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先婚后爱的，也很香嘛！”
张晗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把程菀的烂摊子解决了，花了她好大的价钱，才让人把网上的那些消息全都撤走了。
张晗警告的点了点程菀：“以后要做什么，不要擅作主张，没我的允许，你要是再犯这种蠢事，以后别说出这个门，我直接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程菀被那一巴掌打的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她原以为张晗是这个家里最疼她的人，结果一巴掌直接把她又打了回去，甚至比她的养父还恐怖。
尤其是她刚才那句话那个眼神，让她现在都毛骨悚然。
“妈。”
张晗看到她脸上那个红色的巴掌印，眼神闪动了一下，她坐在程菀的边上，想要伸手去摸，程菀吓的往后退去。
她从小在李家就是被养父打大的，所以她对所有的打骂都有阴影。
她在来程家之前就被养父打的皮开肉绽，虽然张晗和程启明治好了她身上的那些伤，就算但之前的那些伤都已经结痂了，有些已经去不掉了。
以至于就算是穿好看的衣服，她只能穿长袖长裤，或者是及膝的裙子。
“菀菀。”张晗抱住程菀颤抖的身体，“妈妈刚才是冲动了，但是你太单纯了，很多东西你都不懂，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心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
“他们这些人可以收你的钱帮你做事，也可以收别人的钱帮别人做事，到时候她收了别人的钱，也可以轻易的把你的信息卖出去。”
程菀还是不死心：“可是盛云起就是我的，我让她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删了，妈，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配不上盛云起。”
张晗忍了忍：“不是，菀菀，你不知道盛家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盛云起的脾气，你这么擅作主张，是会得罪他的。”
“听妈妈的话，把那个人删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先告知一声妈妈，妈妈再教你好不好？”
张晗的安慰就如同打骂她曾经的养父一样，先把她打的遍体鳞伤，事后酒醒了再对着她忏悔。
程菀麻木的把手机递给了张晗，张晗删除了，顺带扫了一眼程菀联系人和好友，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把手机还给了她。
“你听妈妈的话，你想要什么，妈妈都帮你，你放心。”
“盛太太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
顾青在甜品店喊的那几下引起了顾客和店长的不满。
两人还是多买了一些甜品，才让店长消了气。
去满庭芳的路上，程棠有件事越想越不太对劲。
“对了，你刚刚说网上的那些什么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顾青手里提着一大包的甜品，还有她大包小包买的衣服和护肤品，不太在意的道：“不知道啊，盛云起这么一个大人物，有人八卦他也是正常的吧，就是八卦错了对象，他们都以为嫁给他的是程菀。”
然而程棠却觉得这其中应该没那么简单。
“你都是哪里看到的？”
“这个你得看看我的手机。”顾青提了一下自己的胯，“你自己拿，上我的微博看，有历史搜索记录的。”
程棠拿出顾青的手机，点开顾青早上搜的那些词条，发现都是空的。
“没有。”
“没有？不可能啊。”顾青凑过去看了一眼，“你再点一下。”
程棠重新点了一下。
“还真是没有了，是盛云起派人撤掉的吗？”
顾青有些不满：“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看你那个狠心的养母被打脸呢。”
程棠摇摇头，张晗这个人谨慎，这事倒不像是她做的出来的，如果说是程菀做的，那估计还有可能。
“对了，”顾青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她凑近往程棠的脸上多看了两眼，“你最近还是一直化这个妆啊。”
“是啊。”
“其实你可以不用一直化这个妆的，就跟平时一样，多好看啊，现在怎么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也太好欺负了点。”
程棠摇摇头，觉得还是算了，她一直在别人面前就是表现出这个样子的，她和盛云起也不是什么坦诚相待的关系，就像他说的，他们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把完全真实的自己在对方面前展露。
满庭芳门口，侍应生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你好两位，请问有预定吗？”
程棠报出盛云起给她的包厢号。
“206，谢谢。”
报出这个包厢号的时候，那侍应生显然多看了两眼，最后把视线落在程棠的身上，脸色的热情更明显了：“原来是盛太太，您请。”
顾青一听这称呼，总觉得浑身舒爽：“这个称呼自己喊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别人喊的时候，总觉得好得意。”
程棠一副怕她丢人的表情，捂住了她那张嘴。
中式风格非常足的包厢里，男人端着茶杯正在喝茶。
看到她们进来，他起身接过顾青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我来。”
顾青也不客气，拍了拍手，坐了下来。
程棠正要坐顾青的边上，肩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按住，盛云起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这。”
虽然他声音柔和，整个人看上去也是非常的和善，但那只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其实带了点压迫的意味。
程棠靠的近，能感受到他散发的那种气场，拒绝不了，她只好坐了进去，盛云起坐在外面。
他拿出一份菜单。
“想吃什么可以让厨师做。”
程棠接过菜单，却发现上面不是做好的菜单，都是菜的品类。
有蔬菜，有肉类，有海鲜类，至于要怎么做，就看你怎么点。
验证了盛云起那句，想吃什么菜让厨师做。
满庭芳的招牌其实在西城还是很有名的，算是美食界的高定，看这里的装潢就能看的出来不一般。
程棠把菜单推给他：“你对这儿熟悉，你点吧。”
盛云起没接菜单，倒是问她：“有什么忌口？”
程棠刚要说都行，顾青抢先一步，“糖糖她不吃蒜不吃葱，也不吃内脏和腿以下的部位，蔬菜不吃会留下味道的，其他都可以，哦对了，香菜她爱吃的。”
程棠无语的看着她，怎么被她说的自己很挑剔的样子。
顾青没去看她，耸耸肩：“我就无所谓了，我都吃。”
她就知道按照程棠的脾气肯定要说都可以，这怎么可以，这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不能委屈了自己。
不仅要告诉盛云起，下次还要考验一下他，有没有用心记她的忌口和爱好。
反正她觉得程棠和盛云起就是很般配，至于什么协议婚姻，这些都不重要，以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要了解的还很多。
先婚后爱的，也很香嘛！
“好。”
盛云起叫了侍应生过来，点了一些菜。
气氛安静了一瞬，顾青作为娘家人，总觉得自己要有点气势，她清了清嗓子：“盛少爷，我想问你，网上的那些事你应该都清楚吧。”
盛云起拿起茶壶给两个人都倒了杯水：“当然清楚。”
“那些消息都是你撤的？”
“不是。”盛云起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情浪费时间。”
他如果真的要辟谣，到时候晒一张他和程棠的结婚证就可以，钱要用在有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顾青听他这么说，就没再问。
对她来说，这个时候撤那些传闻，反而等于是帮了程家人，虽然名义上是程家和盛家联姻，但程棠也说了，这个名义是盛云起给的，要是他想收回，也可以随时收回。
那程家就什么也不是。
顾青看盛云起的眼神稍微和善了一些。
只要他不是站在程家那一边的就行。
不要求他只站在程棠这边，中立的话，至少也能让程棠过的没那么难。
顾青只要一想起以前的程棠，就恨死了张晗。
吃过饭。
顾青响亮的打了个嗝：“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是妈妈做的饭，因为我妈做的饭猪都不吃，我当然也不吃。”
“咳咳咳。”程棠放下勺子，涨红了脸。
这顾青早不开玩笑晚不开玩笑，偏偏在她喝汤的时候开，害得她差点把汤灌进肺里。
形象都要没了。
盛云起忙抽了纸巾递给她，眉头皱了一下。
程棠摇摇头，接过纸巾擦着嘴巴。
她原本化着的粉色唇妆被她擦去，露出来的那双唇色很红很鲜艳，衬上她绯红的双颊，整个人看上去面若桃花。
盛云起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喉结微微滚动，如果把她脸上的妆都卸下来，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模样。
顾青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滴溜溜的转，嘴角弯了弯。
盛云起不不动声色的挪回自己那道目光，脸上又换上了疏离的笑：“以后想来这里吃可以报我的名字。”
顾青面上不显，但是看的出来她对盛云起还算是挺满意的。
她这算不算是被爱屋及乌了。
顾青看向程棠，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好闺蜜真的是长的美啊，要是把这个妆完全卸了，就更美了。
盛云起一定会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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