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磨合新曲目

叮咚，手机信息铃响起。

        “清月，明天下午方便吗，可以来找你吗”，清月看着这句话，不由得笑起来，为啥，因为这句话可太像正在追求某个女孩的男孩发的了，虽然知道羽生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方便的哟，羽生要不中午过来，我带你品尝下我们学校的食堂吧”

        羽生看着这个邀请，不禁摇摇头，这个女孩真的是好热情，但是却没有给人压力感，让人不想拒绝的亲近感是怎么回事。殊不知，其实只是清月习惯了国内同学朋友的相处，习惯性约饭，想着对方如果不方便，拒绝就行了，倒没所谓。

        羽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清月—“客气，记得明天把曲子音源带上哦”

        羽生—“好的，我记下了，那我先去练习了，清月，明天见”

        清月—“嗯，明天见，我也要去练习了”

        羽生放下手机，脑中浮现出她练习弹奏的样子，有种一起努力的微妙感。

        然而让羽生产生微妙感的少女谭清月，并没有如羽生所想那般马上投入到练习中，而是在给自己的闺蜜炫耀合照。

        刚把合照发给潘倩，一个语音就弹过来了“啊，啊，你，太过分了！”

        “。。。你也太迅速了。。”

        在潘倩的各种咆哮中，谭清月简单的说了下遇见羽生结弦的事情，也好好用羽生给签的专属签名哄了自家闺蜜。潘倩对自己还要和羽生一起研究新赛季曲目，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一副把羽生托付给自己的口吻，让自己好好待他，弄得清月哭笑不得。

        “嗯好的，妈妈桑，我会好好待你家羽生的，不会让他吃亏的。我真的要练习了，挂了昂”电话那头还准备嚷嚷啥，清月眼疾手快的摁断了语音，长舒了一口气，好了，明天羽生就要来了，我得准备一下。

        约定当天

        上午的课程结束，谭清月别过教授后，就到校门口等羽生。

        羽生远远就看到站在校门口的她，不同昨日精致的装扮，原来她也近视哦，今天的谭清月穿着一件巨大的黑色棉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金属边框眼镜，她靠着墙，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脚一踢一踢的。

        耳机里在循环放着《歌剧魅影》，清月听得很认真，在那双白色运动鞋停在视线前方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羽生的靠近。蓦然抬头，直直的对上了羽生的眼睛。

        “hi，清月，等久了吧”羽生冲她笑笑，挥挥手。

        音乐太大声，谭清月并没听清羽生说的话，但是大致看口型可以猜到是打招呼。清月一边摘耳机，一边回应“中午好呀，羽生。”

        “走吧，咱们吃饭去”，清月一边理着耳机往兜里揣，一边领着羽生往校内走。她黑黑的头发披散着，使得羽生走进了也没发现她在听歌。但就在她刚刚整理耳机时，眼尖的羽生认出来了，如果没看错的那应该是mdr-ex800st！

        耳机狂魔羽生结弦，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

        “清月，你的耳机是ex800st吗？”。清月愣了愣，没想到羽生会问到耳机的事情，错愕道“是的，怎么啦”

        “没有，就觉得清月很会选耳机。”

        “嗯，没有办法，为了不打扰到旁人，经常得用耳机听曲子，ex800st很棒的就是对音乐的解析力”

        “对的对的，它对人声的解析就不够了，人声太靠后。。。”

        一提起耳机，羽生像是打开话匣子般滔滔不绝，一路从派系讲到品牌，像是在急于分享自己心爱玩具般。

        走到食堂，今天比往常来得早，清月帮羽生点了平常几个卖得超快，学生超爱吃的菜。然而我们的花滑小王子，在几个菜里挑挑捡捡的吃着，让清月看得直摇脑袋，他是有多挑食，那个彩椒炒肉更是连筷子都不愿去扒拉下。

        “羽生的妈妈一定很辛苦吧”清月突然看着羽生很真诚的道，“嗯？”羽生不明白怎么突然说到自己的母亲。

        “羽生如此挑食，羽生妈妈肯定很头痛，嗯，真是辛苦了呢”，如此语重心长的语气，惹得羽生苦笑不得，只得赶紧转移话题“清月，我看你对耳机的知识也颇有了解，你难道是耳机党？”

        现在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奥运冠军是有多喜欢耳机了，虽然如此，但自己还是不想骗他。谭清月老实道“羽生太抬举我了，算不上喜欢吧，因为自己有这个需求，就有去了解，和羽生比可差太远。”

        就算如此，羽生也觉得谭清月很厉害了“你已经很厉害了，耳机的门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确实，如果用不合适的耳机听，是无法真正演绎曲子的全部”

        饭后，清月带着羽生穿过嘈杂的琴房过道，来到了预约的琴房。一路上羽生新奇地瞧着，可能对音乐人的感觉还来源于光鲜亮丽的音乐会等，没想到大家生活中，嗯，都蛮随便的甚至少数更可以用邋遢来形容了。有人甚至顶着个鸡窝头，背着琴，睡眼朦胧的就扎进了房间中。

        房间里的琴凳上，放着清月昨天准备好的西方音乐史、2本乐谱和影视乐曲鉴赏。【是不是以为清月会为了和羽生的见面好好的打扮自己，nonono，其实在繁重的课业后还挤时间来琴房练习的，都是非常珍惜时间的；而且为了练习方便，大家都会穿着相对的舒适。而且悄悄说，现在的谭清月还是一个没有开窍的女孩子。】

        羽生坐下后接过了清月递过来的音乐史和乐曲鉴赏，“先看看这个，了解下作曲背景和作曲家的经历，方便后面进行乐理和曲式分析。相关的部分我已经用书签卡好啦”

        “好的”

        虽然不知道乐理和曲式是什么，但羽生接过后就开始专注的看起来。

        谭清月见状，坐到了钢琴前，准备先从自己的《肖邦第一叙事曲》开始，将头发微微拢在脑后束起，活动了下手指，便开始了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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