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浅枳若诉，遭遇上弦壹，现重伤昏迷，于蝶屋内养伤！”
鎹鸦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鬼杀队基地，刹那间，就连一向总是笑得温柔的主公大人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真是的，就说那个女人乱来”嘴硬心软的风柱依然嘴下不饶人“连呼吸法都不会，还不如乖乖去后勤”
比他更担心的是一边的炼狱杏寿郎
“可以去探望下浅枳小姐吗，产屋敷大人”
“当然”产屋敷耀哉其实也有点担心“正好问问关于上弦壹的情报”
等几人赶到蝶屋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蝴蝶忍正在压着某个重病在身，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恕在下失礼，但在下真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给我躺下！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昨天送来的时候都浑身是血还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一天就好！？！”
“可是在下……”
“没有可是！”
“这是……”产屋敷耀哉几个人刚到，有些不明白
“产屋敷大人，您身子好些了吗，怎么……”
对于几人的突然出现，蝴蝶忍有些惊讶
“来看望下若诉”产屋敷耀哉语气温柔“顺便来问问她有没有关于上弦壹的情报”
“是”
没等蝴蝶忍扶起少女，某人就已经下了病床，看样子还想行跪坐之礼，幸好产屋敷耀哉及时开口阻止
“好了，若诉，你重伤在身，不必拘泥与这些”
“大人言重了，在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话未说完，身后的蝴蝶忍再次被气到了
“差不多个鬼，你距离伤好还差好的远呢！”
“好了”还是产屋敷耀哉出声，止住了两人“若诉，我来此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关于上弦壹的情报”
“是”少女低头，将情况娓娓道来“那上弦壹是位剑术极好的恶鬼，穿着与以前的剑士大径相同，诡异的是脸上居然长着三对眼睛，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它与旧时的继国缘一先生有八分相似，也亲口承认了它是那位的哥哥”
……
回答少女的是长时间的沉默，不只是产屋敷耀哉，连在场的几位柱都一言不发
对于那位背叛鬼杀队，甚至还杀了当时主公并以此加入恶鬼队伍的人，在场的多少也略有耳闻
“那种背叛家人，投身于恶鬼之列的人渣”少女脸上的白色纱布再度涌出了点点红色“我迟早…在下迟早有一天要亲手把它斩杀”
“这种事先放到一边不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产屋敷耀哉开口转移话题“上弦壹的实力……”
“是，上弦壹与在下先前遭遇的下弦完全是两个级别，不仅仅是实力，重创它后伤口的再生速度也十分迅速”
白色纱布就快被染红了
“平心而论，如果不以死相抵，在下，不是他的对手”
“好了”产屋敷耀哉轻声安慰眼前灰蓝发色的少女，伸出手在少女的头上抚摸
“毕竟是上弦壹，实力强很正常，若诉你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即使你身体恢复的速度再快，也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可是在下连上弦壹都……更别说鬼王无惨……”
“如果真的很愤怒，就不要再用那套教养来约束自己了”
看着眼前家族教育深入脑海的少女，产屋敷耀哉有些心疼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明明在魔眼的作用被发现之前……蝶屋里的药水味越来越刺鼻，他有些受不了，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做自己就好，天音和雏衣她们都很担心你”
“……是”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少女才敢抬起头来，然而………
“浅枳小姐你眼睛上的纱布怎么滴血了！”
啊…少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伸手抹去果然是一阵湿润的手感，还伴随着一些红色的光晕
“怎么回事？”少女左后方的蝴蝶忍刚想站起，就被炎柱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等走到眼前人对面，又是惊吓“纱布上怎么这么多血，浅枳若诉！你是不是又强行睁开眼睛了！”
等蝴蝶忍揭开纱布，里面的情形可谓是触目惊心，少女本来已经处理好的眼睛附近，再度被红色血液染的可怕，连睫毛上都站着一丝血色，更别提，那依然还睁开的双眼
“我-说-过-了-吧”蝴蝶忍还是没忍住，直接一拳下去“给我把眼睛闭上，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那个，蝴蝶小姐，请冷静一点……”
罪魁祸首-某猫头鹰连忙在旁边摆手劝说
“没关系”
沉默的少女出声打断了炼狱杏寿郎，正在为她重新处理伤口的蝴蝶忍也“啊”了一声，看少女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双眼，刚想开口再次教育教育
“瞎了也没关系…比起黑白的世界…也差不了多少”
“什……”
比起炼狱杏寿郎，蝴蝶忍显得更加震惊
“不可能，我的医术我自己知道，而且你身体的自我修复也很迅速，应该能恢复成跟之前差不多的样子才对，除，除非……”
话到一半，蝴蝶忍像是想明白了一样，伸手捂住了嘴，面对两人震惊的目光，少女的脸上依旧没有如何表情，语气如常
“从五六岁开始，在下眼里的世界，就已经没有任何色彩了”望向一边自己的白布“绑住双眼，无非是因为，只有视线被遮挡的时候，在下才能勉强透过缝隙看到几团带有一丝色彩的光晕”
“怎么会……”
一直以为少女的眼睛是不能长时间接触光亮，但这种情况始料未及，蝴蝶忍无意中撇到少女染血的羽织，突然想起，之前在鬼杀队偶遇少女之时，面对隐询问关于羽织的颜色，她只是淡淡开口
“都可以，什么颜色对在下来说都一样”
原本以为少女只是嫌麻烦而已，现在看来……
“浅枳小姐五六岁之前还是能看到颜色的是吗”
炼狱杏寿郎的脸色严肃起来，却也将蝴蝶忍的注意力带了过去，一并看向少女
“是，在下年幼时，双眼还与正常人无二，头发也还只是很淡的蓝色，直到父亲和母亲无法再保护在下，家族安排的训练开始，随着战斗中双眼的作用不断被挖掘出来，在下眼中的世界也渐渐变得单调，连发色也因此改变”
叙述经历的同时，少女面色如常，语气平稳，仿佛在说什么很平常的事一样
“实力增加，自我修复不断增快的代价，是在下至今为止，连自己的发色都未曾亲眼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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