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满怀
“毫不意外，程知知稳居全市第一，依旧甩了第二名几十分。”郭婷站在榜前，自己和程知知之间隔着好大一截距离。
“程知知果然牛。”历箐不由地佩服，“她数学居然满分。”
“这次数学那么难，就她一个人满分。”郭婷道，“我这找人补习的还不如人没补习的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补习？”有人提出质疑，程知知在学校玩心重，回家还能不偷偷抓紧？
“我一个阿姨和她爸认识，她家儿子是个草包，所以总是说起程知知有多优秀。”郭婷说，“她恨不得把人带回家当自己的女儿呢。”
“程知知这成绩的确令人羡慕又佩服。”
“佩服什么佩服！这就佩服了？”周智不屑一顾，虽然他在榜单最底端，但他态度依旧高傲，“也就是在咱市里，要跟别的高考大省的第一比，不一定要被比成什么样子……哎！谁特么……”
忽然被人重重撞了下，周智刚要发火，一看是苏钰，态度秒怂，生生将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
旁人见苏钰来了，纷纷往边上让了让。
苏钰两手放在运动裤的兜里，靠近榜单。
“回去学习了。”郭婷问历箐，“英语作业写完了吗？”
“没。”历箐心领神会，惹谁也别惹苏钰，苏钰刚才明明就是故意撞周智的，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搞不好又要惹事端。
“你说，苏钰从来不关注成绩的人，怎么破天荒跑去看榜单了？”走远了，郭婷才好奇地问历箐。
“谁知道。太子爷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历箐没多想，苏钰随心所欲人尽皆知。
苏钰看榜回来，路过程知知座位，敲了下她的课桌：“恭喜。”
程知知头也不抬，飞快的在草稿纸上解方程式。
苏钰单手插兜立了两秒，见人还没反应，只好走了。
高柏啧啧一声：“校花居然还会赌气。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跟你说话。”
自打那天在篮球场不欢而散，程知知就再也没跟苏钰说过话。
“你要没事也去解解方程式。”
“我的目标不是清华。”高柏爱玩，但成绩不赖。
“滚。”
“……我就不该当着你这个全校倒一说这话。”高柏知道这位太子爷又不高兴了。
-
“程知知，你爸来了，张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高柏在门口大喊。
瞬时，全班人都看向了程知知——考了第一还要请家长？
程知知放下笔，站起来，穿外套。
戚珂星担忧道：“教导主任怎么说话不算数？”
“大人的嘴骗人的鬼。”高柏坐在戚珂星的桌角，难得态度认真了一回，“程知知，你一会儿还是好好说话吧，别语出惊人，再气着了教导主任。”
“没事。没那么严重。”程知知如是说道，但心里却不免疑惑——
教导主任再也没提过请家长的事儿，爸爸怎么会来学校呢？
爸爸在x市出差，昨晚视频通话时，他也没说要回来。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程爸程妈都是高知分子，对孩子的教育一直采取散养模式，很少过问程知知的学习，平日里加之工作忙，从来不到学校来。
今天程爸忽然入校，程知知不由得多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着心事重重，与苏钰撞了个满怀，程知知都没理人。
“不道歉吗？”苏钰揉揉肩膀，站在教室门口。
程知知已经走远了，仿佛没听见。
“还挺能记仇。”苏钰扯了扯嘴角——
如果她道个歉的话，他就给她一个解释，以后她还能在他眼前晃悠，可她偏偏不领情。
不领情就不领情，乐得他清净了！
教室里。
周智见着苏钰进来了，便放低了声音，继续说：“程知知这次肯定凶多吉少。枪打出头鸟啊。”
苏钰回到座位上，脸色就很不好。
一整节课，程知知都没回来。
所有人都没觉着有什么，除了邢沅总是侧头看程知知的座位，以及戚珂星焦急不安外。
课间休息时。
郭婷去办公室取作业本回来说：“听说程知知要转学了。”
“什么？转学？为什么？”戚珂星慌忙跑到郭婷跟前，“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不清楚。”郭婷摇头，“我也是听说的。”
“你听谁说的？”邢沅问道。
“隔壁班好多人都在说。”郭婷道。
程知知是学霸，又是校花，但凡跟她有点儿关系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也很容易被大家关注。
邢沅不免皱了眉，如此看来，这转学的消息怕是确凿无疑了。
大家纷纷围过来，讨论程知知转学的事儿。
“咱一中这么好，程知知还能转到哪去？以她的实力，去了别的学校就等于自毁前途。”
“我刚在卫生间听人说，是要转到国外去，但不知真假。”
“肯定假的。”高柏笃定道，“之前程知知还说了，她对出国没兴趣。”
“那也是之前。”历箐若有所思，“国外好多学校喜欢挖人，可能程知知被挖走了？”
“不可能。程知知初中时被挖了多少次都没答应，现在怎么会答应。”戚珂星叹了口气，“肯定出了其他什么事。”
听了戚珂星的话，高柏不免望向苏钰。
苏钰独自坐在角落，仿佛置身事外，但仔细看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其实也在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
“苏钰，你说程知知转学是不是因为你？”高柏回了座位，不确定的问苏钰。
“怎么可能是因为我。”苏钰明显底气不足，毕竟这段时间程知知都在跟他赌气，“要不你去……”打听个确切消息？
“也是。程知知又不喜欢你。”高柏抢先道。
苏钰咬咬牙：“就你话多。”
“实话实说。你别不爱听。”
苏钰拳头硬了，就很想揍人。
一上午，程知知都没回来。
下午上课铃响了，她还是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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