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卜思鬼
陈天没有及时回服务员，她很少跟人打交道，很多时候她都是从电视学的方法。
对了，电视怎么回来着？
服务员很久等不到陈天，只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淡然，一会才开口：“他不是我哥哥，而且他有女朋友了。”
服务员顿时尴尬，着急地拿着衣服比划在陈天身上：“哎呀小妹妹真是，我又不说要当人家的女朋友，有时候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嘛，哈哈。”
陈天飞快地瞧了眼服务员，只觉得有趣。
对于这个回答，她自己也很满意。
陈天接着试了3套裙子，全是按照王之麟的要求来，得到王之麟的许可，陈天想来想去只留了一身，要求换成运动裤和外套。
问原因，陈天只说要工作，穿裙子不方便。
买下来，王之麟领走五个大大小小的袋子，临走时又被服务员问：“王先生，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王之麟皱眉：“没有。”
“啊？刚才你那个妹妹说你有了。”服务员说完又红了脸，拿出自己的手机：“那我可以加你吗？”
服务员紧张之余偷偷看一眼王之麟，发见他嘴角微微翘着，误以为自己有戏，又开心得不行再问一次：“我可以……”
“没有女朋友，也不打算有。”王之麟转身往门口走，走向在门口等着的陈天。
陈天等得无聊，就看着一个小孩在钓娃娃，那小孩见差一点就气得直跳，后来又心疼钱在那闷气，等币用完了，又伤心得想哭。
那小孩转身时正看到陈天在看自己，顿时脸一红觉得丢人，下一秒又瞪了陈天一眼，冲陈天发脾气。
“想玩呢？”王之麟出来，心情大好：“想玩就去玩。”
“不是。”陈天摇头，她只是喜欢那个小孩的反应而已，很真实。
陈天喜欢观察别人，喜欢看别人的喜怒哀乐。
“东西很贵吗？”陈天想自己拿，却被王之麟换到另外一边手。
“怎么？觉得我很穷啊。”王之麟笑着：“别说这几件，那家店的衣服全买下来都不是问题。”
“可是。”陈天忍不住还是想说：“麻叔说你欠了一屁股债。”
王之麟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血呛死，他气得锤下陈天的脑袋：“那是贷款！贷款懂吗？又不是还不起。”
陈天不懂贷款，只听懂了他还得起，不过她看到王之麟气炸的样子，就知道不能再多说半句了。
电梯里，王之麟想到服装店的事情，他偷看眼陈天，不自然地抬抬头：“咳，刚才工作人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他说一半，刻意去瞥陈天，陈天也看着他，王之麟瞬间避开视线，舔舔有些干的唇：“那个人说你告诉她我没有。”
“嗯。”陈天习惯性反思：难道回答错了？
陈天的一个字音就像一个开关，拨动后，王之麟的心跳开始加快：“为什么？”
他问，这会已经不再避开，就这么盯着她看，跟随电梯升起，他莫名有在期待什么答案。
“我是学电视上的，不该这样说吗？”陈天苦恼起来，记忆快速搜索还有没有类似的对话。
王之麟僵住，直问：“什么电视？”
“我们的家中宝，里面男女主角结婚前那一集，好像是23集。”陈天没记住，那天难得还和陈神婆一起看的。
王之麟低头，他叹气，心里莫名其妙烦躁起来，可是又没什么理由发脾气，电梯门开，他大步迈出去，拉开一小段距离又又大步回来，袋子全塞回陈天手里。
“自己拿！”他走开两步，气不顺还是气得直翻白眼：“我出钱难道还要我出力吗？我凭什么给你拿？是你的谁吗？”
陈天被吼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委屈地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
王之麟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想来想去都觉得是自己莫名其妙，随后也没再发什么脾气，接着带带陈天疯狂购物。
“牛奶6瓶够不够？”王之麟拎着手里的一大瓶家庭装的牛奶，再看看陈天瘦小的样子，眉头一皱，总觉得还得再买一些：“再拿多点吧。”
陈天虚笑，把购物车的东西放回去：“一瓶就够了，这种保质期不长，开了就不能放久。”
眼看他要不乐意，陈天指着别处：“我刚才看到那边在买奶粉，我觉得买成学生高钙奶粉就行，还可以放很久。”
王之麟挑眉：“走。”
陈天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听到他一边挑来挑去一边问：“拿6罐够不够？一箱多少罐？还是直接抱一箱？”
陈天：“……”麻叔，你好像对王之麟有深深的误解。
蔬菜区，王之麟一边推着一辆快放不下去的购物车，一边刷着手机，认真地念：“网上说，小朋友的营养要均衡，就得什么都吃，特别是蔬菜和水果……”
陈天本来累得有点困，她手上的购物车已经满了，听到他的话突然被惊醒，有种不好的预感寒冷的袭上她的后背。
于是乎，就看见王之麟往最大的蔬菜区走去，一颗颗蔬菜开始捡捡挑挑。
很快，袋子满了，那里的服务员也有点惊讶：“先生，看来你们是个大家庭啊。”
王之麟只是轻轻瞥他一眼，继续挑他的菜。
“那个，可能冰箱放不下了。”陈天拉着他的衣角轻声说。
王之麟恍然大悟，顿了顿看向她：“再买一个冰箱？”
陈天呆了，怕他真的买了，以最快的速度制止他：“不用！其实蔬菜也不能放久，买菜买一天吃的菜就够了，我需要可以自己再来买。”
王之麟沉默，半会拿着颗大白菜在手里掂了掂：“买几天的，我没办法每天都带你来。”
陈天握住他的手：“我们家附近有菜市场和超市，我可以每天自己去。”
我们家……
王之麟恍惚在这三个字中，舒然眉头一展，把手里的菜放回去：“好，就先买一点。”
陈天还在诧异他突然的转变，紧接着又惊讶地看到他离开的时候对服务员点了点头：“谢谢。”
我们家，我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回去之际还算和谐，王之麟拿着所有东西走在前面，陈天已经喝上了他命令要解决的牛奶，安静地跟在他旁边。
没有买过这么多东西，他突然有点担心做饭问题，想了一会问：“今晚吃什么？炒菜还是吃牛排？”
“牛排吧，我看你最近没吃什么肉，小朋友需要长身体。”他说着觉得好笑，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想过未来可能有女朋友的事，却没想到和自己同居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个小孩。
“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做，要不让麻叔今晚过来做饭，还是你会做？”王之麟侧目，原本陈天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他愣住，左右看后转身，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人。
“小天？”王之麟紧张起来，迅速找了几圈，最后锁定一个人少的方向直奔过去。
陈天追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到一个安全梯口，那女人大概察觉，故意引着陈天避开人群。
她步伐不紧不慢，身段妖娆地踩着高跟鞋，没有回头，却几步悄悄一顿，悠悠地到楼梯口回过头。
“能看得见我？”女子邪魅一笑，直勾勾地盯着陈天。
“是。”陈天觉得有点不安，一边紧盯着她，一边说：“你身上背着人命。”
女子奇怪地挑眉瞧她，掐着声问：“所以呢？”
“背了命，就不能留。”陈天往地上一拍，想做个结界，谁知那女子反应实在过快，只是眼睛一眯就往后躲去。
陈天扑了空，她起身靠近，想再试的时候却看见那女子突然扭曲着身子，整个人往后折，随后四肢缩紧抱着身子，膝盖“咔哒”一声又折断，整个人几乎抱在了一起。
陈天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抱在一起后飞快缩小，直到变成一只猫出现。
那猫全身冒着绿光，嘴里一直“呜呜呜”地叫，没等陈天反应过来就往她身上扑去，爪子只刺陈天的眼珠。陈天吓了一跳，被猫扑到后摔倒，她用手挡着它的爪子护住自己的眼睛，下一秒手臂却疼得紧。
“小天！”王之麟赶到后火速甩出扇子打去，那猫被打中后疼得“嗷”了一声，它看着王之麟也不寻常，就从陈天身上下来，脚一蹬往楼上跑。
“怎么样？”王之麟把陈天扶起来，眉头紧锁，慢慢去查看她的伤口。
“被咬了一口，我再慢点，你的肉都被叼走了。”他沉着脸色，转眼看着她：“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对不起。”陈天低头，不敢去看他。
他的怒气一上来，张着嘴的时候又注意到开始流血的伤口，话突然就到了嘴边，又莫名其妙发不出来。
他叹气一声：“算了。”他抱她站好，再去捡了一地的东西：“我告诉你，你下次再一句话不说我就开除你。”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陈天跟在他身上。
王之麟侧目扫了她一眼，第一次体会到明明想骂人却不办法发火。他慢慢走着，照顾陈天的脚步。
王之麟冷静地分析：“那东西不是猫，要不然还得打破伤风。”
“我知道，那是一个灵魂变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陈天有点不服气，抿着嘴：“下次再遇到，我绝对不会让它逃了。”
“呵，就凭你？”王之麟冷笑一声：“那东西根本不是普通灵魂，那是妖，叫卜思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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