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查探刘良人
蔡高怡向周围打量着，头顶明亮的灯光带着点微微的橘色，与地面上的红色摊子衬得整个大厅都金碧辉煌。
来往者分桌坐，一个小圆桌大概三五个人，穿西装的穿礼服的手边放着喊价的牌子，边上站着的服务生端着香槟，偶尔会往客人杯子里加。
虽然她们的座位在后面边上的角落，但如果没有许雁山，她可能这一生都不会踏足这样的地方。
跟她想法一样的还有直播间的弹幕，相对于身处其中的蔡高怡，观众要冷静得多，也要敏锐得多。
【酒都是香槟，这个拍卖会好高级】
【再高级有什么用，姓许的坐在这么后面说不定就是来凑热闹的，还不知道她的请帖怎么搞过来的】
【就是，坐这么个角落肯定是来凑热闹的，不是破产了吗？买得起什么】
【再怎么落魄的富二代也终究是富二代】
【许雁山确定破产了吗？都没有出现任何拮据或者还债的场景】
【你们看第一排中间两桌是不是久久和池哥！】
【好像真是！】
【大明也在啊——】
【这就是他们集体请假不直播的原因吗？】
弹幕的一切蔡高怡都看不到，她触目所及的是手边装着酒的高脚杯，蔡高怡现在还些飘忽，“我感觉好像在做梦。”
许雁山抿嘴轻笑，没有回答她，而是在神识海里让终结者去搜索刘良人的身影。
这样的场所他肯定会来。
许久没有能量进账的终结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如果数据运算没有出错，刘良人身上的系统也将成为它的储备粮之一。
“宿主，刘良人在前排第二桌，超过了检测装置的扫描范围。”
它可以用三维照片把全场拍下来找人，但是找系统还是需要检测装置的开启。
许雁山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在神识海里滑动着终结者扫描下来的三维照片。
“还有不少熟人也在呢。”目光扫到坐在第三排的女孩，许雁山轻笑一声，眼里有了想法。
蔡高怡不明所以，翘首往前面看了看，视线在所有桌子上闪了一圈，没见着什么熟人。
可能是曦曦以前的朋友，蔡高怡想着，便没再关注。
在手机上打了几段话，许雁山的视线跟往后看的赵新雪对上，两个人隔空打了个招呼。
“你要到我这来吗？”赵新雪转身在微信上发了消息过来，她身边就一个不熟的代拍，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聊。
许雁山回了个好字过去，伸手敲敲桌面，让发呆的蔡高怡回神，“我们过去吧。”
“啊？”蔡高怡还有些愣，拍卖会还能换座位吗？
许雁山直接把人拎起，从边上绕了过去，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了他们，三个女孩成功汇合。
“早知道你们也来，我们就可以一起了。”两个人刚坐下，赵新雪就热情地说道，“我一个人坐在这无聊死了。”
在大场面见到熟人蔡高怡也自然了许多，跟着赵新雪一起有说有笑。
【小雪居然是富二代吗？我看她这么肝还以为】
【我们家小雪只是热爱好嘛真正的不在意钱】
【看来小雪家境比许雁山好很多啊，人家也没天天就是炫耀这炫耀那的，就许雁山事多】
【曦曦什么时候炫耀过？她不是一直说自己破产了吗？】
【看直播就看直播，拉踩做什么？我们小雪跟曦曦玩的好着呢】
【搞得她跟谁玩的不好一样，就许雁山这不行那不行的】
【对对对，关系混乱就从许雁山开始】
她们两人的谈笑风生许雁山只是偶尔参与，她现在正看着屏幕上的绿点。
六个？许雁山抬头对应了一下人物，发现有五个都是恋综成员，剩下一个
许雁山视线划过去，果然是刘良人。
“宿主，那个系统状态比我好。”终结者只是隐约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系统之间的嫉妒莫名激发。
同样是系统，别人就混得风生水起，它怎么就绑定了这么个宿主。明明有本事搞到能量，就是不给它吃。
许雁山木着脸，陷入思考，给终结者的能量不能太多，至少还要再压一段时间，但是也要给点好处稳住它。
“角斗场还在冷却期，有什么办法可以削弱其他系统的能量吗？”
说到打击对手终结者来了精神，有些雀跃地跟她分析，“对系统的削弱只能通过能量转换装置。”
“按之前的推测，刘良人手里的极有可能是攻略，万人迷或者种·马系统三种。”
“但其核心都是一样的，获取他人的倾心值或好感值来当做能量，我们只需要从他攻略的人那里入手。”
“他们不再痴迷，就可以削弱系统。”
闻言许雁山皱了皱眉头，这可困难得多，而且她敢确信刘良人手里绝对不是什么攻略系统。
要是攻略值打满真的能让攻略对象完全只考虑自己的话，星际位面她也不至于那么艰难。
还在思考，许雁山听到主持人第48件的报幕，回过神来。
“你有兴趣？”赵新雪看她突然有神的眼睛，打开册子再回顾了一下最后一件展品是什么。
弹幕的黑子直接开嘲。
【破产的富二代怎么可能买的起】
【就是，一场拍卖会下来一次价都没喊，估计就是过来凑热闹的吧】
许雁山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有点。”
这可是她拿来拍的，自然是比较想知道最后能炒到什么价位去。
赵新雪又看了看册本介绍，起拍价一千多万，复杂地看了看许雁山，她之前一直对其他世家的八卦没什么兴趣。
参加节目遇到许雁山之后才去了解了许家的事，对许雁山她是同情的。
如果换到以前，这个镯子许雁山喜欢可能就一定会拍下，但是现在
“等你们的公司开起来，想要什么样的镯子都行。”赵新雪只能这么安慰一句，她并不觉得许雁山能够拍下最后一件藏品。
？许雁山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她想岔了，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想要这个镯子”
“我知道我知道。”赵新雪只当她是最后的倔强，强行安慰，“都会过去的。”
看着她眼里的复杂情绪，许雁山：只能说不愧是漫画家吗？脑洞这么大。
放弃解释。
【买不起又要倔强解释】
【打肿脸充胖子的穷女人】
【说不定就是曦曦真的不想要呢？楼上至于吗】
【对对对，你们家姓许的不是买不起，就是不想要，骗三岁小孩的话也就粉丝会信了】
“经过鉴定，这手镯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齐朝宫廷玉器，初步推测应该是皇帝赏赐给后妃的东西。”
“二十年前，手镯的拥有者用其作为订婚信物，最近女方家里出了些事男方毁约，便取回信物送由拍卖场帮忙寻找下一任有缘人。”
主持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手镯的背景，宣布开拍，“起拍价一千二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万。”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都在说是哪家人如此势力，能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信物，定然是很重视两家关系的。
结果就这？
高母混迹其中，虽然没有人知道是她但还是觉得脸上发烫，心里咬牙切齿，该死的许雁山。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代拍举了牌子，“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赵新雪一脸看热闹，“也不知道哪个女生这么倒霉，不过能把手镯要回来也不错。”
“好歹几千万呢，就算家里破产了都能顶一部分。”
蔡高怡跟着边上小声道：“说不定真破产了，不然这种镯子以后升值空间可能更大。”
“家里破产，又被退婚，”赵新雪伸出左手撑着下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这故事跟曦曦身上的有点像呢，希望那女孩最后能度过难关。”
许雁山看着她久久没做声。
“怎么了？”赵新雪察觉到她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问。
轻叹一声，许雁山将代表身份的号码牌立在桌面上，无名指顶着卡片对角，“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在两个人等待疑惑的视线里，许雁山继续幽幽道：“我就是那个女孩？”
整个桌子都安静了下来，一直吵吵没停的弹幕也安静了下来。
【不是说曦曦来凑热闹的吗？人家确实是来凑热闹的，怎么不服气？】
【《打肿脸充胖子的穷女人》《嘴毒脑笨的小黑子》】
【《许雁山：我真不想要；黑子：不，你想》】
【《关于我以为朋友想买镯子实际上镯子是朋友拿出来卖的这件事》】
好半晌，赵新雪才找回自己的语言，想到之前脑补的种种，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尴尬地笑了笑，赵新雪左右看看试图找到转移话题的东西，“竞价到两千万了诶！”
“还是个代拍，也不知道他背后会是谁。”
许雁山看了看现在还在竞价的只有段久殷和孟景池，以及一个不知名的代拍。
拿出手机给段久殷发了个消息过去：别喊了，我又不喜欢那个镯子。
段久殷眼睛一亮，能这个时候叫停，要么是姐姐在关注他的动静，要么是姐姐就在现成。不管哪个都够让他开心。
余光瞄了瞄边上手机没有任何动静的孟景池，更加高兴，不拍就不拍，姐姐是拿他当自己人才给他发的消息，老妖怪就没有。
连着两轮段久殷都没有竞价，孟景池微微挑眉，也停下报价，最后手镯以两千五百万的价格被一个代拍买走。
“恭喜，买了个好价钱。”赵新雪从容掀过之前的事，向许雁山道贺。
两千五百万啊，蔡高怡都忍不住激动起来，虽然不是她的钱，但是真的好多！
许雁山本人依旧淡定，浅笑道，“谢谢。”
人群逐渐散去，三个人慢慢出来，却被人叫住，“许小姐请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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