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祸端
“父亲,他们需要在元府住下,不知可否为他们安排一个隐蔽的住处。不能让曦舞与阿姐看到,否则怕是会有祸端。”
元仲叹了口气:“清晚,你所担心的事,为父都晓得,元墨与曦舞确然是不让人省心的,之前也对你有诸多的陷害,可她们终究也是元府之后,若是没有她们,为父……”
虽然元仲待她很是不错了,可是想要元仲胳膊肘外拐,也是不大可能。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有的父母误入歧途,可是他们终究还是更心疼自家的子女的。
便像是元仲。
无论是元墨还是元曦舞,可都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如何能不喜欢呢?
“父亲,您的想法我都晓得。放心吧,即便是有什么问题,我也断然会给阿姐与曦舞一条生路。”
此番讲这些话,约莫是元,看跟随她回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简单,他又没有法子控制元墨与元曦舞二人的作为。只能先提前与她说好,尽量保住那二人。
“清晚,为父晓得一直以来最为委屈的是你。你只管放心,待为父日后驾鹤西去,这元府便是你的。”
元清晚一怔,她喃喃道:“父亲……”
她并不想要这元府,只是偶尔有的时候,会觉得元仲很是可怜,也很是可悲。
他真正爱的女人不在了。后来娶的那些女子也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府中三女,一个不是亲生的,还有一个毁容到不中看了的。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庶女。
一个儿子,尚且不懂事便没了母亲。
不过像杨珍珠那样的母亲怕是也教不出什么好的孩子。
“父亲放心,我要元府作甚?我会好生的辅佐弟弟,让他成为一个有出息人。”
这应该是对于元仲来说,最安慰的话了吧。
元清晚目光深沉,灵酒忽然走过来:“听你们方才的话,美人儿你不是你爹的亲生女儿?”
元清晚瞪了他一眼:“你低调点儿会死啊?这么大声,你是生怕天下有人还不晓得此事么?”
灵酒颇为无辜:“我为何要低调?我以前无论去哪里都是招摇的很,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般说我,若是以前有,如今骨头都成渣渣了。”
元仲不禁更诧异与灵酒的身份了,他没有想到元清晚去了一趟灵陵国,便带回了这么多的人,而且个个都是厉害的很。
“这位究竟……”
“父亲可曾听说过灵陵国的习俗?”
“女子可以有面首?”
元清晚摇头:“我所指的不是这一个。”
“莫非是国师在灵陵国的权利比皇上还要大。”
“正是。”元清晚挑眉,她倒是没有想到元仲竟然会对灵陵国还如此熟悉:“我身边的这位正是灵陵国的大国师。”
这下……
元仲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道:“清晚,这可不是开玩笑。莫要胡说了,堂堂大国师,为何会跟随你来这南浔国呢?”
“我当真是,因为我看上了清晚,所以才会跟来。若是你同意让清晚嫁给我,我也可以抛弃一切,或者拾起一切。”
元仲心下感叹着元清晚的厉害,他实属没有想到,他这个白来的女儿竟然能力大到了这种地步。所有厉害之人真的都会被她吸引。
在南浔国,便有夙北陌,夙子霖以及尚清阁的阁主。
而去了灵陵国游玩一番,便又带回来了灵陵国的大国师。
玄烨还没有在这种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便又注意到了坐的很是板正的花流年,“那这位是……”
花流年首先开口:“无名无姓的小人物,不值一提。”
“你哪里是什么小人物?真是谦虚,如果花你是小人物,你觉得我这个大国师还会选择同你做朋友么?”
这个便是连同元清晚都不晓得了,她只是听灵酒那般将花流年的身世用那个故事带过,至于花流年究竟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她还真的是不大清楚。
“花族可是不属于任何国,也算是独立的一个地界了,他之前可是花族的嫡子,本来是要继承整个花族的族长之职的,可惜这个痴情种,跪在了情这一字之上。”灵酒似乎在嘲讽着花流年的傻。可是接下来便被花流年用一句话噎的再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也一样么?因为元姑娘,暂时搁下了你那引以为傲的大国师之位,丝毫不顾及的跟着元姑娘来了此地。”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如此一来,便更是会让元仲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吧。
元清晚抿唇,这个时候也不知该不该解释。
玄烨倏然抓住了元清晚的手腕:“房间闷,本王带着阿晚出去了。”
他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将元清晚打横抱起,飞身而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灵酒叹息:“元大人,我实属是不知那个陌王爷为何一直这般纠缠着清晚,这样我该如何呢?”
元仲心中一直在思索这桩事,他之前一直希望元清晚能够选择一个最为厉害的夫婿。当初他觉得夙北陌最为合适。可是自从想通了之后,便开始觉得只要元清晚喜欢。便随她去了,若是能够选择到心爱之人,相亲相爱一辈子却是比什么都好的。
可是情这一字,讲究的是两厢情愿,当初他便是因为一厢情愿,终究是误人误己。所以这次他断然不会允许元清晚也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需要好生的题她参谋一番,看看究竟谁才能真的般配得上她。
故此,现在每个与元清晚有可能的,他这个做父亲的都需要安抚着点儿。
元仲笑着:“其实,大国师完全不必担忧。清晚向来是一个理智的孩子,究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又不想要什么,她定然会认真斟酌的。更何况这是婚姻大事,一辈子的事,可是容不得马虎的。”
“是啊,所以她可真的不能选那个夙北陌,怎么看夙北陌都是一个冰块脸,我觉得的确是不合适。夙北陌什么也不能承诺她。我却是可以的。若是她选择了我,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而且我定然能够保证一生一代一双人。”
看过了太多的戏折子,所以灵酒很是清楚南浔国人的想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暂时他没有法子去让元清晚选择他,但是若是能够充分有利地利用好元清晚的这个假父亲相信也很是很有用处的。
灵酒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便是那种说做便做的人。
所以此刻看元仲得眸光都闪动着光亮。
“成,只要清晚喜欢你,我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元仲说罢,便起身道:“今日皇宫之中应该会来人,我得去宫中一遭,便先去准备了,二位自便,不过要记得清晚嘱托你们的,定然莫要再旁人面前出现,若是这样的话,怕是会给清晚带来大麻烦。”
“你这个做父亲的还真的是不错,与我看到的你们那些戏折子里虐待女儿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差点儿要踏出房门的元仲听过灵酒之话,很是僵硬,他想到了之前是如何对待元清晚的,心中的愧疚之意不断上升。说不清是对唐仲得愧疚,还是对元清晚的愧疚。只是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
直到元仲当真离开。花流年才调侃着:“怎么样?话多便会有坏处,即便你表现的再好,画多却不如不说。”
灵酒白了花流年一眼:“我觉得话多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因为我话多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可不像某些人,话没说多少,估计连个最为基本的印象都没给人留。”
灵酒一出门,便撞上了红杏,红杏在灵酒的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她跟在元清晚身边久了,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是每次遇到灵酒都会觉得有些可怕。在红杏心里,灵酒像一个笑面虎,虽然平日里时常笑嘻嘻的,没有正行,可是随时都像是原形毕露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将人给杀掉那种。
“大,大国师……”红杏垂头之前为了保护元清晚她只能鼓起勇气与灵酒对抗。如今元清晚于灵酒和好了,她却没有任何勇气了。甚至看都不看多看灵酒一眼:“老爷为你与花公子安排好了客房,跟我来吧。”
灵酒笑眯了眼:“你怕我?”
红杏摇头:“不是。”
“你分明是怕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一个主子,你却如此差劲,真不适合待在你主子身边。”他步步紧逼,红杏紧张的要死。关键时刻,却是树丘及时出现,他放在红杏前面,与灵酒对峙:“这里可是南浔国,你不再是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国师。最好收敛一些,这样才能保住性命。”
“我从来不懂的你们口中的收敛是什么,只要我能达到我的目的,与清晚在一起便够了。”
红杏现在树丘身后,终于勉强开口说道:“我家小姐平日里很是在乎我的,若是你欺负了我,便等同于欺负了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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