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个世界(10)
林尘随意冲洗了一下，很快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出水芙蓉，如斯美人。
白漪然吸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想到。
美人身形高挑，腰腿匀称，宽大的浴袍掩不住那一双大长腿。林尘眉眼朦胧（困的），发丝上沾染的水滴顺着白皙的天鹅颈流入不可窥探的沟壑，白漪然的眼神跟着那颗水珠，喉头微动。
好想扒了她的衣服。
想干就干，要干得漂亮。
一手拉开浴袍的腰带，宽松的衣摆散开，露出内里的风景——印着小棕熊家族的白色纽扣上衣，下身是一条配套系带白色短裤，上面印着消消乐的logo。
白漪然期待的脸色顿时蔫儿了下来，这个狗女人里面还穿衣服？睡觉干嘛穿得这么保守！！还有，她是有多么喜欢开心消消消？！
“谢谢。”
“？？？”
林尘顺势脱下浴袍，“家里浴袍在客房，如果有需要……”
“不用这么麻烦，我用你的就行了，我不介意～”反而很乐意～
白漪然生怕她不同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浴室，稀里哗啦水声传来。
没过多久，水声就停了。林尘疑惑地看向透明的磨砂门，正想开口问她，水声又重新传来。
约莫二十分钟以后，林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忽而听见门开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白漪然那张娇俏的小脸被热气染得粉嫩嫩的，白皙的肌肤莹润如玉。
林尘不自然地收回眼，目光闪烁。
“尘尘～”
“嗯？”
白漪然咬了咬唇，似难以启齿，“没有内裤。”
“……”林尘脑子空白一瞬，眼神不由自主地下移，白漪然双腿微微并拢，小巧圆润的脚趾尴尬地蜷缩着，可爱到让她口干舌燥。
“咳，有一次性的，我给你拿。”林尘假咳一声，起身走到衣柜边，找出一条小裤裤递给她。
触及白漪然手指的那一霎那，林尘从未觉得那块布料如此柔软过。
浴室的门再度合上，林尘脱力地倒在床上，难堪地闭上眼，她竟然对师尊再次生出了那种龌龊的心思。
不可以，她怎么敢亵渎师尊！
待白漪然穿好小裤裤出来时，见到的便是神色冷淡，眼神无悲无喜的林尘。
她打心底里就不愿看到她这副表情，这让她莫名很难受。
“尘尘……”
“休息吧。我给你收拾一间客房。”林尘敛下眸子，深邃幽暗的瞳孔里空洞荒芜，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一听不能和林尘一起睡，白漪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发现自己太唐突，又小声加了句，“今天吓到了，我还怕～”
林尘内心挣扎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想拒绝她但是看到那泫然欲泣的小鹿眼，不知是欲望还是心疼妥了协。
“……睡觉不许乱动。”与其说林尘在提醒白漪然，不如说她在警告自己，不论是师尊还是白漪然，睡觉都很安分，乖乖窝在她怀里一晚上都不怎么动弹，反倒是她，控制不住心里的贪念。
白漪然忙点头，“我睡觉很乖的！”说着就往被子里钻，肩膀挨着林尘蹭了蹭，故意还是无意？
林尘心底的一团火在燃烧，刚洗完清爽的身体又沾染上了粘腻的汗液，仿佛回到了那个闷热绮丽的夏夜，无法直视那个卑劣又怀着窃喜的自己。
灯灭了。
身边人柔软的身体混着牛奶的香味，林尘遏制住想疯狂占有她的冲动，手臂僵硬地横在枕上不敢动弹。
“唔……尘尘，我睡不着。”黑暗中白漪然睁着明亮的眼睛，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往林尘怀里拱了拱，简直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我们来聊天吧。”多了解一下对方，信任和坦诚是爱人之间必不可少的。
“嗯。”林尘怏怏地应了一声，兴致缺缺。她现在就希望白漪然快点睡着，别折磨她。
“你喜欢我叫你尘尘吗？”这是白漪然心里的一个小结，那天林尘肠胃炎因为‘尘尘’这个称呼凶了自己一顿，她一定要个说法，她可记仇了。
“……喜欢。”
“那你那天为什么让我闭嘴！”白漪然一听顿时来气了，委屈地打了她一下。
不疼，跟小奶猫用小爪爪挠痒一样，肉垫软乎乎的，想亲。
“我错了。”
因为那时还不知道你就是师尊，只有师尊才能唤的昵称是她心里的禁忌。
林尘认错干脆，眼神很是宠溺，只是黑暗是很好的藏匿处。
“别以为你认错我就原谅你了……”声音越来越小，林尘听不太清。
“什么？”
“没什么，看你认错诚恳，我原谅你了。”白漪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撒娇，脸蛋微红，话锋一转结束了这个话题。
“……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今天……唉，算了，糟心事不说也罢。”
林尘心底全然被心疼占据，双臂搂紧白漪然，信誓旦旦道：“这种事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我知道，尘尘说过会保护我的嘛～”女孩语气中满是信任和依赖，让林尘不由得心猿意马。
“不怕我了？某人似乎还误会过我潜规则呢！是谁呀，嗯？”
白漪然不自然地移开眼神望着天花板，“都是你的动作太有歧义，哪有人一声不吭把人往床上扔的？”
“……我错了。”不管是什么理由，与师尊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她，先认错准没错。
“啧，你好没劲啊，真是的，连架都不会吵。”
“为什么要吵架？”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跟她唱反调。
白漪然脚丫子晃荡两下，脚趾紧张地抓紧，“也不是吵架啦，就是……打情骂俏。”
她的意思应该挺明显了的吧，尘尘快点戳破窗户纸啊！
林尘心里一个咯噔，眼神只想回避。白漪然的目光太烫，她那点阴暗又卑鄙的心思仿佛无所遁形。她何尝不想回应白漪然，但是她不记得，不代表自己就能为所欲为。
她永远是自己的师尊，是她明亮，皎洁，触不可及，不可亵渎的月光。
虽然师尊如今没了记忆，但她决不能放肆。
长时间没等到林尘的表白，白漪然一颗心渐渐下沉，她是自作多情了吗？尘尘对她并没有那种意思。
一想到这，白漪然一股郁气堵在胸口，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豆大的水珠滚落，枕上湿了一片。
“睡吧，困了。”不是察觉不到白漪然的情绪，只是她不能，也不敢踏出这一步。
［可是她喜欢你啊，有什么不可以的。］白团子冒出来在林尘枕边疯狂蹦迪，[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不管是她还是她，都深深地爱着你，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林尘眸色闪烁，看着白漪然的后脑勺沉默不语，怎么会不喜欢呢，她能感受到胸口的心脏为她剧烈跳动。团子的话动摇着她本就不坚定的心，想和不能在脑中疯狂打架。
一边告诉她喜欢就上不择手段让她变成你的，一边警告她不可以，不可以侵犯尊重敬爱的师尊，不可以下犯上。
团子作为清楚知道她内心挣扎的人，无奈叹了口气，大人，让你当初另辟蹊径玩师徒play，现在可好，自食其果。
当初清然尊者怎么也没想到，林尘会和自己过不去，想得心里都生了心魔，也不忍碰她一分一毫。
众人皆道清尘尊者清心寡欲一心向道，却不知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都是冲她的心魔去的。
寂静的夜晚，纵使白漪然努力压制着哭泣的声音，那止不住的抽泣还是清晰地落入林尘耳中。嘤咛里的委屈让她自责愧疚，多希望白漪然像师尊一样未曾对她动情。
那样，就不用痛苦。
“尘尘，你不愿意说出那句话是吗？”女孩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她翻了个身，面对林尘，身体慢慢靠近。
林尘闭上眼不言语，默认了她的话。
“好，我知道了。”小鼻子吸了一下，白漪然开始不停地动弹。
林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耳朵只听得到浴袍摩挲着被子的沙沙声还有自己愈发沉重的呼吸，紧张地抓紧了床单。
她在渴望她。
单薄的睡衣里身体发热滚烫，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林尘那张毫无温度不为所动的表情。白漪然咬咬唇，她不相信林尘对自己没有感觉，既然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当林尘感受到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传来的温凉的触感时，她听到脑子里理智的弦在一根根崩断。
“别闹。”林尘声音嘶哑，脑袋后仰抵住床头，浑身的肌肉紧绷到酸疼。
她皱着眉，面上却是藏不住的躁动。
“不喜欢？那你推开我呀！”白漪然摸着林尘疯狂跳动的心脏，唇边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她舍不得，舍不得推开，所以也纵容了后头更过分的动作……
随着白漪然的靠近，林尘额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能感受到心脏的震动不由自已。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了。”
白漪然才不信她的鬼话，这个狗女人就是在逼自己主动，那就随了她的意，老娘要在上面！
黑暗中开始摸索着林尘的衣服扣子。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脸皮够厚，她就一定能把尘尘吃到嘴。
啪一下，灯亮了。
刺眼的灯光晃过之后，入眼是一片洁白如雪，林尘眼睛不眨地看着坐在她身上的白漪然，嘴巴微微张开，呼吸急促，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白漪然还在解着扣子，一边解，一边骂骂咧咧，“老古董，睡觉穿这么实在，这扣子怎么这么难解！”
［主人，你就从了吧。前世今生，身份已经变了，你又何必拘泥于从前呢！］
［能再见到她，你还再放弃吗？］
［主人，改变白漪然的人生不仅包括事业，还有爱情。］
团子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林尘喉头滚动，慢慢抬手。
团子在心里尖叫，搞快点，抱住她，亲她，翻来覆去揉面团！大人交代的任务仿佛看见了成功的曙光。
只见林尘抬手按住了白漪然解扣的手。
唉呀！这根死倔的木头！哎呀，我咋又被关小黑屋了！
“放开，林尘，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愿意吗？你心里明明有我的，你知道我想听到什么，只要你说出口，我就停下来，好不好？”白漪然语气卑微，整个人趴在林尘身上默默流泪。
无声的泪水最让人心疼。
林尘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炽热的胸口，“我……我愿意，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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