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寒心
元清晚觉得,若是先皇晓得这些事情之后,约莫会气的从坟墓之中爬出来。
元清晚道:“你还是莫要如此了,先皇该是多么寒心啊。”
夙北陌耸了耸肩:“我却是认为父皇不敢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他应该感觉到欣慰才是。”
夙北陌如此说,没有错。勇于尝试,应该是先皇那种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元清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又继续道:“既然你如此说了,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将这种淫糜之风传扬,约莫便不是如此好了。”
“父皇终究已经不在了,所以无论怎样,他也不能管的到我了。”
夙北陌与先皇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亲情,元清晚从来未曾觉得夙北陌与先皇之间有任何的父子之感。听夙北陌现下的话倒也觉不出什么,但若是细细感觉,便能够体会出他声音里的那种怅然若失与伤感。
元清晚便安慰:“你也说过,已经过去的事情,便没有必要再去提起。你明明都晓得劝说我,为什么你自己不晓得这种道理呢?”
“我未曾感伤,只是觉得之前的时候,与父皇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父子之情。”
“所以你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有些伤感?”
元清晚不由得问道。
夙北陌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要想太多了。这种事无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元清晚有些不理解夙北陌的话。她疑惑般的望着夙北陌。可是她没有等到夙北陌的解释。为了防止引起夙北陌的不舒适,她也未曾询问。
将这晚膳吃过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不知夙北陌何时吩咐过,一名宫人竟然直接将夙北陌平日里用的东西全部送到了元清晚的寝殿中。
宫人还是一脸的笑容,在夙北陌将将走出去之时,他便说道:“娘娘,皇上对您可当真是用心啊。”
元清晚抬眸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夙北陌对她用心良苦,否则也不可能将整个后宫女人都遣散,只剩下她一个皇后。
所以元清晚有些摸不透公公的目的:“公公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本宫洗耳恭听。”
公公垂头:“娘娘,皇上日夜操劳,奴才看在眼里,终究是心疼的。娘娘若是也能够像皇上爱娘娘这般爱皇上,奴才希望娘娘能够劝一劝皇上……”
公公没有说出具体,元清晚蹙眉:“公公可继续说。”
公公便只得又说道:“皇上顶着很大的压力,因为大臣们暗地议论皇上不曾扩充后宫……奴才是偶尔听到的。”
元清晚大抵想到了,究竟议论了什么。
“奴才不敢将这些同皇上说,却晓得皇上对娘娘的在意,所以希望娘娘同皇上说一说。”
“公公希望本宫劝说皇上扩充后宫?”
公公垂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要娘娘怀上皇上的子嗣。”
元清晚一怔,良久之后尴尬地笑了一笑,在她看来公公哪里能够想的如此多,能够说出这种话的,除了夙北陌,还能有谁?
“公公,本宫想要晓得,这话究竟是谁让你说的?”
公公满头大汗,他垂头道:“娘娘莫生气,这只是奴才认为的,究竟如何,当然还是取决于娘娘。”
“你不敢同皇上说?”
元清晚额头跳了跳,她继续说道:“公公,本宫最是不希望有人欺骗本宫,在本宫看来,公公是和值得相信之人。”
公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如何敢欺骗娘娘?”
“究竟是社会授意你说的?”
“奴才自己。”
元清晚笑了一笑,“将皇上的这些物件摆好,公公便可以退下了。”
“是,娘娘。”
元清晚能够下出这道指令,公公可谓是求之不得,他再次看了元清晚一眼:“谢娘娘。”
元清晚对公公一笑。她认为这公公所感谢地约莫是她没有追根究底地去问究竟是谁。
她自然是想问的,但是公公的嘴巴严实的很。他既然不肯说,元清晚自然便也不再多问。
因为她大抵猜到了究竟是谁。
公公依照指示将夙北陌所有的物件摆好,之后朝着元清晚弯腰:“娘娘,奴才告退。”
“嗯。”元清晚挥了挥衣袖,良久之后夙北陌走了进来,元清晚问道:“皇上,方才公公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嗯?”夙北陌挑眉,似乎不知究竟是什么奇怪之话,却听元清晚说道:“你当真不知?”
“不知。”
元清晚又笑了笑,觉得夙北陌有些好笑:“公公说的话,定然是你吩咐他说的吧?在我看来,一名宫人断然是不会主动说出这种话的。”
“他说了什么?”
元清晚蹙眉,良久之后摇了摇头:“也没什么,既然你不晓得便算了吧。”
夙北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良久之后他方才揉了揉额头:“娘子当真是没有什么话要说?”
元清晚依旧是摇头:“没有。”
殿中着了蜡,这是方才公公走的时候帮元清晚着上的,如今正好趁着着蜡烛的光亮看清了夙北陌的脸,他分明便是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因为她看到他的面色逐渐地阴沉下去,元清晚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她便朝着夙北陌做了一个鬼脸,“你究竟吩咐公公说了什么,难道你不晓得?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夙北陌叹了口气,为元清晚盖了盖被褥:“往里去一些。”
元清晚便往里挪了挪屁股,夙北陌接下来便脱下了长靴也坐了上去,一把将元清晚揽入怀中,“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娘子的,娘子当真是一个聪明的妙人儿。”
“妙人儿不妙人儿我不晓得,但是你今日却利用公公对我说这些话,究竟意欲何为?”
元清晚嫌弃般地推开了夙北陌,她这是秋后算账。
“没有什么,娘子放心,为夫对你却是不能做什么的。”
夙北陌对她的确是不能做什么,可是看着眼前的夙北陌,元清晚却始终觉得不怎么放心。
“我去抱小暖炉,歇息了,明日还要起的早一些去相府。”
夙北陌拉住了她,不肯让她下榻:“别去了,你便躺在这里,为夫怀中很是暖和。”
元清晚被夙北陌纠缠的没有法子,只好乖乖躺下,任由夙北陌将她揽入怀中。
“怎么样?娘子,为夫怀里是不是特别暖和。”
元清晚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要好生的同夙北陌理论一番的,最终她还是道:“是,要超越我那招暖炉了。”
“那娘子,咱们……”
元清晚轻轻按住了夙北陌的嘴。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咱们该休息了。”说罢。她已经闭上了双眸。
兴许当真是欲求不满,所以夙北陌近日缠人的很,竟然都已经厚脸皮到让公公对她说出那种话。如今夙北陌哄人的本事可谓是练就的登峰造极。她委实是只敢仰视了。
夙北陌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到元清晚这般闭眸安静的模样,他又委实是不敢轻易的打扰,只得道:“今夜便饶了你,娘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无论夙北陌说什么,元清晚已经打算装到底了,所以她便是连同眼睛也未曾睁开。迷迷糊糊之中,在快要睡着之时,元清晚隐约听到夙北陌说了什么。但是因为太过于小声,加上她有些抵挡不住那瞌睡之感,所以便直接睡着了。
翌日。
天还早,元清晚睁开眼之后,夙北陌已经不在一旁了,她伸手摸了摸被褥,已经完全失去了温度:“看来早便已经起床离开了。”
她叹了口气,觉得那公公至少有一桩事说的还是十分正确的,毕竟夙北陌的确是日夜操劳。
可是她在夙北陌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的倦容,似乎夙北陌在她面前的时候,从来未曾说过累这一个字,元清晚不由得有些心疼,她自言自语:“真想替你分担一些。”
“分担什么?”
外面传来了夙北陌的声音,元清晚一怔,随后便扭过头尴尬一笑:“没什么。”
“将将退了早朝。”
夙北陌现下一身明黄色的袍子,更多了些威严。
元清晚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之下,便有些痴了,夙北陌每次管一身衣裳便如同换了个感觉一般,元清晚喃喃道:“看来,你便是连同这龙袍都是格外适合的。比那些所谓的其他皇上要好的多。”
夙北陌望着元清晚,“要不要尝尝为夫……”
晓得夙北陌又要说什么肉麻的话,她当即道:“好了,莫要再说这些肉麻之话了。”元清晚有些诧异:“平日里不清楚,才晓得你这早朝竟然如此之早。”
夙北陌笑了一笑:“起先是没有如此早的,前两日便改了一改。”
“那些大臣岂非天还未曾亮便要赶到皇宫来了?”
元清晚愈发的觉得夙北陌如此做有些不太好,她抬头问:“为什么要改?”
“只是因为前些日子他们上了不合适的奏折,惩罚他们一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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