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设宴
元清晚淡笑着开了口。
一旁的红杏顿时跳了起来:“就算有叶家那又如何!皇上只喜欢皇后娘娘一人!万不会迎娶旁的女子入宫!别说一个叶家,就算是有十个叶家,那也不抵用!”
见红杏这般激动,虽然知道她也是为此事而着急,但元清晚还是向她摇了摇头。
“话不可这般说。”
这些话若是传到叶太妃耳朵里,只怕不好听。若是传得更远些,那她的善妒之名,岂非更是要洗不清了?幸而她也从未想过要洗清这善妒之名,此生所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没有第三个人的位置,她的夫君就算是九五之尊,也只能有她一个结发之妻。
她就是善妒,那又如何?
“娘娘!”
红杏看着自家主子满面清风,似是半点不在意这桩事的模样,顿时更是急起来。
叶太妃从前照顾过皇上,皇上对叶太妃很是敬重,若是叶太妃开口带众人提起此事,宫中只怕又要多一位主子了!
元清晚向记得快要跳脚的红杏摆了摆手,向着一旁的秋言扬了扬下巴。
“别着急,待在秋言身边那么久,怎么也学不到她半点的沉稳?”
这些事情若是急有用的话,那便不必动脑子了。
“娘娘,此事......可要探一探皇上的口风?”
其实秋言心中也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是先皇定下来的亲事,皇上又是忠孝之人,若当真被人以先皇之意为由来逼迫皇上迎娶那位颜夕郡主,那宫中或许要出现第二位齐妃也不一定。
如今后宫平静祥和,是前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她们可半点都不想看见有人入宫来打破这一片祥和。
元清晚却是摇了摇头:“不必,本宫相信皇上。”
夙北陌从不会骗她,更不会辜负于她,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
“这件事情你们只当不知情便是。叶太妃同这位郡主想要做什么只管让她们做,咱们不必理会,更不必着人去探查什么,只守好这椒房宫,元珏元菀好好的才是最重要。”
这种时候,越乱越麻烦,越乱越危险,左右那郡主不过才入京,叶太妃那边也只是一场宴会,火都还没烧起来,她不必急着去寻思如何将这火浇灭。
叶太妃设宴便是设在太和园中,除了秋言打听到的齐妃和太妃所里另外的几位太妃外,还有不少的朝廷命妇,大都年过半百,都是各府上的老太太、老太君,甚少有还在当家的主母。这当家的主母,看来看去,宴席上也只有端木莲鹤一人,至于端木莲鹤为何在受邀之列,当然是宴席郡主亲自请来的。
各府的老太太来得多,也带来了不少世家小姐,因着是后宫之地,便没有谁是带着孙儿或是儿子来的,只有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坐在一堆玩乐着,好不热闹。
端木莲鹤来了,端木珊自然也是在的,她一路陪着颜夕郡主见过所有的太妃和老太太们,也在众人面前混了个脸熟。有不少人知道颜夕郡主同元家这位新夫人和新小姐亲近的,都开口夸赞颜夕郡主同端木珊:这并排站着的两位莫不是亲亲的姐妹花?一样的仪态典雅、一样的标致可人!
这样的话颜夕听了自然是高兴的,这种身边有亲人相伴的感觉,她很是珍惜依赖。
只是端木珊便笑得有些牵强,走了半箱颜夕也发现身边的端木珊不对劲。
“珊珊妹妹,可是身体不适,脸色如何这般苍白?”
不细看还好,现下细细看来,端木珊的脸色确实有些惨白,连脸上的胭脂都盖不住了。
端木珊同她摇了摇头:“颜夕姐姐不必忧心,珊珊无事......”
说着还强扯出一个笑意来,只是这笑如何看都很是牵强,叫颜夕怎么会信她?
“你这样子哪里是没事?若是你不说的话,我便要传太医来了!”
见颜夕似乎当真要差人去唤太医来,端木珊急忙将她拦住。
“颜夕姐姐!别......”
罢了见也瞒不住颜夕,便只得靠近颜夕耳边轻声低语了句什么,颜夕恍然大悟,低眸看了看,倒是不坚持着要找太医了,只招手唤了个小丫头过来,边搀着端木珊向院外走去。
“原是这个,你脸色这般苍白,险些吓到我了!女子最该注意的便是寒气,现下你该是受了寒气才会这般的疼痛难忍,你脸皮薄儿,太医不唤便也罢了,但这宴会你也是玩不成了。太妃娘娘在宫中为我僻了间院子,容我偶尔小住用,你且先去那边歇下,待宴会一结束,我便来看你。”
颜夕郡主这般关怀,端木珊自然是不拒盛情,且下腹之痛让她确实难在此处坚持应付下去。
颜夕虽只说是个院子,但到底是在宫里,这院子也着实不算小,足有前后三个院落。端木珊歇息的屋子再最内里的院落,清静雅致、无人打扰,最适合歇息。
到底是为颜夕郡主举办的洗尘宴,颜夕郡主自然不能不在宴会之上,没有办法陪着端木珊,也只能留她一人独自在此处歇息,又寻了个丫头过来侍候着,颜夕便匆匆回宴席上去了。
皇宫虽大,但对于住在这其中的人来说,着实也大不到哪里去。至少此时,纵使隔着两座宫殿,住在澜华宫的魏诗雅还是能清楚听到从太和园那边传来的戏曲声。
“彩衣,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为何这般吵闹?”
自入宫以来,还甚少遇上这般吵吵闹闹的时候。在这后宫之中,平日喜欢听曲儿的只有齐妃一人,但齐妃的寝宫离她的澜华宫十万八千里远,不管怎么闹腾她都是听不见的,今日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皇上在附近院子里听戏?
一想到皇上,魏诗雅本来就不够灵光的脑袋更加糊涂,也不想想,若当真是天子想要听戏,自然是去梨园,如何会来在这澜华宫附近?
此时彩衣抬眼看了一眼声音喧闹处,立刻便明白那是什么声音。
“回主子,这声音是从太和园那边传来的。太妃的侄女儿颜夕郡主近日回京,太妃在太和园设了宴席,想来是为颜夕郡主接风洗尘的。”
这件事儿宫中大多数人都知道,之所以魏诗雅不清楚,不过是因为无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毕竟,太妃请了皇后娘娘,也请了齐妃,连宫外的那些个夫人们都送了帖子出去,唯有这澜华宫无人过来。
如此一来,谁还敢在魏诗雅面前提及此事?
只是彩衣没想到,向来喜静的叶太妃办起宴席来竟也是这般的热闹,这声音传到自家主子耳朵里,她们是相瞒也瞒不住了。
果然,魏诗雅一听这个顿时皱起眉头来。
“此事为何我不知晓?叶太妃都请了哪些人?可有差人过来?”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彩衣满脸犹豫的站在那处,不敢回答却又不敢不答,自家主子的脾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不注意便是一顿板子,她可不想平白受一顿板子!可若是不说,那更是惹主子不快!
“皇后娘娘也未去,奴婢想着本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便也未禀报主子。叶太妃向来不喜同人深交,赴宴的大都是从前同叶太妃亲近之人,太和园那边的人奴婢倒是没见着,许是太妃年老,这些事情上难免有不细致的地方。”
彩衣尽量让这件事情看起来没有这般重要,只求魏诗雅能不为此事而责怪于她。
只是很闲人,一个性情暴虐之人,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道理。
“啪!”
清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彩衣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起来,但她不敢喊疼,只能急忙跪下去垂首:“主子息怒!”
边上也有旁人侍候,只是早已习惯了魏诗雅这般做派,在主子发怒的时候便全都轻车熟路的跪下去。好好听主子一顿训,或许再受些轻微的皮肉之苦也就过去了,若是公然同主子顶嘴,那才是不想要命的做法儿!
“是大事还是小事,你区区一个奴婢也敢替本宫做决定?这澜华宫莫不是你说得算!若当真是如此,这主子的位置不如给你来坐!且你是将本宫当成傻子一般的糊弄?叶太妃虽年老,但当初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样的人,不过是设一个小小宴席,如何会出现忘了送帖子这般的纰漏?你们这些没眼见的东西!是不是你们惹了太妃不快,生生将本答应也拉下水去!”
她自入宫以来便没见过这位叶太妃,此人该不会独独针对她,想来想去,定然也只有宫里人惹了太和园的人,才被这般的对待!
地上跪着的彩衣正想告罪,不想突然出现的声音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只是那声音清冷,其中带着些冷冽,叫人听着心头都一颤。
“一个无宠无权的小小答应身边的宫女,如何敢招惹太和园的人?叶太妃那边没差人过来,归根结底,不过是看不上魏家同你魏答应这极低的位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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