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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救人


黎国在历届皇帝的努力下发展成为了国土面积最大,国力最强的国家,国家繁荣昌盛。因上一任国君昏庸无能,导致部分国土被轩辕王朝占领,且周边还有游牧民族巴尔部落虎视眈眈,经常骚扰边境,还有邻国德鲁国后来居上。现任黎国皇帝黎獒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君主,自他上任后黎国的国力在慢慢恢复。即使如此,曾经被占领的国土和衰弱的财力任然是这个国家面临的困难。一面是轩辕王朝的压迫威胁,一面是国力比黎国稍微弱小的国家发展迅猛,还有部落的经常性骚扰,危急存亡。

        太坊,是黎国的都城,曾经是世上最繁华的城市。尽管黎国没有之前那么昌盛了,作为都城的太坊却没有遭受太大的重创,因其地理位置绝佳,是所有国家和商人往来贸易的中转站。夜晚的太坊依旧灯火通明,驿站、客店仍然人满为患;街边的小摊贩卖力地吆喝着,路上行人是不是驻足买上一点小吃然后和朋友开心的玩耍。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繁华背后极尽的黑暗,那里是光照不进去的地方;那是没有人性的地方;那是不受官府管辖的场所。在那里,金钱之上,有钱你可以为所欲为。没钱你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这个地方就是整个大陆上最大的奴隶拍卖场。这里有各式各样的人,有当官的也有强盗或者流民。这里的人性别不同、国籍不同、长相不同、身份不同,这些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在意,只要你有钱,即使你是个乞丐依然后收到最高的待遇。因为这里是来往货商进行奴隶买卖交易的场所。

        此时拍卖场正门,门卫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男子,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男子从容淡定,手中折扇、腰上的玉佩、身上华丽的服装无不显示着这是位金主。门卫恭敬地带领男子进入拍卖场。

        进入拍卖场,人声鼎沸,拍卖场非常大,里面分三层。第一层是个圆形状的场地,场地正中间有一个高台;第二层是一些喝茶用膳的阁楼;第三层被帘布隔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女伴男装的界笙刚走进拍卖场就被里面鼎沸的人声吵得听不清,身边经过的人形形色色,还有一些蓝眼睛、高鼻梁、金发碧眼的人。界笙的出现没有任何人关注。门卫引领界笙到一处坐下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界笙坐在属于她的座位上,眼睛审视四周的情况,巡视一圈下来她发现当初黎若朝见到自己后一点都不惊讶的原因了,这里有很多和她一样瞳色不一样之人。

        “各位,今晚的拍卖现在开始”。拍卖场正中间的高台上,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走上高台,环顾场内一圈,嘴角轻蔑一笑,宣布今晚的拍卖开始。女子态度傲慢,却没人因此而生气愤怒。

        界笙观察着场内所有人的行为,高台上已经进行了好几拨的拍卖。第一个被拍卖的是一个男子,男子身材魁梧,长相老实,被铁链牢牢锁住。男子身后两个壮汉紧紧地拉住铁链,控制住男子的强烈挣扎。最终男子被一个五十岁左右、体态丰满,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女人买走。

        第二个被拍卖的商品是一头猛虎,老虎被绑住四肢,身上是醒目的血淋淋的鞭痕,老虎被关在铁牢里被几个彪形大汉抬上高台。老虎看着场内陌生的环境,还有那些眼中散发着嗜血贪婪的人类发出声声怒吼。

        “这是象虎,是佣兵在森林里面捕猎得来的”。场上女子再度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沉默不再继续。

        “哦,这真是象虎,听闻象虎从来不出森林极难寻得。而且象虎全身是宝,千金难寻”。台下众人纷纷发出惊讶之声,其中有人在分析者。

        台下人类完全不顾象虎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的象虎,他们严重只有利益又怎么会去考虑这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呢。不过他们连人命都示弱草芥,又怎么会为了一只畜生而改变呢。

        最终,象虎被一年轻男子所得。男子一看就是显贵之人,身后跟着侍从,簇拥着。

        第三个是一个西域女子。女子长得极美,精致的脸盘,碧绿的眼睛中充满着恐惧;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身上破烂的衣服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和盈盈一握的腰肢;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双手双脚都被麻神捆绑住,。女子急切的朝着人群望去,似是想要找寻救命稻草。看着台下的人眼神中那毫不遮掩的欲望和的表情,女子不顾麻神勒伤流的满地的血,她朝着人群大声的叫喊着,可是无人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台下众人戏谑的看着她,慢慢的,女子不再挣扎,眼中暗淡无光,低下去的头再没抬起来过。最终女子被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身材肥胖的男子买走。

        后来又进行了几轮拍卖,拍卖的商品有人有动物,还有人骨,被埋葬后又被挖出来放在台上被买卖的先人的骨头。都是一些有记载有功绩的人,他们有些生前为善、有些生前为国为民、有些是王侯将相,死后腐朽只剩一堆白骨依然不得安生,被人糟蹋。

        没有人在意台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们只在意能给他们带来的价值和利益。这里是奴隶拍卖场,是光照不进去的地方。

        今晚的拍卖会结束后,人们也都散席离开。界笙是拍卖场客人中最后一个离场的。走出拍卖场,皓月当空,灯火通明,谁又能想象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居然就隐匿在这繁华的街道上呢。

        深夜,繁忙的人们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噪杂的街道回归宁静,只有三两醉汉在宽阔的大街上东倒西歪,打更人提着嗓敲着锣。凉风袭来,界笙急躁的心似乎才有一点点静下来。看着冷清的街道,界笙想起黎若朝来,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却冷冷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界笙自从和黎若朝相遇后就见过黎若朝笑过一次。想起那个男人在梨树下,在漫天的梨花中的笑容,界笙的心就砰砰直跳。

        夜深露重,界笙离开地下奴隶拍卖场打算从小巷中回黎若朝的府邸。突然一人影从黑暗中出现,人影脚步沉浮,和界笙撞个满怀。界笙被来人撞翻摔倒在地上,墙角边的酒坛子也摔得稀碎,里面的酒流满地,浓烈刺鼻的酒味四散开来。男人不顾被撞倒在地的界笙和满地的陶罐渣滓,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离开。

        被男人撞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界笙看到男人满身的伤,在男人走过的地方鲜血滴落在地上,血腥味差点让界笙呕吐。界笙好奇的朝着男人看去,月光下,男人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朝前移动,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界笙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是何种的痛苦,只能看到男人破碎的背影,还有男人腰间那泛着亮光的鳞片状的饰品。

        那挂在腰间的饰品,随着男人的移动而摆动,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那饰品似鱼鳞状,通体泛红,又比鱼鳞更大更加精致。

        即使在黑暗中,那火红的鳞片在界笙的眼中依然散发着刺眼的光芒。界笙从地上爬起来跑向男人,顾不上男人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界笙激动不已。

        “这个珊瑚串为什么会在你手里?”界笙很激动,她激动的摇晃着男人,企图让男人回答她的问题。男人被界笙剧烈地摇晃,界笙的手因激动而攥紧,男人的伤口在外力下渗透出更多的鲜血,鲜血顺着男人的手流落一地。

        男人处于一种蒙晕的状态,疼痛让他寸步难行,全身就像散架了似的。因伤势过重,流血过多,男人晕死了过去。

        “喂、你怎么样了?喂”,看着晕死过去的男人,界笙有慌又喜。

        “你们几个往那边,你们几个往这边,见到后马上杀死”。远处,几个全身被黑色包裹的人出现在房顶为首的人向身后几人命令到。

        看着远处房顶几人刀剑上的鲜血在夜光下明亮而又刺眼,界笙看着男人身上的伤,猜测出那几人应是来杀男人的杀手。眼看着杀手慢慢朝他们这边靠近,界笙拖起晕死过去的男人,打开旁边的一个大酒缸,把男人推进装满酒的水缸里。即使男人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突然伤口被烈酒浸泡,男人眉头紧蹙,火辣辣的疼痛让晕死过去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界笙连忙捂住男人的嘴制止男人发出声音。随后,界笙又在他们的周边倒下一地的酒,满满几大缸酒都被倒在地上,酒水形成小溪搬往四处流散,冲刷了男人流落满地的血液。不一会儿,原本浓烈的血腥味消失,浓浓的酒味弥漫整个小巷。就在杀手们即将到界笙所在地方时,界笙立刻跑回男人的身边。

        “你个死鬼,你怎么喝成这个死样啊,你要是被淹死了,让我们娘俩如何是好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嫁给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酒鬼”。界笙气愤状地拍打着男人。

        几个杀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男人昏昏欲睡被泡在酒缸里面,酒缸外女人生气的拍打咒骂,二人脚下一地的酒水和满地的酒缸碎片。几个杀手从小巷高出跃过,刺鼻的酒味让他们有点恍惚。看着满地狼藉和在小巷里骂街的女人,其中一个杀手打算去看看情况,却被另外一人阻止。

        “不要去管这些了,咱们要赶紧找到萧陌,这次任务完成不了,你我都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一个杀手拦住另一人说到。说着二人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确定杀手已经走远,界笙停下在男人身上拍打的手。正当界笙准备把男人从水缸中拖出来时,黑暗中男人睁大双眼注视着界笙。

        “你、你醒了”,界笙被男人吓一跳。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此时正睁大眼睛看着界笙。

        “你”,男人紧紧抓着界笙的手,愤怒地看着界笙。眼中的怒火好似能把人烧化了一般。男人挣扎着想起身,可挣扎间撕扯到伤口,男人再次晕死了过去。

        界笙平复了一下受到男人惊吓而加快的心跳后,掰开男人死握住快要断了的手。界笙费力地把晕死在酒缸里的男人拉出来,男人的白衣被染红,伤口的血不再像之前一样流那么多。男子脸色苍白,虚弱得样子和死人差不多。但是男人微弱的呼吸证明男人还是或者的。

        界笙艰难地搀扶着男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借着夜色,界笙寻找着药铺。已是深夜,界笙敲了很多家药铺的门均无人应答开门,界笙只能把男人放在旁边,独自一人去找药铺。界笙一家药铺一家药铺的敲门,终于街边边上的一家药铺为界笙打开了门。问清楚后和界笙一起把男人抬了进去。

        药铺里,烛火被点燃,照亮了整个屋子,界笙方才看清了药铺的样子。药铺不大,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药材,大夫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此时大夫借着灯光查看着男人的伤势,然后把男人上身的衣物褪去,露出里面的伤口。之前天太黑,界笙没有看清男人的伤,只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现在男人上衣被腿去,露出里面的皮肤,界笙才看清了男人的伤。男人身上的累累伤口让界笙倒吸一口凉气。

        “伤势虽重,但未伤及要害,只是流血过多,不过幸亏即使止住了一部分血,不过酒虽能止血消毒,但用不着那么多,这么多的酒就这么倒上去,会让人生不如死的”。大夫闻到男人身上浓浓的酒味儿头也不抬说着。

        “额,那大夫,他会死吗?”界笙被大夫说得惭愧,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到把男人推进水缸的。不过听大夫所说,又看到男人的模样,界笙很是心虚。

        “伤势太重,我先给她上药处理包扎伤口,后面再慢慢地调养。他本就身强体壮的,恢复起来会很快”。很快,男人的伤势就处理好了。确定男人不会死,界笙打算回去找黎若朝。

        “哎哎,你要去哪里?”就在界笙打算离开的时候,大夫叫住了她。

        “我还有事要做,会再来看他的”。界笙回到

        “你觉得我这里能放下这么大个人吗?天亮以后还有病人来看病,就把他放在这里,我还怎么给别人看病,而且我这里药材不齐,也来不及再去上山采了,一会儿我列个清单,等天亮你去其他药铺买齐药材”。大夫指示界笙看他的药铺,药铺很小,设施都很陈旧,现在躺在竹架上的男人就占据了药铺大半的位置。

        “我也没地方安置他,我都是住在别人家里,他是我在路上救的”,界笙回到。

        “药铺后面有一间小屋,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在那里,在他伤势恢复之前,你可以把他安置在那里”。界笙和大夫一起把昏睡的男人抬到后院安置好,此时天已亮,界笙需要拿着清单去把上面所列药材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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