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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元曦舞离京


“管家说,从你房中搜出来毒害了珊儿的毒药,这一点你可认?”

        若是说旁人被端木莲鹤收买了那元仲可能还会有一点点的怀疑,可是这元府的管家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人了,绝对不会叛主,管家说的话,不会有假。

        元曦舞一直在摇头。

        “那东西我从未见过,更没有买过,都是端木珊陷害我放在我房里的,父亲你再派人查一查那两个贱人的屋子,都是她们害我的啊!”

        元曦舞知道毒害端木珊在元仲心中意味着什么。

        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她从前便是代罪之身,元仲对她的耐心已然不多了。

        元仲没有理会元曦舞的嚎叫,在他眼里,如今元曦舞说的话没有半点值得参考的价值。

        “今夜你便在此跪着吧,我元家出了你这样的女儿,是我元仲对不起列祖列宗。”

        元仲说罢便离去,元曦舞想要追上去,想要同院中解释清楚她当真没有下毒害那端木珊,可是祠堂外守着的几个小厮生生将她拦住,没有给她逃离此处的机会。

        元仲离开祠堂之后,立刻唤来了元墨。

        “墨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同为父说清楚!”

        到底是带着血缘关系的,这个时候元仲最相信的人,还是元墨。

        元墨也没有半点隐瞒的将元仲离开元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元仲才知道在他回府之前,元墨为了找出真凶,已经派人搜过所有人的房间和院子,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搜查。可最后,那毒药是在元曦舞房中找到的,如此一来纵使元曦舞舌灿莲花,也是无人愿意听她的解释了。

        “父亲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到底是自家妹妹,元墨心中对元曦舞虽然失望,但还是存了些许在意的。

        只是元仲......

        “此事若当真是她做的,为父也不能包庇她了。”

        旁人便也罢了,端木莲鹤同端木珊从灵陵而来,在此处本就没有母族依靠,若是连他这个一家之主都偏袒自己的女儿,那岂不是让那母女两个寒心?

        “在你看来,此事可是曦舞所为?”

        他只是想听一听元墨的想法。

        只是从元墨的面上便能看出来,元墨也信了如今查出来的一切。

        “父亲,此事还需再查。”

        这一句话,已是元墨顾念姐妹情分说出来的了,不然依照从前元曦舞对元清晚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只是下毒害人,已经算是简单的了。

        元仲点了点头,但元墨也清楚,事情查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查下去的了,端木莲鹤那边,怎么都是要给个说法的。

        三日后,元府后门一辆小小马车悄悄的启程,去往彦河城,那里有元家的旁系氏族,也有供奉元家先祖的祠堂。元仲深思熟虑之下,还是打算将元曦舞送到那个地方去度过余生,这也算是给了端木珊一个交代。而给端木莲鹤的交代,是元府内宅的理事之权。

        经此一事之后,元墨自己将理事之权交给了端木莲鹤,算是给她赔罪,再有,便是她实在不愿再遇上或是处理这样的事情,如今元家已没了从前的宁静,这浑水,她不愿趟,只要元仲平安无事,端木莲鹤母女要如何闹就闹吧,左右等到惹出乱子的时候,父亲自然明白,将这两个人留下来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元府人送元曦舞出城的这日,正是苏家嫡子苏易寒当众处以腰斩之刑的日子。

        闹市的西边人满为患,不少官兵拿着腰间佩着的大刀拦着那些想要往前冲的百姓。这些百姓都是为了围观苏易寒处刑而来,手中的臭鸡蛋和早已腐烂的菜叶子不断的被砸到那囚笼之中的人身上去。

        那人面色惨白,一双眼眸之中剩下的只有绝望,似乎是在静待死亡的来临。

        他已经放弃了喊冤,也放弃了挣扎。没有人相信他,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事到如今,连他都在怀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死在他的手里?那些女子是不是真的因为他而毁了名声?

        可是他不记得,他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记得父亲将他送离京都,而后便再无半点的记忆,再次感觉灵魂回到身体里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所有人唾骂的对象!

        他同所有人说,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

        可是有谁相信他呢?父亲不信,皇上不信,连他自己,现在也不相信自己了。

        人群之中一闪而过一个蓝衣身影,让他毫无焦距的眼眸微微转了转。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脚上的铃铛响动个不停,额前的碎发被清风扬起,露出那一双通红的双眸。

        是那个孩子!

        他清楚的记得见过这个孩子!就在闹市中的那条小巷子里,这个孩子说他身上落了枯叶,帮他把枯叶拿了下来!

        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红眼睛的孩子,心中胆寒,不肯让那孩子靠近,而后他便失去了知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满手的鲜血,身边倒了两个他从未见过的老年人......

        时隔这几日,又见到了这个孩子。

        这人只怕也是来看他如今惨象的罢了!

        苏易寒闭上双眼不再看周围喧闹的人群,在车马的摇晃之中一步一步向着生命尽头走去。

        苏清让没有看到最后,只是在半路上顺道看了一眼而已,她还有些事情要做,今日便要出城去。并没有亲眼看着这个她应该唤一声大哥的人上路,这个人经她的手要死了,她却没有半点的感觉。

        整个苏家她在意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别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苏易寒,别害怕,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

        少女的低喃在空中飘散,似乎传到了城西刑场之上的苏易寒耳中,他突然大睁了双眼,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几欲爆裂,如同看见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样,站在前面看行刑之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急忙向后躲了躲。

        苏清让离京和元曦舞被送往彦河城的消息一同传到元清晚的椒房殿,元清晚调香的手顿了顿,罢了什么都没说,但双眸之下的沉色更为浓郁。

        苏清让既然打定主意是回来报仇的,便定然不会将苏家嫡子害死那么简单,此时出京,只怕也不会是放弃寻仇的离京。

        也不知道白云捱有没有跟上她......

        还有元曦舞。从元曦舞同慕容珊不合,到元曦舞在慕容珊的膳食之中下毒,这整件事情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但正是因为太过正常,才显得有些反常。

        下毒的事情从前元曦舞不是没有对她做过,但最后都是自食其果。被她反将了那么多次,元曦舞不可能一点记性都不长的随意便给谁下毒。更何况那端木珊看起来便不是简单的人。

        其中的蹊跷太多,多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元曦舞,元清晚还是不相信,让端木珊昏迷不醒的毒药是元曦舞下的。

        “娘娘在想什么?”

        今日元墨进宫陪她,顺便教她做些小菜,午膳时候先来无事,二人便坐在院中对弈,只是这棋下到了一半,元清晚便开始出起神来。

        心中有事到底是不能好好下棋,元清晚放下手中棋子,突然看向一旁长得繁茂的大树。

        “大姐姐,你说,若是一棵小树苗想要落地生根、一枝独秀,那除了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壮之外,它还应该做什么?”

        在元家,便有这么两棵正打算落地生根的树苗,一棵是端木莲鹤,一棵是端木珊。

        元墨没反应过来元清晚所言,一脸懵的看向一旁的大树。

        “恕臣女愚钝,这树苗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生死全在人的一念之间,除了好好长大之外,旁的它什么都做不了。”

        单单是说这大树的话,元墨也想不出别的答案来回答元清晚的问题了。

        只是元清晚所问的,明显不是这棵大树。

        “可若是它能动能跳,还会说话呢?”

        元清晚这话才说出来元墨便掩唇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胡话,难不成这还是一株千年的树精不成!?”

        这就是棵长得大些的树木而已,风吹便动,无风便止,元清晚所言的又能动又能跳的树,她可是从未见过!

        元清晚却摇了摇头,面色很是认真。

        “若是想要一枝独秀,若是他能蹦能跳能说话的话,第一件事,便是将周围所有的树木都除去,只有这院子里只留下这一棵树苗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才会聚集在它的身上,而也只有这个时候,所有的甘露,才会只属于它一个。”

        元清晚说到这里,元墨终于是反应过来了,皇后娘娘这说的哪里是这大树,只怕是在说什么人!

        “娘娘指的是谁?”

        是谁费尽心思毁去旁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元清晚将目光从那大树之上收回来,同元墨摇了摇头。

        “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有真凭实据,到底不能妄下定论。”

        罢了也不再说什么大树之类的话,又同元墨好好下起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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