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霸总拆家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连沉这一整天心里都很烦躁,根本没有心情静下心来工作,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即便从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能很快的调整过来,可这都整整一天了。
她在公司越待越烦,索性破天荒的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回家。
家里还是静悄悄空荡荡的,除了她之外,唯一的活物就是鱼缸里上上下下浮动的蓝色水母了。
连沉小哥换了居家服,看着次卧紧闭的大门,插着腰长吐了一口气。
下到客厅,像是在和谁赌气一般,重重的敲了下鱼缸,将里面的水母敲得惊慌失措,四处乱奔。
看楼上那扇门没什么反应,她又敲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又敲了一下。
如此反反复复,六七次,水母们都快被她折腾吐了,她才冷着脸放弃了。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刷起了平板。
刷着刷着,看着看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将平板倒过来看了看,越看越烦。
看了看楼上的那扇门,索性按开了音响。
她平日里听的音乐都是舒缓的古典乐,一连播了三曲楼上都没有什么动静。
干脆切到了几首劲爆的摇滚乐,将音量猛然开到了最大。
这栋小小的别墅突然遭受了震天灭地的魔音摧残,好像屋顶都晃动了一下,最可怜的就是鱼缸里一朵朵蘑菇一样的蓝色小水母了,刚刚逃过了敲鱼缸的折磨,现在又要经受摇滚乐的苦难。
这下连沉小哥可得意了,插着腰,一脸坏笑的看着二楼的那扇门。
可让她失望的是,足足五首歌过后,她自己的耳朵都被这音乐折腾得够呛了,那扇门还是没有反应。
女人扯了扯嘴角,看见健身区地上的球,打了个坏到家的主意。
她一脚,将那个球踢了出去,“跨拉”一下,客厅里的落地窗摔了个粉碎,玻璃碴子稀里哗啦的砸到了花圃里娇嫩的小雏菊们,然后扭过头,看着二楼那个窗户。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拆家啊?”
回头真看见男人站在门口,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很明显,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女人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试试我的玻璃经不经用”
“什么?”摇滚乐的声音太大了,她细细的一句话,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只见她拿着平板关掉了这烦人的音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又坐回了沙发上,满不在乎的甩了一句,“没什么”
男人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要到他吃晚饭的时间了,“吃什么?”
连沉小哥假意的看着手里的平板,头都没有抬,“随便”
随便,随便,又是随便!这可是你说的随便,狗男人!
苏蜜穿着围裙到了厨房,听着那边锅碗瓢盆传来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的连沉小哥,怡然自得的挑了挑眉毛,甚至还得意的轻轻扬起了嘴角。
神气什么啊神气,一个小厨子,我付了钱,还不是得给我乖乖的做饭吃。
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做好了,苏蜜一句话都没有说,解下身上的围裙,扔到一边就上了楼。
连沉小哥终于放下了平板,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仔细的望了两眼,然后坐到了餐桌前。
只有一道菜,苦瓜?还是清炒的……
她皱着眉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刚刚接触舌头,立刻就吐了出来,捂着自己的胃一阵干呕,连喝了好几杯凉水才平缓了过来……
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次卧里的男人仰着头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狗男人,臭连沉,让你欺负我,还骂沐沐哥,收了钱当然得干活,你说随便那就随便!反正你也不能开除我,哈哈哈哈哈……让你得罪女人,我整不死你!
连沉小哥匆匆的往厨房里寻了块蜜饯塞进了嘴里,那股钻心的苦味才渐渐的平息了。
于是,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连沉小哥每天都能享受到他做的各种黑暗料理。
酸到发苦的柠檬沙拉,咸到能挤出脑脊液的原味咸鱼,辣到灵魂升天的泡椒鸡爪,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在厨房里做榴莲炖臭豆腐,捏着鼻子送到了他面前。
邻居都过来敲门了,问他们家是不是在炖屎,看见餐桌上放着黑里透黄,白里透黑的东西,立刻就吐了。
她只能请张阿姨连夜加了个班,用了四五瓶空气净化器,才把这股味道散干净。
这一个星期,可算是把连沉小哥折腾得精疲力尽,工作上都乏力了很多。
明雅在他设计图的成稿里发现了三毫米的误差时,还以为是自己量错了,讪讪的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这种低级错误还是第一次见你犯”
连沉小哥将图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烦躁了靠在了椅子上,长吐了一口气,“这就是女人,呵呵呵……什么活儿都干不了,还能让你什么都干不了……”
女强人明总监站直了身体,“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
连沉小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
不就是吵了个架吗?多大点事啊,再折腾下去,我的脑子都要成浆糊了,今天晚上必须把事情解决!
然而,在家里等待她的并不是那个职业假笑的男人和像往常一样的黑暗料理,而是三四个家常菜,和围着围裙做饭的张阿姨。
“苏小姐回来了,是先生临时叫我来给您做顿饭的,他今天晚上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出去了好啊,终于能吃一顿正常的饭了。
张阿姨做的饭都是家常的味道,虽然比不上苏蜜从前的水平,但是连沉小哥被那一大堆黑暗料理折磨了这么长时间,只要是稍微正常一点的饭菜,到她嘴巴里都格外的可口。
吃完了饭,她原本是心满意足了,准备上楼的,抬头看了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洗碗的张阿姨回答道,“连先生去哪儿他没有说,我哪敢问啊,也没有听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只是见先生出门的时候很开心,笑得嘴都合不拢,还是跳着出去的”
很开心?嘴都合不拢?还是跳着出去的?
连沉小哥略微应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上了楼。
画了那么久的图因为那三毫米的误差作废了,又得重新画了,她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戴着眼镜,面对着桌上巨大的白纸,踌躇了很久,怎么都下不了笔,好像怎么画都不对。
就这样僵持了三分钟,她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靠在了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浆糊。
很乱,很烦,好像事情很多,情绪很杂,但就是理不清头绪,就这样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完了分针走,分针走完了时针走……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楼下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很开心?嘴都合不拢?还是跳着出去的?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他在江城又没有其他的朋友,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是去哪儿了。
连沉小哥手机都掏出来了,看见通讯里的那串电话,顿了一下,还是没有按下去。
往下翻了翻,“喂?林涛,十分钟后过来,跟我去个地方”
“啊?老大,哦不……苏助理”林涛小哥的声音一脸为难,“都十点了,我和我老婆都睡了……”女人气势迫人,“十点了不能加班吗?十分钟,我要是看不到你就扣工资!”
怎么和老板一样啊,折腾人!林涛小哥只能嘟嘟囔囔的起床穿好了衣服。
诺里斯普大学本身就不远,他们开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这附近。
只是这一路上都能听到林涛小哥喋喋不休的抱怨,“苏助理,你是不是跟着老大时间长了,近墨者黑啊,老大是个细节控也是个时间控,下班时间从来不会找我们的,你这是黑到发紫啊……”
后座上的女人像是听不到他说话,眼睛一刻不停的在车窗外搜寻着。
终于在学院街附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跟了个青涩的男孩,两人牵着狗说说笑笑的,他们行走在路灯之下,茭白的灯光将这一人一狗的身影拉得老长。
“停车!”连沉小哥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自觉的甩了一句,林涛小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吞得下鸭蛋,“这这这这……老大?!!!和一个男人!!!”
“我没有看错吧!”震惊之余,他伸长的脖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天哪!这到底是什么惊天大瓜!难怪你这么晚了都要出来,是不是怀疑老大出轨了,来捉奸的!”
连沉当即就抽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捉奸你个头啊,下车!”
两人从车上下来,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躲在大树背后,蹑手蹑脚的一路都跟着他们。
连老板一直都注意着前方战况,而林涛小哥还沉迷于自己发现的惊涛大瓜中,完善着自己的脑洞,“我说我们老大这么优秀的人,这么多年连扑上来的女人都没有,连那么好的明总监,他都晾了那么多年,原来是好这一口啊,太不可思议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苏助理,你是怎么发现老大的异常的,难不成他上次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公然叫你小宝贝儿就是为了掩盖这个?然后在日常相处中你发现了?难怪你这一个星期像吃了炸药一样,这么烦躁!”
连沉小哥回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洞这么大呢!”
前面牵着狗子散步的两个人像是走累了,在一栋教学楼附近找了个户外藤椅坐了下来。
连沉躲在后面的大树下,伸着脖子,眯着眼睛,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了,实在是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喂……你说那货……哪里比得上我了?竟然还说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啊?”她这么一问,林涛也是蒙圈了,“这不能这样比吧,苏助理,毕竟从根源上属性就不同,你也不能怪老大对吧,像这样情况他也很辛苦的,找到一个人不容易,我觉得你应该成全他,哎,你说老大是在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那小子看起来那么嫩,老大总不可能是在下面的吧!”
你……还下面!连沉小哥气急败坏又抽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是白沐主动给苏蜜发了消息约他出来吃晚饭的,一来是为了把柴柴还给他,二来是因为他说他的朋友在吃了他亲手做的蛋糕之后,觉得太好吃了,说他肯定是在外面买的,不像是自己做的,他约他出来,见见他的朋友,好给自己做个证。
只不过他的朋友今天有晚课,他们吃完晚饭之后,说说笑笑,遛了遛狗,等了这么久。
很快,下课铃就响了,教学楼里学生们鱼贯而出,白沐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了,在人群中搜寻着,终于,他好像看到了他要找的人,笑着站起身迎了上去。
人群中跑出来一个甩着长头发的女生,看见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白沐!我说了你不用等我的,我这么晚下课多冷啊……”
“没事……男朋友等女朋友下课不是应该的吗?”男孩轻轻揉了揉她的耳朵,“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你就知道那个蛋糕不是什么女生教我做的了,这条狗狗也不是什么女生养得狗狗了……”
他牵着女孩走到他的面前,笑语嫣然的给他介绍,“连先生,给您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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