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买不是修道人
“五，四，三，二，一！开吃！”三双筷子迫不及待地伸进沸腾的锅里。
“我的肥牛呢？”杨为宁仰天长啸
“放手，这是我的肥羊！”秦飞一个眼刀飞过来。
“啊，我的血旺”杨为宁满足得塞进嘴里，“呸，烫烫烫……”
姜里一本正经得涮着毛肚，口中振振有词，“一下，两下，三下……”
“姜师兄，你人真好，特地请我们吃火锅。”杨为宁大快朵颐，在五意山可没这样的伙食。
“一日早晚两顿，伙食费一人一月两千，月底发工资了还我。”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杨为宁小声嘀咕。
秦飞默默地嚼着肉，没有说话。今日跑车进账20块，违停交款200块，总计负180元。心疼啊，看来人界赚钱也没那么容易。
“杨师弟，你今天有何收获？”姜里笑盈盈得问道。
杨为宁挺起胸膛朗声道，“我今天可是卖了两头猪。”他一脸骄傲。
“肉档周大叔对我不错，菜市场的那些大姨大妈还夸我是中心市场的场草。”
虽然跟想象中不同，不用动手杀猪，不过做生意起早贪黑，天不亮就要去屠宰场候着，然后赶回市场分骨，去毛，切肉。
当天的肉要是卖不完成为冻猪，就极有可能血本无归。
赚的也是辛苦钱。
“秦师妹，你们的创业任务，何时开始？年底是要向联盟汇报的。”姜里懒洋洋得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得垂着。
这是一双好看的手，白皙均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秦飞看着愣神。
“附近河堤夜市，人流量大，不收管理费，适合前往。”看秦飞愣神，姜里把手往她前面一摊。
“拿来。”
秦飞慢动作般从包里掏出白天得来的黄金，不情不愿地放到对方手里。
心疼得说，“我今日演得很卖力。”
说完便定定地望着姜里。
姜里的手掌心被她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痒痒的。
昨晚不小心听到他们谈话，这两个小家伙确实也不容易，心里一软。
“免你们三个月伙食。”
“一年。”
“半年。”
“成交。”
秦飞又掏出今日得来的灵珠，问道“姜师兄可否帮我看看？”
“怨灵珠，成色一般。不过对于你们这些新（穷）人（鬼）来说也值点钱。可以去城西老鬼那里看看。”
秦飞和杨为宁对视了一眼，“有劳师兄收拾。”
两人拎起包一溜烟跑了出去。
老鬼是个散修，虽然其貌不扬，做生意却有一手。
人界的古董字画，灵界的珍奇异宝，只要你有钱，没有你买不到的。
修真界的人多少都听过他的名号。
他的店位于城中一条古玩街上，店面极大。门口挂着副牌匾，用了一整块紫檀木制作，上书“老鬼古玩”。
虽然已经入夜，店内却还有三两客人，身上都隐隐散发出金光，显然都是修士。
《百花门驻颜食谱大全》、《御兽宗的秘密：教你读懂宠物心理》《修真界的二三事》几本书摆在当眼位置。
促销产品区摆放着符咒。
隐匿符，御剑符，遁地符，戏水符，定身符……
都是些没啥杀伤力的低级符咒。
宝器区则明显花了点心思。每一件宝器都单独陈列在展示柜上，用玻璃罩罩着，小射灯映衬着看起来特别贵。
百发百中投壶，作用：投壶游戏作弊神器，标价999灵石。
如意扇，作用：可掀起微风，标价8888灵石。
绝艳发簪，作用:自带美颜功能，标价39999灵石。
防御背心，作用：水系功法防御力+1000，标价49999灵石。
……都是些中看不中用浪费钱的东西。
二楼还有vip区，却写着仅供vip进入，估计稀世珍宝都在上头。
秦飞和杨为宁在店内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也看了大半个时辰。
“两位小友，不知所觅何物？”满脸胡渣的老鬼热情招呼道。
“实是囊中羞涩，仅有普通怨灵珠一颗，不知道价值几许？”秦飞把珠子放到柜台上。
老鬼端详一番，也很实在：“珠子委实不值几个钱。不过符咒本月促销，我予你十张符咒作为交换如何？”
梁为宁心动了，“师姐，听起来不错。”
“新会员还送1次抽奖，有机会获得灵宠宝器门派秘籍！百分百中奖！”
买！买！买！不买不是修道人！
老鬼满脸堆笑。“好嘞。扫二维码登录小程序，简单登记后可以参与新会员抽奖，每人一次机会。以后购物还有折扣和积分哦！”
手机屏幕上，指针转啊转啊，指向了安慰奖。
恭喜小友获得安慰奖，“傀儡符”一张。老鬼双手奉上符咒。
知道自己的手气一向很黑，秦飞也是毫不介意。她小心翼翼得把符咒收好。转头问，“师弟你呢？”
“灵……灵宠？”杨为宁不可思议得把手机递过去，“老板，真的有灵宠吗？”
“这位小道友，恭喜你获得一等奖——灵宠草”老鬼把屏幕放大，指了指后面那个小小的草字。
“此物长于灵界，五百年才生成，属实珍贵。乃灵宠最佳补品。本店也仅此这一株。”
“…………”杨为宁一下子泄了气，喃喃道。“连灵宠都没有，要草有什么用？还不如要个安慰奖呢……”
“这位道友，我愿意以5000灵石买下你手上灵草。不知意下如何？”旁边一个中年修士和颜悦色地问道。
“不卖。”秦飞摇摇头。
由于人界灵气稀薄，灵宠一旦离开灵界，便与寻常阿猫阿狗没啥两样。灵宠草就等于灵兽的人工灵脉，有了它，灵宠升级繁殖那是易如反掌。
5000灵石听着虽然吸引人，实际上却是欺负秦飞他们初来乍到，不懂行情。
“老板，告辞。”秦飞与杨为宁不愿逗留，匆忙离去。
“欢迎下次再来。”老鬼和气挥别。
“这两人是散修？怎么看着如此寒碜？”
被拒绝的中年修士也不恼火，停下来跟老鬼聊天。
“人不可貌相。”老鬼悄悄说，“你知我与鉴宝阁此前多有交易，我观此人，正是鉴宝阁杨百万的小儿子。”
“好你个老家伙，以抽奖之名，却是借花献佛？”中年修士嗤笑一声。
“老铁，万万不可辱我店名声。小程序抽奖公平公正，高科技，你懂吗？”老鬼连忙摆手。
这边厢秦飞与杨为宁回到阁楼，商量着明天去夜市摆地摊的事。
“师弟，明日你舞刀枪，街头献艺如何？”
“好。待我与隔壁戏曲社的阿姨借些道具便可。师姐你呢？”
“不知时下夜市流行什么？”秦飞犹豫着。
“胸口碎大石还是徒手劈木柴？”秦飞拿定主意，明天见机行事，只要不用花钱，她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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