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他走了吗？”
云衍是生意人，万事自然是用生意人的眼光来看待。
云舒摇摇头：“阿衍，程棠以后是你的妹妹。”
云衍稍微愣了一下，就听云舒继续道：“你对自己的妹妹，也跟对待你在生意场上的伙伴或者敌人一样吗？”
云衍一顿，随即明白了过来。
生意人的眼光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脱口而出的话也是出于习惯。
叶菁是程棠的老师，如果云舒利用投资人的身份，去威胁叶菁说出程棠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
先不说叶菁会不会说，她这么做，那对程棠也并不公平。
云舒想要靠近程棠，所以才选择投资。
但她本意不是想利用自己的权利。
她只是想借着这一点靠近的机会，看看她的女儿过的怎么样。
“抱歉。”云衍颔首，跟云舒道歉。
云家内斗不断，尔虞我诈，如果不是姑姑护着他，他这一路也不会这么顺利。
虽然云舒从来没跟他说过，但她做的一切，
她只对敌人心狠，对敌人不惜用任何招数，但她从不算计自己人，也从不利用自己人。
都是真心换真心。
他这么说，的确是让云舒心里不舒服了。
云舒摇摇头。
她也知道这些年云衍也没那么顺风顺水的，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在云家长大的孩子，总归是功利心强一些的。
但这个孩子的本意是好的。
想着，她便放下了手中的平板，拧了拧眉心，拿起水壶倒了两杯茶。
云舒把杯子递给云衍，忽然开口：“三次元是什么意思？”
云衍喝水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咳了一声：“您这是哪里听来的？”
“昨天小棠说她三次元很忙，所以才没时间给我画头像。”
云衍点了点头，明白了云舒的意思：“大概就是现实世界和网络世界的区别吧，她的意思应该是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事要做。”
云舒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没过一会儿，两个人便出门了。
上了车，云衍才慢悠悠的道：“今天我过来的时候，他差点过来拦我的车。”
大概是猜到他出现，或许是为了带云舒出来，他等了这么多天，可能是着急了。
云舒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不用管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一面？”比起姜沐言，从小跟着云舒的云衍，更了解她的脾气。
嘴硬心软。
“看他能等到什么时候吧。”
这话虽然不留情，但是看得出来，其实云舒已经有几分心软了。
云衍开着车缓慢的行驶到了
显然，程启良已经处理好了手头上的工作，又或者说，他暂时放下了工作，视线盯着小区门口的方向，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他就站在门口，眼看着云衍的车子开出来。
在注意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的时候，程启良走近，越过挡风玻璃，他看到了穿着刺绣盘扣
她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双桃花眼，程启良不会认错。
她的状态看上去似乎不错。
明明这个时候离的很近，只隔着一扇车门的距离。
云衍似乎也有意放慢行驶的速度。
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嘴唇轻启，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舒儿。”
云衍倒是有些诧异，程启良已经看到了云舒，却没有追上来。
他等在这儿，不就是为了跟他姑姑见一面吗？
怎么没有任何行动？
不过云衍顶多也就是想想，当然不可能去关心程启良在想什么，顶多就是觉得没好戏看罢了。
云舒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前方，就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只是抿紧的嘴唇昭示着其实她也很紧张。
程启良看着驶离自己视线以外的车子，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心里很清楚云舒其实不会见自己，所以才没有上前去。
他这么多天站在这里，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等她出来拦住她问什么。
或许是更多的想确认她在这儿，安自己的心而已。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程启良也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里。
门卫好奇的问边上的保安：“他走了吗？”
“真奇怪，之前只走过一次，而且还是晚上，他这么早走了，是放弃等人了吗？”
“你说他明天还会来吗？”
“不知道。”
起程别墅内。
因为外面没有太阳，天色看上去还很阴沉。
程棠听到闹钟响了那么一下，惯性动作让她下意识的把闹钟给关了。
然后她猛地想起今天跟叶菁约了要见面，赶紧搓了搓脸，坐了起来。
盛云起已经洗漱完了出来，见程棠正坐在床上发呆，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程棠眨了眨眼睛：“我今天要去叶老师的工作室哦。”
“去工作室？”
盛云起看了一眼她那平坦的小腹，微蹙了下眉。
知道她周末要去工作室上课这件事，是早就答应叶菁的，只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孕，所以他也并不阻止。
但她要是过段时间查出怀孕了，他可不允许她在怀孕期间还要出去工作。
那显得他这个作为丈夫的人，多没有人性。
程棠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肚子上的目光，脸登时一红，用手挡住他的视线。
“你别看我肚子，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是要去的，答应的是不能反悔。”
先不说还是未知数，就算是怀孕了，她也不至于十个月都不能出去走动。
那多闷啊。
这几天盛云起对她真是保护的太过了，害得周燕和从宁都以为她真的怀孕了，照顾她照顾的就跟对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
她觉得实在有点拘束了。
盛云起无奈叹了口气：“好了，没有不让你去，一会儿我送你去。”
得让她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行。
等一个星期后就能做检查看有没有怀孕了，到时候再来安排别的。
程棠见他没反对，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往他身上一跳，双腿圈住他的腰身：“老公，你真好。”
盛云起吓的忙搂住她的腰，快被她吓的半死：“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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