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漩涡政变和扉间道歉

水户姬回涡之国的那天，许多人都来为她送行。
  除了宇智波和千手的族人之外，木叶其余忍族以及普通村民也纷至沓来，忍校里那些被她教诲过的学生也齐聚一堂，他们汇聚成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依依不舍的站在村口向她告别。
  大家都很舍不得帮了木叶许多的水户姬，尤其舍不得由她亲手绘制的精品封印卷轴，不少人都眼巴巴的期望着水户姬回去以后能再来木叶，最好能直接嫁到木叶来，不过这一次，水户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涡之国才是她出生和成长、浸润着无数回忆的家乡啊。
  柱间乐呵呵的站在村口，咧着嘴用力挥动双臂，向即将离去的水户姬告别，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离别的伤感情绪，可站在他身旁的扉间却无比唏嘘。
  看着水户姬渐行渐渐远的背影，扉间心中很是遗憾，如果当初她真的能成为柱间的妻子，这两人绝对会是无比相配的夫妻。
  不过这几年里他的想法也改变了不少，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别强求了，既然柱间和水户没那个意思，那谁又能强逼得了他们？
  此时，神月和斑也静静伫立村口，与众人一同目送着水户姬的离去。
  斑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在驱散一阵轻风，便算是与水户告别了，但神月却很舍不得水户，看着水户姬离去的身影，她眼中泛起点点晶莹的泪光。
  水户回过头，看着这群熟悉的木叶人，心中也骤然涌起无数伤感——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在即将登上马车之际，水户姬转过身，面向着聚集在此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愿漩涡一族与木叶的友谊永存！”
  ....
  在回到涡之国的当晚，水户姬便以雷霆之势发动了政变。
  忍者世界的夺权，出乎预料的简单粗暴，遵循着谁拳头大谁说了算的宇宙真理，她先是用封印术牢牢封锁住了所有人的查克拉，再用一身惊人的怪力，把红毛们揍得嗷嗷乱叫，毫无还手之力。
  “喂，老不死的，你就这么急着把老娘嫁出去啊？！”
  “啊，水户，你、你想干嘛，我可是你爹！啊，等等，哎呦，别打了！”
  “公主，别打族长了！啊呀、别打脸啊、要破相了，救命啊！”
  “从今天起，涡之国和漩涡一族都是我的了！老娘可是最强的，敢不听话就揍死你们！”
  彻底发飙的水户姬显得是这样的相貌凶恶、威猛异常，满头的红发如同火焰般热烈燃烧，在空中肆意飘扬，那些被她封了查克拉又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红毛漩涡们，就只能趴在地上痛苦无助的呻吟，看着母猩猩一样的水户，他们怕得嗓子一哽，眼泪都掉出来了。
  在水户姬的暴力铁拳之下，红毛们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击，若非漩涡一族的祖传的顽强生命力，怕是真的要被她活活打死，这时，众人才终于回想起来，水户姬到底是一个多么恐怖而暴力的家伙！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漩涡芦名直接被打得怀疑人生，为了教会他尊重强者，水户不仅狠狠揍了他，更是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发、胡子和眉毛都拔得一干二净，现在他整个人都光秃秃的，看起来像是火之寺的那帮秃驴一样。
  如此沉重的羞辱和打击之下，这糟老头子彻底丧失了往日的威风，变得闭门不出，他的威望和地位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和他头顶上的毛发一块没了，整个涡之国也随之成为了水户姬的囊中之物。
  而在拿到水户姬递来的书信之后，得知了这全部事情的神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直截了当的夺权，好一对父慈女孝的父女！
  就这样，水户姬以雷霆万钧之势，成功打倒了所有反对她的人，而随着反对势力的消散，她也正式开始踏上了接手漩涡一族和涡之国的道路，神月的公主府也开始筹备起来。
  为此，宇智波一族也开始选拔起将来要前往涡之国的人选，只是他们都非常的不乐意，与此同时，木叶这边也留下了不少不想回去的漩涡族人。
  可以预见的是，等水户姬彻底掌权之后，她和神月一定会大肆宣扬，好让全忍界都知道涡之国成了宇智波神月的封地。
  不过大家第一次干这事，也确实不知道到底该具体干点啥，神月只能先设立驻地拟定职官，但她的进度已经算是快的了，相比之下，斑和柱间的幕府就仅仅只停留在初步的筹备阶段。
  神月对自己名下的封地还是十分上心的，特别是涡之国位处海上，若能好好开发利用这片土地，必将带来丰厚的回报。
  涡之国盛产的海盐品质上乘，自古以来，盐都是暴利行业，而海鲜资源也丰富多样，从鲜美的鱼类到独特的贝类，无一不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此外，涡之国作为海运的要道，其航运之利更是不可忽视，若能加强港口建设，提升航运能力，必将吸引更多的商船来往于此。

  可惜的是，尽管漩涡一族世代生活在海上，但由于常年避世而居，导致他们在造船方面的技术并不发达，但造船这么专业的事，也成功触及到了神月的思维盲区，在这方面，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在沉思片刻之后，神月心中逐渐有了主意，她决定效仿柱间的样子，把所有的麻烦都推给万能的千手扉间。
  .....
  尽管踏入火影大楼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但神月还是鼓足勇气跑进了扉间的办公室。
  作为核心高层之一，她当然知道，松山镇那座即将启动生产的工厂，正是为了制造听起来就很高端的科学忍具。
  刚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神月还迷茫了好久自己怎么好像听过这东西，后来她想了好久，这才想起来这不是“比博燃”的产物吗？
  能将博人传的先进科技提前几十年带到这个时代，不得不说，千手扉间真的是超级天才，所谓术业有专攻，发明这方面的事情果然还是全部丢给他才比较好！
  扉间也不含糊，当即就把手上一大堆待处理的文件塞给神月，但同时也答应了她的要求。
  “给我一段时间，船会给你造好的，你先把这些文件都批了。”
  看着手中堆积如山的文件，神月哭丧着脸，却也没什么办法，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毕竟有求于人，她只得转过身离开，准备找个安静的角落全处理掉。
  但就在神月转身离去的那一瞬，扉间手中的笔却突然停滞了，望着神月渐行渐渐远的背影，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些过往的片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回想起自己过去曾一度将她视做敌人，针对她、厌恶她，对她万般排斥和刁难，他也想起了神月在这些年间引发的种种变化，她的出现，如同一阵清新的风，吹散了忍界的血腥与陈腐。
  “神月，我...”
  扉间的心忽然被深深触动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和她好好道歉，发生在龙树身上的错误，自己不应该再犯第二遍。
  听到扉间在喊她，神月转过身来，好奇的盯着他看：
  “嗯？突然叫我干嘛？”
  “我想...我应该给你道歉。”
  听到扉间的道歉后，神月吃惊的瞪大眼睛，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扉间，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疑惑，既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没法相信面前的扉间，片刻后，她嫌弃的瘪了瘪嘴。
  “那你最好先找师匠道歉！”
  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关系，那都已经不是两看两相厌能形容的了，他们之间存在的，是一种深入骨髓、几乎无法化解的互相憎恨。
  虽然斑把扉间往死里揍了好多次，虽然他还炸过扉间的实验室，但心偏得不像话的神月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扉间自找的。
  看着神月为宇智波斑义愤填膺的模样，扉间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宇智波泉奈的身影，这两个人虽然从没见过面，但有些地方真的是相似到了如出一辙的地步。
  “...你真的不是宇智波泉奈的私生女吗？”
  “哈？父亲大人要是听到你这话的话，肯定会和你拼命的！”
  即使是到了现在，扉间还是依旧觉得神月像泉奈。
  也许，她就是宇智波泉奈的转世，亦或者，那个执着而偏激的灵魂将自己全部的执念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即使去了那个世界，也放心不下自己唯一活着的哥哥，即使死了，也一定要从净土里爬回来换个方式继续守在哥哥的身边，好吧，这倒是符合他对那家伙的了解。
  回首与泉奈交锋的过往，再看看眼前这与自己纠葛不断的小冤家，扉间的内心不禁涌起一种复杂的无奈。他十分少见的，尝试放下心中的偏见和心防，难得地开始设想，设想自己和宇智波泉奈之间可能存在的另一种可能——
  如果是在这个时代，他和泉奈恐怕能成为关系十分不错的损友吧？
  这个设想在扉间心中激起了无尽的涟漪，他的思绪开始飘向远方，那些熟悉的身影逐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在和平的岁月里，那些他深爱过、战斗过的人们会是如何的模样——
  如果是在这个时代，那么板间、瓦间和战死的族人们就都不会死了吧？族里的那些长辈也不会被一眼看不到边的战争彻底逼疯，父亲和母亲会好好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龙树也不会被家族的重压逼走...
  不只是千手，也不只是宇智波，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一定都能过得十分幸福吧？
  彻底陷入想象的千手扉间，最终还是缓缓睁开双眼，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沉默许久后，抬起头直视着神月清澈深邃的黑色眼睛，每个宇智波都会有的黑色眼睛，十分难得地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我从不后悔在战场上杀死宇智波泉奈。”
  神月不满的皱起眉头，但并不急于打断他，只是静静看着，并不说话，似乎是在等扉间继续往下说。

  扉间并未过多解释什么，在斑和柱间真正和解之前，宇智波和千手两大族群之间的争斗与仇恨是根深蒂固、难以化解的，这种仇怨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消除，而是历经了无数代的积累和沉淀。
  即使后来一起建立了木叶，两大族群之间的隔阂和偏见也并未完全消除，他和众多族人仍然保留着那时的想法，对于宇智波一族继续持有警惕怀疑的态度。
  更何况他与泉奈就是这样一个你死我活的宿敌关系，面对这样一个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敌人，他果断出手将其重伤，又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只能说，身为战国时代的忍者，就只能面对这样的结局罢了。
  “没有出生在那个时代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扉间的脸庞骤然变得扭曲狰狞，赤红的眼眸中，愤恨之情如火焰般疯狂跳动着。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深沉，那是神月从未见过的情感交织，悲哀、愤恨、遗憾，还有深深的懊悔。
  “我唯一后悔的，就只有没早点将那些大名贵族全部铲除，让忍者夺权罢了！”
  忍者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如同傀儡一般，被那些权势滔天的贵族们轻易地利用和控制。
  更可笑的是，明明夺权的方法如此容易，只要稍微动一动脑筋，就能够改变那扭曲的境况，让一切回归正轨，却没有忍者真正想过要去改变这一切。
  而他千手扉间，这个一直以来都被身边人认为最聪明的千手扉间，竟然也像个瞎了眼的傻子一样，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假若他能早些洞察这一切，早早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这份迟来的领悟，才真正让他深深后悔甚至为之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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