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善妒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元清晚笑了笑:“本宫想到还有事,便不再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想来皇上已经选好了妃子。便多与大臣和妹妹们好生的交流下吧。”
她正打算出去,便被玄烨一把拉住了手,元清晚可以感受到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脉象之上。看来还是担心她的。可是那又如何?他还是选了一群女子入宫。她不是善妒之人,若是这皇宫之中当真要有这些女子的存在,她大可以转身离开。她若是不想留恋之物,便定然是不会留恋的。她虽然喜欢玄烨喜欢到了骨子里,她却并不想做-爱到尘埃中的人。
一如灵酒,那般喜欢她,平日里装出玩笑的模样,最终还是因为她而付出了命的代价。
这整个灵陵国若是晓得了灵酒已经不在人世,不知该如何继续生存下去,灵酒便相当于他们的信仰。
若是晓得是她将他们的信仰给害了,约莫她也是会被灵酒国的百姓所记恨的吧。
元清晚死死抽回了手,最后在玄烨面前行了礼,转身便离开。
大臣们朝着她行礼。
元清晚却只是步履瞒珊着走出了大殿,可出了大殿不久,她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花流年当即扶住了快晕倒的她:“怎么样?”
元清晚死死咬着嘴唇,此处离得大殿不远,她怕被人发现,便不由得说道:“快扶我走。”
花流年点头,而苦刻便紧紧护在元清晚的身后,一步三回头。
元清晚捂住心口处,那里像是堆积了很多的东西,让她如何都不能平静下来。
元清晚不由得继续握紧双拳,花流年看她一眼,之后约莫是觉得她不能继续那样下去,便想要将她打横抱起。元清晚不由得说道:“不需要,人多眼杂,莫要落得话柄。”
花流年只得作罢,即便他们如今已经互相承认是兄妹了,可毕竟也不是真的。
旁人也不晓得,若是当真被人发现便等同于受人之柄,到时候连累的定然还是元清晚。他不想看到那样。
“好。”
花流年继续扶着元清晚。元清晚闭眸,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她如今终究还是发现了她身子的不对,若是如此,说不定她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
元清晚咬牙,之后笑了笑:“你可否帮我偷偷地找来懂得稀奇古怪医术的医者?不要宫中的,你要偷偷带进来。”
花流年根本不能拒绝元清晚的话,所以在元清晚说出这些的时候,他便答应了下来:“好,我会尽快帮你去做。”
元清晚又笑了笑,之后道了声谢。
花流年将元清晚扶了回去,之后便匆匆离开。
苦刻留下陪着元清晚:“娘娘,红杏她如今在尚清阁,她听到您的消息是要来皇宫的,奈何树丘大人将她强行留下,不让她前来。她还特地嘱托属下好生的照顾娘娘。”
红杏如今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另一半,不应该再事事以她这个主子为先,于情于理,她都是不该轻易地去打扰她的。
所以在苦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元清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继续笑了笑:“也罢,她本来便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没有必要事事都为我着想。过两日稳定下来,你便也回尚清阁罢,我晓得那里有人等着你。”
“娘娘哪里的话。”苦刻为元清晚掖了掖被褥,之后便红了眼眶:“属下没有想到娘娘竟然受了如此严重之伤,若是属下能够保护到娘娘便好了。”
这又如何能够怨得了她呢?元清晚不由得想到,事情归根究底能够怪的只有她自己,若非她去相信慕容卿,所非她那般信任慕容卿,怕是也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谁也不怪。”她似乎是在叹息,一双眸子平淡无神。
苦刻大抵猜到了元清晚应该是在想那位故去之人,她不敢出声打扰。一个人的离开对于活着的人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苦刻虽然不能清楚地理解这种痛苦,但是她也能够想象得到。所以苦刻便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表现得极其安静,生怕打扰元清晚。
“苦刻,帮我倒杯水来。”元清晚重重的咳嗽起来,她总有一个类似于幻想般的预感,总是觉得这病约莫是好不了了。
从来没有这般痛苦过,只要稍微一想难过之事,她便觉得心口处翻山倒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身体之中也像是有万千虫蚁爬过。
苦刻迅速地为元清晚倒了杯水,之后递了过来:“娘娘,喝水。”
元清晚一口气喝了下去,可是依旧觉得很是不舒服,窒息之感便一次次冲击着她,让她几乎因为忍受不住昏死过去。
“怎么样?”
“不舒服。”元清晚终于说出了实话,若是能够忍受,她也不会说出来,让人为她担忧。她实在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了。
苦刻也不知如何是好,来回踱步:“娘娘,还是属下去通知皇上吧。皇上一定会想法子。”
元清晚抬手:“他如今正看着他的那些美人儿开心着,如何还会在意我的死活。不必告诉他。”
她已经决定了,若是经过查看,她当真是中了不解之毒,她便偷偷地离开,不再打扰他。
寻找山林度过一生。
不知花流年究竟是如何将医者带回来的,元清晚也并没有多问。
“劳烦医者帮我把脉了。”
“娘娘。”这医者应该不是寻常人,既然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后还能如此淡定。
医者为元清晚把脉的时候,便是眉头紧促。
元清晚看了一眼,便知情况应该不妙否则哪个医者会露出如此的神情让病患徒增烦恼呢?
之后医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才将他的手收了回去。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医者跪下:“娘娘,您这病草民无能为力,医治不得。”
“中了何毒?”
元清晚对此结果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挑眉,也将她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应该是一种蛮夷之毒。”医者摸了摸他的胡子:“中毒之人,长久的陷入昏迷之中,不顺之事便会对心脉造成一定的伤害,便像娘娘这般……”
元清晚点头:“晓得了。劳烦哥哥将医者送回去吧,定然要厚待。”
花流年自从医者说元清晚的病情如此严重的时候,便一直眉头紧锁,愁眉不展。直到元清晚唤了他的名字,他方才回过神来。
元清晚不由得说道:“快去吧,有劳了。”
花流年起身,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如今也甚是烦心,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元清晚竟然已经伤到了这种地步。纵然他打算放弃元清晚,却并不能代表他不心疼元清晚。
一路上,花流年便旁敲侧击地询问着医者,元清晚的毒是否有医治的方法。
可是医者给出的答复便是没有法子。
而花流年在医者口中得知,元清晚能够活着的时日无多,约莫再一月之久。
倘若能够找到解决方法便是另外一说了。
花流年捏紧双拳,他想要帮元清晚做些什么,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元清晚出任何的问题。
再次回来之后,花流年尽量平复了情绪,之后便说道:“其实,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你莫要多想。”
元清晚点了点头,颇为善解人意地说道:“你不必如此安慰我,我自己的身子,我其实是清楚的,我应该活不久了吧。”元清晚抓住了花流年的衣袖:“哥,你可在意我?”
“自然是在意的。”花流年垂下头,他曾经娶过妻子,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忘不掉,时常陷入梦魇当中,后来因为元清晚他才恢复,可是后来便发现他根本配不上元清晚,在如此多的男子之中,他便是那个最配不上元清晚的那个,所以他向来都用卑微的模样陪在元清晚的身边。
“你愿意带我一同归隐山林。我们兄妹两个。”她特意强调了兄妹,所以让花流年不由得说道:“好,以兄妹的身份归隐山林也是好的。”
元清晚握紧双拳,之后继续笑着,她又要做对不住花流年的事情了。先前对不住灵酒,如今对不住花流年。她对这一对好朋友便应该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吧。可是她伤害了他们两个,却都心心念念地为玄烨着想,如此想来,便是连同她自己都觉得对不住人家。
如此想来,她根本没有法子去做那些事情。
“对不住,又要用这种事打扰你。”
元清晚垂头,她便是传说之中的坏女人,靠迷惑旁人去完成她自己的目的。便是她自己听到都为她自己感觉到丢脸。
元清晚不由得继续说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他为难。哥,你可晓得?我当真不愿意如此连累你。可我约莫我再也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也不会连累你太久。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便将我随意找一处地方埋葬了,到时候做一个无名碑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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