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怨种少爷 开心大夫
“春杏,春杏,春杏!”
春杏听到张夫人的喊声,下意识地应了欸。
没成想,张夫人拿着藤条便追了出来。
藤条似雨点一般,劈里啪啦甩在春杏身上。
“你这懈怠惫懒的家伙,让你去请大夫,你居然躲在这里享清净。我看你这贱蹄子就是皮痒了,想被收拾了。我这就打发人牙子,将你卖到花街柳巷,让你尝尝被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
春杏吓得当即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若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愿以命相抵。”
张夫人脸上横肉飞起:“你就算死个八百回,也抵不过我儿的那条命。”
张夫人见春杏哭的凄凄惨惨,只觉得十分晦气。
“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还是怎么着?”
春杏赶忙起身,连滚带爬地去请大夫。
张夫人看着春杏的背影,骂骂咧咧道:“呸!都是些不中用的狗奴才,今日能给少爷吃错药,他日讲不定能在自己家人吃食了放砒霜。念在你是家生子,我便饶了你这回,他日若是再犯,必数罪并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夫人快速走到张峻宁房间,她关切问到:“儿啊,你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张峻宁疑惑不解道:“怎么说?”
张夫人再次开启骂人模式:“还不是春杏那死丫头,我千叮咛万嘱咐,谁承想她竟将灶台上莫名出现的药物,煎了让你服下。”
张峻宁一听,嘴里默念着,莫名药物,难道是自己特意请大夫开的堕胎药?
他赶忙抠着自己的喉咙,希望能将喝下去的药给吐出来。
可折腾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
此时,春杏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闭着眼睛,捋着花白胡子,替张峻宁把脉。
“无妨无妨,少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安心静养几日便可。”
说完,大夫开了一副中规中矩的保健方,嘱咐道,按方服药三日,三日后少爷便好了。
张夫人掏出银子,打发走了大夫,随后守在张峻宁床边。
张峻宁突然想起白衣少侠,他拍着脑壳道:“哎呀呀,我怎地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正想着,他增地起身,准备给白衣少侠送点吃食。
张夫人见儿子丝毫未将大夫的话放在心上。她一把拉住张峻宁:“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现在你给我安心修养,有什么需要办的差事,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何必亲力亲为,你不嫌累,我看着都累。”
张峻宁喊来何四,如此这般吩咐一通。何四领命,让小厨房整了点吃食,便带去给白衣少侠。
此刻的白衣少侠,身体似打摆子一般忽冷忽热,他脸色忽而潮红,忽而煞白,看的何四目瞪口呆。何四见白衣少侠嘴唇发紫,猜想兴许他中了毒。何四扒开白衣少侠的衣物。
白衣少侠原本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且一脸无辜地看着何四。“你干嘛?虽说你长得男人味十足,但本少爷可不好你这口。”
何四白了白衣少侠一眼:“你这脸兴许能迷倒万千少女,有可能还男女通杀,但我这个无名小卒,也不吃你的颜,就你这排骨身材,我真嫌柴嫌硌手。”
“那你扒开我衣物做什么?”
“能干嘛?当然是替你检查伤势喽?你不会以为我是想趁你之危,劫你的财色吧?”
白衣少侠被何四猜中心事,当下羞得满脸通红,
何四感觉这货是在纯情的很,为了避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何四当即把他拍晕了。他看了看白衣少侠身上的伤口,当即傻眼。这人究竟招谁惹谁了,怎地新伤叠旧伤,身上连个全乎皮都没有。
虽说何四也经常挨揍,可自己皮糙肉厚,几个板子下来,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白衣少年身上的伤,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却从未好好处理过,伤口表面看似愈合,实际伤口早已发炎起脓。少爷吩咐的事,何四莫敢不从,可是此次事关重大,何四也不敢妄自托大。正好大夫尚未走远,他费尽口舌,终于将大夫请了过来。
大夫一看白衣少侠身上的伤口,顿时来了些兴趣。“这位侠士身上的伤,有点意思。”
他拿出身上工具,用酒喷了,权当消毒。
随后切开白衣少侠身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白衣少侠疼的晕了过去。
大夫动作干脆利索,三下五除二,便将腐肉通通清理干净,他重新为白衣少侠上了药,拿出解毒丸,随后简单粗暴地打开白衣少侠的嘴,将解毒丸丢了进去。解毒完成后,白衣少侠的脸色逐渐好转。
大夫如释重负:“这位少侠碰上我这个神医,也算他福大命大。人救回来了,付诊金吧!”
大夫手心朝上,朝何四递去。
何四将大夫的手一把拍下:“你别闹!”
说时迟那时快!
大夫说话间,便要将白衣少侠身上的伤口恢复原状。
何四一副服气的表情。“好好好,你牛你厉害,我这便去问少爷拿银钱,你且在这里好生等着。”
大夫从善如流,挑了一处干净清净之所,翘起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自得其乐。
何四哭丧着脸来到张峻宁床边,张峻宁听到脚步声,连忙转向何四:“怎么样怎么样?”
何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张峻宁一听,立马从怀中掏出大把钞票:“瞧你一副如丧考妣的脸,我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今日你立了功,这些钱付大夫的诊资应该绰绰有余,剩下的权当少爷我赏你的。”
何四略一盘算,有了这些钱,为春杏赎身已然指日可待。届时自己再努努力,挣些聘礼钱,自己便能和春杏结为夫妻,过点清净的小日子。想到此处,何四露出愉悦的笑容,他的眉毛上下窜动着,看的张峻宁惊奇不已。
“一看你小子这表情,我就知道准没憋什么好屁。春杏是个好姑娘,你既然对她是认真的,就赶紧把那些个莺莺燕燕给断了。好好和春杏过日子。”
何四这才晓得,原来少爷凶是凶了点,但是对下人还是关怀备至,想来这次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愿,才贸贸然赏了自己这么多银钱。
他一个熊抱,险些压的张峻宁归了西。“少爷,你太让我感动了。今生今世我定做牛做马,报答少爷的大恩大德。”
张峻宁的脸憋的通红,他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将何四这个铁憨憨推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你这是报恩呢,还是报仇呢?我要是晚推开你一秒,非得折你手里不可。”
何四挠挠头,笑容憨态可掬。“少爷,您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去付大夫的诊资了。”
张峻宁趁张夫人正在打盹,也悄悄溜了出去。他和何四一前一后来到密室!
张峻宁见白衣少侠睡得安稳。“人情总算是了。”
大夫兴高采烈地接过诊资,随后今日真是收获颇丰,既长了见识又挣了钱,这生意划算的很。
“大夫,今日真是谢谢你。何四,送大夫出去。”
何四屁颠屁颠地前面引路,大夫哼小曲的声音越来越大。
送走大夫后,何四又折返回来。
“少爷,这位少侠,是你从哪里找过来的奇葩?我替他查看伤口,他竟以为我要怎么着他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此时,张峻宁正和白衣少侠大眼瞪小眼,何四的一句话,让白衣少侠瞬间败下阵来。
张峻宁当即给了何四一个爆栗:“你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若是我和少侠正在练功,你这一嗓子,非得让我们走火入魔不可。”
何四连忙捂住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行了,下去吧!以后说话做事都放心些。如若再出什么差错,我非阉了你送进皇宫不可。
何四瞬间觉得两腿中间猛地一凉,他赶忙退了出去,生怕晚一秒,便失去了终身性福。
张峻宁看着假装熟睡的白衣侠士:“既醒了,就别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衣少侠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哑巴了?难不成大夫给你开了哑药?”
白衣少侠连忙:“没有没有,我如今感觉好极了。我只是饿了。”
“不早说!”
张峻宁变魔术一般变出一个食盒。“你如今重伤在身,只能吃些软烂清淡的,等你好了,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任你挑选。”
白衣少侠瞬间很是感动,自他出生以来,便整日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这几天,已是他生命中最最惬意的时光。
他以为,想要活着,就必须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他杀戮,却也只杀改杀之人,他早已变成主公手里的一把剑,剑锋所指,披荆斩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不知自己是谁,更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遇见张峻宁,他虽说声名狼藉些,可确是真真切切为自己活的人,白衣少侠羡慕张峻宁,可他心里明白,自己一旦踏出这扇门,就注定了再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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