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色杀人夜

回程的路中，拓跋熊牵着柳蔷薇，就像现世界里的正常情侣，柳蔷薇时而看着他，时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像极了一个与丈夫散步的小媳妇。柳蔷薇心想若是一直如此，此生也极其满足了，便扬起了好看的笑容，拓跋熊见状，摸摸了她的小脑袋，笑道“以后多笑笑，你看看多好看的脸被你拿来种苦瓜，岂不是可惜”，“苦瓜，这是何物”柳蔷薇不解的问道，拓跋熊想了想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苦瓜，便笑道，“是一种及苦的菜”，“菜？妾身为何没有吃过？”，“你未吃过的东西还有很多，有什么好奇怪的”，柳蔷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夫君，有些时候妾身真的觉得你不像金国的人，更像一个楚国人”，柳蔷薇认真的说道，拓跋熊笑了笑，“真的吗？是不是夫君颇为英俊的缘故”拓跋熊当然知道是为何，毕竟他的灵魂是一名汉人。

        “噗、夫君不要脸”随即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拓跋熊看着她的身影，心下一暖。

        夜晚，拓跋熊提着酒趁着月色像察八儿家走去，，察八儿正在帐前饮酒，见拓跋熊，急忙站立，准备行礼，拓跋熊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今晚没有八汗子和将军，只有拓跋熊和察八儿”，“汗子你的伤还未好怎能饮酒。”察八儿坐下说道，听到拓跋熊如此发言，察八儿也没有矫情，“无碍，都是皮外伤，军中老医的草药确实了得，伤口恢复的不错，”，察八儿不经白了一眼，经常厮杀的人，能不知道伤情？

        “来，先喝酒，其他的慢慢聊”，就这样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的轮了好几回，拓跋熊率先开口，“我看过你履历，经历大小50场战争的人不应该只是个十人队吧？”察八儿望着拓跋熊，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便举起杯饮尽杯中酒说道“我本是炽烈部的一名奴隶，后因机缘巧合得到塔哈满将军的赏识从了军，五年了，我十四岁跟着塔哈满将军，我以为只要拼命立功就能得到大人们的赏识”

        “汗子，其实你那天说的极好，但是生的好也是极要运气的，我一个奴隶出生，想往上走，如登天啊”。

        拓跋熊看着察八儿不言一发，抿着嘴，开口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从头开始？”，察八儿苦笑的摇头，“在下不知，不然也不会独自在家中饮酒”，“不如”拓跋熊还未开口便被一阵急躁的声音打断，“八儿、八儿”，察八儿突然站立，“我在这里”，随后，一个妇人便冲了进来，“八儿，你阿叔被卡托部落抓走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说罢，便要跪地，“使不得，朵姨，怎么回事，你与我详细说说。”

        这人拓跋熊知道，类似于察八儿的养父母，只不过也是奴隶，“我与你阿叔今日去集市置办东西，结果你阿叔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你阿叔被他们押去，说是明天处刑，你救救你阿叔啊，他小时候就照顾你，如今你出头了，千万要救救你阿叔啊”。

        拓跋熊皱了眉，他生平最讨厌这种说辞，类似于道德绑架，眼下察八儿境遇自顾不暇，不知情况便要人帮忙，何况敢这般白天押人的绝对是部落里的权贵，岂不是要察八儿飞蛾扑火，“好，朵姨你在此处休息，我这就出发”，说罢便向拓跋熊告了一声罪。

        马肆里，“给我一匹马，我与你同去”察八儿不言一句，仔细的望着拓跋熊，正要开口，拓跋熊抢先说道，“你今天不让我去，明天我还要去卡托部落要人，挺麻烦的”，察八儿思索片刻，点点了头“好”

        趁着月色，双骑绝尘，卡托部落离王庭不过十里路，见前方灯火明亮，拓跋熊便知道这就是此行的目的，放慢马速，前方便来了一侍卫问话，拓跋熊率先下马回到“吾乃王庭可汗第八子，有事找你们首领想商谈。”侍卫见拓跋熊自报姓名，很快验明拓跋熊身份，便道了声稍等，回去通报，很快迎来一名老者，“老夫是卡托部落的洛卡，不知八汗子深夜到访，未来得及亲自迎接，请八汗子见谅，”说罢见拓跋熊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道“帐中已备好吃食，情随我来”，便将二人请入部落里，作为卡托部落的首领，他自然知道前几日发生的事，不敢轻视拓跋熊，只是不知拓跋熊不好好养伤来此地是为何？心下疑惑，却没有当即询问。

        帐中，等拓跋熊几人坐定，洛卡开口说道“八汗子来的正巧，老夫与几日前寻来一位齐国的厨娘，做出的饭菜部落的人都赞不绝口，八汗子正好看看是否合您胃口。”‘寻？怕不是被你绑来的吧’，拓跋熊心下斐腹不已，刚想客气一番，见察八儿眼色焦急，便开口道“哦？本汗子还有这等口服？洛卡首领客气了，不过美食的事不急，本汗子此次前来是想向洛卡首领要回一人。”洛卡见状问道：“不知八汗子要回什么人，老夫不记得拿了八汗子的人啊？不知可否八汗子示下？”，于是拓跋熊便将此事大概讲明，洛卡招来一人，吩咐了一声，便正色的向拓跋熊解释道“犬子胡闹，不知拿了汗子部下的人，请八汗子见谅，”察八儿面色奇怪，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说明，“无事，洛卡首领的贵子也是不知情，岂能怪罪”，很快人便带了上来，洛卡的儿子也来了，虽然面色不好看，但是屈与拓跋熊这几日的凶名，也为说什么，只是告罪了一声，于是几人便在帐中喝酒聊天。

        拓跋熊见宴会差不多，便向洛卡请辞，洛卡极力挽留，可拓跋熊心里有事，洛卡见留不住拓跋熊，便主动送至大门口，拓跋熊骑上马，不禁想起柳蔷薇那日吃饭时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本汗今日吃过贵部落的吃食，甚合本汗的口味，不知能否借那厨娘几日，教教本汗子的厨子，不日归还”，洛卡笑着答应，说明天将厨娘送至王庭，拓跋熊道了声谢，便率先开播。

        拓跋熊心里自然知道洛卡这般客气的原因，这使得拓跋熊的内心更想拥有一些东西，察八儿看着拓跋熊的背影，眼神复杂。

        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咻”，察八儿面色一惊，大声道“汗子小心”，八汗子如果发生什么事，他也别想活命，随即前方便出现几道人影，大概6、7道身影，个个骑着马，驻足在前方，拓跋熊刚刚那一瞬间被惊了一下，还好，那些箭并未伤到人，察八儿像他的阿叔嘱咐的一句，便跟上拓跋熊，“是盗贼”，拓跋熊面色一冷，他自然知道盗贼，杀人越货，只是他并未带弓箭，只带了一把长刀，拓跋熊想了想问了察八儿一句，“该如何？”毕竟察八儿上过战场，“他们有弓，情况对我们来说不妙，好的是现在晚上，最好就是分散冲入对方面前，让对方的弓箭失去作用”，拓跋熊抿着嘴，心一横，“察八儿可敢于我冲锋”，察八儿闻言一愣，突然笑着说道“愿跟随汗子”，拓跋熊大声笑到，遭遇战，就当提前练习了，“冲”

        察八儿看着拓跋熊大笑奔向敌人，心里豪气顿生，便骑马跟在拓跋熊背后，拓跋熊贴紧马背，时得对方的目标变小，“咻、咻”，好几只箭贴着拓跋熊的头皮飞过，拓跋熊无暇顾他，紧盯前方，抽出刀开始蓄力，对方看到拓跋熊两人快到面前，才大叫到“射马、射马”可惜也来不及，拓跋熊以冲至面前，横向挥刀，刀入身体的声音响起，盗贼想将拓跋熊围至中间，可惜察八儿转瞬杀穿了他们的包围圈，几人闻声被察八儿斩落马，拓跋熊内心暗赞，几人骑马战做一团。

        拓跋熊躺在一头马尸旁，伸出发酸的手挥了挥，便笑着向察八儿说道，“你刚刚说愿意跟随本汗子，说话可算话？”，察八儿：“”

        拓跋熊看此情景，大声笑道，“男人一口吐沫一口钉，不许反悔了啊”，察八儿看着拓跋熊久久无言，面色一正，躬身行礼“末将见过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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