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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姜凝告诉他们配比后,便叮嘱他们离远点,小心点,自己去看看连弩的进度。听到巨大的爆炸声,便知道他们调成了,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奔过去看。

        那三号区域,一片欢腾声,人声鼎沸。

        那片欢腾很快蔓延至整片研究基地,工匠们纷纷放下手头的活,一窝蜂地涌去了三号区域。

        人群中,一声骏马长嘶,战马上的人英姿勃发。

        那道欣长的身影从马上一跃而下。周边的工匠们便瞬间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姜凝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成百上千人匍匐跪地,场面威严又壮观。

        “拜见大将军!!”

        整齐的声音振聋发聩。

        韩毅钦见那跪了一地的工匠们,伸手扶起身边一位老者,便是那位主导研究火药的炼丹师。

        “无需多礼。何老,弹药是研制成功了?”他面色如常,却能让人感到他的喜悦。

        “回大将军,是的。威力巨大,想来使用到战场是没问题了。”

        “甚好!”韩毅钦语调高昂,“诸位立了大功,本将必有重赏。”

        何老接话道:“此番能如此顺利研制成功,还要感谢‘姜先生’。”

        姜先生?

        韩毅钦狐疑的转头,在人群的不远处,发现静静矗立的姜凝。

        那人芝兰玉树,如鹤立鸡群,一眼所及,嘴角擒着微笑目光盈盈地望着他。

        韩毅钦一碰上她的视线,便对她笑了起来,目露惊艳,赞赏。

        姜凝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出人群,作揖道:“拜见大将军。”

        “免礼。”韩毅钦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好似觉得匪夷所思,最后只能惊叹无比道:“听何老的意思,这你都会?”

        姜凝见他一脸“你怎么什么都会”的表情,不由有些怀念。她还小的时候,他教她下围棋,结果教了几次,他就发现这小姑娘是何等的聪慧了,满脸赞赏,那时候他的表情跟现在差不多吧。

        后来,她越来越爱跟他下棋,棋艺也突飞猛进。

        记得有一次,他第一次体验了轻敌的后果。她最会声东击西,不动声色。等他发现她的诡计多端已经来不及了,她得意洋洋地吃了他一片子。

        被她设计了之后,他笑骂:“小坏蛋!竟诓我!我这么让着你!”

        他故意伸手恶狠狠的指指棋盘上,指如竹节。他龇牙咧嘴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看我这里,还有这里,怕你哭,我都没吃掉你!你竟然套路我!”

        可是小姜凝一点也不怕他,享受着胜利的喜悦,笑得眼睛都弯了,“谁让哥哥怕我哭呢!”

        是了。她是个不服输的倔脾气,棋艺还差的时候,若是被杀的太惨烈了,她会忍不住哭。后来,哥哥下手就留了分寸。

        而她,抓了他这个弱点,狠狠的坑了他一回,终于第一次赢了他!

        “嗤。下次把你吃干净别哭!”他没好气的笑瞪她。

        她笑意盈盈,一扬小下巴。“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都能诓骗我,还痛下杀手,毫不留情,我怎么就不能吃掉你?”他义愤填膺。

        她仗着哥哥宠着她让着她,任性道:“因为,凝凝肯定会哭的啊。”

        再后来,哥哥下棋,还是会让着她。分明他赢的局,下着下着他就输了。因为他们两个,一个心慈手软,一个毫不留情。

        然而,他还是越来越爱跟她下棋,他说:“我就要看看我救回来的小坏蛋有多会坑我!”

        光是想想,与他的回忆便如蜜罐般甜蜜。

        曾几何时。

        人生因为有他,而从灰白开始布满色彩。

        姜凝抽回思绪,答道,“我路过,见何老他们在调配,但是威力不如我偶然所得的一个配方。便让他们按我的配方试试。”

        姜凝一边说,一边极力掩藏自己的心虚,窥视他的表情,见他表情虽疑惑,却仍是带着笑意的,不禁心里吁了口气。

        “又是偶得?如何偶得?”韩毅钦望着她的目光微闪。

        “我研究这个本是想为家父寻得延年益寿的丹药,有很长时间我沉迷于此,有次研究时,跟几个炼丹师偶然发现的。真的是偶然。大将军不必太惊讶。”

        所以,别人家大家闺秀研究刺绣、琴棋、诗词,姜太傅家的大家闺秀就是练丹药、投炸弹,玩兵器?姜太傅可是一个老古板,竟然能容忍女儿如此别出一格?恐怕,家里时不时都是鸡飞狗跳,恨不得把女儿塞回娘胎去吧?

        难怪在都城贵女圈从未听过姜姑娘的才名,怕是被姜太傅藏起来了吧?

        韩毅钦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

        “如此巨大的发现为何不告诉朝廷?”韩毅钦多问了一句,他其实心里不是很相信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偶然,总觉得哪里有蹊跷,便随口多问了一句。

        “父亲不信。我炸了家里一处院落,被父亲狠狠责罚了,也便不敢再提此事。”姜凝不愧是个小戏精,表情委屈状。

        韩毅钦眼里忍俊不禁。姜太傅一定恨不得把她塞回她娘亲肚子里,才不愿意对外宣扬自己女儿拆家炸院落的光荣事迹。

        他信了。

        “此等功绩,怎能责罚?想要什么赏赐,若是我办得到,都准了!”韩毅钦转头对几位工匠也说,“你们也是,有什么心愿或要什么赏赐,自己提,送到我营房来。”

        看来大将军是真的愉悦,这是赏赐的最高等级了。

        “谢大将军!”几位工匠拜谢。

        姜凝笑,不准备跟他客气,“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那双美目露出一丝狡黠,韩毅钦看得心底发毛,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很可笑,还能怕她一个姑娘不成?

        不过这姑娘,一肚子主意,确实不知她想如何。

        韩毅钦正欲打算不理她,却瞥见她垂着的袖袍下面血红的鲜血,沿着下垂的指尖,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他剑眉一蹙,想到这姑娘昨日手腕血肉模糊成那样,却仍然强忍着帮他画图纸,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拉过她的手看。

        边上的众人看自家大将军忽然拉了人家姑娘的手,暗自心惊,却不敢表露出来。众人眼里的画风已然变成了粉红色。

        尤其,大将军一身英武俊朗,而那“俊俏公子”一身清秀风雅。虽都是男装,但分明一个偏刚,一个偏柔。大将军身高远超八尺,而‘先生’是女子身高,两人差了一个脑袋,‘先生’微微仰头看着大将军,画面和谐美好。

        大将军已过弱冠之年,却传言严以律己,连个通房都没有。

        莫不是,终于有看得上眼的了?!

        那姑娘好似害羞地躲了两下,想把手抽回。

        可是,他们家大将军哦,那个不容拒绝的霸道的拉着人家的手,不让抽回。

        这本来,他们还能为大将军在心里辩解几句,但是那一拉一扯,更暧昧了,再为大将军辩解也真是自欺欺人了。

        “手怎么了?”

        姜凝抽了两下没抽回来,便也认命了,她不用脑袋想,都能解读出周围人的眼神。不过,她的哥哥却只顾担心她毫无所觉。

        这是关心则乱?

        心里莫名就甜了起来。

        “刚刚制弩的时候,不小心挤到了小指。”她毕竟是个现代人,哪怕是动手也都是在现代实验室,操作的都是精密器械。面对这些古代工器,一不小心就被重物挤到了小指,刚想去处理,这边就有了情况,一时心里记挂这弹药便急匆匆过来了。

        此时一看,小指的指甲盖都掀开了,恐怕得掉。

        韩毅钦听闻俊眉一皱,指甲盖都快掉了,这姑娘竟还不好好就医!这样的伤口长在这双如玉的纤手上,很是刺眼。

        他沉着脸不语,拉着人的手腕往马匹那走去。

        众人纷纷让路。

        内心:瞧大将军这心疼的哟。赶紧给让开让开。

        何老本想让大将军过目一下弹药的威力,望着两人一高一矮的背影,也是把这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大将军急着帮‘先生’瞧手去了,约莫,是不得空了吧

        韩毅钦将人的腰一揽,便将姜凝抱上了马,身体的腾空令她轻声一惊呼。她被他置于他胸前,两条遒劲的双臂虚虚搂着她,穿过她的腰侧,拉着前面的马缰。

        哥哥死了很多年了,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夏日温热的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熨烫了姜凝的耳根,她耳根灼热起来。身后是哥哥宽阔而坚硬的胸膛,随着骏马的奔驰,她后背一下一下的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姜凝不是很习惯骑马,几乎没有骑过。她完全不会掌握重心。

        当年也是哥哥带她去山间郊游,在一个专门给小朋友骑马留影的小马场里短暂的骑过马。那真的是骗骗小朋友的,把小朋友放上马背,由人牵着,马儿会嘀嗒嘀嗒的慢悠悠绕着小场地走一圈。

        即使这样,她第一次骑马还是玩得很兴奋很激动。

        那红艳艳的耳垂,莹润可爱,韩毅钦一垂眸便能清晰看见,他这时才从满心的焦虑中抽出点神来思虑其他。女儿家身上的甜香随着夏风直直地钻入他的鼻尖,那风又轻轻的刮过他心尖,吹得他心痒。

        他心道,到底是个女儿家。

        此时他才开始反省自己的言行,大致不是很得体。

        他解释道:“行军者不拘小节。先生别介意。”

        这是对姜凝的解释,也是对自己的解释。

        “嗯。”姑娘声音细弱游丝。轻轻甜甜的一个单音节,给人出奇的乖巧娇柔的感觉,与早上胆大包天当面挑衅他的人判若两人。

        他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某种浮动,可偏生眼前的姑娘却总是拿纤弱的脊背,一下一下撞着自己的胸膛,甚至连她的臀都隔着夏日里轻薄的袍子,一下下颠过来!

        韩毅钦此时才惊觉抱她上马是何等失策的一个决策!

        她完全不知该如何随着马儿的奔驰调整重心,一看就是新手。那一下一下直直地撞到他心上,他克制不住的脑海里产生某些不可言语的画面。更别提早间刚往那方面遐想过一回!

        行军途中,救过无数姑娘,把姑娘抱上马背这样的事在军中常有,韩毅钦也是,救过不少姑娘,马背上也坐过不少姑娘,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察觉异样。

        但此时,人已经抱上马,后悔已晚。

        韩毅钦此刻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沉默,一边加快了速度以便于早些到达郭军医处就医,一边与她说说话以便转移注意力。

        “不会骑马?”

        韩毅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平时还低几度,仿佛在压抑什么,话语间呼出的热气将她耳根烫得能自燃。

        所以,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姜凝回头望他,这不望还好,一望便发现哥哥的脸色果真比往日多了一份潮红。不像是被这夏日的烈日晒的,可能是与她一样是因为彼此的距离?

        一想到这可能性,姜凝唇角微扬。哥哥这染着红润的脸色,让她心里那股犯罪因子在体内沸腾喧嚣,叫嚣着想要欺负他,调戏他。也许见面没多久就开始试探有些太早,但如果时间会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感觉的话,前世她也不至于得不到他了。

        或许,这世没有了年龄差距,他们之间变容易了也说不定。

        这想法一冒出来,心脏就被那股子冲动的浪潮涌动得狂跳不止,理智已经完全离她远去,她压不住体内血液的翻腾,已经忍不住想暗暗试探他。

        韩毅钦见她回头,下意识地垂眸望了她一眼。但这姑娘见他回视她,便飞快地转回了臻首,避开了他的视线,只留那只莹润的耳垂还红透在他视线内。

        这是、害羞了?

        看来不止是他一人心浮气躁。

        韩毅钦再次确定,到底是个姑娘家。也没有想象中的胆大包天,还是羞涩可人的。他内心有一丝愉悦溢出。

        只是这股愉悦没能持续多久,姜凝便向韩毅钦丢了个难题,令他刹那间想把自己挑的话题吞回去。

        “是不会。大将军你教我?”声音软绵绵的,却是绵里藏刀,令韩毅钦感受到了一丝挑衅。

        什么羞涩可人?果真是错觉。

        就是个胆大包天的。

        韩毅钦沉默不语。他不信这姑娘没感觉到他教她骑马显然不妥,可是,这个军营里好似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诚如大将军所言,行军打仗不会骑马不行,万一遇到紧急情况需要长途迁徙,或者遇上危险,不会骑马等于死路一条。而且也会连累大将军。”

        韩毅钦抿着唇不说话,如果姜凝回头看他,大致会发现他表情几乎是如临大敌。她摆出的理由,他无法拒绝。他是不介意教她,也确实希望她学会,可是,带她骑这一路他就已经后悔了。

        但是,张副将讨厌她,林副将好色,吴将军对她有企图,沈翎他也不行

        韩毅钦抓着缰绳的手指紧了紧。

        他滚了滚喉结,无奈道:“好。我教你。”

        姜凝何其敏锐,目的达成,嘴角压抑不住的往上翘起,可她好似还不打算轻易罢手,欺负他上瘾,不想收手,她在脑海里迅速思考着如何制造点小暧昧来撩拨他,很快她便有了主意。

        “腿是这样夹马肚吗?”姜凝现学起来,微微调整了一下腿的位置,大腿后跟部便‘不小心’轻轻擦过了韩毅钦的大腿。

        韩毅钦脑袋“嗡”的一声!

        他心中自从她上马便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绷断了!

        但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压着体内翻滚的血液,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自己的腿,压着声音说:“快到了。改日。以你的聪慧,也不必这么教。”

        到时候拿根长缰绳栓着马脖子保证她的安全,她自己练,他指导一下便可以。

        姜凝:“”。

        他一句话,姜凝心中闪过一丝沮丧,看来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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