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过去
‘老板......’
将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福克斯欲言又止。
“没事，你先去教杰西卡”
客厅桌子上，咖啡散发着热气。劳伦斯恢复了正常的的嗓音有着一样的醇香。但话依然很少。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清神色。
他知道福克斯在担心什么，一个来不明的人来到家里，谁都会提起警惕。但他不想和服务生解释，这个老人刚才还说：‘我是你爷爷’。
虽然那没什么问题，但他心里还是一阵别扭。
“恩，有事叫我”
福克斯没有在说什么，她也不是那种小女生，既然劳伦斯不说，那就意味着他能处理好这些，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关系好像也不一般。
不过，老板的声音还真是好听啊。
“踏，踏......”
随着楼梯，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渐渐远去，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寂静。
莫尔蒙看着当时瘦瘦小小，现在已经变得高大健壮的劳伦斯，心里一堆的问题不知从哪说起。话到嘴里就变得干巴巴：“你，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还好”
劳伦斯手里转着杯子，咖啡的热气上漂，让那双唯一可以表露情绪的双眼变得更加迷蒙。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我找了你们好久”
莫尔蒙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嘴里像是失去味觉，尝不出任何味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吱呀~
劳伦斯端着咖啡往后一靠。本就老旧的沙发在他的身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感觉随时都都可能散架。
劳伦斯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里闪过这十年来的每一次战斗。起伏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不管怎样说，自己回来了，不是吗
“去了宇宙一个角斗场，最后活着回来”
男人的语气很是平淡，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事实上，劳伦斯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说自己苦难的想法，就算那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
“角斗场啊”
莫尔蒙低声感叹，想起刚才他的战斗。能够将厮杀的习惯融入到身体里，每一个动作都在分生死。劳伦斯这些年怎么过的可想而知。
这位满身书生卷气的老人心里越发愧疚：“那，威尔和.......”。
“他们拉着那个维度生物离开地球，同归于尽了”
劳伦斯打断了他的话，似乎不想提起自己的父母。然后低头看着杯子，低声说道：“连个仇人也没给我留下”。
“是啊，连个仇人也没留下”
莫尔蒙的声音同样低沉。放空的眼神似乎在回忆威尔的一切。他到现在还记得威尔那个小家伙。他婴儿的样子，少年的样子，恋爱的样子........别扭的叫自己父亲的样子。
当时，还是一个小法师的他捡来的婴儿。和他早已建立起了亲情。虽然没有血脉的联系，但他敢说，他们是世界上相处最好的父子。
尽管他有时候在法术上笨的让人头疼，但从来都不缺少奇思妙想。
这位老人回忆着，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当时【护身咒】破碎后，他就立刻来到了这里，但房间里只留下一丝传送的波动。
想来，劳伦斯也是那时候离开地球，最终辗转到了角斗场。
莫尔蒙在心里猜测着，在卡玛泰姬的法师眼中，宇宙从来都不是未知，他们和很多文明都有法术上的交流。
他也知道宇宙中有多乱。殖民星球、掠夺者、帝国文明、宇宙海贼。各种各样的势力纠缠在一起。当时那个孩子的劳伦斯一定手里很多哭。
但劳伦斯不想说，他也不会去挖掘这些。莫尔蒙语气强作轻快：“不过，你这性格和你母亲还真是一模一样，身体总是在思想前面，遇事不决先砍几刀”
“是吗”
看着这个和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的莫尔蒙，劳伦斯眼前也浮现了那个成天吵吵嚷嚷的，喜欢捏着自己脸玩的母亲。
父亲总是在实验法术，虽然老是被那个喜欢玩自己的女人次次嘲讽，但就是死性不改。讪讪一笑后继续在客厅里实践这他那些设想。
每天这两个法师父母都要纠结于谁去做饭。但父亲次次都输给暴力的母亲。屈服在母亲的细嫩的拳头下。
这时候，母亲就会把他抱在怀里，偷偷将自己爱人的坏话，还故作严肃的叮嘱自己：“小艾德，你以后可不能找一个妈妈这样的爱人。等你长大了，妈妈也老了。到时候可打不过你的妻子”。
劳伦斯眼神放空，想起了他们最后看向自己的歉意。他知道，他们再对以后不能陪自己而抱歉。
但是，够了啊，你们给的爱足够我记一辈子了。
“哈哈哈，那时候，你父亲成天就知道研究，没什么天赋但还是自顾自的研究，其他人都在背后笑话他，但他一点都不在乎。有时候我都怀疑，实验和我，到底那个和他更亲近”。
“但那些笑话你父亲的人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自从和你母亲混在一起。就算你父亲不在意，你母亲可是一个暴脾气，说什么切磋，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要教训那些笑你父亲的”
“你母亲当时把卡玛泰姬秘斗术修习的，连我都比不上。不过也难怪，她跟的导师就不怎么正经.......”
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在客厅中不断想起，有时候大笑，有时候忧伤。完全沉浸在以前的回忆中。
而劳伦斯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端起咖啡喝一口。一老一少之间的气氛很是融洽。
“他们结婚那会啊，还是我说服了那个脾气臭硬臭硬的老家伙，在这里给他们按的家，你看，你看，那就是威尔死对头送到台灯。当时那些小家伙啊”
老人兴冲冲的指着客厅里的台灯，似乎想起来那个小家伙不情愿的样子，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如果我当时不同意他们就好了，现在想想，卡玛泰姬不让法师之间结婚还是有道理的。如果留在卡玛泰姬，我还能够照顾到他们，如果......”。
“是我害了他们啊”
老人神情落寞的低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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