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队列

“呵呵”见到侍女的样子后，毛斯笑了两声，这小丫头应该是流口水了，在嘴角的一抹，把唇上的胭脂抹下来，一张小嘴像是根香肠。

　　

　　

　　见到毛斯在笑自己，侍女脸上一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小镜，借着灯光照了下后，“呀”懊恼的叫了声。

　　

　　“你也累了休息去吧！以后我没有回来就别再等了，快些睡吧！”还刀入鞘后，毛斯便出了屋子，身上黏糊糊的，毛斯想打些井水冲洗一下。

　　

　　“大人，您稍等！”喊了声后，侍女出了屋子，不一会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鸭嘴锡壶走了进来，毛斯一看这器形上的纹理，居然是参了魔晶的。

　　

　　

　　“水还是温的，让我伺候您洗漱吧！”把锡壶放在中堂的桌子上，小莲又开始忙活，很快铜盆、手巾都准备好了。

　　

　　毛斯并不是个冷性子，只是一个人久了，让人伺候并不习惯，“这些我来吧！你快去休息去吧！”

　　

　　“老爷，可是我哪里……哪里让您不满了？”侍女见毛斯话语里对自己有些疏远感，而且一直没问过自己的名字，低头摇了摇嘴唇后，小心的发问，也不知道这问话会不会触怒毛斯，心中隐隐有些忐忑。

　　

　　

　　“不满？”毛斯愣了下，“怎么会。”毛斯笑了两声，“我一个男人要擦洗身子，你在这里看着总是不方便，再说，太晚了，你还是快点睡去吧！”

　　

　　毛斯以为自己坦坦荡荡的应该能让侍女安心，没曾想反应正相反。

　　

　　“老爷，您要是不满就直说了吧！我们的工作的就是要伺候老爷您，你要是拒绝，那一定是有不满了！”侍女急切的说过一通。

　　

　　

　　毛斯没想到侍女会有如此的反应，自己是真不习惯有人伺候，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唉，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

　　

　　“你去帮我拿身内衣来！”毛斯突然闪了下灵光，用一句话把侍女支走了。

　　

　　

　　看着出屋的身影，毛斯赶紧沾湿了手巾，在身下擦起来，两腿间很快变清爽起来。等到侍女拿着换洗的内衣回来时，毛斯正擦洗着精壮的上身。这时侍女才看清楚毛斯的两个尖耳朵，心中有些讶异毛斯“半人”的身份，怎么会得到布尔老爷的重视。

　　

　　第二天一早，管家带人送来早餐后，告诉毛斯布尔等人已经征集好人手。

　　

　　

　　毛斯闻言匆匆吃了早餐，拿着长刀便向着集合地赶去，今天可是新官上任，自己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大人，老爷派我来引路！各家的人丁都已经集合了。”给毛斯带路的人说到。

　　

　　

　　“有劳这位大哥了！”毛斯没好意思说自己起床晚了。带领的仆人没想到毛斯这么客气，连连说不敢。

　　

　　“各位，我叫毛斯，今天起就是布尔佣兵团的团长，而你们就是我手下的佣兵了！”毛斯简单的客套过一句后，就开始进行练兵的实务。按照毛斯的打算，这练兵采用的是现代部队教导队的方式，就是先训练出一批骨干来，然后再由这些人带队训练其他人。

　　

　　毛斯原本想参照莫里斯体系来训练这些佣兵，可寻思过一下后，发现并不可行，现在需要的是守城，并不需要训练出排成方阵的野战部队，而且自己也没有轻便的魔晶枪，自己见过的几支魔晶枪实在太过笨重，如同粗短的棍子，而且开火、装填极为费力，大概三十箭的间隔才能开第二枪。

　　

　　“还是从最基本的军事素质开始吧！”毛斯能想到的快速入手方式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队列练习。

　　

　　各家派来的人丁一共有两百多人，毛斯把这些人编成四个方队，货场院子也足够大，这四个方队便在这里练习走队列。

　　

　　

　　“左右左！左右左！对，就这样，一直走，保持距离，注意步伐！左边第二个，分清楚左右脚！”毛斯喊着口令，嗓子很快就嘶哑起来。

　　

　　

　　“就这样走下去有用吗？”毛斯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问到。

　　

　　问话的人叫施纳贝尔，是布尔安排给毛斯的副手，今年刚好四十岁，别看人长的五大三粗，但是却是个心思细腻的手艺人，布尔首饰店的首席工匠。因为现在没了生意，而且布尔也看重他的能力便推荐给了毛斯。

　　

　　“是啊，毛斯大人，你这练兵方法有用吗，一群人只这么来回走路？”有一个人发问，其他的都问起来，一时间训练没法继续了。

　　

　　

　　军队讲究的是令行禁止，可现在这些人都是各业百姓，而且见过的佣兵都是凭借个人勇武，没有团队作战的经验和意识，对他们还真不能只说军法、军纪。毛斯也知道对这些人还得现身说法，不然这些人是不会信服自己的。

　　

　　“那好，大家都静静，按照我说的做！”毛斯知道现在得让这些人见到点结果才行，但是这些人刚刚开始队列练习，不一定能达到毛斯想要的效果。

　　

　　“听我说，第一队去拿长兵器！其他队随意。”毛斯大声的命令到。

　　

　　得令的四个方队慢慢散开，有人还说说笑笑的毫不紧张。

　　

　　“都手脚快点，你们这些呆货！”突然有人吼了声，不过这人不是毛斯。布尔挥着手里的拐杖，正对着几个人敲着，被打了几下的年轻人，连蹦带跳的跑到堆放武器的地方，一堆训练用的木棍、木剑、木刀、盾牌被捡起来。

　　

　　“都手脚快些！你们现在都是佣兵了，小心军法官的棍子！”布尔的话很给力，原本还磨磨蹭蹭的的四个方队，赶紧都拿好武器重新站队了。

　　

　　毛斯连忙向着还在气呼呼的布尔道谢，慈不掌兵，自己要带兵就不能和这些人客气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形成权威。

　　“施纳贝尔！”布尔对施纳贝尔的作用非常不满，甚至有些失望，“你是怎么当毛斯助手的？如果再让我看见这样，你就可以走人了！”

　　布尔的话让施纳贝尔的脸色一红，连忙担负起军法官的职责，不再站在毛斯的身边看热闹，开始到训练场上管束起佣兵们来。

　　

　　“布尔老爷，这是我家连夜赶制出的地图！”昨日答应制作地图的商家果然如期交货，布尔转交过递来的地图后，毛斯再次表示感谢。“感谢你家老爷和画师了，这图非常好！”

　　

　　说话间，第一方队已经站队完毕，虽然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密集的长棍已经有些成军的模样了。

　　

　　

　　按照毛斯的编排，每行士兵肩并肩的站立，每列士兵的间距为半臂，这样在静止时，方队排列的非常紧密。

　　

　　

　　“第一行，跟我做！”毛斯做了一个前屈的动作，同时把手中的木棍斜向上支在地上。

　　

　　

　　毛斯的方队每行十人，每列，也就是队形的纵深有五个人，如果是野战的话，这种纵深有点浅，但是城内防御完全够用了。

　　

　　

　　“第二行以后跟我做！”毛斯右手反握长棍根部贴在腮上，左臂伸直，把木棍平放，从前队的缝隙中前伸。

　　

　　

　　很快按照毛斯的要求，第一方队摆出了防守阵势。因为手中的长棍长短不一，而且众人没一个穿戴护具，毛斯设想中的长枪防御阵型显得不伦不类，但是猬集的长棍一看就能明白这阵势在防御中的作用。

　　

　　“唉！”毛斯看着那些短短的棍子就想苦笑，不到两米的木棍完全是个人格斗时使用的需要，按照毛斯的设想，所有长兵器的长度都应该超过三米起到隔阻作用，而且前排士兵还需要护具和盾牌来防护。

　　

　　“毛斯，你这阵势是啥？怎么像是豪猪一样？”布尔没看明白，忍不住向毛斯问起来。

　　

　　“你看这些棍子再延长，变成长矛怎么样？会不会变成一堵墙！”毛斯用手做了个伸长的动作。

　　

　　“第一行，站起来，像我这样！其他行保持不变。”说完，毛斯把长棍放平，两手持握放在腰间。“做好了？好，听我的口令……，左右左，齐步走，左右左！”

　　

　　

　　按照毛斯的要求，第一方队开始按照毛斯的口令前进，密集前伸的棍墙向着第二方队就推过去。而看着聚成一簇的木棍推进到眼前，第二方队一下子就散开，动作慢的已经被木棍戳中倒在地上。

　　

　　“回来！这要是兽人，你们怎办？你们的身后可是你自己的家人妻女，你逃了，谁来护卫他们？”毛斯突然喝了声，已经散开的人，听到这声音后，再次聚了起来。

　　

　　“说的好！”毛斯的话音刚落，布尔的声音就响起来。货场门口，城北的商人都站在那里，看来是专程来这里看毛斯练兵的。

　　重新聚齐的第二方队向着第一方队冲击了几次，但是在密集的棍墙前都没能奏效，结果又被打翻了数人。看着第二方队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第一方队的队形渐渐散开，把第二方队的人包围了起来。

　　同样在一起训练，没想到第一方队有如此的威力，在场的众人对毛斯不禁信服起来，这个“半人”确实有些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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