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德国飞虎队（二）

瞿振渝为了秦川的空军梦也是拼了，他那张设计草图可是后世的技术，远远超越了当代的水准，今天为了能把德国人拉来合作，也只好贡献出来了。

        因此，全场的目睹者赛林格，从那天起，就被国内交代，和秦川一行人保持亲密的接触，好再挖点什么新玩意。秦川也是抱着用技术换装备、换人员、换理念的想法，和他保持紧密的接触。但说实在的，他可不会像瞿振渝那个理工男那样不知高低，用这么好的技术就换了一个炼钢装备。

        瞿振渝已经把东北兵工厂的新武器试制基地迁到了天津大沽船厂，与那里的兵器厂合并，远离日本人的窥探。上次秦川要求的几个新式空投（射）弹药，都放在那里研制。

        说是研制，实际上就是一帮绘图技工，按照瞿振渝某天突然交给他们的设计草图，再精描几遍，审核后下放给车间试制，就八九不离十了。现在，这几种新武器已经造好了，正在试验，就等着验收了。秦川也是为了吊着德国人的胃口，半个月前，就把这事和赛林格说了，反正以后德国飞行员也要实际使用这些武器，早说了，还显得坦诚不是。

        上次和施佩勒见面没几天，就得到了德国国防部的回复，同意与东北空军进行合作，在民间征召那些预备状态的空军空地人员，到东北空军服役。同时按照秦川的计划，在中方认为合适的时间，合作举办各类航空培训学校，并资助相关的教具、人员等。

        当然了，瞿振渝要的那套电渣重熔炉的全套设备，虽然和空军合作无关，但也是这次德国无偿资助之一。实际上是莱茵金属公司这两年困难得很，也无心搞这项新技术了，现在国防部出钱，干脆打折卖给中国好了。那套瞿振渝再三强调的低压空气分离技术，也由德国国防部出面，在和相关公司商谈技术转让事宜，结果怎样，只能等等看了。

        德国人是一个严谨高效的民族，从最初收到赛林格的建议，就在国防部内部得到了大量的赞同，这种既能秘密练兵又能获得新技术的好事，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就是和苏联的空军合作，也比不上这次的收获大。要知道，苏联人可是敲诈了9000万马克的一座飞机制造厂，才答应为德国秘密培训飞行员的，食宿和训练消耗还得另算。一接到施佩勒的确认回复，立马就行动起来，这不，才一个多月，先期的300多名飞行、地勤人员就海运过来了。

        赛林格因为替国防部找了个大便宜，也官升一级，晋级为中校，妥妥算是在军中立住脚根了，到了这一级，就是国防军的团职军官了，算是这支浓缩了的国防军中的骨干了，只要愿意，就可以一辈子留在心爱的军队干到退休了。为此，赛林格还给秦川和瞿振渝两人各赠送了一块卡地亚的桑托斯款腕表，这可是卡地亚专为飞行员设计的第一款手表，价格不菲。秦川两人在这世总算是收到了洋人的贿赂了，至于钱，到底是赛林格自己出的，还是德国国防部出的，管他呢！

        至于那位施佩勒中校倒是没有因此升官，但他请求留在中国服务，就被国防部批准，任命为在中国德国空军志愿人员的负责人，为了方便履职，秦川报请张学良同意，让他担任空军副司令，作为秦川的助手。

        今天，秦川和施佩勒在前门火车站汇齐了赛林格一行，乘火车往天津去，之后再转车去到大沽的靶场，观摩武器试验。同行的还有一位朱姓先生，上了火车就和他们这帮子武人分开了。

        到天津后，有瞿振渝安排的专车来接，秦川带着随行的参谋和两位德国人，一同赶往海河尽头处的一座荒滩靶场，在那里，瞿振渝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试验科目了。

        昨天下午就到了大沽港的德国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们也被接到了现场，300多人名义上的民间飞行爱好者和辅助人员，现在却排成了三列比较整齐的队形，坐在临时看台的座椅上，显示出了军队般的秩序和纪律特征。经过一晚上岸上的休息，这些人已经从远航的疲劳中恢复过来，现在晒着初夏午后的暖阳，正惬意地低声交谈和嬉笑当中。

        由于中国的北洋政府在一战胜利后，对待作为敌国的德国公私财产采取了保护移交的善举，而没有一味地加以没收，所以两国之间从一战后的1921年就进入了邦交正常化。德国国内普遍对中国人民的这一君子行为心存感激，这些来华人员大都能对中国抱有正面的看法。当下这些人正在感受着初来中国的愉快感觉，但心里却对今天安排他们来观摩什么新式武器的试验不以为然，对试验的结果大都持有不屑和轻视的态度。

        作为来华德国飞行队员的首领以及德国政府的代表，施佩勒和赛林格带着秦川及随员，走到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当中和大家见面。由于这些人员还没有正式入编东北空军，因此见面是私下的形式，但这更符合德国空军中那种追求自由和自主的精神。大家很随和地打着招呼，秦川也用愈加熟练的英语和大家嘘寒问暖，场面顿时就和气融融起来。

        在人群中不停穿梭的秦川和下属们也察觉出了德国人的戏谑不恭的心态，他们显然对接下来的武器试验不抱什么期望。这也难怪，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划时代的新玩意出现在贫穷落后的中国呢！反正这些空地勤人员都认为这些应该是欧美的专利才对。秦川的随员们看着德国人那种救世主的表情很是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心里也为这次试验捏了一把汗。

        秦川倒是镇静自如，昨晚他就拿到了瞿振渝给他的试验计划，不仅有他要求的集束炸弹、对地打击的空射火箭弹几种这个时代还未曾出现的杀器，还有一些地面武器，也要参加试验，其中就包括被誉为后世“游击战三大神器”之一的国产107毫米多管火箭炮。这个瞿振渝，也是患有我兔“火力不足恐惧症”，迫不及待弄出来的东西，不惊天动地是不会罢休的。为了增加这种惊喜的效果，他连赛林格和施佩勒都没说，一切都等待今天给他们一个巨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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