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玉中玄机
“也是嫁到了魏家才知道,原来魏家还有两位小公子,同将军年纪差了些,如今还在军中历练。两位小公子也是好相处的,平日见到对臣妇很是有礼,有婆母叔侄照应,臣妇在魏家,过得还算好。”
魏家旁的人对她,都如亲人一般的好,她在魏家生活,也如从前在元府中一般的自在,只是......魏青对她,始终如一的冷淡。
元清晚没有错过元墨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若是当真过得开心,又如何会失落呢?
“魏青呢?他对你如何?”
似乎没有想到元清晚会问得这般仔细,元墨愣了愣,心中已然在想说辞。
那边红杏从小厨房端了当季鲜果制成的甜饮过来。她近来尤喜欢研究这些,无奈皇后娘娘怀了身孕不能乱吃东西,皇上也陪着皇后娘娘忌口,她研究出来好东西也只能拿给秋言和树丘吃。一开始还好些,尝习惯了,二人不多夸她了,她便没什么兴致,今日见元墨入宫,自然是要拿出拿手的东西呈上来的!
此时一进殿便听到皇后娘娘的问话,当日在殿上随侍的是秋言,红杏自然不知道魏青险些拒婚一事,一时嘴快便开了口。
“娘娘您问这话倒是多余的!魏将军能寻来那般别致的同心玉佩赠与大小姐,嗯......不对,如今已是魏夫人了!将军对夫人这般的有心,娶回府中定然是百般宠爱的!正如皇上对您一样!”
红杏只顾着嘻嘻哈哈的给元墨盛甜汤,半点没看出元墨脸上突然愣住又带着疑惑的神色。
“同心......玉佩?”
先前那玉佩魏诗雅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而没有仔细看过,只看见上面的纹饰确实是魏青的,便急忙来了椒房殿。而后那枚玉佩便被留在椒房殿中,直到大婚那一日,玉佩才重新回到了她手中,彼时心中欢喜,也是未曾仔细看过,第二日魏老夫人送了她玉镯,她便将两个物件儿放在一处收好,也是今日进宫谢恩才拿出来佩戴上。
那么久的时间,她竟没发现,那玉佩之中还藏有璇玑?
秋言没说话,面上带着沉思,红杏倒是有些疑惑。
“对呀,就是魏将军给夫人您的定情信物呀!”
闻言元墨手指有些颤抖的拿起腰间玉佩细细探看,只是看了半响也未见其中璇玑,红杏见状满眼笑意的过去她身边向着那玉佩凸起一块的地方指了指。
“原是夫人还没发现这玉佩的精致,夫人摁这里试试看!”
说罢满脸兴奋的看着元墨。红杏性子单纯,只盼着大小姐看到将军的心意会为之感动,却没有注意到秋言面色的不对劲。
秋言本是想要开口阻止,但那一瞬间,元墨已将手中玉佩打开,露出其内小小的一枚圆玉,那玉在白日里看起来,比夜间看着要通透许多,上面的兰花似乎发出淡淡光晕一般的惹眼。
元墨愣在原地,元清晚看了看那玉佩,也是皱起眉来,只有秋言无声叹息。
一步错,步步错......
当时在大殿之上,那魏将军未能说出口的名字,该就是这玉上兰花的所寓之人吧......
“红杏,你是何时发现这样玉佩暗藏玄机的?”
元清晚皱眉,这玉佩先前她也细细看过,为何没有发现其中机巧?况且元墨名字中无兰......这兰花指的,是谁?
红杏眨了眨眼睛。
“就是夫人将玉佩送来的那一日,夜里我给玉佩系红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才发现其中的小玉佩,本是打算第二日告诉娘娘的,只是第二日忙起来便忘了,今日再见夫人才想起来。”
说罢又凑近看了看那玉佩,满脸笑意的同元墨开口。
“那时候奴婢还说呢,夫人性子文雅,清淡如兰,比喻兰花最适合不过了,魏将军对夫人当真是及上心的,这兰花栩栩如生......”
她还在说着,那边秋言看着元墨明显不对的神情,急忙开口打断了红杏的话。
“红杏!娘娘身子孱弱,不可这般吵闹!”
若是那兰花所指之人不是大小姐,恰巧大小姐知道那玉中兰花所指代何人,此时这心里只怕很是难过,红杏说的话,无疑是在大小姐心上插刀!
红杏吐了吐舌,不过也不敢造次,毕竟皇后娘娘的身子重要,她便继续到一旁给众人呈甜汤去了,没继续说下去。
元墨看着手中的玉佩,一颗心从未像此时这般的难受,似乎有人将她的心脏紧紧攒在手中一般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原来,这玉佩从一开始便不是要给她的,原来魏青哥哥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兰花......这玉佩本来的应该给的,是阮宜兰吧?那个如今已远嫁牧寒的女子。
她早该清醒的,魏青看阮宜兰的目光那般的明显,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为何还会听信旁人的话,问都不问便以为,这块玉佩当真是给她的......
既是如此,皇上赐婚之时,魏青哥哥为何不拒绝?
心中的苦闷和疑惑让元墨喘不过气来,元清晚在一旁唤了好几声才将她的神智拉回来。
“大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玉佩到底让元墨知道了什么?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瓷娃娃。
元墨愣愣抬头,双眼很是酸涩,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余光看见元清晚高挺的肚子,所有的苦涩被她深深掩埋进心底里,这个时候,不是同皇后娘娘诉说委屈心事的时候。
“无、无妨......不过是看到这玉中还有玄机,有些惊讶罢了。”
元墨垂眸,半响笑了笑。
“将军的心意,臣妇竟然今日才得知,凭白过了这许多日......皇后娘娘放心,臣妇在魏家过得很好,同将军相敬如宾,与红杏姑娘所言无差。”
她早该明白的,魏青这许多日的冷淡,不早已说明一切问题了吗。
见她这般说,元清晚点了点头,笑意重回脸上。
“如此便好,时辰也差不多了,本宫已命人备下了大姐姐喜欢吃的菜,大姐姐留在宫中用晚膳吧。”
夕阳还留有余晖,莹白月牙已然在另一边偷偷升起的时候,元墨才用完晚膳出宫。
马车里,她手中紧握的,正是那一枚同心玉佩,一路都未曾松开过。
她又想起大喜那日,魏青满身酒气问她,可知道那日该坐在喜床之上的人是谁?当时她不知,还反问魏青,既然送了她玉佩,为何又同她说那样的话。
如今她却是明白了,从一开始魏青便没有想过要将同心玉佩给她,那夜她代替的人,是阮宜兰,魏青心里喜欢的、应该坐在魏家喜床上的人,是阮宜兰,不是她。
“夫人,你怎么了!?”
元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哭起来,吓得一旁素衣手忙脚乱的拿绣帕想要给她擦眼泪,却被她摇头避开。
她从未有此时这般委屈过,似乎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迸发出来,也只有这四方小小的马车之中,身边无需要顾忌之人,她才能这般的将情绪显露出来。
椒房殿中,元清晚将红杏唤到跟前儿来,细细问了那玉佩之事。只是红杏除了知道那玉佩之中还有个小小机巧之外,旁的什么都不清楚,也问不出什么来,此事又是这般的断了头绪。
“秋言,魏诗雅那边你差人盯紧些,这几日没心思理会此人,待本宫平安生下公主之后,再慢慢拷问她此事。”
当时元墨同她说过,那玉佩是魏青托魏诗雅交到她手上的,若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绝对是魏诗雅所为,直接拷问魏诗雅便是了。
“是,奴婢明白的。”
元清晚才说完,外间便有太监传唱皇上过来了,元清晚收拾好面色,带着浅浅笑意慢慢起身相迎。
“臣妾恭迎皇上。”
虽是拜见的话,却也不见元清晚行礼,不过是嘴上一说罢了。如今她这身子,她哪怕稍微哼一声,夙北陌都担心得要将太医院所有太医招来,更别说哪里还舍得让她遵规矩行礼了。
“今日身子还是难受?你身子弱,受不住时时这般站着。”
夙北陌扶着元清晚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手上用力气托着她,元清晚果然感觉好了不少。
“可若是不站着,臣妾这腰疼得厉害。”
身子笨重,她本就纤细的腰如何能承得住。
夙北陌的手又紧了紧,只为了让元清晚能更舒服些坐一会儿。
“明日朕便不去上朝了,陪你在宫中安心养胎。”
太医说生产之日该就这几天了,夙北陌是半步都不愿离开元清晚身边,今日忙得这般晚才过来椒房殿,也是为了将重要的事情尽快解决完,空出时间来陪着元清晚养胎。
听到这个元清晚自然是高兴的,点了点头以最舒服的姿态倚靠在夙北陌怀中。
她并非什么不顾国家安定的妖妃,夙北陌既然做好了陪她的打算,自然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的,她相信她的夫君!
“皇上可有为咱们的女儿想好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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