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始末缘由
今日的早饭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简简单单的两个小咸菜,六个馒头,三碗粥。石易风还是坐在老位置上,面朝东侧,父亲石岑坐在主位面朝南侧,而母亲吕秀灵则是坐在石易风对面。
看着简单但是颇为精致的饭菜,石易风心里感觉十分温馨,如果可以的话,不用在东躲西藏,这也算是天伦之乐。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分外融洽,其实从小到大,父母也从未打骂过石易风,就算是因为小孩淘气不懂事,也是回家苦口婆心的教导。
正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石易风也是十分温和,不跟其他人争强斗狠,颇有其父之风,温文尔雅。长相上也是随其父,虽然不是什么玉树临风,清秀俊朗,但也是中人之姿,但是肯定说不上是俊秀。
其母倒是小村首屈一指的大美女,饶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雨打,但是也掩饰不了大家闺秀的气质。
“父亲、母亲,孩儿有一事,思之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们,这许多年来,自孩儿记事以来,已经迁家五次了,最近一次是五年之前,咱们一家人几经周折才搬到这里,这倒是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孩儿知道你们不肯告诉自己原因,所以也不敢多问,但是现如今我已十五岁,再过三年便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现在应该告诉孩儿。”
夫妻二人听罢,双双盯着眼前的孩子,从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不得到答案,便会不甘心一样。只是告诉孩子又能怎么样,凭借二人当初的能力,尚且只能东躲西藏,不敢直言面对。
一个孩子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让孩子替自己去抗争,成功的话还好,要是失败的话,恐怕就是现在这种粗茶淡饭,与世无争的生活都会被破坏。而且也不可能成功,自己的孩子从小到大跟着自己,什么能力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
可是看着孩子眼睛里的执着,夫妻二人忽然转过了脸,不约而同的长叹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现在告诉孩子也未必不是好事。”父亲石岑郑重的点了点头。
“在我们这片大地上,有四大天朝上国,秦在西北,齐在东南,赵在东北,楚在西南,四大天朝上国,掌握世间生杀大权,执掌万千生灵,疆域辽阔。为父便是赵国之人,而你母亲则是赵国礼部尚书掌上明珠。”
“为父本是一介布衣,寒窗十年,神启十五年高中探花,添为凤阳郡两界城城主。两界城本是战火纷飞之地,为父被指派为这偏远之地做城主。想来仕途无望,便也心灰意冷,只想做好一城之主,造福于民。”
“本来与你母亲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奈何造化弄人,你外公奉陛下之命出使齐国,结两国盟好。本是不辱使命,回朝复命途中路经两界城,两国交接之地两界城外,遭到数十个蒙面之人袭击,你外公及大小随从侍官二十余人,皆命丧歹人之手。“
“你母亲当时才十九岁,躲在车中暗箱之中才保存了性命。”说完这些,其母吕秀灵突然嘤嘤哭了起来,石岑紧紧地握住吕秀灵的手,如此这般,其母情绪方才安稳了下来。
“第二日,我接到探子来报,率领兵卫急忙赶去城外,前往事发之地,眼见众人无一活口,情况甚是惨烈,随即安排兵卫收敛尸体,然后准备上奏大赵国主,突然听到马车内有响动,这才慌忙赶过去,打开暗箱,这才救出了你母亲。
回到城中之时,安顿好你母亲,我即上书奏表国主,将其中原委陈于奏表之上,等候国主之命。不料,时隔一月之余,城主府遭到大批人马进攻,带头之人乃是凤阳郡郡守家将,慌乱之余,我和你母亲便在随从掩护之下,逃出城外。
在逃亡途中,我对你母亲心生爱意,变在十六年前结为夫妇。在今日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两国之间应该很快就会兵戎相见,又或者是凤阳郡郡守叛变。”说完这些,石岑倒是轻松了许多。
突然间石易风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住父母,久久的也不分开。这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很多,这么多年,父母的逃亡生活,再加上自己拖累可想而知,父母承受了多少苦楚,一定要还父母一个公道。
盏茶时间过后,三人也不再因为这人生际遇而苦恼,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怎么唏嘘也是过去了,将来的路还很长。
父母和石易风商议让他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一来是见见外面的世界,二来是出去散散心,最主要的是就算有什么事,仇家也不知道石易风是其亲子,万一仇家寻到这里,尚且可留一血脉,这最后一点石岑当然是不会告诉石易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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