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蛛丝马迹
“积分如果一直是负会怎么样？”
【会冻结主系统部分功能，不过现在主系统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没啥影响啦。】
“主系统帮不了忙是怎么回事？”
【……】250迅速换到另一个话题，【补足剧情和降低黑化值是默认给积分的，所以宿主不用太焦虑。】
重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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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壹在藏书阁等许久，都没等到最后一个弟子，最后捏着“阮漱玉”的木牌枕在话本上直接睡过去。
木牌的主人此时累得满头大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阮漱玉双腿打着颤往藏书阁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那群猪队友，跑那么快，都不愿意等一下。说好一起偷懒先睡一觉再说，醒来人影都不见。
他本打算把这个惩罚糊弄过去，又不想再让二长老失望，十圈跑下来，都入夜了。全都怪那个蔺知意，仗着自己曾经内门弟子身份就耀武扬威。
阮漱玉坚信二长老是被欺骗，现在还有点小遗憾。早知道惩罚是跑山，手应该再抖得凶一点，才划那么小的口子，真是便宜蔺知意了。
哭有这么好使的话，下次他也打算多哭哭。
身上全是汗让阮漱玉很不舒服，他抖出腰间一条白色丝帕擦擦汗又撇撇嘴，回去以后得好好泡泡澡洗洗身上的脏东西。
想想更气了，一定要狠狠给蔺知意颜色看看！
一阵狂风吹起，他停下脚步疑惑地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理了理吹乱的发型又继续往前走。
紧接着他面露惊惧，当下腿也不抖了，跑得飞快，好像后面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在追他。
黑影闪过，他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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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壹被粗鲁的推门声吵醒，眼前一人闯进藏书阁，对着他大哭大叫：“蔺知意他要杀我！”
动静太大直接把他瞌睡给吓醒，剑抓上还没出门，来人不知是受刺激还是其他原因，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王壹左看右看，这种事情还是得找师尊。本来担心打扰师尊晚修，到了才发现房间灯光明亮。
他越发羞赧，连师尊这么厉害的人都彻夜修炼，自己有什么资格开小差！
听到消息重楚第一时间是不信，布在蔺知意房间的感应阵并没有异动。他决定先找阮漱玉问问清楚。
二人回到藏书阁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连带留在桌上的个人木牌也被带走。
王壹挠挠头：“咦，难道他醒来回去休息了？”
两人又兵分两路，王壹去外门弟子宿舍找阮漱玉，重楚则去检查蔺知意是否外出过。
重楚从来没有在晚上来过蔺知意的住所，而窗户透出的光表示屋内人应是彻夜未眠。
他有点意外。
敲门而入后，屋里的人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得入神，手中的册子没有放下也没有遮掩。
重楚耐心等着直到对方看完一页慢吞吞翻过去，抬起头目光冷静地注视着他：
“师尊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是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蔺知意悠悠叹口气，听起来颇为惆怅：“白日里听三叁师兄他们说，师尊要招新内门。弟子思及此就难过得睡不着，便想再看看心法。死马当活马医也是好的，或许能有新的感悟。”
重楚看他演得起劲，也相当配合，微微一笑。
“不错，非常有上进心，为师甚是欣慰。”
礼貌互演表达完寒暄，重楚直接切入正题：“你刚刚有出过门吗？”
“我有没有出门，师尊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怎么，出事了？”
回应的语气依旧不徐不缓，但重楚听出了里面的讥讽。
“阮漱玉说你要杀他。”
蔺知意温和表情才维持不到三秒就显出鄙夷，嗤了声：“我要杀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几？一个胆子比鸡还小的虫子。”
果然问不出什么东西，重楚打算去和王壹汇合。走了不到几步，远远的两个小人影跑过来。
“师尊！”
“二长老！”
王壹带着言玖气喘吁吁。
王壹上气不接下气：“阮漱玉就在宿舍，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正举着刀子划自己的脸。被打断之后，他就开始大哭大叫，好像已经疯了。”
再次收到系统提醒黑化值上涨，重楚回头对上蔺知意的视线。
对方双眼瞪大楚楚可怜：“划脸好可怕。师尊，这跟我没关系。”
得，还能跟我有关系？重楚无语。
下午刚挑衅完，晚上就自残发疯，正常人也不会信蔺知意会这么明目张胆报复吧。
言玖怒目而视：“肯定是蔺知意干的。阮师兄不是说蔺知意要杀他，明知道阮师兄对容貌相当重视，这一招真是杀人诛心啊！”
重楚：……闭嘴吧你。
在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而且又一次被误解，重楚不能再忍了。
如果说一开始重楚还为自己无意之举，给蔺知意带来多余的苦难而感到心虚。如今几次三番被蔺知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觉得有必要更正一下蔺知意的认知。
不是所有行为都有善或恶的目的，还有的只是纯粹闲得慌。
所有人被连夜喊醒，王壹和言玖被安排去收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睡得正酣的众人怨气颇深，面对二人的询问脾气相当冲。王壹只好拿出重楚的私印，嚣张跋扈的人才有所收敛。
做完笔录也都了解大概事情，弟子们私下开始窃窃私语。蔺知意和阮漱玉的冲突整个灵犀门都传遍，动手的人还需要审查？
更有甚者直接向王壹指正蔺知意就是凶手，扬言不赶走蔺知意还会有更多受害者。
王壹极力安抚众位情绪：“麻烦配合一下，师尊自然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在王壹他们检查采口供的时候，重楚去确认阮漱玉的情况。
阮漱玉缩在自己房间角落不愿见人，嘴里还重复说着“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在见到重楚过来，更是激动得捂脸大哭，情绪异常激动。
只简单一瞥重楚就被吓到，小绵羊变成血淋淋的小花羊，脸上这伤疤要消去还真得花点功夫，几近于破相。
他没有再靠近，而是将自己的水灵力隔空传过去将阮漱玉笼罩，尽可能止住流血的伤口，顺便检查身体状况。
“咦？”
【宿主，检测到不明能量波动。】
重楚：“嗯，我感受到了。”
一经接触，大乘期的能力让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阮漱玉神魂上的残缺，缺口黑雾弥漫，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熟悉了一下阮漱玉身上残留的黑雾，重楚闭上眼，神识无师自通地寻找黑雾痕迹。
片刻后他睁眼给王壹传声：
“把所有人都叫到会客厅，本座要亲自审问。”
已经认真记录有一沓纸的王壹抬起脸，不太确定：“所有人指的是？”
“包括大长老和三长老。”
重楚就觉得这些弟子对蔺知意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包括为争自己内门名额头破血流，就算小孩子脾气也不至于全都这般不懂事。不过他也没往灵异神怪方面想过，心道也许是被剧情影响。
然而阮漱玉的情况让他意识到，或许整件事情有另一个，他们从来没有去调查过的真相。
王壹目瞪口呆，重楚发完指令就再也没有消息，他也只能照办。他让言玖去把那些又躺下的人薅起来，自己则愁眉苦脸地去喊大长老和三长老。
不过居然连大长老也没睡，听到重楚的安排后主动去叫醒重蝶。
待人都到达会客厅后，发现只有两位长老在，面色严肃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蔺知意好整以暇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气定神闲地看着一本书。
有几个心情不爽的人现在就想去揍他。
蔺知意冷冷看着偷摸挪过来的人，握着书本的手逐渐收紧，将这些人的相貌一一记在心里。
“咚”的一声，在前面的人还没走几步突然倒地不起。后面的人骤然喧哗，退避三舍。
“妖魔！蔺知意就是妖魔！”
“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大长老，快杀了他！”
重明月余光关注着蔺知意身边的情况，并不是蔺知意出的手。他也很纳闷，跟重蝶小声嘀咕，对方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表示应该不会。
弟子已经乱成一团，还有人接二连三想去教训蔺知意，又无故躺倒在地生死不明。
重明月终于打算起身去处理，突然凭空出现上百把水针悬在每个人心脉前。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二长老的水魄针，技能目标锁定式。水魄针造成的伤口极小，但若刺入身体重要穴位，能直接带走人性命，悄无声息。
而此刻悬在的位置，让众人都瑟瑟发抖。
本身重楚修为在灵犀门就是最高，连重明月和重蝶都不敢轻易尝试突破水魄针的锁定。所幸只要不轻举妄动，水针也不会动。
因此这一招也通常拿来监视犯人。
重明月脸色很不好，师弟是要做什么，连自己都要防备。重蝶倒是早就困得不行趴在一边睡着了，水魄针对她形同虚设。
蔺知意看着胸前的暗器，搓了搓指腹。
死亡和旁观别人恐惧带来的刺激，让他平静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色，那是激动的表现。
正一头雾水看着重楚神操作的250欢呼一声：【宿主，蔺知意黑化值降了，再努把力积分就回来啦！我们可以趁积分是正数，赶紧买买买！】
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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