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有脸不用，过期作废
此刻的卢修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不服的。
或者说他虽然干了半辈子棋子，但却有一颗九段棋手的心，起码现在是不认为莱茵能把自己拿捏死。
这一波儿缩头，无非是小伏本就是他搞出来的，砸在手里、苦在心里。
等扛过去这一关，他卢姥爷还是那个纯血圣族之表率！
到那个时候，莱茵要还想跟他来这一套，那可就不是现在的状态……
得加钱。
相比于盲目乐观的卢修斯，纳西莎就清醒很多。
可信息差这种东西不是她靠意志和心眼儿能突破的，只是担心家里这么大敞四开，是不是不太好？
“别担心！”
卢修斯大气地摆摆手。
“他莱茵·莱尔世之英雄，我早就把要命的东西转移出去了！”
这一年多来，尤其暑假前后亚瑟·韦斯莱等对黒巫师的排查，导致卢修斯早就处理了大部分黑魔法物品。
就算有那实在祖传的、珍贵的、割舍不下的，他也不会傻到留给莱茵。
可问题是……要真是那些东西，莱茵还真没兴趣。
“噌噌噌噌噌——”
此刻的马尔福庄园中，汉尼拔正无语地看着莱茵用袖子擦擦一件金器。
“过分了啊！”
莱茵一回头，尴尬地看着汉尼拔，讪笑着把金器依依不舍放在一边儿，嘴里还在嘴硬。
“帮他躲这么大灾呢！再说我就看看，沾点儿贵气……”
凭良心说，莱茵还没堕落到偷摸人家东西的地步。
他只是琢磨哪些东西价值更高一点儿，事后好给卢修斯发账单。
“你拉倒吧！”汉尼拔无语了，“这话骗别人可以，骗我你觉得有意思？”
汉尼拔是莱茵坑到的第一个人，说出去还相当会引发争议，活脱脱属于他一辈子的黑料，也是最看懂莱茵不太正面的那个人。
凡是受了你点儿恩惠的人，哪个不是拿身家性命来还的？
我汉尼拔如此，人亚当斯也是如此。
就不信卢修斯·马尔福不会是如此！
卢修斯或许觉得，这事儿过去还能让莱茵出点儿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半步上了对方的贼船。
想下船？
你死不死啊？
“好了好了，最烦你们这些玩儿心理的，什么事儿都看得那么肮脏呢！”
莱茵老脸一红地斜了汉尼拔一眼，抬手请他坐下才问起来。
“那货缩回日记了？聊得怎么样？”
这就是问小伏的事情了，汉尼拔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帮莱茵解决小伏的问题。
汉尼拔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以确定，那个画像一定有问题，他看得很重。”
直接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莱茵之所以找来汉尼拔，就是想让他帮自己衡量一下小伏对此事的看重程度。
毕竟，从前次调虎离山来看，这货也不能排除又在制造假象。
万一莱茵被画像的事儿带歪了思维，又掉进小伏挖得陷阱里，最后让对方安然逃脱，这脸可就真丢大了。
“嘶——”汉尼拔确认了，莱茵就不由倒吸起冷气来。
这就真为难了。
要让莱茵自己选，他宁愿画像其实无足轻重，一发厉火送小伏上路就是，一了百了落个清净。
可一来这一出完全不在剧本里，二来这事儿着落在一个绝难说服的人身上，两处之难堆在一起，又一次丢在了莱茵脑壳上。
最犯贱的是，不管是基于好奇心，还是基于布莱克家族的底蕴……
莱茵都倾向于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
“且吊着他吧！”
思忖半晌，莱茵叹着气说道。
“我看看能不能从阿兹卡班下下手……”
对汉尼拔，莱茵是说了很多实话的，甚至有些他没给邓布利多说的，比如曾导致和洛哈特合作破裂的那部分交代。
能做到这一点，首先是对方和莱茵订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这是一个魔法世界下最牢固的关系，天花板级别的人都搞不定，更别说汉尼拔了。
其次就是他带给汉尼拔的一丝希望。
经历过克拉丽丝等很多事后，老变态对他过往的人生并不是一味沉浸，而是始终在努力寻找脱离办法的。
这也是原来那个“汉尼拔三部曲”最核心的问题，涉及到为什么塑造的是一个三观极其不正的主角，纯粹的正义人士却沦为口中食、盘中餐，和莱茵没多大关系。
对莱茵而言，有原则的坏蛋比无节制的好人好用，这就够了。
所以为了拉住这个与魔法社会若即若离的人，莱茵对他透露了不少非核心的“预判”，由此给予他一个比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更好的选择——
回头是岸、原地洗白。
即便不能真正重新被人类社会所接受，也好过完全社会性死亡，靠着主角光环和美人代偿求个不知何时就会粉碎的善终吧？
这些话，汉尼拔是听得进去的，而且觉得真特么刺激啊！
在这个人的视野中，庸人是不算人的，与庸人斗智斗勇只是百无聊赖下的玩乐。
虽然莱茵不这么认为，但在汉尼拔原来那个世界里，有他所谓的非庸人吗？
现在，莱茵给了他一群强大到极致的对手，白方、黑方层出不穷，反而引起了这个老变态的兴趣……
“伺候这位小爷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莱茵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老变态对付小伏应该不至于拉胯。
“最近我得多出去几趟，看看卢修斯·马尔福这块招牌够不够响亮！”
要进阿兹卡班，邓布利多也能做到，可前后的手尾太多，福吉那边破事儿也会多。
现在他莱茵已经顶上了卢修斯的身份，有脸不用岂不是过期作废？
在汉尼拔陪同下，莱茵来到马尔福家书房，写下了两封信。
一封，自然是发给福吉的，约了一个会面的机会，明面上当然是送“捐赠”，顺便给自己同门路；
另一封，却是连卢修斯本尊都不知道的，发给了霍格沃茨校董会。
莱茵离开霍格沃茨，除了对付小伏之外的另一个大目标，可就是解决自己面临的“解雇风波”。
福吉对金主爸爸的反应很快，立刻回信约定了最近的见面时间。
把信件看完，莱茵轻轻叹了口气。
“才消停几天啊！又要开始……”
说实话，他是真不想费那些个脑子，可树欲静了、风却不止。
汉尼拔在旁边嘿嘿直笑，却并不是在嘲笑莱茵口嫌体正直。
作为一个对人性几乎不抱任何希望的老变态，他为什么能把宝压在莱茵这一头呢？
无非是看透了对方本来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却因为莫名的心理踏进了这个烂泥塘。
这样的人是干不了巨鳄的。
但这种人给出的许诺……
可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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