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由

晚上十点，八幡市的一家高档餐厅中，英智和五条悟像是在比赛一样的大块朵颐。
  “你这家伙是饿死鬼投胎吗。”
  将最后一盘甜点吃完，五条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坐在五条悟对面的英智就没那么多讲究，随意的擦了擦嘴后又点了两盘牛排。
  没办法，岛国的食物分量本来就小，还是在这种高档餐厅，他一个小孩都能吃下很多盘。
  “你也饿上一天然后全力打上一架试试？”
  冲着五条悟翻了个白眼，英智拿起鲜榨果汁喝了两口。
  “你是禅院家的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
  “不是禅院家的‘人’，而且以后跟禅院家也没有关系了。”
  “哦？有十种影法术的你应该对禅院家很重要吧，那群老橘子会放任你离开？”
  这么早就管高层叫老橘子了？
  “呵呵，放心吧，在禅院家的记录里我只是一个父母双亡没有术式的下人而已，那个靠着家族帮助成为二级咒术师的混蛋都死了，我不可能还活着。”
  生死之间觉醒了十种影法术吗。
  五条悟心下了然。
  “有趣。”
  五条悟眼中闪过兴奋的目光，同为御三家，五条悟也知道一些关于禅院家的情况，对英智的处境也猜到了一些。
  “但是现在你觉醒了十种影法术，只要回去就是那些老橘子眼里的宝贝哦。”
  五条悟特地强调了宝贝二字，随后笑着的看着英智，期待着英智会有什么样的答案。
  “然后呢？”
  “哈？”
  英智突然的提问打断了五条悟的思考。
  “回到禅院家，用出十种影法术，然后呢？”
  “然后那些老橘子会簇拥你成为家主继承人，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那些欺负你的人你都可以随意处置。”
  五条悟喝了口果汁，把嗓子里那让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浓重甜味冲淡了一些。
  因为六眼对大脑的负担，五条悟极度嗜甜，那种令普通人难以咽下的重度甜味对五条悟来说是家常便饭。
  “那和他们有区别吗？”
  英智摊了摊手。
  “到时候你可就是禅院家‘神子’了，虽然比不过我就是了。”
  “算了吧，我怕我哪一天忍不住把那些混蛋杀光了。”
  “你还真有这个实力。”
  五条家传下的古籍中有着魔虚罗的记载，毕竟那一代的五条家主同样拥有六眼，虽然比五条悟弱但也是一个时代的顶尖强者。
  因此五条家是少有的知道魔虚罗能力的家族。
  出于好奇五条悟曾经问过现任五条家主能否战胜魔虚罗。
  对此五条家主一直含糊其辞，不过聪明的五条悟也是明白了家主的意思，即便现在的五条家一起上也不一定能赢。
  而禅院家的实力和五条家差不多，也就是说现在的英智确实有屠灭禅院家的实力。
  如果英智知道五条悟的想法肯定会说你想多了。
  自己可没有迦里的魔力供给，只凭自己恢复咒力补充令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全三划令咒。
  而且魔虚罗对令咒的适应进度可不慢，如果真让魔虚罗铲除禅院家，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禅院家还没被灭干净，魔虚罗就适应了令咒的束缚反过来把他一拳打成小饼饼。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找个乡下躲一阵子，等几年这件事淡下去了再去东京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英智说完就和侍者端上桌的牛排较起劲来。
  主要是不习惯刀叉，用起来有点别扭。
  “对了，这个你们收吗，特级咒物，放我这也没用。”
  还有可能引来麻烦。
  后半句英智没说。
  “可以。”
  啪啪。
  五条悟满不在意的拍了拍手。
  一直等在旁边的保镖上前接过两面宿傩的手指随后离开餐厅，不久后就带回一张银行卡。
  伸手拿过银行卡，五条悟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五条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是老古板，没有外面的人有意思。
  不过五条悟倒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如果得到神子的青睐还好说，如果没有得到神子的青睐还对神子有不敬的表现的话轻则被调离神子身旁，重则要被家法侍候。
  这一点御三家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禅院家最没有人情味就是了。
  “够吗。”
  说着五条悟把银行卡递了过来。
  “够了。”
  看着银行卡上贴着的一串零的金额和密码，又看了看五条悟单手拄着下巴完全不在意钱的模样，英智有点想打地主了。
  “这顿饭多谢了，我先走了。”
  接过银行卡，英智起身准备离开。
  “那么着急干什么？”
  五条悟挑了挑眉。
  “之前不是说过吗，京都里有不少禅院家的狗，趁着天还黑，先离开京都再说。”
  正好八幡是市就在京都最外围，现在有玉犬代步自己的速度能提高很多，趁着夜色离开京都，明早找个郊外或者乡下再休息是最安全的。

  “要我派人送你吗？”
  英智闻言脚步一顿，思索片刻后还是拒绝了五条悟的提议。
  带上帽子英智找了个黑暗的小巷召唤出了早就想出来的玉犬。
  “喂，别舔脸。”
  玉犬似乎是憋久了，出来后直接向前一扑，两个前爪压在英智肩膀上，舌头在英智白嫩的小脸上舔来舔去，尾巴也是摇的像个风车。
  英智没有出言训斥，只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招架着玉犬的攻势。
  毕竟哪个男生能拒绝一只威武霸气，又喜欢粘着你的狗狗呢。
  废了好大的功夫英智才安抚好术式觉醒时就想出来见见小主人，结果因为英智命令在影子里憋了半天的玉犬。
  看了看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玉犬，英智心中有些惊讶。
  自己第一次召唤的玉犬就和剧情开始时伏黑惠召唤的玉犬差不多大吗。
  系统离开前对英智的身体进行了强化，现在英智体内的咒力量非常高，在同龄人中几乎无人能敌，所以召唤出的玉犬也大上不少。
  在这个世界咒力量的上限是天生决定的，但能否达到这个上限就要看后面的成长和锻炼。
  有了系统离开前的强化，只要英智不懈怠的话至少未来在咒力量上不会输给任何人。
  “记得伏黑惠召唤出的鵺只有一个人的大小，伏黑宿傩召唤出的却有一栋楼房那么大。”
  说着英智的目光看向半个舌头露在外面，神似二哈的白玉犬。
  “将来有没有机会召唤出摩天大楼那么大的玉犬，嗯，还有大蛇，到时候找人拍点北欧神话的电影好了，芬里尔大战耶梦加得之类的，再安排几个演英灵的人。”
  抱着对未来的幻想，英智骑着一只玉犬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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