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盛宠蜜爱31
他是谁?!
宋清雨惊惶之下,条件反射的掀帘,看向了男人的脸。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银质面具。
面具几乎挡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得见男人有棱有角的下颌。
银质面具质感极佳,月光下闪动着冷光,闪得宋清雨心底阵阵发寒。
又是这个奇怪的人!
一想到这,宋清雨心底浮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恐慌。
挣扎扭动得愈发厉害。
“放开我,放开……”
可,男人的力气岂是女人能敌的。
身上的男人,三个手指便能拿捏得她无法动弹,轻而易举。
宋清雨想推他,男人单手攫住宋清雨双手手腕,摁在脑袋上方。
抬腿想踢他,男人一只手便轻松抓住她纤细的脚踝。
此刻,宋清雨完全被压制住了。
痛!
好痛!
因为太过痛苦,宋清雨青葱十指痛苦的掐紧,修剪平整的手指甲,硬生生嵌进了男人紧实的背部。
抓出一道道血痕。
男人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最后宋清雨失去意识,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
“不要!”
宋清雨尖叫了一声,两手抬起手朝空气里狠狠一推。
后一秒,猛地惊醒了过来。
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任何异常!
原来,这真的是一场梦!
她伸手打开床头灯,晦暗的光线与黑夜交织,在卧室里营造出一种静谧安宁的气氛。
不对!房间里为何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那个傅正南去哪里了?
她坐在床上扫视了一圈,看到傅正南的轮椅好好地摆放在床边。
奇怪了,要是不用轮椅代步的话,他是怎么离开的?
宋清雨感到事有蹊跷,连忙翻身下床,径直走到不远处的书房,发现傅正南并不在那里。她把别墅里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莫非他离开别墅了?
她面带疑惑地推开大门,沿着小路走到了后院的游泳池边。
“啊!”
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眼前的景象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游泳池里漂浮着一具尸体,从穿着打扮上来看,那具尸体正是贺阿姨。鲜血染红了半个游泳池,就像有一块骇人的红布铺在上面。
她吓得身体不停发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
下一秒,她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万一碰到凶手,对方说不定会杀她灭口!
宋清雨猛地一转身,脑袋突然撞入一个清冷的怀抱,额头被男人紧实的胸膛磕得生疼。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前额,抬起头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没想到,视线向上移动却恰好对上傅正南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部轮廓下,一双如墨般的瞳仁,倒映着她惨白的面容。
她的大脑就像当机了一样,有几秒钟时间完全无法思考。颤抖的四肢就像扎根在了原地,令她无法挪动半步,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一定还在做梦对不对?傅正南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识地低头躲避着对方的视线,不料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更让她震惊不已。
傅正南的双手沾满鲜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血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落在雪白的瓷砖上,就像绽开了朵朵血红色的花。
鲜血!尸体!杀手!……
这几个词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盘旋着。
一阵窒息的感觉迅猛袭来,她感到眼前晕眩万分,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人抽空,呼吸渐渐的被剥夺,眼前蓦地一黑,随后便晕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迅速向她靠近,在月光的映照下,两只染满鲜血的手微微泛着红光。
翌日,早上。
太阳光犹如一条金灿灿的线,暖暖地照进别墅二楼的卧室,把整个房间映成了金色。随后,太阳光的颜色逐渐加深,很快就变成了深黄色。
刺眼的阳光落在女人白皙干净的小脸上,明亮的光线晃得她难以继续安眠。
宋清雨慢慢睁开双眼,大束阳光瞬间涌入视野,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光线,随后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9点多。
“坏了!”
这个时间点才起床,上班势必要迟到了!
她正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惊觉自己竟然躺在别墅的卧室里。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揉了揉绷得发紧的太阳穴,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半夜醒来时,没有找到傅正南,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他,之后便走到别墅外面。
然后,就发现泳池里漂浮着贺阿姨的尸体,还撞见了行动自如、视力正常的傅正南……
不不不!这不可能!
她立即否定了这个大胆的想法,昨晚肯定又做了什么怪梦!
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的傅正南怎么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儿神经衰弱啊?”她自言自语道。
她径直走进洗手间里,掬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抬头看向镜子里泛着红血丝的杏眸,眼前再次浮现出染红的游泳池。
宋清雨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为什么梦境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正在她拧眉沉思的时候,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轻轻走到卧室的门口,耳朵贴着门板探听外面的动静。从不同的说话声音判断,家里应该来了几个陌生人。
她火速换好衣服,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去。远远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坐在傅正南对面的沙发上,其中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警察在跟他说话,另外一位年纪较轻的警察则认真地在本上记录着什么。
“傅先生,您知道死者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去游泳池吗?”年长的警察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我不太清楚,贺阿姨没跟我打招呼。”傅正南表情淡漠,磁实的声线沉稳依旧。
“那您知道她以前和谁结过怨,或者说她有什么仇人吗?”
“我没听她说过。”
年长的警察没有问出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郁闷得不禁眉头紧皱。他抬眸瞥见向他们走来的宋清雨,随即开口问道:“您就是傅太太?”
她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傅正南的身侧,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
傅正南的神色很是严肃,他的五官紧绷,不动声色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傅太太……”
年长的警察刚要开口问话,却被傅正南硬生生打断。
“李队长,我和太太新婚,她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环境,所以这几天睡眠质量不太好,偶尔还会失眠。昨晚,她吃了安眠药之后睡了一夜,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傅正南的语调平稳,眉宇间藏着一种镇定自若的魄力,让人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然而,站在一旁的宋清雨马上反应过来:傅正南是在说谎!
因为她根本没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他的这套说辞,明摆着是在搪塞警察。
莫非她看到的那一幕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否则,傅正南为何会抢先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她瞬间想起有关傅正南是“杀人狂魔”的传说,如果不把他昨晚双手沾满鲜血的事情说出来,将他绳之以法,保不齐他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她鼓起勇气开口说:“李队长,其实昨晚我……”
她的下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右手便落入一只冰冷的大掌中,对方用力攥了一下她柔软的小手,刺痛从手上迅速的蔓延开来。
宋清雨将视线下移,看见使劲攥着自己的人正是傅正南。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使整个脸部轮廓都变得冷硬起来。
她不禁想到昨晚傅正南那副嗜血的模样,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令人心生畏惧。
一丝寒意从脊背迅速窜到了全身,她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紧贴背部的上衣很快就湿透了。
“傅太太,昨晚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李队长追问道。
“不好意思,我是想告诉您,我睡了一夜,什么都不知道。”
她并不是想故意隐瞒,只是傅正南平时几乎从不与她身体接触,偏偏在她开口前攥住她的手,是何意图不言而喻。
“哦,这样啊。”李队长小声嘀咕着。
她郁闷的低下了头,发现他仍然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李队长将一张名片塞进傅正南的手里,客气地说:“傅先生,傅太太,如果你们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
“一定。”傅正南沉声作答。
“谢谢配合。那就不打扰两位,告辞了。”
李队长同两个人告别之后,便带着年轻警察离开了别墅。
“嘭”地一声,别墅大门紧紧地合上了。
傅正南松开了紧握着宋清雨的手,将李队长的名片塞进上衣的口袋里。
她重获自由之后,马上跟他拉开了距离,厉声质问道:“傅正南,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实话?”
“我应该说什么实话?”
“你……”她气愤得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就是杀人凶手!”
“对于这个指控,你有什么证据?”傅正南的语气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糟了!她怎么犯傻了?!
自己一时冲动出口指责他,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她的确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就连昨晚看到那骇人的一幕,一开始也不是十分确定。
可是,现在贺阿姨无辜惨死,若要一直隐瞒真相,她良心上过意不去。
“我亲眼看见的,昨晚你就站在泳池边,双手沾满了鲜血!”她激动地争辩,长睫毛颤抖不停。
傅正南的面色没有半分波动,冷嗤一声:“那你就去告诉警察,你都看到了什么。我可以接受调查,但有件事情必须提醒你一下,别忘了当初为何要嫁入傅家,作为我的妻子你又该做些什么。”
这番话就像在她心里投下了一颗炸弹,又好似平静的心湖突然波澜乍现,漾着一圈圈酸涩的味道。
他说的没错!她嫁给傅正南本来是为了照顾他,现在去警察那里举报他是杀人凶手,明显与嫁入傅家的初衷背道而驰。
但是,傅正南刻意对警察说谎,足以证明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正南,我昨晚根本没吃安眠药,你这种说法就是蓄意欺骗。”她说这话时,嘴巴一阵发苦。
“哦,是吗?”他淡定地反驳,“这是贺阿姨告诉我的,你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
傅正南的辩解令她哑口无言,他拿贺阿姨来说事儿,这么做实在太狡猾,现在根本是死无对证。
“刚才警察问话时,你为什么用力攥住我的手?这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她本以为这个问题会难住傅正南,不料,他冲她嘲讽地一笑,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无言以对。
“傅太太,家里发生了命案,又有警察找你问话,我是担心你会害怕,才想借此安抚你,完全没有别的意思。方才,你在警察面前说,自己昨晚睡了一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说看见我满手鲜血,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前后证词差异这么大,蓄意欺骗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她没想到自己被傅正南反将了一军,更令人感到懊恼的是,他借机提醒了自己,对于她前后不一致的证词,警察必定会质疑她的诚信。况且,她目前根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正所谓“空口无凭”,再去找警察肯定不会有任何作用。
她一时感到无计可施,紧皱着眉头默不做声。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傅正南淡定地问道。
宋清雨死死咬着下嘴唇,似乎疼痛能让她冷静下来,更好地理清思路。可是,傅正南的回答滴水不漏,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证实自己的揣测。
傅正南见她半天不答话,双手转动着轮椅离开了客厅,整个过程中没有片刻的停顿。
眼瞅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她的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些堵得难受。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宋清雨这才意识到,傅正南每次出行必坐轮椅,而昨夜自己撞到的那个男人则是站立着的,说明对方的双腿并未残疾。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男人幽暗的眸子始终直视着她,看起来视力应该很正常。
根据她之前的调查,别墅里并未住着其他人。傅正南又瘸又瞎,若是没有别人的帮助,就连下楼都成问题。以他这种身体状况,怎么可能独自完成杀人计划?
再加上他表现得坦然淡定,说出来的话条理分明,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么说,真是自己冤枉了他?还是这栋别墅里……闹鬼?
一团疑云笼罩在她的头顶,她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叩!叩!”
寂静中突然响起一阵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将沉思中的宋清雨吓得一激灵。
短暂的停顿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宋清雨游离的神志终于被拉回,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谁在外面?”
“是我,赵树。”
她见过傅正南的助理几次,已经能辨认出他的声音,确定敲门的人是赵树无疑。
“请进。”她打开、房门,客气地说道。
“少奶奶,董事长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让我把您和少爷接到老宅去住。车子就停在外面,麻烦您准备一下。”
再次听到“命案”二字,她瓷白的小脸血色褪尽,胸廓剧烈起伏着,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您没事吧?”
“哦,没什么。”
宋清雨眼睑下垂,凄婉的一笑,转身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赵树推着傅正南来到别墅门口,把改装过的中型商务车的踏板放下,轮椅便顺着踏板被推入车里。
她盯着行动不便的傅正南,感觉喉咙里像塞着一团棉花,有几句话如鲠在喉,始终没有说出口。
傅家老宅。
傅正南和宋清雨刚走进老宅的客厅,就看见傅老爷子迎上前来。
“你们总算平安回来了!”
“爷爷!”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跟他打招呼。
傅老爷子瞥了孙子一眼,看他神色如常,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孙媳妇身上。只见她沉默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唇瓣紧闭,分明是受了惊吓的模样。
“清雨,吓坏了吧?!”傅老爷子满目慈爱,说话的口吻极其温和。
她没想好该说些什么,自己刚和傅正南吵了一架,还指责他是杀人凶手,这要让爷爷知道了肯定会难过。
“不用害怕,有爷爷保护你们。最近暂时住在家里好了,就当是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
她不敢随便做主,侧首想要询问傅正南的意见。只见他紧闭着双唇,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中,犹如一尊雕像似的,看起来没想做出任何回应。
面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他俩总不能连句话都不说吧?
眼瞅着指望不上他,宋清雨便开口说道:“我听爷爷的。”
“还是清雨懂事!那你们就跟我住在主宅,这几天我住一楼,你和正南就住二楼。反正宅子里有电梯,你俩上下楼都方便。正南,清雨都答应了,你倒是表个态呀!”
傅老爷子对他的沉默颇为不满,他一向宠爱这个聪明懂事的孙子,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却有些反常。
“也好,我们就住在这里吧,以免清雨回去了会害怕,毕竟现在还没抓到凶手。是吧?”
这个傅正南,明显话里有话!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如此记仇?
宋清雨虽然觉得心里不太痛快,仍旧乖巧地推着傅正南一起住进了主宅的二楼。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着,就连空气都有些压抑。
“那个……”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结巴了?你早上不是挺能说的嘛。”
她狠狠地给了傅正南一记冷眼,丝毫不用担心他会对这个白眼儿有意见。
他俩已经住进老宅,这些天又要同处一室,关系闹得太僵肯定不好,所以,她决定先退一步。
“我早上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因为太害怕了,才会口不择言。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行吗?”
傅正南扯了扯嘴角,沉思半晌后答道:“算了,你也没有什么恶意,以后别再随便冤枉亲夫就行。”
“好好好!”
她又低眉顺眼地哄了傅正南几句,两个人的关系随即恢复如常。
晚饭时分。
“清雨,你多吃点儿,这是家里厨子最拿手的一道菜。”
傅老爷子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肉菜,她看着那盘深红色的红烧蹄髈,猛然想起被鲜血染红的游泳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捂着嘴直接跑向了洗手间。
她蹲在马桶边上干呕起来,过了半天才将反胃的感觉压下来。而她那张白皙的小脸,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待她回到饭桌旁,傅老爷子马上关切地询问:“清雨,你是不是胃口不好啊?”
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不敢再往桌上看一眼。
“要是不想吃饭的话,我让小蔡陪你到花园里走走,顺便散散心。她跟你年龄相近,你俩应该能聊得来。”
“好的,谢谢爷爷。”
听到傅老爷子召唤后,佣人小蔡走上前来,她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娇俏的面容上,透着几分爽朗。
“少奶奶,请随我来。”小蔡脸上笑意盈盈,乖顺地走到她面前。
“我们走吧。”她轻声应了一句。
两个人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了傅氏祠堂外面。
祠堂掩映在几棵苍劲的菩提树下,大门两侧的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宗功祖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
她在小蔡的搀扶下迈上台阶,从敞开的大门看到祠堂内一派烟雾缭绕。
“小蔡,有人在祠堂里吗?”
“应该是大小姐,就是少爷的姑妈,她长期在祠堂旁边的佛堂里吃斋念佛。”
对于姑妈傅正芳,她并不感到陌生,第一次来傅家老宅时,只有爷爷和姑妈对傅正南嘘寒问暖,而家里其他人则当他不存在似的。
“别打扰她了,我们先回去吧。”
“是,少奶奶。”
说罢,两人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闻声出现的傅正芳叫住,“是清雨吧?你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听到傅正芳喊自己的名字,她赶紧扭过头,恭敬地颔首致意,微笑着回复:“姑妈,我怕打扰您。”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来,进来陪姑妈聊一会儿。”
“好。”
傅正芳见她痛快的应允,便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小佛堂。
祠堂的四壁是黑褐色的木墙,花格漏窗之间缠绕着一种木香。在焚烧香烛的袅袅烟雾中,她看到供案上摆着一尊通透的白玉观音像。这么精致的观音像真是少见,她不由得盯着它看了半天,一时竟然忘了说话。
“清雨,别一直站着啊,快坐。”
宋清雨这才注意到傅正芳的装扮,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素衣,手持一串黑亮的佛珠。那张慈祥的面容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温情,好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啊。
“姑妈,您经常来祠堂吗?”她放下了心头的戒备,踏实地坐在傅正芳的身边。
“自从你姑父去世之后,我就对花花绿绿的世界失去了兴趣。后来,爸为我建了这个祠堂,我每天都会来这里为你姑父超度。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原来如此。”
“对了,我听说别墅那边发生了命案,你是不是亲眼看见了死去的贺阿姨?”
闻言,宋清雨的脸色陡变,鼻尖上渗出细微的汗珠,心往下沉,静默了片刻。
“别怕!”傅正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自从几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后,家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死人,而且命案都集中在月圆之夜。我每天来祠堂念经,也是想为那些死去的人超度。”
“姑妈,您说的是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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