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赌坊赌博,你知我知
赌坊老板地笑容明显有些僵硬,逐渐地消失。
元清晚随后便又说道:“若是我父亲晓得了此事,我定然会认为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若是做出什么事情,你可莫要怨我。”
这话便有很多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了。
“我当然不会说,赌坊的规距,我身为这里的老板,又怎么可能不知晓?”老板一脸的尴尬。
“既然如此,多谢。”
元清晚很是激动,如今她是用着夙北陌的银两去赢得夙子霖的银两。
这二人虽都是王爷,可天差地别。元清晚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之人,她向来都是恩仇分的清楚。
“元少爷,还请手下留情。”老板又劝阻道,“我都晓得您根本不缺银两,为何要对这赌坊中的银两如此执着呢?”
元清晚打开手中折扇,她龇牙一笑:“谁会嫌弃自个儿手头上的钱多呢?这赌坊的银两如此好赚,我若不好好利用才是傻呢。”
“这是小本买卖,元公子手下留情,给条生路。”
元清晚一摆手:“那是自然,我今日不会玩太大,只要能够赢得我半年的酒楼饭钱便足够了。”
半年的酒楼饭钱,老板傻了眼,谁不知近来元清晚用膳向来都只去花费最高的酒楼,倘若半年的话……
“这半个赌坊的银两岂非都被你赢去了。”老板直接将话说了出来,他脸上挂满了不悦之色,显然对元清晚的这个决定很是不满。
“那又如何?我可是给你留了生路了,至少还有一半身家,还不成么?”
老板面如土色,他抿唇不言。
元清晚只是笑了笑,便迈步踏入了赌坊。同上次一样,这里的人向来都是来来往往。
元清晚随意找了一个堵桌,她看着旁人不管不顾地下堵,在袖中掏出了两张银票,往桌上一拍,她道:“我押小。”
堵不过将下,骰盘打开,果然是小。
元清晚很是淡定,因为她能赢原本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元少爷赢了。”一人说道,“上次元少爷来的时候便总是能赢,不知她是否出老千。”
元清晚蹙眉瞧向胡说八道的那人,她不怒反笑:“说我出老千,可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便去冤枉人可是要遭报应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次次都中呢?”
只若懂得其中玄妙自然能回回都中,只是元清晚不想暴露她的能力,她道:“这是天意,你莫非觉得老天这样做是错误的不成?”
那人也冷笑:“哪里有什么天意,谁人不知你元家少爷,你这样不务正业之人,老天为何要帮你。”他手指向元清晚,“就是你出了老千。”
元清晚耸了耸肩,这年头儿,太出头也是会被人嫉妒的,她并不怕众人的怀疑:“清者自清,既然诸位怀疑我是如何赢得,我便当着诸位的面来猜,你们随意摇骰子,我只若能押对便没问题了罢?”她想了想,“更何况,摇骰子之人向来都是赌坊中人,他们没有什么理由会帮我。”
既然他们这般诬陷她,她自然是要狠狠地露一手了,否则坏了名声便不好了。
“我来摇。”之前那位提出元清晚出老千的人推开了旁人,亲手拿起了骰盅,在手中晃来晃去,此番当真是晃动的极快,毫无规律可言。元清晚闭眸,细细听着,良久她开口:“依然是小。”
骰蛊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确然是小。
那人一脸惊诧,“这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既然你依然这般说,那你在来,直到你肯相信我便是。”
那人似乎不信邪一般继续摇晃着骰蛊。
“大!”
“小!”
“大!”
“大!”
一连四次,元清晚都猜中,所有人都是以格外钦佩的目光盯着元清晚看。
元清晚再次开口:“怎的?这可是你亲手摇的骰蛊,总不会还要说我出老千罢?”
那人哑口无言,他只是将元清晚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最终却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怎么可能?”
元清晚只是挑眉而笑:“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旁人也做不到,我不是做到了么?”
她道:“好了,继续。”
可是经过方才那一出,根本没有几个人皓继续与元清晚玩。
元清晚也并不着急,赌坊有赌坊的规距。但凡来者皆是客,她既然来了,旁人便没有理由将她轰出去,她既然要玩且有银票,便没人能阻止。她只是在这里坐着便能够让夙子霖的生意做不下去。
只是,这终究不是元清晚想要的,她想要多赚些银两。
“诸位,谁愿与我玩?我可以押小,怎么玩不是玩,诸位都是视金钱如粪土之人,何必在意这些?”
她将手上的银票都拿出来,厚厚的一沓:“谁若是能赢了我,这些银票便都是他的了。所谓神仙也有失误之时,说不定我便输了呢。”
这些银票可是极其有诱-惑力的,众人蠢蠢欲动,这里是都城最大的赌坊,来此之人自然都不是那些平民百姓,都是闲钱多的拿开消遣。
“我来。”
“我也来!”
众人纷纷附和,他们所占的都是与元清晚的对立面,毕竟都晓得元清晚究竟有多神奇了,继续随意押定然都会随着元清晚押。
这里面自然有赌坊暗中派来之人,元清晚看到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地一名中年男子,他不仅没有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成熟稳重,反而生的贼眉鼠眼,一看便晓得不是什么正经人。
元清晚的目光盯着中年男子,直到那男子感觉到周遭都很不舒服,朝着元清晚看过来时,元清晚方才收回了目光。
她一直赢,从来不曾输过一局,最终有人选择放弃,放弃还不忘嘀咕:“钱都输没了,还如何玩。”
“没了便莫要继续了。”元清晚提醒,“我也不会借钱给任何人,若是有人倾家荡产也要玩这个,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大家都尽力而为便是。”
这些都是元清晚发自内心说的,那些带着千古罪人的名号,当真不是她想要的。
话毕,很多人已经散去,元清晚看着收获满满地银票,很是满意,她叹了口气,随后便道:“我也该回去了。”
行到门口之时,被人拦住了去路。
“元公子当真以为本王的地盘可以胡来不成?”
夙子霖一改往常的脾性,今日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元清晚微抬了下巴:“原来这里是霖王的地盘,之前不知,实属抱歉。”
夙子霖听完元清晚的话,身上散发出阴郁之气:“元公子当真是伶牙俐齿,只是元大人来了之后,你是否也会这般能说,便有待商榷了。”
元仲要来?元清晚蹙眉,她还真的是有些惧怕元仲的。之前去青楼她可以说做是为了帮元仲找到那块吊坠,可是如今她有什么理由来赌坊?
若是论道理她铁定是不怕元仲的,可她如今用了元主的身体,便是有义务维护好原主与元仲得关系。
“真是卑鄙,霖王这般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与我难成朋友,还是当个仇人比较好。”
夙子霖伸手想要去抓元清晚,却被元清晚很巧妙地躲了过去。
他张了张嘴:“本王其实……”
“好了,王爷不必多说,我回去了,父亲定然已经在府中等着我了。”
元清晚如何会给夙子霖说话的机会,他一开口,便有让她揍人的冲动。
望着元清晚愈行愈远的背影,夙子霖喃喃自语:“本王其实并没有说,只是想要开个玩笑。”
他身后的侍卫很有眼力见:“王爷,可否需要属下将这句话传达给元公子?”
“不必了。”
既然已经误会了如此之深,三言两语哪里说得清楚?
元清晚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她其实并没有打算去元仲那里将事情说清楚。
元府之中,元清晚回来之时已是午时,可是偌大的府中却比平日里安静许多,元清晚叫来红杏,她询问:“红杏,究竟是怎么回事?金氏的事情如何了?”
红杏撇嘴:“少爷,自从您让老爷放过金氏之后老爷便有些犹豫,如今他当真放过了金氏,金氏被关在柴房里,不见天日。”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苦巴着一张脸?”元清晚挑眉问着,“你还没走告诉我府里人呢?”
“少爷,金氏逃出去了。”
逃?怎么会逃?
“而且金氏在逃出去时还将小少爷给伤了,小少爷的半张脸都被金氏用瓷瓦划得流血不止,老爷大怒,如今派所有人都去找逃出去的金氏了。”
“带我去瞧瞧小少爷。”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单纯的便像一张白纸,无论怎么说,那婴儿才是最可怜的。
元清晚叹了口气,她不过是想要金氏赎罪,没想到金氏逃脱,连带着伤了其他人。
“少爷,您为金氏求了情,杨姨娘怕是不会……”红杏很是担忧。
“无碍,杨姨娘就算因为此事而记恨我,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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