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是儿子还是女儿？”
云舒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没去打扰，只好看向路谌：“她、她怎么样了？”
“……阿、阿姨。”路谌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盛云起已经进去陪她了，不会有事的。”
听到他这么说，云舒也没松口气，反而更加担忧了。
她才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女儿，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出一点事。
原本只是想计划周全了再对付张晗和程菀两个人，她要的是这两个人生不如死，要让这两个人求着去死。
毕竟这是在西城，这儿有这儿的规矩和法律，她要收拾人，不能像在m国一样那么容易，况且，要折磨人
她只是想安排的周密一点，只是没想到会伤害到自己的女儿。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早就出手了。
产房内，护士带着盛云起进去。
程棠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虚弱又沙哑：“你来干什么？”
她忍着痛，皱眉撇开自己的脸：“你出去。”
她这个样子太丑了，不能被他看到。
“我不出去。”盛云起握住她的手，重复了一遍，声音坚定，“我不出去。”
“你——啊！”又是一阵很强烈的阵痛，程棠痛的浑身都痉挛了起来，背后打的那一针麻醉似乎什么用都没有，她的脸色越发白的透明。
盛云起跟她十指紧扣，看着她湿透的头发，伸手给她拨开额前的头发，声音温柔：“你还记得当初欠我一个恩情吗？我现在要你兑现诺言，你要好好的，我要你安全的从这里出去，你听到没有？”
身下撕裂的痛意让程棠头脑一片空白，她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喊出来的声音也没什么力气，到最后，她那双眼睛渐渐无力的合上。
盛云起握紧了她的手，眼底一片猩红，大声喊她的名字：“程棠！你不许睡！听到没有！”
“不好，产妇大出血了，赶紧调取血库。”医生忙指挥着手下的人，严肃的对盛云起道，“抱歉盛先生，您现在必须出去，您不出去会影响我们救治产妇的。”
盛云起脑袋嗡嗡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产房。
云舒看到盛云起出来，着急的上前抓住他问：“她怎么样了？”
云舒也是过来人，知道陪产要是突然被赶出来，就说明里面的人遇到了紧急的情况。
盛云起一句话也没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
云舒眼眶一红，抓着盛云起的手倏地松开，然后捂住脸哭了起来。
路谌也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妙，急的原地打转。
如果里面能听到程棠的叫声，那就说明暂时还没有事，现在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恐怕真的是很严重了。
云舒没让自己难过的太久，她的女儿在里面受苦，她一定要为她做点什么，她抹了一下脸，摸出自己的手机，转身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他们不知道等了多久，从白天等到晚上，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
姜沐言眼睛哭的通红，她抓着云衍的手，快要把他手臂上的皮给扣下来了。
云衍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安慰着怀里的女孩：“不会有事的。”
如果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她怀孕。
如今她怀孕了，他要好好保护她，不能让任何的人碰她，要避免一切伤害她的因素。
盛云起搭在身侧的手一直在发抖。
几个小时的时间，他脑海中想过无数种可能，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攥紧挤压，疼的他都呼吸不过来。
距离程棠被送进医院已经过去八个小时。
终于，所有人都看到闪烁的红灯猛地暗了下去。
盛云起快步上前，紧张的等着宣判。
迟来的婴儿啼哭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还有医生出来报平安的声音后，盛云起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猛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差点就倒下去。
路谌慌忙的扶住他：“没事了，没事了，你可不能倒下，你还得照顾她。”
盛云起调整好自己的心绪，连孩子都没看一眼，直接就朝着产房走去。
程棠闭着眼睛，看模样还是在昏睡当中，一张脸惨白，盛云起不顾她浑身的湿汗，低头吻上她干燥的没有一点血丝的唇瓣。
他不会再让她有事了。
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医生安慰道：“没事，她出血过多昏迷了，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会在有事了。”
盛云起应了一声，那颗被紧紧攥着的心总算被松开了一些。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程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外面的天色黑了，房间里也很暗。
她刚动了一下手指，就被一只有些凉的手抓住。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是有点沙哑：“醒了？”
程棠应了一声：“什么时间了？”
盛云起捂住她的眼睛，然后打开了灯，接着缓缓的松开手，让她适应灯光。
然后才看了一眼时间道：“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了？”程棠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听到医生跟她说孩子没事后，她像是整个人都卸了力一般昏了过去。
算时间，她睡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样子。
程棠累的不行，浑身酸软无力，说两句话都快把她累死了。
她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痛苦。
思及此，她的眸色暗了暗。
如果不是程菀，她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之前做产检的时候，医生说她养的好，孩子也很活跃，顺产应该也会很顺利。
结果没想到给孩子买个衣服就能那么倒霉碰到张晗和程菀。
盛云起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捧住她的脸，低头看着她。
“你辛苦了。”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渐渐往下，再小心吻住她的唇，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欺负你的人，我会找人收拾。”
他会让那两个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孩子呢？”程棠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么多，看向他，有点着急的问，“是儿子还是女儿？”
盛云起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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