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无妄之灾
九筒自豪的道：“自然是没事的，早上慕容盈香非要宴请我们的时候，四姑娘便已经发现不对劲，让我们去查，我们就查到慕容盈香屋里有很多烟花，我便偷偷拿了两个出来，让羽前辈看，羽前辈看过之后，知道里面有滑胎的药粉，便让我们在烟花里面加了解药，要不然现在的宏源。只怕……对了，宫里那位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一直在调查。”聂凡竣说：“可能不是很好，毕竟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大出血。”
“我家殿下让你注意，一定去调查京城其他的地方，要是有很多孕妇同时滑胎，你才好将话题引到烟花上去，后面的事情，您就看着办吧。”九筒道。
聂凡竣拱手；“那小哥你要回去了么？”
“我去宫里看看情况，得了结果我便走。”九筒说。
聂凡竣道：“我房里有一个包裹，是我给韫儿准备的东西，劳烦你给带过去，多谢了。”
哈哈！
九筒笑；“可有好吃的？”
“很多好吃的。”聂凡竣也笑。
九筒拍了拍聂凡竣的肩膀，说了两个字，聂凡竣当场就红了脸。
九筒叫：“姐夫。”
看聂凡竣那又羞又囧的样子，九筒当真是其乐无穷，他笑说：“我不打扰姐夫了，姐夫你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说罢，九筒飞身离开。
聂凡竣按照九筒的说法，去到大街上。
果然看见好些大夫深夜疲倦的来回。
他便假装好奇，拦下一辆马车问：“敢问马车里面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马车上的大夫撩开车帘子，见是聂凡竣，连忙下车行礼：“聂大人。在下是个大夫，刚看诊回来。”
“看诊？这大过年的，大半夜的，居然还有人看诊？”聂凡竣疑惑的问。
那大夫的小童嘴快，他道：“今日也真是邪了门了，好些孕妇滑胎，我们诊所的大夫们，全都出动了，还有好些人家没请到大夫呢？”
聂凡竣：“……好些孕妇滑胎么？”
“对啊，好些呢。”小童说。
聂凡竣问：“她们都是怎么滑胎的？”
“药物。”大夫摇摇头说；“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居然给这么多孕妇下药，真是过分。”
聂凡竣心想，是了，就是烟花。
他知道要怎么去跟皇帝说了。
“你去京兆府衙门，让人挨家挨户的去问，今夜都有哪些孕妇滑胎，她们吃过什么，还是做过什么，都要详细的问清楚。”聂凡竣对随行的官员说。
官员连忙去办。
聂凡竣正要与大夫告辞，便看见图家一个家丁打着灯笼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聂凡竣问。
那家丁道：“聂大人，我要去找大夫，我家二少奶奶不太舒服。”
“我就是大夫。”那大夫问：“图二少奶奶怎么了？”
“我家二少奶奶怀孕了，她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肚子隐隐有些作痛，您能跟我去看看么？”家丁道。
大夫连忙上了马车：“大人，我们告退。”
“我与你们一起。”聂凡竣也上了马车。
图家。
因为知画在治理河道，图夫人已经随行，家里只有图老爷跟二少奶奶在家。
二少奶奶肚子痛，图老爷也不便去看，只能在屋里干着急。
看见聂凡竣，图老爷还好一番蒙圈。
“图老爷，今晚二少奶奶可有看过烟花？”聂凡竣一进门便问。
图老爷不知，便对身边的管家说：“你去问问。”
没多久，管家跑出来说；“不曾，二少奶奶大概是想二少爷，所以没出去看烟花。”
“那你们赶紧将门窗关好，暂时不要让二少奶奶出来。”聂凡竣说。
图老爷道：“怎么了？聂大人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只是猜想，还未肯定。”聂凡竣道：“如妃滑胎了，然后我出来调查，听闻很多孕妇滑胎，所以我怀疑，有人在烟花里面，加了能让人滑胎的药。”
“是谁这么缺德。”图老爷怒不可遏的道：“有信他妻子好不容易在王妃的调理下怀了身孕，现在……现在这样……哎！”
“她没有出来，且看看大夫怎么说吧。”聂凡竣安慰道。
两人只能等着。
过了一刻钟，大夫从二少奶奶院子过来。
图老爷连忙迎上去问：“大夫，我儿媳妇她没事吧？”
“动了胎气，但是在下已经给二少奶奶施针稳住了脉象，在下也开好了安胎的方子，这些日子还请家中招呼好些，千万不能让她落地，得好好养着。”大夫说。
图老爷一听没有滑胎，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他道：“好，我们一定照办，管家替我去把诊金付给大夫，顺便去二少奶奶娘家找周夫人，请她过来照顾二少奶奶一段时日，你们夫人不能分身回来，我一个公爹，有诸多不便，你将原委告知，周夫人定会理解的。”
“是。”管家连忙去办。
聂凡竣道；“二少奶奶无事，那我也放心了，我这就回宫复命去了。”
“有劳了。”图老爷送了聂凡竣出门。
聂凡竣出门后，迟疑了一会儿，回了一趟家，将京城的情况，和图家二少奶奶差点滑胎的事情写在信里，放在桌子上的包裹上，让九筒好带走。
然后，他又去了京兆府衙门。
忙到天明，可算是将事情全都摸清楚了，京城昨夜滑胎的孕妇，有数百人。
看着厚厚的卷宗，聂凡竣气的一拳打在桌案上，他冷声道：“这等丧心病狂的人，一定要找出来杀之。”
京兆府府尹从未见聂凡竣发火，这一来就要杀人，他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聂凡竣回宫复命。
皇帝熬了一夜，结果孩子是个女孩，还是个有可能傻的女孩，他气的在御书房走来走去，心情焦灼不已。
“陛下，聂大人求见。”梁公公在外面，悄声对聂凡竣说：“陛下心情不好，大人小心些。”
聂凡竣拱手道谢，“孩子没保住么？”
“保住了，生下来了，是个姑娘，陛下让丢了。”梁公公道。
聂凡竣惊讶不已，这时皇帝却已经开口了：“进来吧？”
“是。”聂凡竣带着满腹的迟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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