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番外：小妮克丝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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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们回去！”
小妮克丝骑在罗杰的肩膀上，双腿绞着他的脖子，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的脸。
顶着扭曲变形的五官，罗杰双手插着腰，豪爽又硬气地答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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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样任性妄为的罗杰，一样被罗杰折腾到无可奈何的小妮克丝。
温馨普通的日常。
如果忽略他们此时并不是在热热闹闹的奥罗杰克逊号，而是只有两人乘坐在一艘小型帆船上的话……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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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说回昨天晚上，小妮克丝对罗杰提出了自己想要“白胡子的白胡子”这个愿望。
她本意只是看那个仗着她的宠爱（？）得意忘形胜券在握的罗杰不顺眼，又想起雷利说自己可以任性一点让笨蛋吃些苦头，所以才故意说了个能为难他的目标，想要稍微捉弄他一下。
果不其然，罗杰自信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小妮克丝暗自愉悦地欣赏完了他的变脸，正打算和罗杰说换个目标也可以的时候——
“好，我们走！”
这次轮到小妮克丝的表情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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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去猜测和挑战笨蛋的行为逻辑，尤其当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任性家伙。
“我不要白胡子的白胡子了。”折腾了一整晚的小妮克丝有气无力地趴在罗杰的头上，“已经原谅你了。所以快跟我回去吧。”
连夜带着小妮克丝出海的罗杰却仍精神奕奕。他一本正经地反驳：“应该要先完成你的愿望，再取得你的原谅。”
“不要在这种地方较真啊！”小妮克丝抓狂道，“那——”
那她换一个愿望可以吗？就像之前罗杰说的合照，她其实挺心动的……
“妮克丝。”罗杰却突然出声，“我很开心啊。”
嗯？
小妮克丝不解地低下头，可是却只能看到罗杰头顶的发旋。
但她知道罗杰一定在笑。
“因为，这可是小妮克丝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对我提出的愿望啊。”罗杰认真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去实现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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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是第二次了。笨蛋罗杰。
小妮克丝抱着罗杰的脑袋，下巴搭在他的头顶，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罗杰就已经实现了她第一个愿望啦。
她想活下去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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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可以向你提出其他的……事情吗？”
“当然。”
“那我——”
小妮克丝从罗杰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抬头与他面对着面。
“我想留在奥罗杰克逊号上，想真正成为你们的一员！”
虽然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但——
“请让我加入罗杰海贼团吧，罗杰……船长！”
小妮克丝紧张又期待地看向罗杰。
罗杰脸上依旧挂着笑，却和往常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是你的愿望吗，妮克丝？”
“不。”小妮克丝低下头。
再抬头时，她已经学起了平日里罗杰那样率直的笑脸。
“这是妮克丝作为一名‘自由的海贼’所拥有的‘野心’！”
如果连正视当前“野心”和“欲望”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指望那样软弱的自己可以抓住“未来”和“希望”呢？
罗杰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你刚刚喊我什么来着？”
小妮克丝再度扩大了笑容，欢快地扑到罗杰的身上：“船长！”
“真是狡猾的小鬼。”罗杰这才真正笑了起来。他接住扑过来的小妮克丝，把她举起来转了一圈后，让她再次坐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好，那么为了庆祝小妮克丝的加入，船长我给你拔白胡子的白胡子去！”
小妮克丝：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小妮克丝的震惊太过明显。罗杰嘿嘿一笑，十分不要脸地坦白道：“你不用太纠结自责。其实是我手痒了，想去找纽盖特打架而已。”
小妮克丝试图停止自家船长的危险想法：“可是雷利……副船长会骂你的吧！”
说不定发现他俩不见了的雷利早就把罗杰骂了一百零一次了。
“是啊。”罗杰挠挠自己的脸，“所以这次刚好，要是到时候雷利追究起来，我就可以说是因为你想要纽盖特的白胡子了，哈哈哈哈。”
小妮克丝顿时感觉一阵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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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到时候雷利要连着她一起说教的话，那就告诉雷利，这就是他教出来的“任性”好了。
生无可恋的小妮克丝破罐子破摔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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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和小妮克丝虽然出发得匆忙，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就直接跑出来了。起码，他们确实知道纽盖特近日活动的大致范围。
前日他们刚得到消息，白胡子海贼团的莫比迪克号出现在他们目前所处的这片海域。雷利整合了一些情报后，指出他可能会在某个区域活动一段时间。
小妮克丝曾听说过，白胡子海贼团的船长爱德华·纽盖特，是和罗杰齐名的大海贼。加上前天恰巧从雷利那听到他的消息，昨天罗杰来敲门时，她又正好在杂志上看到了纽盖特的名字……
于是鬼使神差下，小妮克丝指着纽盖特的悬赏令，告诉罗杰自己想要白胡子的白胡子。
不过雷利划下白胡子的活动范围，应该是不要主动靠近、避免无谓战斗的意思。结果罗杰偏要这么做……
唉，虽然雷利大概率不会连她一起骂，但她会良心不安啊。
小妮克丝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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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小妮克丝如何发愁，恣意妄为任性到极点的罗杰一旦下了决定，便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意志。
巨大的莫比迪克号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它正安静沉默地停靠在岛屿的岸边。看样子，除了留守的船员外，绝大部分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都跑到岛上去了。
罗杰把船停在了一个隐蔽海湾，又把小妮克丝藏到附近的一棵树上。
就算是罗杰，也不会神经大条到一个人带着小妮克丝冲进敌方的人群里。
“你就呆在这里。”罗杰摸了摸小妮克丝的头，“等我打过瘾……不是，等我成功拔了白胡子的胡子就回来找你。”
小妮克丝沉默着点点头，同时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小船上的干粮够她吃几天。
哎，不知道罗杰晚上会不会回来吃饭呢。
小妮克丝托着下巴，目送罗杰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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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克丝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孩子。更何况她被罗杰带走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她最喜欢的那本海贼杂志。无论读多少遍都津津有味，尤其是介绍罗杰他们的那几面。
啊，才不是罗杰本身的缘故，只是因为这本杂志太好看了。
不知道香克斯的名字以后会不会也被写入这类杂志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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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坐在树干上的小妮克丝渐渐感到困倦。
昨晚几乎整夜没睡，现在四周又温度适宜，且安静无比。身下的树枝宽粗足以让她躺下，又相信自己睡着后不会乱动掉下去，小妮克丝决定在罗杰回来前先睡一个午觉。
抱着喜爱的读物，小妮克丝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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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是不会掉下去的。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
侧上方被迫分开的茂密树叶发出抗议般的沙沙作响，小妮克丝被异动惊醒，睁眼却已来不及躲闪。
最后占据她整个视野的，是一团蓝黄交织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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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哟咿？”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对她说话……？
刚刚在剧烈的撞击中短暂地失去意识，小妮克丝的脑袋此刻还有些昏沉。
她记得……刚刚有一团形状有点奇特的蓝色火焰朝她撞了过来。
不对，火焰是这种触感吗？温暖又……柔软？
“不要乱摸啊哟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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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浑身冒着蓝色火焰、会讲人话、很漂亮的鸟。
这是小妮克丝对不死鸟马尔科的第一印象。
但就算再漂亮，这也是把她从树上撞下来的罪魁祸首！还害她又丢了一本书！
“我说对不起了哟咿！”自称马尔科的漂亮鸟，垂头丧气地伸出它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翅膀，小心翼翼地触碰她脸上的伤口。据它自己所说，它的火焰有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
真好啊，和自己的黑雾完全不同呢。她所化身的黑雾，只会无情地破坏一切。
“我刚刚在练习飞行，结果不小心飞太快没能刹住车，真是抱歉哟咿。”一边给她疗伤，马尔科一边解释道，“不过好奇怪啊哟咿，在看到你之前，我都没能察觉到那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小妮克丝早就发现，如果不是特意开见闻色，又或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察觉到她的气息。
这次既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在，又看在彼此都是怪物同类、它还帮自己治疗的份上，就勉勉强强原谅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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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衣服都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了……
小妮克丝不开心地扯着自己的衣摆。
船上倒是带了换洗的衣服，可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被撞飞到哪里了。
“你的火焰能修复破损的衣物吗？”
“怎么可能哟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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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带你去换衣服哟咿。”漂亮的不死鸟在她面前俯下身，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背上，“我的衣服可以给你穿哟咿。”
鸟也需要穿衣服的吗？它的衣服自己真的能穿吗？
小妮克丝感到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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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空俯视地面的视野真的太棒了！
趴在不死鸟的背上，小妮克丝兴奋地朝底下望去。
“风景不错吧哟咿！”马尔科语气中带着炫耀，“坐稳咯，要加速了哟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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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别揪我的头发哟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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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死鸟前进的方向，小妮克丝开心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只鸟……正在笔直地朝莫比迪克号飞去？！
小妮克丝开始考虑现在从敌人身上跳下去的存活概率。
嗯……即使是身体被魔鬼的力量强化过的她，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也会死的。
不如，把这只大漂亮拐回奥罗杰克逊号吧。
小妮克丝心里快速地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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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即将抵达莫比迪克号的甲板时，岛上遥远的另一端陡生异象。
处在空中的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大片鸟群从栖息的森林里惊慌地扑棱到天上四处乱飞。
即使是在遥远的地方爆发，那令人恐惧的气势的对撞还是掀得一人一鸟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
要不是小妮克丝紧紧地抱着不死鸟的脖子，恐怕早就被摔下去了。
但比起自身的安危……
她感受到了，是罗杰的霸气！
罗杰……！
“老爹！”
身下的不死鸟惊呼一声，载着小妮克丝紧急调转了方向，径直朝着霸气的源头长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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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它刚刚在喊什么？
不是船长，是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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