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似的存在
萨博和路飞终于追上来的时候，他们只看到妮克丝扯着斗篷的帽子，几乎把整张脸都挡了起来，而艾斯正不停地绕着她打转，一边说些什么。
萨博敏锐地意识到了艾斯和妮克丝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
“呐呐，不要害羞嘛——”艾斯脸上挂着促狭的坏笑，“妮酱，妮酱，妮——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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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酱，妮酱，妮——酱——”罗杰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拖长了声音装可怜，“可怜可怜你的船长，不要不理我嘛！妮——酱——”
房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罗杰知道妮克丝一定在听他说话。
“妮酱，妮酱，妮——酱——”他坚持不懈地喊着。
不知道是从哪里朝罗杰丢来一只拖鞋，然后是臭袜子，随后是各种杂七杂八的物品，伴随着奥罗杰克逊号上众人的咒骂声：“闭嘴吧笨蛋船长，不要大半夜在这里喊哥哥啊！恶心死了！”“就是啊，我们才不想听一个大老爷们在那里撒娇喊哥哥啊！”
“混蛋臭小子们！”罗杰把挂在自己头上的香蕉皮扔了出去，满意地听到不知道谁的哀嚎。“耳聋了就去跳海！我明明是在喊妮酱！”
“那就发音清楚一点啊！白痴船长！”“笨蛋船长！”“啊啊，我好想被小妮克丝甜甜地喊欧尼酱啊！”“就是啊！”
“都给我滚回去睡觉，混球们！”罗杰中气十足地喊道，“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吼完那群围观看戏的混账船员后，罗杰又转过身，继续心虚地敲着门：“妮酱，小妮克丝，世界上最可爱最温柔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妮克丝小姐，原谅我嘛！”
下一刻房门被拉开，小妮克丝右手抓着门，左手抵着门框，抬头皱眉盯着罗杰。
罗杰读懂了她指责自己吵死了的眼神，却还是厚着脸皮曲解道：“所以妮克丝是愿意跟我说话了吗？”
小妮克丝面无表情地就要关上房门，罗杰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塞进门缝里卡了进去。
“哎哎，别这样嘛小妮克丝！对不起，别生气了嘛。”看着小妮克丝不为所动的样子，罗杰心想她这回真的是气狠了，“这样，只要小妮克丝愿意原谅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面对小妮克丝怀疑又冷漠的目光，罗杰就差指天发誓了：“你提个要求吧！只要我完成了，你就原谅我，好吗？”
反正妮克丝是个温柔的好孩子，肯定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罗杰自信地想到。
小妮克丝看着罗杰胸有成竹的样子，握紧拳头冷哼一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然后罗杰自信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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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酱，妮克丝！喂，女人！”艾斯的耐心即将告罄，“不要那么小气嘛！再喊一次嘛！妮——酱——”
“艾斯，你是在喊妮克丝哥哥吗？”刚过来只听到最后一句话的路飞疑惑地歪着头，“可是妮克丝是女孩子耶，应该叫姐姐吧？”
“笨蛋路飞！”艾斯气得跳脚，“你是耳聋了嘛！我明明喊的是妮酱！给我听清楚啊！”
“噢，在喊妮酱啊——”萨博笑着打趣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什——”艾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妮克丝的称呼过于亲密了。
他明明只是想报复那个恩将仇报的女人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艾斯好狡猾！”路飞不开心地鼓起脸，又期待地看向妮克丝，“呐呐，我也可以喊你妮酱吗？”
随着萨博和路飞的插科打诨，缓解了尴尬的妮克丝松了一口气。她对着路飞说：“你可以喊我姐姐。”
又指着自己对艾斯和萨博补充道：“我，十一岁。”
意思是他们也可以喊她姐姐。
听到这话，艾斯咬牙切齿：“别太得寸进尺了！”
萨博打着哈哈：“这个嘛——”
路飞皱着小脸：“唔，可我已经有两个哥哥了。真的不能喊你妮酱吗？”
妮克丝终究还是屈服于路飞满怀期待的湿漉漉的目光，捂着心口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恶，他和香克斯实在是太像了！！！
奥罗杰克逊号上众所周知，妮克丝，是个究极弟控。
“所以，你们刚刚呆在这里做什么？”萨博看了看还有一小段距离的不确定物终点站，就算要等他们，也不应该在这里等吧。
“因为妮克丝刚刚晕倒了。”艾斯解释道，“她好像没办法适应这里的气味。”
他想起来刚刚的事情，又兴奋地向萨博炫耀：“萨博，你听我说！刚刚妮克丝喊我船长了耶！”
“是吗？”萨博看着别过脸的妮克丝，觉得其中一定有内情。
“喂，妮克丝，”艾斯面对萨博不相信的眼神，决心为自己正名，“你确实那么喊了，对吧！”
妮克丝：……
最后她还是点点头，默认了艾斯的说辞，看他得意地向萨博吹嘘。
因为她突然之间察觉到了艾斯声音里埋藏得很深的情绪——敏感，不安，渴求认同，还有一丝自卑。
为什么……？
虽然相处不久，但妮克丝已经可以确认艾斯的身份了。
艾斯他，明明是罗杰的儿子……为什么会……？
不对，正因为是罗杰的儿子。
她想起了在卡普那看见过的报纸。所有有关罗杰的文章，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他的批判不满与指责谩骂。
她知道的，那些平民们，海军，甚至是和他们一样身份的海贼是如何看待罗杰和罗杰海贼团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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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怪物？”罗杰大笑着抱起年幼的妮克丝，“其他人大概是这样评价我们的吧。怎么样，所以你会害怕我们吗？”
小妮克丝眼角还挂着泪，狠狠地摇着头。
“哈哈哈，那么，我们又怎么可能害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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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克丝挠了挠尼亚的下巴。
那边的三兄弟已经商量好，决定让妮克丝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并叮嘱她千万不要乱跑。
“这边属于不受保护的无法地带，”萨博提醒道，“要是遇到人，记得躲好等我们回来。”
如果是一起行动还能照顾一下，但既然妮克丝没办法和他们一起进去，就只能让她多注意点了。
毕竟这里除了终点站的居民，还有很多人贩子和海盗。虽然他觉得妮克丝不会很弱，但那都只是他的推测，所以还是让她多加小心为好。
妮克丝点点头。
目送三兄弟远去后，妮克丝认真地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所谓的不确定物终点站，就是一个大型的垃圾场。虽然出色的感知让她无法接受大量垃圾堆积所产生那股浓烈的气味，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一个简单的泡头咒就能隔绝掉那个气味。
只是……
用完泡头咒，顶着一个倒扣鱼缸的样子太像那些愚蠢又恶心的天龙人了啊！
她真的不想穿天龙人的同款cos头套。
想想别的办法，妮克丝。比如控制自己的感官。既然有和见闻色类似的超感咒，也可以推导它的反咒来关闭或者弱化自己的感知，再参考一下那些与感知相关的咒语，嗯……或者把泡头咒改变一下，让它的范围缩小，限定在鼻腔附近——呃，虽然看起来可能会很奇怪……
妮克丝突然想起了巴基。
嗯，巴基一定不会介意自己弄一个同款鼻子。说起来，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呢。
虽然改造咒语花了不少时间，但距离约定好的集合时间还有一会。妮克丝拉低了斗篷帽挡住鼻子上那稍显奇怪的景象，走近了不确定物终点站。
他们要找什么来着……哦对了，木板，还要一些用来固定的材料。
这么想的妮克丝看到了一个坏掉的破旧引擎和一辆报废的自行车，另一个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
“咦，这块怎么突然起那么大的雾？”在附近的终点站居民嘟喃道，“哎呀，都看不清东西了。”
他们抱怨着，因为视线受阻而离开了这一片区域。而想靠近这片雾区的人，又总是神色匆匆地想起急事离开。一时间，这一块成为了无人之地。
除了处于区域中心的妮克丝。
布下云雾缥缈和驱逐咒的妮克丝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坏掉的引擎在她挥舞的魔杖之下变得完好如初。自行车的后轮被妮克丝指使着尼亚拆了下来，收获了一个车轮和尼亚的一个白眼。
大大小小的木板、废铁、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材料在她的召唤下从四面八方飞到她的身前，和被修好的引擎、只有前轮的自行车、自行车的后轮以及被她复制出来的另一个后轮堆在一起。
妮克丝对它们统一施放了清洁咒后，开始施展自己最擅长的咒语——变形术。
变形术万岁！
所有的材料在妮克丝的指挥下变形成她心目中的样子，然后井然有序地相互嵌合、组装、固定——
当当当当！一辆电动三轮车出现了！
妮克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前面是安放在引擎上的司机位，还特意按照她的身高调整了脚踏板的高度；中部有可供三个孩子乘坐的皮质长椅，还贴心地用了棉料填充坐垫；后方是用于装载物品的空间。为了能通过一些狭窄的地形，她特意减小了宽度，拉长了长度。
嗯……虽然可能不太好拐弯。
妮克丝还想再改装一下，但眼瞧着集合时间就要到了，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骑上新出炉的三轮车就往回赶去。
遇上什么难走的地方再随机应变吧。
等三小只拉着他们的小拉车回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妮克丝正侧坐在她的三轮车上，心情愉悦地晃荡着腿。
“咳。”妮克丝收敛神色跳了下来，指着三轮车的后座，对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的三小只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头：
“上车。”
姐姐带你们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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