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出门,月亮以升至半空,远眺一望,世界被银沙包裹,拓跋熊握了握拳,心底开始格外渴望权利和力量,起码他在也不想因为别人的一言一举而汗失全身,失控的感觉是真的不好。
“主人,回去吗?”看着拓跋熊背后的身影,泰格并没有询问,因为这不是他的职责,他也没有资格,自从他被拓跋熊救下后,就起誓生死相随,他永远会站在拓跋熊左右,男人的梦想是什么,泰格不太懂,他也不会想知道,他只知道,那一日,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泰格,就这么简单。对于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在多活。
女子施施然的跟在拓跋熊背后,泰格在侧,拓跋熊,大步往前,眼里坚韧,就这样在月光下构成了一副奇怪的景象。
“你叫什么?”拓跋熊一手拿着酒壶,不知为何,放下防备的他突然想自己饮几杯。低头看着帮他泡脚的女子,可能很生涩,看来是第一次照顾人,小脸通红,眼神却很复杂,很不适应的样子,“行了,你去把脸洗洗。"
“好”声音软软糯糯的,看着她的背影,拓跋熊陷入了沉思,复盘了今日的场景,好,但是还不够好,没有给他制造麻烦的人反击,“已经极好了,地狱开局,还踏马穿错了国家,这结果该知足了”他扬起头猛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盆中。
“柳蔷薇”
“什么?”拓跋熊没有听清。
“妾身叫柳蔷薇”柳蔷薇能怎么办,她和大部分女子一样,被大金铁骑俘虏到这离家不知多远的草原,唯一聪明的地方就像今日拓跋熊往她脸上抹东西,从而免遭士兵的侵害,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进入这陌生的地方,她需要一个依靠,比起其他,她更害怕死亡,不然她就不会到这个地方了。刚好拓跋熊今日的所作所为让她很难对他讨厌,起码没有像一个货物一样被交换,她想象过很多场景,唯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以前的官家身份荡然无存。
“柳蔷薇,蔷薇,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吗?哈哈哈哈。”拓跋熊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一种暗示,一股豪气涌入心口,灌了一口酒,随意丢掉酒壶,“过来”
月下美人玉,清枕芙蓉帐。
拓跋熊醒来的时候,屋里的烛灯已熄灭,他在寂静的空间里甩了甩头,轻声下了床,穿好衣服,推开帐布,阳光倾泻而来,格泰已在门外等候,拓跋熊看了眼远处的碉堡,心里不知想了什么。
泰格说了句“主人,饭以备好”,拓跋熊应了一声,随便用水抹了把脸,钻入帐中,柳蔷薇正在笨拙的用打火石将烛火点亮,微弱的火光将她精致的脸庞映出别样妩媚味道,拓跋熊暗骂了自己昨晚的粗暴,可毕竟他也没意识到柳蔷薇是第一次,通过细微的触感和柳蔷薇的闷哼才反应过来,现在想想,这女人也不简单,铁骑奔袭千里,中间的途中,拓跋熊不用听就可以脑补出来,更何况还保持完璧之身,但是拓跋熊没问,因为不重要。
“你怎么会用这个”拓跋熊开口问道。
“见过她们用过”
拓跋熊想了想,确实途中过于漫长,她们学会用打火石也正常,让泰格打了盆热水给柳蔷薇洗漱,便带着柳蔷薇用饭
“是不是吃不惯?”看着柳蔷薇皱眉,“没”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看着她柳眉弯弯的样子,拓跋熊楞了片刻,联想到昨晚的情景,拓跋熊情不自禁说了句“从此君王不上朝”,柳蔷薇缓缓看先他,略微好奇的微张了小嘴,却没有开口。又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这些文艺的词不应该出自一个蛮子的口”
“我不…”
拓跋熊打断了她,“你这么想很正常,毕竟在这荒凉地方连个教书先生都没有,但是我不希望别人对我说谎,哪怕是我的女人”,柳蔷薇原本低下的头听到那句‘我的女人’突然望向拓跋熊,眼里散发着微光,拓跋熊很认真的看着她“无论你信不信,你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所有无论将来你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你都只能是我的。”
说罢拓跋熊便要出门,开帐时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有一天走投无路,我带你一起共赴黄泉”。
当那句话砸向柳蔷薇耳边时,柳蔷薇的泪水再也绷不住,这一刻的她才像一个16岁的少女,才像一个离家千里的孩子,才像一个家园不在的女子。
拓跋熊出来门,泰格便迎了上来,“我要去一趟大营,你今天守着她”
泰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在当心什么,没必要,如果连大营的门都不敢孤身而入,那我将来如何服众。”说罢伸出手拍了拍泰格略高的肩膀,“护好她,是你今天的职责”,便转身走向大营,泰格看着同为少年拓跋熊的身影,直至走远,直到这一刻,他那滚烫的心脏才折服在13岁的拓跋熊手里。
拓跋熊和大营守卫说明来意,守卫便招来一个士兵带他进入大营,各种训练的呐喊声开始传入拓跋熊的耳中,直到那名守卫将拓跋熊带到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面前,刚毅、热血、荷尔蒙,似乎永远是军人的主题曲,这时远处跑来一名同样光着膀子的男人,狰狞的伤痕遍布胸口,一股彪悍的气息随着他的奔跑而散开,拓跋熊心中微动,等他近前,发现是一名大概25岁左右的大汉,“八汗子,在下是塔哈满将军末下十人队察八儿,
今天由末将跟随汗子选兵”。
“那就麻烦察八儿将军了”拓跋熊说道,察八儿也没客气,直接让眼前的大汉站成队列,很快拓跋熊便挑好了他的百人队,都是身材比较壮阔,身上多少都有战争留下的痕迹,这些人的表情无一类外都显得很无奈,因为在军队里,升迁最快的途径莫过于在战场厮杀,而汗子可不是会经常率兵作战,不过都没有说什么,哪怕心里再不服,拓跋熊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说什么,便招呼察八儿带他去属于自己的训练营地,每个汗子都有属于自己的训练营地,只要汗子及冠募集好兵后开放。
很快士兵们便集结在点兵台下,这是惯例,每当士兵征招都会这么做,是为了让士兵更好的记住自己的上司,不至于毫无头绪,不知道自己的长官。
拓跋熊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上点兵台,看着底下由百人组成的气场,心里有一瞬间没有底,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态,因为如果自己连今天这一关迈不过去,说什么掌控自己的人生,还不如带着柳蔷薇远走他乡。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拓跋熊,是那个你们眼中在王庭毫无建树的八汗子,我知道你们今天被我挑中很不服气,是啊,换成我被一个我不认可的人挑中变成属下,我也不会服气,凭什么,是吧?你不就是生的好一点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有让别人举着大拇指叫好的地方吗?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们,我没有!除了出生,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让你们可以信服与我”
底下的百人由最开始的不服,变成现在的震惊,震惊于这位汗子的实话,震惊于拓跋熊的敢说。
“所以我来的路上就不停的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服气,结果发现,我并没有想出让自己满意的办法,那么索性我就从今天开始把身份放下,陪你们一起吃饭、训练、睡觉,一起上阵厮杀,直到你们tm的服气”拓跋熊说完抽出点兵台上的弯刀,划像自己的手臂,血液顺着指尖留下,伴随着拓跋熊的话,将底下的百人彻底惊住了,拓跋熊的话很槽甚至没有什么鼓动性,但是随着血液滴漏的模样,意外有一种别样的视觉效果。
“咚、咚、咚”底下的百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拍向自己胸脯,这是他们对强者的敬意,虽然拓跋熊不是,但是他的血性足够让底下的百人对他表示尊重。
拓跋熊咧开了嘴,这一刻的他才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些自保能力。
回程的路上,察八儿一眼不语的看着这位与传闻不一致的八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拓跋熊要回去收拾行李搬到大营,临近帐篷,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拓跋熊楞了一下,快步像前,就看见泰格一个人被几个人围殴,柳蔷薇则像只兔子一样缩在帐篷前,拓跋雷张狂的笑着走向柳蔷薇,“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了,哈哈哈,小美人,怪不得拓跋熊那个废物不肯交换,真美啊”,拓跋雷的眼中欲望仿佛凝成实质,眼里只有柳蔷薇,拓跋熊瞬间杀心涌入脑中,只扑拓跋雷而去,“小心,二汗子”,说罢眼前就被一大汉挡住,拓跋雷瞬间回神看到拓跋熊。
“这不是我八弟吗?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募兵的时候被人不服所伤吧,实在招不到,你和二哥说啊,只要你把这小美人给二哥,随便给你十几个兵,哈哈哈哈”
拓跋雷看着拓跋熊这个样子不禁得意起来。
拓跋熊看此情景知道不能善了,但无心与他继续纠缠下去,毕竟眼下敌众我寡,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拓跋雷,废话少说,我要和你打擂台,敢不敢你和口中的废物打擂台?”
便绕过眼前大汉扶起泰格和柳蔷薇,泰格已满脸是血,柳蔷薇只是有些狼狈并无大碍,看到这拓跋熊的杀心再也掩盖不住,作为前世在煤矿打拼的人,手里都不会太干净,心里没有一点狠劲是没办法出位的。
打擂台是部落用来解决两人矛盾的办法,也有生死台,当两人的矛盾以没办法以打擂台的方式解决时,便会以生死台来解决。楚恒接收了拓跋熊的记忆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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