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的遗言

“你忘了你的级长职责。”
  卡罗琳感到自己的脸因尴尬和内疚而变得滚烫。“我很抱歉！”她如实感叹了一声，然后开始编造善意的谎言。
  “我……潘西和我正在准备即将到来的草药学考试，我没有穿长袍，所以我没有感觉到硬币上的千变万化咒在变暖！
  “我们俩只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我很抱歉。我应该记得的！我真是个白痴——”
  “别担心，”毕维斯让她安静下来，不屑地摆摆手。  “没关系。只是别忘了下周，好吗？
  晚上独自在霍格沃茨走来走去真是太可怕了。皮皮鬼一直想把我从楼梯上绊倒……”
  卡罗琳眉头皱得更深。  “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没关系，卡罗琳，我们只是担心。”凯西说道，尽管她看起来有点怀疑。
  莱昂静静地看着，似乎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卡罗琳轻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抓起了她平时喝的粥和附近的一罐蜂蜜。
  她直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希望没有人会问她昨晚去了哪里。
  这周剩下的时间过得相当顺利。
  哈利对卡罗琳的谎言并不怀疑，而这似乎只会让她感到更加内疚。
  但她无法向她的斯莱特林朋友们表达这一点，因为她发誓要对他们保守邓布利多军的秘密。
  但她希望她能告诉他们。
  不知何故，她比她的地方检察官朋友们更感到内疚，因为她把他们蒙在鼓里。
  “我邀请秋去霍格莫德过情人节。”哈利轻声说道，在卡罗琳看来，在她道歉之后他们就静静地坐在一起，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哦？”卡罗琳略带兴趣地扬起眉毛。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
  “嗯，我总是发现她看着我，”哈利害羞地承认，“然后有一天她告诉我这次旅行是在情人节……我想，基本上暗示她想让我问她。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
  卡罗琳为塞德里克感到有点遗憾，但秋想继续前进并不是她的错。
  此外，塞德里克会理解的。
  秋似乎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即使到了今天，她仍然深深地关心着塞德里克。
  “听起来很可爱，哈利。”卡罗琳点点头。“我相信你们都会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你没生气吧？”
  卡罗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到底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两个月前我吻了你，”哈利说，“我不想让你认为我撒谎说喜欢你，只是为了快速亲吻什么的。
  我——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知道秋曾经和塞德里克约会过，但这……我不知道。”
  卡罗琳感觉她的心沉了下去，因为他基本上是在暗示他想让她知道，他仍然喜欢她。
  它因此而沉没，因为她认为这意味着她“就是那样”。
  她吻了哈利，知道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浪漫意义，然后几个月后她向他的敌人表白了她的爱。
  也许哈利一直希望她告诉她这件事会嫉妒或者承认她喜欢他。
  “我知道。”卡罗琳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应该和秋一起去霍格莫德。
  “就像我说的，我打赌那会很有趣。谁知道呢？你最终可能会真的喜欢她。”
  “我想也许她对我感兴趣只是因为她想知道塞德里克发生了什么事。”又沉默了几分钟后哈利平静地承认。
  “但你是对的——她看起来真的很不错，而且她擅长魁地奇，漂亮……”
  卡罗琳轻笑了一声，有趣地摇了摇头。“听起来已经有点迷恋了。”
  “我不会称之为迷恋，”哈利低声说道，脸颊发热。  “我想我只能……承认她的优秀品质。”
  “啊，我明白了，”卡罗琳哼了一声，尽管她不太相信他。  “如果她只是为了了解塞德里克……别——别对她太严厉，哈利。
  “他可能是她的初恋，失去那样的人……”泪水灼伤了她的视野。“噢，天哪！”
  她苦笑着，擦着眼睛，“自从圣诞节以来我就没有为塞德里克哭过！”
  圣诞节那天她确实为塞德里克哭过。
  尽管她离开了家，没有跟家人在一起，但没有收到他送的礼物，或者看着他打开她送的礼物，仍然感觉是错误的。
  这是她第一个没有他的圣诞节，但直到那天晚上潘西睡着后，她才真正受到打击。
  她躺在床上，默默地哭泣，希望表哥能回到她身边。
  哈利看上去有些惊慌，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没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卡罗琳不屑地挥了挥手，但这并没有阻止眼泪流下来。
  “我只是……我讨厌这一切，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本可以对此做点什么。”
  哈利皱起了眉头。  “卡罗琳，你已经无能为力了……”
  “在他把自己的名字放进那个愚蠢的高脚杯之前，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卡罗琳承认道，狠狠地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去年当我被迫在冰下时，我非常确定这与穆迪有关，或者我想是小巴蒂·克劳奇有关，但我没有理睬它！”
  “如果我没有——如果我只是做了一些事情，他永远不会把那个杯子变成门钥匙，然后塞德里克就不会死，甚至神秘人也不会回来！”
  “卡罗琳！”哈利严厉地命令道，用手腕将她的手从脸上拉开。
  “如果你想责怪任何人，你应该责怪我。我不理会你对假穆迪的担忧。“
  “当你认为他就是那个把你推到冰下的人时，我应该相信你。但我没有。“
  “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导致了那些时刻，卡罗琳。如果伏地魔当时没有回来，那么他也会在其它时候回来。”
  卡罗琳对他使用神秘人的名字感到畏缩。
  她非常讨厌这样——一想到他就让她感到恶心。
  他已经从她身边夺走了塞德里克。
  他也从哈利那里得到了很多。
  “你知道吗？”卡罗琳愤怒地吸鼻子。“这不是你的错。这甚至不是我的错，真的。”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错。”
  “为——？”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皱着眉头表示防御。
  “是他让小巴蒂·克劳奇在这里教书的！”卡罗琳喊道，“一年级他没有注意到奇洛教授的可疑行为，二年级他就雇佣了那个骗子洛哈特！
  “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连乌姆里奇都在这里了，看看她对这所学校做了什么！还有他在哪里？”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安慰！”
  “而且，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说他是邪恶的，但斯内普吓唬人们的程度超过了他教导他们的程度。”
  “而且，邓布利多只是站在那里发表他愚蠢的小演讲，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在这里就没事。”
  “但塞德里克证明我们在这里不好，哈利！”
  “还有多久阿兹卡班越狱事件才会结束，还有多久我母亲和我会因为是血统叛徒而被杀？”
  哈利看起来很心烦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卡罗琳……这完全是断章取义的……”
  “他应该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强大的巫师，哈利。”卡罗琳提醒他，
  “但我不相信他，不像你或这所学校的大多数人那样。我不能，塞德里克死了之后就不行。”
  “邓布利多不知道杯子是门钥匙——”
  “但他信任‘穆迪’把它放在那里，他没有检查。他没有让任何人检查任何东西。”卡罗琳从他们坐的楼梯上站起来，摇摇头。
  “我很抱歉，哈利。我想我们今天无法达成一致。我想我需要——我需要离开。”
  “卡罗琳——”哈利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我不是因为你不信任他而生你的气。
  “今年我也生他的气，他一直把我留在黑暗中，让罗恩和赫敏整个夏天都不理我……但我不我知道，我相信他。”
  “这都是有原因的，我知道。”
  “这对你有好处。”卡罗琳低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愤怒或怨恨。
  “我希望我能信任他，我相信。我不认为他是邪恶的或者什么的，哈利，我只是……不愿意经历一次次的失望。”
  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利吞了口口水，犹豫着，但在卡罗琳谈论邓布利多时，泪水在某个时刻停止了从她的脸颊流下来，所以他觉得可以说话了。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哈利轻声说道。
  “当你第二天来医务室探望我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塞德里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卡罗琳的呼吸一滞。
  “你想知道吗？”哈利犹豫了。
  卡罗琳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当我们俩都被扔到墓地时，在我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之前，塞德里克转向我，他笑了，他说——”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塞德里克躺在他身下的尸体，他微微颤抖。“‘我们做到了，哈利。卡罗琳会非常非常高兴的。’”
  卡罗琳哽咽了。
  她举起手捂住嘴，咬住嘴，不让抽泣声从唇间流出。
  泪水又开始流，不停地流。
  哈利也在哭，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还有塞德里克，当他向前走去，紧紧地拥抱卡罗琳时，泪水无声地离开了他的绿色眼睛。
  她倒在哈利的怀里，哭了起来。
  也许如果卡罗琳知道这将是他们多年来最后一次拥抱，她就会让这个拥抱不再那么苦乐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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