼睛是她无比熟悉的,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对方是她每天都在思念的男人。
对于他的出现,她感到又惊又喜,一时竟然忘了说话,睫毛不停地闪烁,眸子灿若星河。
傅正南意识到她已认出自己,十分不舍地收回了手,仍用“赵勇”的声音对她说:“段小姐,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此时,她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懵懵懂懂地问道:“什么问题呀?”
“赵勇”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强忍住想要拥抱对方的冲动,柔声说:“段小姐怀孕之后,记性果然变差了。我刚才问你,在这里折腾了一晚上,累不累?”
她眨了眨眼睛,笑着应道:“还好,今天宝宝挺乖的,所以我比较轻松。”
说罢,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饱含深情地说:“前几天,宝宝跟我说他想爸爸。”
“赵勇”听出她话里若有所指,表面上是在说孩子,实际上在表达对他的思念。
“我相信,孩子的爸爸肯定很想他。”“赵勇”说话不疾不徐,素来清冷的双眸,此刻柔得仿似一滩春水。
她笑着点了点头,问他:“赵先生为何来参加宴会?”
“我刚进入段氏工作,是法务部的副部长。”他简要交代了一下,顿了几秒,补充道,“老板的女儿也是我的领导嘛,理应过来打个招呼。”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用隐喻的方式聊天,谁也没提“赵勇”的真实身份,却充分表达了各自的心意。
就在他俩相谈甚欢的时候,段天华夫妇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他们。
看到女儿终于愿意接触其他男人,而且对方还是可以信任的赵勇,段天华感到非常欣慰。
毕竟老张是段氏集团的元老级董事,为公司的成立和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老张给他介绍的人从来没出过错。
如果赵勇真的和清雨两情相悦,又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那么,或许赵勇可以作为段家的女婿人选。
想到这里,段天华眯了眯眼睛,指着赵勇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徐友琴明白丈夫话里的意思,仔细想了想才开口说:“他和清雨聊得倒是挺好的,从表面上看,跟咱家女儿也还算般配。我就怕他是看上了咱家的权势,而不是真心喜欢清雨。”
妻子的话提醒了段天华,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明白一个道理,即使现在赵勇的为人信得过,也不代表他将来不会有别的想法。
目前,清雨是单身的状态,要想获得更多的财富,娶她确实比辛苦打拼来得快一些。
段天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淡笑道:“那就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宴会行至过半,转眼到了最为重要的环节。
段天华早在邀请来宾时就放出风声,他将在宴会后半程宣布公司的股份分配事宜。
毋庸置疑,这是判断公司未来归属的重要时刻,段氏集团的股东以及合作伙伴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最终的选择。
因此,段天华刚走上台,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宣布,会把我手中持有的段氏集团的一半股份转到女儿的名下。”
话音刚落,在场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他给女儿的股份竟然比给儿子的还要多。
原来,对于段天华来说,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更加重要,甚至超过大家心目中的接班人段强。
众人纷纷看向段强,只见他面带笑容,神态自若地望着台上的父女二人,没有表现出半点儿不开心。
这时,段清雨接过话筒,正色道:“谢谢爸,作为您的女儿,我感到特别骄傲。”
段天华听到这话,心里像被倒进一大罐蜂蜜似的,不由得喜上眉梢。
下一秒,女人突然话锋一转,表情坚定地说:“但我对段氏不了解,所以,想请您将股份转让的事情稍作更改,把您在傅氏的股份和董事长的位置转给我。”
她的话重重的落下,宛如巨石砸在湖面上,溅起无数的波浪。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起来,都在猜测她此举的目的。
“赵勇”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台上的女人,目光深邃得让人难以琢磨。
段天华先是一愣,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当着众人问她:“清雨,说一下你的理由。”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应道:“我嫁入傅家之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可是,傅家却背着我搞小动作,导致我和傅正南的感情破裂。这些都是傅家欠我的,我要站在高位,让他们俯首称臣!”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执着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段天华看着女儿笃定的神情,意识到她有自己的野心,如果把傅家的股份转给她,一定会让傅家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她在傅家生活的时间并不短,应该比他还要了解每个人的短处,说不定会弄得傅家永远翻不了身。
毫无疑问,让傅家一败涂地,正是他想要的。
答应她的要求的话,既能让女儿高兴,又能把傅家整垮,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想到这里,段天华得意地一勾唇,对女儿说:“清雨,我答应你!傅氏的股份和董事长的位置是你的了。”
段清雨脸上的笑容蓦地漾开,举着话筒说了一句:“谢谢爸,我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语毕,段强带头鼓起了掌,来宾十分配合地跟着拍手。
一位与段氏合作多年的老板侧首看向身边的熟人,小声说:“看来传闻是真的,段家和傅家的关系果然很差。”
对方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幸灾乐祸地说:“心怀恨意的女人最可怕,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没准儿会把傅家弄个天翻地覆。”
老板瞟了段清雨一眼,好奇地问道:“她肚子里怀的是傅正南的孩子吧?”
“是啊,孩子的父母转眼间成为仇敌,预计两家争斗的戏会很精彩。”
说完这话,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很想知道两家的恩怨会以何种方式解决。
此时,宴会仍未结束,刚才对段清雨多有质疑的人,在得知她掌握傅氏的股份之后,开始正视她的地位,对待她的态度随之发生变化,来宾不时地端着酒杯上前表示祝贺。
由于她不能喝酒,在一旁保护她的段强便主动代劳,不断地替她挡酒。
当然,能够与姐姐相认,段强心里特别高兴,即使无人敬酒,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喝了很多。
作为主角的段天华,更是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本着照顾好宾客的原则,他时不时地主动和人寒暄交流,自然也免不了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段总,恭喜您找回女儿。”段氏的一名老董事端着一杯红酒,与段天华碰了下杯。
“谢谢,谢谢!”段天华已经喝到微醺,反应略微迟钝了一些。
站在他身边的徐友琴喝得满脸通红,在丈夫喝完这杯酒后,她又主动回敬了董事一杯。
段家的三个人在来宾的轮番围攻之下,都进入了酒醉的状态,只有段清雨依然保持清醒。
她望着酒醉中的父母,柔声说:“爸,妈,我觉得有点儿累,准备回去休息。你们也别喝太多了,注意身体。”
段天华挥了挥手,结结巴巴地说:“因为我……我高兴……清雨,你找人送……送你回去。”
“嗯,我找好了,您放心吧。”
语毕,她嘱咐段家的随从照顾好父母和弟弟,随后缓步走出了宴会厅。
“赵勇”安排的车已开到门口,而他则站在车边,面带微笑地看着对方。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其它都模糊成虚无的背景。
男人非常绅士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柔声说:“段小姐,请上车。”
她捂着嘴笑了笑,上车之前在他耳边小声说:“赵先生真体贴。”
听到这话,“赵勇”眼底的笑意更浓,他即刻抬腿上车,很自然地坐在女人的身边。
“慢点儿开。”男人特意跟司机说了一句。
她不知道司机是否可信,依然用对待“赵勇”的方式与他聊天。
傅正南很享受女人的陪伴,他悄悄地将右手向旁边伸过去,用小指碰了碰女人的手背。
感受到两人肌.肤相碰,她转过头看向他,美眸里有掩饰不了的柔情蜜意。
看到对方柔情似水的眼神,他忍不住直接握上她温软的小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顺势与她十指相扣,大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动作极尽温柔,眼神很是磨人。
男人的大掌宽厚修长,干燥的温度将她包裹着,酿造出一股股的热流,酥了她的心田。
她不敢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一想起他俩只能用这种方式偷偷见面,心突然就被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积聚在胸腔里的某种情愫,仿佛即将涨破要爆发,眸子酸胀得厉害。
傅正南也怕自己失控,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车窗外面,心里瞬间涌上了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
傅家和段家之间的恩怨不做个了结的话,他俩就要一直像这样背着别人见面,明明互相深爱着对方,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却被迫像偷情一般,必须用伪装的身份与她相见。
思念一个人是如此辛苦,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想到这里,傅正南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毅然决然地转过头,想要向她倾诉所有的思念。
然而,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他心痛不已。
不知何时,她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原本瓷白的脸上变得一片斑驳。
他刚要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女人再也无法控制对他的依恋,直接躺进他的怀里。
鼻息里充斥着熟悉的味道,令她觉得无比地安心,这段时间的隐忍,似乎是为这一刻准备的。男人垂首望着她,心疼地将人整个包在怀里,却惹来她一阵更大的颤栗。
“老婆。”傅正南深情地喊了她一句。
听到男人真实的声音,她怔愣了几秒,随后直起身来,用小手捂住他的嘴,解释道:“赵先生,不好意思,我的头有点儿晕,刚才真是失礼了。”
傅正南一听,不禁笑出声来,轻轻把她的小手移开,淡笑道:“没事,这车是反监听反监控的,没人会知道车里发生的事情。”
她愣了一下,有几秒钟没有说话,等到彻底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抱住对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地说:“讨厌,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你太有魅力,我怕把持不住。”男人苦涩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女人抬起晶亮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对方,彼此都能看见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倒影。
下一秒,傅正南勾起女人的下巴,性感的嘴唇随即压了下来。
他的气息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牙齿被轻而易举的撬开,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动情地缠绕着她,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吻,弄的她快要无法呼吸。
即便如此,谁也舍不得移开双唇,每当他觉得对方口中的空气减少,便会主动度过一口气去,然后继续深情地吻她,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像是要把她内心所有的柔软都吸出来似的。
她完全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中,甚至有些贪婪地主动与他纠缠,恨不得将失去的所有温情时刻,都通过这个吻补回来。
一个深情又冗长的吻结束,他抚.摸着女人微肿的嘴唇,温柔地说:“老婆,我太想你了,怎么办?”
“那就再来一次。”
说罢,她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了男人的双唇。
车子开得很慢,时速始终控制在六十迈以下,不时从车后传来其他车辆按喇叭的声音。
然而,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对于车外发生的事情,全然不予理会。
段清雨的目光始终未从男人的脸上离开,即使面对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庞,可是她却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真实模样。
傅正南垂首望着她,那双眸子里溢出的神情,有种浓烈的温柔。
“宝贝,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傅正南轻轻抚/摸她的肚子,半开玩笑地调侃对方。
听到这话,她想起曾在傅氏跟他演的那出离婚戏,不禁心疼地抚/摸男人的脸,皱着眉头说:“那一巴掌打在你的脸上,我的心都快疼死了,后来躲在洗手间里哭了半天。”
傅正南将自己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用大拇指摩挲了几下,颇有些安抚的意味。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在演戏。”他柔软的声音在她耳边如泛起的涟漪般漾开,“那巴掌看着很用力,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真的不疼么?”她紧声追问了一句。
她还记得打完他之后,发现自己的掌心都红了,难道是她的错觉么?
“脸不疼,但是这里特别疼。”他边说边把女人的手移到自己的心脏位置,故意摆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所以,我们扯平了,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闻言,女人马上转忧为喜,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柔声说:“好,不提了。”
她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有限,随即敛起笑意,开始向他说明调查结果:“老公,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我爸对傅氏有想法,但还没有找到他和小姑妈、莫邵天是一伙儿的证据。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监听家里人的一举一动,可惜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语毕,她黯然地叹息一声,为自己的一无所获感到甚为郁闷。
她和正南分开这么久,目的是尽快查明父亲和小姑妈的关系,以及他要如何对付傅氏。如果没有任何收获的话,他俩为此做出的牺牲岂不是白费了?
尤其是两人相见之后,与他长相厮守的愿望愈加强烈,她迫切想要尽快结束调查,早日回到他的身边。
即使她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他也能体会对方此刻的心情,因为他同样期待和她朝夕相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愿意与她分开。
但是,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同时,也要给妻子加油鼓劲。
“不用着急,别说你爸了,就拿小姑妈和莫邵天来说,也是极其狡猾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抓不到他们。”傅正南微声感叹一句,声音不大却昭然有力。
“是啊,确实难办。”她颇感无奈地随声附和道。
她心里清楚,小姑妈在傅家潜伏多年,直到不久前才被他们发现。要不是她住进段家,可能永远也不会将父亲和那些坏事联系起来。
况且,与一直被迫装残的正南相比,她受的这点苦根本算不上什么。
想到这里,女人自怨自艾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
傅正南见她的表情不再那么沉重,压在她腰肢间的手也微微的用力,让她整个人倾向自己。
“老婆,我可以装扮成赵勇经常和你见面,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来。”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温情,让她感到心里暖融融的。
对于保守相思之苦折磨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陪伴在她身边更幸福的事情了。
闻言,她突然想起之前他装扮叶子峰的事情,不禁失笑出声,摸着他的脸说:“老公,我给你起个外号吧。”
“天下第一帅么?”男人大言不惭地说道。
“你可真够自恋的。”她说完嘟起了嘴,表情娇俏还带着一点可爱,“你适合叫‘千面郎君’。”
傅正南明白她话里隐藏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这样吧,等事情结束之后,咱俩玩玩角色扮演,我扮成你喜欢的任何男星,你嘛,就穿个护士装、女仆装之类的。”
女人害羞地轻捶着他的胸膛,娇嗔地说:“你又想占我便宜。”
话已至此,他自然不能放过机会,俯首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那我就把便宜占到底。”
她自知在耍流氓方面拼不过他,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认真地说:“老公,我想进入段氏工作,这样的话,以后咱俩能够经常见面。你说呢?”
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她早就跟父亲说过,想要帮他管理公司,虽然当时说要等到生完孩子之后再开始,但正南已经打入段氏,还不如早点儿与他汇合。
不料,傅正南摇了摇头,即刻否决了她的提议。
“老婆,这事不能着急。”傅正南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什么呀?”她不解地问道。
事实上,她真的很想天天见到心爱的男人,既然他得到了父亲的信任,只要两个人小心一点儿,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他捏了捏女人的小脸,淡笑道:“小糊涂虫,刚才在宴会上说过的话,都忘了么?”
“在宴会上说的……”她喃喃自语道,脑海中像镜头回放似的,努力回忆着自己说出口的话。
沉思了片刻,她终于明白过来,问道:“你是说我去傅氏的事情?”
“老婆真聪明!”说正事的同时,他还不忘了借机夸奖对方,“你亲口跟岳父大人说要得到傅氏的股份,还说要当董事长。要是再说去段氏工作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对于男人的分析,她觉得非常有道理,连连点头称是。
的确,她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和傅家势不两立,摆出要把对方搞垮的姿态。此时突然改变主意,无异于在打自己的脸,很可能会暴露真实意图。
“不过,在宴会上,你做的特别好。”傅正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一脸骄傲的表情,“你不进段氏工作,可以避免咱俩之间的嫌疑,这个决定相当正确。”
顿了几秒,他又补充了一句,称赞道:“老婆,我以你为荣。”
听到男人的夸奖,她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半月状,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拿到傅氏,就可以把公司还给你了。”她的声音轻柔缓慢,目光却无比坚定。
她没说出口的是,父亲利用她得到傅氏股份的事情,始终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倒不是因为父亲利用了自己,而是觉得经常使用这种手段实在太不光彩。不管他多么仇视傅家,也应该跟对方正面对决,可是父亲总在背地里使坏,这让她很难不去质疑他的人品,因此更加觉得心痛。
“宝贝,与傅氏相比,更希望你把自己打包还给我。”傅正南浮魅地一笑,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探进女人的衣服里。
“又耍流氓!”她按住他的手,不让他随便乱动。
见到此景,男人表现得十分委屈,哀怨地说:“老婆,有哪条法律把夫妻之间的调情定义为耍流氓了?”
“呃……”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看,没有吧?那请娘子不要干涉为夫的正常权利。”
语毕,男人的大掌移到她的肚子上,温柔地上下抚/摸着。
“肚子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儿。”他说话的热气喷薄在女人的脸颊,让她觉得面部有些发痒,心中的某处也像被羽毛划过一般,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酥麻感。
她爱死了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伸手在他的窄腰上抚/摸了几下,柔声说:“老公,我觉得你好像瘦了诶。”
“都是想你想的呗。”他轻笑一声,大掌开始逐渐上移。
只可惜,车子马上就要开到段家门口,他很怕接下来会更加舍不得与她分开,只好强迫自己停止手上的动作,克制住想要与她亲密接触的冲动。
剩下的短暂路程中,两个人非常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仿佛想把未来的情话份额提前说个够。
须臾,车子稳稳地停在段家大宅门口,夫妻二人迎来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刻。
傅正南扶着女人下了车,她一直恋恋不舍地望着对方,打心眼里不想让他离开。
“再待一会儿好不好?”女人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何尝不想再跟她多待会儿,可是目前的情况又不允许,只好把心一横,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语毕,他从车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她手里,她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一块粉钻宝石。
“这是……?”
他微微向前探身,小声说:“找个机会,装作无意间告诉你爸,说我的爱好就是搜集全球的珍贵宝石。”
“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她不解地问道,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傅正南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讳莫如深地说:“你这么做就明白了。”
段清雨望着汽车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野里,这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家里。
洗过澡后,她安静地躺在床上,那些与正南相遇相拥的画面,好像是拉长的电影镜头一样,一帧一帧地从脑海中闪过。
她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回想起男人的大掌在上面抚、摸的感觉,似乎再次看到他英俊的面庞、微蹙的眉心、随意勾起的唇角……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他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心房某处不禁泛起丝丝涟漪。
思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真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
女人缓缓地闭上双眼,回味着刚才的相遇,觉得整颗心像是被熨烫了似的,有温温的暖流淌过。
这一晚,她感到格外的安心和幸福,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餐时分。
由于昨晚酒醉得厉害,段天华和徐友琴早上起得比较晚,他俩来到餐厅的时候,段强还在睡觉。
她看到父母面露疲态,关切地问道:“爸,妈,觉得身体怎么样?头疼不疼啊?我让人做了醒酒汤,你们先喝一碗。”
说罢,她亲自盛好汤放在两人面前,还不忘嘱咐一句:“小心烫。”
见女儿如此懂事,夫妻二人深感欣慰。
徐友琴笑意盈盈地说:“放心,我俩没什么事儿,昨天就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段天华喝下一口醒酒汤,笑着问她:“清雨,昨天是谁送你回去的?”
“赵勇啊,他说正好跟我顺路。”她故意回答得云淡风轻。
听到这话,段天华和徐友琴相视一笑,段清雨装作没看见两人的互动,专心吃着盘子里的荷/包/蛋。
段天华瞅了女儿一眼,试探性地问道:“我看你俩在宴会上聊得挺好,这么快就成为朋友了?”
她听后扯了扯嘴角,嗤笑道:“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应该算不上朋友吧。不过,他倒是挺自来熟的,第一次见面就送了一块宝石。”
“什么宝石?”段天华紧声追问道。
“我也不太懂,他说是什么粉钻之类的,想送给我妈做首饰。”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说完这句话后,继续专心致志地埋头吃饭。
徐友琴一听,双眼瞬间燃亮,好奇地问她:“真是送给我的?”
她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讽刺道:“这么做明显是想拍马屁!”
此时,段天华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宝石上面,他忙不迭地问女儿:“你把宝石放在哪里了?拿来给爸妈看看。”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说:“昨晚回来之后,我把礼物放在柜子上,也没细看。”
段天华立马站起身来,疾步走到柜子前面,然后坐回到餐桌旁,把盒子轻轻放在桌上,仔细地欣赏起来。
见到此景,徐友琴吩咐佣人去找一副手套,方便他把宝石拿在手中观摩。
须臾,段天华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捧着宝石,一边看一边称赞道:“不错,的确是好货。”
“你看看,这切工和成色都是上品,比我之前买到的那颗粉钻还要好。”他把宝石递到徐友琴面前,开心地给她讲解一番。
这一刻,段清雨终于意识到,原来父亲有收藏各类珍奇宝石的爱好。
怪不得正南让她把宝石送给母亲,还要提起他也有同样的喜好,看来是想借此机会接近父亲,同时也能找到借口和自己见面。
联想到这点,她趁机对两人说:“赵勇跟我说这是他千辛万苦找回来的,还跟我讲了半天宝石的特点,听得我云山雾罩的,结果一句话都没记住。”
看得出来,段天华相当喜欢“赵勇”的礼物,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他抬起头跟女儿说话时,仍然舍不得放下宝石。
“这么说,宝石是他亲自选的?”段天华挑了挑眉,认真地问道。
“嗯,他喜欢收藏宝石。”她按照傅正南的指示,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果然引起了段天华的兴趣。
“他还有这个爱好?”段天华追问道。
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答道:“赵勇说他当兵期间,每次休假都要去全国各地寻找值得收藏的宝石。因为有军人身份不方便出国,所以就雇人花钱买回来。”
语毕,她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懒得再说与他相关的事情。
通过这件事,段天华对赵勇的印象更加好,身边能有个同好之人,总归是件好事。
再加上赵勇是老张介绍来的,他本就对这个小伙子非常信任,要是能在工作之余聊聊这种话题,分享一下彼此的收藏,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想起在宴会上,女儿和赵勇相谈甚欢,他出手这么大方,想必是对清雨有好感,自己不妨顺水推舟,促成两个人的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俩多多沟通的话,能让清雨忘记傅正南,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
段天华把宝石放回到盒子中,郑重其事地说:“清雨,赵勇是公司的一位董事介绍来的,为人特别可靠。我跟他接触过几次,小伙子办事挺稳重的,待人彬彬有礼,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是绝对一身正气。我听说,他在军队里做到了团政、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级别,说明他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哦。”她敷衍地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都听见了。
段天华见女儿不置可否,着急地追问道:“清雨,你对赵勇的印象如何?”
她蹙着眉头想了想,淡淡地说:“我觉得他心机太重,靠近我肯定是想巴结您。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必然有所图。爸,说实话,我不喜欢他。”
徐友琴显然站在了女儿这边,紧接着说:“如果他目的不纯的话,你确实应该跟他保持距离。”
母女俩均已表达对赵勇的不满,令段天华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他急忙开口解释说:“送礼这种事儿没那么严重,只能说明他懂得人情世故,毕竟是我直接给他安排的工作,他表示点儿心意也是正常的,你俩不用想的那么复杂。”
“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徐友琴蹙了蹙眉,小声应了一句。
段清雨的嘴角浮起几抹嘲讽,正色道:“他要是想向您表示感谢,直接送给您不就行了嘛,为什么还要通过我来转达?”
“昨天宴会上那么多人,他把礼物交给你更方便。”段天华铁了心要往赵勇脸上贴金,一个劲儿地替他辩解,“清雨,不能那么早下结论,你俩只见过一次面,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表面,要想看清一个人必须多接触。”
“我和傅正南接触得倒是不少,最后还不是被他骗了。”她忿忿不平地说道,刻意在父母面前抹黑心爱的男人。
提起傅家人,段天华的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那不一样!傅家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
语毕,他察觉到这话说得稍微重了点儿,马上将语气放软,轻声说:“赵勇是老张看着长大的,品性肯定没问题。而且,他对收藏宝石这么热衷,说明他是个专情的人,这样的男人不会有什么大毛病。”
听到父亲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她意识到正是合理亲近赵勇的好时机。
“爸,既然您和赵勇爱好相同,为了让您开心,我会保持和赵勇的联系。您要是想请他来家里做客,我也没意见。”她勉为其难地说道。
话音落下,笑容在段天华的脸上荡漾开来。
女儿为了成全他,愿意主动尝试和别的男人接触,至少以后不会完全排斥赵勇,肯和他保持联系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如果两个人能走在一起,那么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既能让女儿找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他又多了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女婿,绝对算得上是双喜临门。
段天华越想越觉得开心,言语里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激动地说:“好女儿,爸妈会替你把关的,你就放心跟他接触。”
她点了点头没再吭声,唇角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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