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之因果
自从被公开求婚后,江挽月就多了个“林太太”的头衔,也将她顺势推向了公众面前。
她这才第一次体会到名人的烦恼,似乎无论何时何地,总被隐于暗处的无数双眼睛盯着,私密空间被压榨得小的可怜。
好处是,再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打林灯的主意了。
情人节这天,江挽月提前了一小时下班,跟景珊换了车子,这才躲开了狗仔的追踪,按着林灯发给她的定位,朝市郊的方向开。
定位是市郊的一座独栋别墅,依山而建,环境清幽,方圆几公里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江挽月环顾四周,啧啧称叹:“林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
林灯好笑地揉揉她的头:“你说错了,林太太,这可是你的产业。”
江挽月眉毛挑的老高,手指着自己:“我的?”
他揽着她的腰坐进沙发里,下巴枕在她的颈窝:“对啊!恭喜你江同学,达成了包养我的目标。”
想起年少时的傻话,江挽月不由失笑。
那还是她十八岁的那年,林灯已经是枚标准社畜,每天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于梦夏就是其中最出挑的一个,不光长得好,家世也好,是林灯那时候的半个老板。
于梦夏很喜欢林灯,大有将全部身家托付的意思。
那时候的江挽月还在上学,生怕他被糖衣炮弹洗了脑,就大着胆子对他说:“哥哥,等我长大了也可以养你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林灯看怀里女孩凝眉沉思,脸蛋一点点染上粉色,觉得很是可爱,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软了几个度,带着魅惑:“哥哥都已经准备好了……”
江挽月回神,正对上他深沉的目光。
受狗仔的影响,现在他们两个再没了之前自在的小日子,不能随意地牵手逛街,不能无所顾忌地腻在一起,有时候还不得不各自宿在相隔大半个城市的两个家里。对彼此的思念便日渐疯长,再难压抑。
江挽月转了转身子,跪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林灯。
他穿着白色休闲衬衣懒懒地靠近沙发里,长臂搭在靠背上,胸前的纽扣散了三颗,露出内里结实的肌肉。
好看的眼睛微微眯着,一瞬不瞬迎上她的目光,一副任君采劼的样子。
她最受不了他穿白衬衣的样子,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江挽月嗓子发干,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然后倾身,吻了他的喉结。
她极近耐心,细致又温柔地,用唇瓣描摹它的轮廓,甚至还坏心思地舔了舔。
男人的身子越发紧绷,呼吸逐渐粗重,眼睛里已经掀起疾风骤雨。
刚要坐起身,就被江挽月用力推回沙发上:“小哥哥急什么?”
看到他眼睛里隐隐的哀求,江挽月心神一震,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自信感油然而生。
她再接再厉,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来回摩挲,全然不知危险正在朝她逼近。
随着一声惊呼,江挽月被腾空抱起,瞬时间天旋地转,眨眼便由攻变守,被紧紧地压制在身下。
随着“撕拉”一声脆响,她精心准备的打底裙被撕烂,随着凉意扫在肌肤上,裸露的皮肤上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似乎已经太久没有拥抱彼此,沉积的思念在一瞬间得到宣泄,便如烈火干柴,一发不可收拾。
林灯低叹了句:“还是尽快结婚吧!”
婚礼很快就被提上日程。
这次,两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低调。婚礼场地就定在孚城的一家高档酒店,只宴请了双方的挚友亲朋。没有通知媒体,对不甚相熟的人也守口如瓶。
林灯还是有些担心她会委屈,问江挽月:“这样,会不会太简陋了?”
江挽月连连摇头,很坚持道:“求你放过我,就这样,挺好的。”
她真的怕了被人□□短炮地怼着,镜头下做什么都无比地别扭。况且,双方的家庭成员本就简单,低调点也挺好。
尽管消息被他们瞒得密不透风,婚礼当天,还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隆素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林灯和江挽月结婚的消息,带着于梦夏专程从b市赶到孚城参加他们的婚礼。
于梦夏跟在他身边,低眉垂眼,一派安静温婉。
“林总,冒昧前来,不介意吧?”隆素笑着朝林灯伸出手,像是多日不见的故交旧友。实际上,自从隆胜集团从线上大规模撤退后,他们之间也的确没了竞争的必要,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关于隆氏的消息,林灯和江挽月大抵都从新闻报道中听来的。
林灯回握住他,维持着客气周到的礼仪:“隆总哪里话,是我疏忽了,您请坐。”
隆素的红包很大很厚,像只结实的转头。他既有意祝贺,他们自然也没有赶客的道理。
江挽月站在林灯身侧,面上保持优雅得体的微笑,目光则落在了隆素身旁的于梦夏身上,忍不住暗暗心惊。
她上次见到于梦夏还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当时她本不想去的,可奈何隆素盛情难却,还特意点名了要林灯带她参加。同属一个圈子,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好拒绝得太死。
宴席上,于梦夏很明显的情绪低落,看她的时候满脸掩不住的愤恨,大有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东窗事发后,于梦夏的高知美女形象一落千丈,被圈子里的人当反面典型笑话了好久。江挽月不明白,即使这样,隆素为什么还要坚持同她结婚。
大概是因为深情难抑吧!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酒过三巡后,江挽月和林灯正要手挽手离开,却被有些喝多了的于梦夏堵在了小花园的长廊上。
江挽月记得清楚,那时候的女孩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骄傲姿态,抓着林灯的衣袖涕泪横流,求他带她走。
她哭得狼狈,甚至带了几分凄厉。
林灯自然不可能带她走,只是看着她冷冷道了句:“我想隆太太是喝多了。”
“隆太太”三个字出口,于梦夏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也忘了哭泣。
江挽月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除了有些痛快之外,还有种别样的酸涩的情绪。
她抬头,无意间瞥见楼上落地窗边站着的男人。
隆素站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花园里的这一幕,注意到江挽月的目光,甚至还朝她遥遥地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唇边甚至还勾着笑,满脸兴味。那深情,就像是个局外人,毫无感情地看着一个玩物,不带任何情绪。
江挽月这才惊觉,可能,这位隆先生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深情。
后来她也从新闻上断断续续知道他们的消息。
一开始,各家媒体都在传于梦夏和隆素是如何的郎才女貌,如何的天作之合,俨然是神仙爱情的范本。
可后来,隆素开始不停地有各种桃色新闻爆出,粉饰的假面才被缓缓揭开。
只是这些传闻要么被资本悄无声息地压下,如石沉大海般了无痕迹;要么就由隆素身边的人官方辟谣,顺道带着些同隆盛集团利益相关的话题一同登上热搜。
流量的钥匙,可谓是被他们玩得溜到飞起。
众人这才惊觉,或许,这位年轻的商业奇才一直都是清醒的。对于这种人来说,爱情,似乎从来就不是必需品。
可江挽月却开始有点同情于梦夏了。
她冷不防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
她朝林灯凑近脑袋低声问:“哥哥,你说,隆素他们来干嘛的啊?”
林灯掀了掀眼皮,淡声道:“反正不是来砸场子的。”
江挽月朝他们坐着的方向努努嘴:“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又瘦又小,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以前,她可骄傲得跟什么是的,那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什么时候这样过。”
林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隆素靠在椅背上,长臂搭在于梦夏身后,将她虚虚地揽着。
她清瘦了不少,脸色也的确算不上好。注意到林灯看过来的目光,下意识地想抬头,可目光相接的零点几秒前又猛地转过头去,倒像是避如蛇蝎一般。
隆素注意到她的异常,低声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的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抖。
良久,林灯才低声道:“种其因必食其果,这是她选择的生活,半点怨不得别人,”他摸摸她的头,“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妈妈叫我们了,我们过去吧!”
婚礼结束后,车子里,隆素挑起身旁女孩的头发放在鼻端闻了闻,幽幽道了句:“怎么?今天不高兴?”
于梦夏身子一僵,抬起头时脸上却挂着笑:“没有,挺高兴的。”
隆素轻嗤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于梦夏咬了咬唇,有些恨恨的,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捏起她的尖尖的下巴,逼近她:“说实话。”
于梦夏吃痛,眼睛里泛上了泪光,无比可怜凄楚道:“因为……因为你想让我亲眼看着他结婚,让我……死心……”
隆素没说话,示意她继续。
大颗的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楚楚可怜:“阿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是爱你的,我现在爱的人只有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再那么想我……”
隆素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讥讽之意更甚:“我没有。”
于梦夏脸上染上希冀的神色。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像你所认为的那样想,”他轻扯嘴角,继续道,“我带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于梦夏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曾经爱她入骨的男人。
他松开她,坐回座位里,不再看她。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近乎疯狂地吼出声:“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为什么不……”
他的眼风扫过来:“我给过你选择的,你有机会全身而退的,可是你没有。因为……你父亲?至于我……”
他探过身子,大掌顺着裙摆钻进去。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女人脸色已经开始出现潮红,低吟不受控制地从唇中溢出。
于梦夏后知后觉,眼睛睁得很大。
身体记忆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前面还坐着司机,只要他弄她,她就压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下,笑道:“因为它能取悦我。”
它,指的是她的身体。
于梦夏怒极,想反抗,可酥软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车子一路穿过浓浓的夜色,停在隆素的私人会所前。
隆素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对前面的司机道:“开那个车,去a市。”
于梦夏瘫软在座位上,衣衫凌乱,闻言还是伸手拽住他的衣摆,不满地质问:“你去哪?”
他的神色冷了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
不知从你哪里来的力气,于梦夏挣扎着起身一把抱住隆素的腰,声嘶力竭:“我不许你去!”
她开始怀念过去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隆素,他从来不舍得这样对她的。她不明白,不过才两年的时间,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怎么说变就变了。
隆素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冷声道:“如果你还想做你的隆太太,住别墅穿名牌,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于梦夏颓然地坐倒在座椅上,眼睁睁地瞧着男人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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