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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不要,然而心里


第二百二十七章嘴上说着不要,然而心里

        看着那双隔却万水千山的雾眸,云朗的手紧紧攥起来。

        直到现在,他才将鸾姐姐认真审视。

        她变许多,不只是容貌更是由内而外的秉性气息,也难怪他最开始没有将她认出。过去的鸾姐姐同样是美,可美的温和甚至于泯没。

        现在的她锋芒毕露,越发的绽放。

        云朗知道,鸾姐姐其实比他更接近悬崖边缘,他在疆外虽然饱受欺凌,可他有母妃陪伴,鸾姐姐孤身一人,那个尤府的老爷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阴戾气,在那里,鸾姐姐怎么会好过。

        “鸾姐姐,等我长大了,一定可以保护你。”云朗声音尚未脱去稚气,可却异常坚定。

        尤轻鸾笑了,那一笑灿若春晓之花,镜中之月,她说,“可别让我等太久。”

        云朗是皇室之人,他迟早要学会独当一面,她可以护他一时,却无法护他一世。

        云朗重重点头。

        她拍了拍云朗的肩头,眉头透着些深思,“去找云霭,过些时日我便会将你接走。”

        .

        尤府。

        沈昀刚刚离开。

        落樱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和沈御史单独见过面了,她怕小姐还是忘不掉他,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相比与落樱的担忧,尤轻鸾本人倒是该吃吃该喝喝。

        云朗母妃过世,他一个人在宫中必然会受到诸多排挤,无论是被云隐砾安排他在哪位嫔妃的宫中,她都不放心,与其过分担忧,不如想个办法将云朗接出皇宫。

        至于中间的这段时间,让他在五公主云霭的宫中最为妥当。

        云霭端庄娴雅,待人接事无一纰漏,她与云朗同为姐弟又无利益争夺,在她那里,至少不会受到欺辱。

        她与云霭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只好拜托沈昀出面。

        她既然知道沈昀喜欢的人是云霭了,就不会再多纠缠,这一次见面,也如同旧友,反而更加轻松了。

        .

        夕阳渐至。

        马车直奔皇宫。

        云隐砾特意在宫中大摆盛宴,为卢震全胜而归接风洗尘,同时犒赏三军,加官进爵。

        马车内,尤轻鸾红唇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

        加官进爵,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自她重生之日起,京都的天就将彻底改变,将军府太子党,甚至是整个虎震骑,他们将会被噩梦会一点点侵蚀,她一个都不放过。

        外面依旧是喜气洋洋的街市,百姓们为虎震骑立下的功劳欣喜,她迟早会让所有人都看清虎震骑的真容,让所有人知晓卢震的嘴脸。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车帘掀开,奇原将马车停在皇宫外,“郡主,到了。”

        “嗯。”她面色平静,走进皇宫。

        果真是个喜气的日子,宫内到处都经过精心布置,连宫人太监都得了不少赏钱,做起事来个格外有劲。

        她站在高处,一眼望尽繁华的宫殿,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越是繁华光彩的背后就越是有无穷黑暗堆砌的丑态,整个金壁煌煌的皇宫,哪一朝哪一代不是由森森白骨垒成。

        前世新帝登基,践踏十万血肉鲜血,可几年过后,又有谁会记得。

        麟德殿。

        百官陆续入座。

        尤轻鸾端着酒杯自顾自的饮酒,坐在一边的熊召眉头皱的紧紧。

        她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熊召担忧。

        “酒肉穿肠过,郡主此般饮酒最为伤身。”熊召侧眸忧虑的说道。

        尤轻鸾端起酒杯的手一僵,嘴角扯了扯,她耳朵下意识的就想合上。

        果然,下一秒熊召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愿,“小饮酌情,大饮伤身,当知饮酒有六失,一者失财,二者斗诤,三者恶名,四者圭怒,五者。。。”

        当他说到五者的时候,尤轻鸾已经投降了,这哪里是大学士啊,简直比老和尚还要啰嗦,她放下酒杯捂住耳朵,嘴里念念有词。

        “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生并非念经,只是从圣僧那里学得一二,颇感领悟深重,今日又见郡主此举实乃伤身不良之行为,故而小生略微提点几句,也希望郡主能够少饮多斋素。。。”

        尤轻鸾:“。。。”

        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终于明白近来熊召总是出远门的原因了,原来是去白马寺找老和尚探究禅道。

        特么多好的一个白面书生,怎么说唠叨就唠叨了!

        熊召对她戒酒的事情格外执着,不停的在她耳边劝说,说了许多话,她似乎也听进去了,十分感慨的叹了口气。

        “唉。”她扶额表示很惆怅,“每一个酒后的早上,醒来时的那种自责,那种由内而外的悔恨,那种一定要戒酒的决心,每一次都让我沉痛。”

        言毕,熊召的白净面容上的忧虑终于退去许多,只不过,还没等他称赞开口,尤轻鸾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才升上来的欣慰“哗”的灭了下去。

        她继续说道,“可是前一天晚上醉后的那种缥缈,那种张狂,那种不醉不归一定要赐所有人一醉的气势,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熊召哑然,郡主总是有许许多多的道理,那些道理听起来歪歪斜斜,可是仔细辨想,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要不,改天我带你去试试。”尤轻鸾凑近,不怀好意的看向他。

        “小生,小生不要。”突如其来的呵气吐息在耳边,熊召整张脸刷一下红透,脸蛋烫的几乎都可以用来温酒了。

        “嘴上说着不要,然而心里。。。”她挑眉,指尖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如同熊召此刻砰砰欲出的心跳。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接下来要做说的话。

        尤轻鸾闻声望过去,对面,某人的案桌莫名其妙的塌了。

        “给本相换到对面。”祁墨桓凉飕飕的声音传来,宫人急忙收拾。

        尤轻鸾:“。。。”

        特么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有他坐到旁边,她还能吃的痛快吗!反正对面这么多的地方,她两边都坐满了人,她就不信他还能当着百官的面赶人不成。

        然,她美好的幻想很快破灭。

        男人走到她身旁熊召的位置,目光寡淡,语气冷清,“本相觉得此处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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